邓仕朗还不困,去她的浴室洗掉长途飞行的不净,谁知他开花洒没多久,干湿分离的门就被打开,她穿着睡裙进来。
    他一顿,在热气里看着她,她的脸本来就红,皮肤蒸一蒸就粉,明明生病还要来碰水。她的身体轮廓被打湿的睡裙勾勒,乳尖明显,长发湿黏,贴她肌肤。
    “你不要命了?”
    “我不高兴。”姚伶站在他面前,突然回答他之前说的话。
    “你不高兴就可以乱来。”邓仕朗即刻关停水,拿她的毛巾给她擦身子。
    姚伶看他良久,他的确是邓仕朗,吵完架之后从香港飞到米兰来找她,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照顾她,让她想起以前需要他就能见到他的时期。
    她终于出声,问得很特别,“你怕不怕传染。”
    “不怕。”他替她抹她的身子,口吻很淡。
    她听到答案,搂着他脖子,亲他下颌,那干涩的嘴唇磨到他,慢慢来到他的嘴唇。她其实想念他,只是还有脾气,很坏地不想让他轻易满足,还要反复提醒他们的恋爱随时都会有危机。
    他被她的主动弄得一愣,愣了好几秒。他离床是因为看她生病都想做爱,简直没有理智,必须要克制。
    可她偏偏不顾身体健康进来,仗着她对他的吸引力很强,怎么样都能得逞。他不管她是不是生病,把她按到墙边,箍着她的手反剪,对她的嘴唇亲吻起来。
    两个人好不容易相见,这一吻带着小别胜新婚的思念,又像是无声的吵架。他疲惫,她生病,脾气都分毫不退让,互相纠缠着舌头。
    她真的不要命,害得他成为帮凶。他放开她的手,一把扭开热水,让热水冲淋她的身体,却没有停下与她的舌吻,感受她发热的呼吸。
    她的睫毛沾满水珠,踮起脚回吻,亲得极其热烈,令他弯着的指骨抬她下巴,亲得更紧更密。
    她的鼻子突然变得有些堵,再亲下去会很难呼吸。她别过脸,又被他转回来亲吻,亲到她嗯哼一声,推他胸膛,才得以分开。
    邓仕朗转而咬向她的耳尖,拨开她的睡裙,扯掉内裤。她的内裤滑到脚踝,腿被他抬起,性器抵在穴口,一瞬间就捅了进去。
    “啊……”或许是因为生病,她头昏脑胀,不顾地呻吟。
    他们几个礼拜没做,性器依然完美契合。
    邓仕朗开始撞,撞到她摇晃身体,抱着她一条腿稳住,将下面打开到最大,以这个姿势抽插。
    滚烫的阴茎反复碾进她紧致的穴肉,扯出粘稠的液体。被液体包裹的阴茎,一并碾进去温暖的穴道,引来柔软褶皱的无限吸附。
    快感传来,他深挺进去,鼻尖蹭她的脸,问道:“到底哪里不高兴。”
    姚伶因他极重极深的挺胯而直了腰,接着被他按住迎合,臀部与墙壁反复摩擦,擦得她好像被燃烧身体。
    她忍着他传到脸前的麻意和下体的火热,“你没有哄我,就知道生气。”
    “想哄你,但你一点反应没有,还让我去死。”邓仕朗一边埋怨,一边插她,“看你生病都想操你,你叫我怎么办。”
    来来回回抽插多次,她说不出话来,被他翻过身,饱满的胸乳压向干湿分离的玻璃门,氤氲无比的镜子映照他们二人。
    她听见淅沥沥的水声和他的喘息声,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头越来越昏,可是她疯了地不想停下来。他每撞一下,她的胸就贴着玻璃门蹭一下,致她忍不住颤抖,内壁不断收缩,换来他更深的幅度。
    “想不想我,说出来。”邓仕朗将深埋在她体内的阴茎顶到最深处,单手抚她脖子细腻的肌肤。
    姚伶被捅到向后贴他,脖子的敏感让她肩缩了一下。
    “说,宝贝。”他的声音变得温柔,下面却很蛮横。
    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越来越不清醒,鼻子堵得很,还被他的称呼和声音搅得鬼迷心窍,不禁溢出一个字:“想……”
    邓仕朗要听她说真情的话,比什么都难。他终于得到她的答案,唇吻上她发颤的脖子,含住雪白和粉红混合的肌肤,冲刺加速。
    姚伶被多重快感充斥着身体,她几近软倒滑门,仍接受他固腰后的激烈抽插。她不停颤抖,阴道流出一大股水,经过大腿根,而他刚好拔出来射了,男女交合的液体淌进冲洗地板的热水。
    一次猛烈的高潮要了她全身力气,她因为生病而无法承受,晕倒在他身上。
    邓仕朗被她的晕倒弄得即刻清醒,将她的身子擦干,裹住衣服吹头发。从浴室出来,他把她放到床上,测体温。
    姚伶基本没有意识,脸越来越烫。他一定是发神经才在她生病的时候做爱,不仅没照顾到,还让她病重。他忍不住低骂自己,穿好衣服,倒一杯热水,抿一颗药,喂到她嘴边。
    她终于开始有些反应,吞咽他喂来到热水和药,嘴角流水,苦涩在舌尖滑开,令她皱眉呜咽,像个小孩,与平常完全不同。
    邓仕朗低头亲她嘴角,哄她吃下去。直到她的眉头渐平,身体放松下来,他才轻手轻脚上床抱着她,抚她额头,捂汗降温。
    所幸一切见效,姚伶在半夜醒来,出了一身汗,再次退烧。她睁眼发现邓仕朗在身边,原以为是生病做的梦,梦到他来米兰,吵架,在浴室做爱,然而这都是真实的。
    邓仕朗一直浅眠,察觉她有动静,轻问:“醒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姚伶清醒地问。
    “跟你吵完就来了。”他有些疲倦,埋在她脸颊旁边,“没想到让你病得更厉害,对不住。”
    “你就应该对不住……”姚伶依偎在他怀里,闻他身上的香味,现在变成和她一模一样。她动一动很干的喉咙,说:“很累,我想继续睡觉。”
    邓仕朗无奈地笑,搂紧她,吻她不烫的额头,等她病好再说。他很想她,至少现在见到了她,能够抱她和亲她。
    姚伶入睡前回想起在浴室做爱的灵光,她早就怀疑会病得严重,但她可以把他拉下水,结果还不算太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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