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动物攻击人类,这种事情随着人类侵占动物的生存地越多越常见。
    在很多国家,例如神奇国,缅地会经常出现野生动物袭击人类,甚至将人类当成食物的事情,屡见不止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可成群结队,而且还是不同种族的野生动物攻击人类,还去一群带有专业设备的护林员,为此损失了一架直升机,这件事情立马惊动了整个省高层,也震惊了华非局。
    对于这件事情,华非局的第一反应就是:精通兽语,懂得御兽的觉醒者?
    很快就立马否定,因为事发地是没有人类生活的原始森林啊,一群护林员,加上直升机,除非脑子疯了有病,否则哪个觉醒者会干出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来??
    唯一的解释,那就是神农架森林的深处,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异变,而且这种异变必须尽快确定查清楚,否则真担心会酝酿出不可估计的损失与灾难。
    这种异变的最大可能,是神农架森林深处,或许存在着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发现的古遗迹。
    查,再困难也要查清楚。
    除了游客区正常开放,其余区域严禁封锁,派出最擅长丛林作战的特种部队,与华非局特遣队联合进入神农架,武装直升机在安全空域协同护卫。
    一道道命令下达,云南边境某军用机场,不到半小时便有一架运输机飞往神农架机场,原有的民用机场暂时关闭,在运输机离去后才能恢复。
    一个编队的武装直升机在命令下达三小时后进入神农架境内,在指定的地区降落加油,等候特种部队与特遣队准备就绪后起飞护航。
    所有人严正以待。
    在如此充分的准备下,所有人都有着必胜,将任务完成到最好的信心与信念。
    天亮了,细雨绵绵,神农架漫山云雾,深处那白色的浓雾简直给人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
    夺命的森林不由得令人想到一部恐怖电影——迷雾!
    看似凌驾于食物链最顶端的人类,在看不清的迷雾中,在被未知的可怕生物屠杀下求生。
    不友好的天气,只能让准时到达的特种部队,以及华非局特遣队在指定区域等,至少浓雾要散开,否则一旦出问题武装直升机很难及时救援。
    比起神农架的大雾弥漫,细雨绵绵,魔都的天一大早已经阳光普照。
    车来人往的大街上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江家,舒舒服服睡到7点才起床的他,正美滋滋享用着江家为他准备的丰富早餐,直接坐在了本该属于江自良的座位上。
    至于江自良,从昨天到今天早上就没有出现过,吃饭也是由人送到卧室,因为他很怕,怕自己亲眼见到王哲这个王八蛋,自己会一下子控制不住将王哲给掐死啊。
    所以啊,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啊。
    见王哲吃饱早饭,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江贤立马谄笑上前:“哥,您吃饱了没,这早饭还合不合您胃口啊?”
    “弟啊!”王哲一拍江贤的肩膀,没有丝毫笑容,认真而又严肃地开口:“你放心,这么多记者朋友在呢,我一定竭尽全力医治好你的病,我以人格担保!”
    “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开始治疗吧。”
    “好,你赶紧来吧,弟弟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江贤立马自己的脸凑了上去,那意思很明显,你来打吧,只要能治病活命,就算这脸打毁容了也没关系。
    可王哲却眨巴了双眼,露出一脸迷茫不解:“你把脸凑上来一副给我打的样子是作何?我是来给你治病的啊,而不是打脸,莫非你有受虐倾向?”
    这下轮到江贤一脸迷茫不解。
    不对啊,上次可是你说打脸是在替我治病,而且还打得我好舒服来着,可现在为什么不打脸了呢?
    人一旦有了先入为主,就很容易沉沦在那种死胡同中。
    王哲那两个巴掌打得江贤浑身许久未有的舒服,并且医院给出了千真万确的奇迹般康复报告,令他坚信,自己的病一定要王哲的巴掌才能奇迹治愈。
    江贤慌了,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才会让王哲突然间不打他的脸,心里面一下子急了,抓住王哲的手就叫:“哥,你可是我亲哥,打,求求你一定要很用力很用力的打我脸,没事的,我脸皮厚不怕打。”
    荒唐吗?
    是啊,所有见到这一幕的记者都觉得江贤这话太荒唐了。
    可真的荒唐吗?
    不,如果你经历过濒临死亡的绝望,在绝望中挣扎了一次又一次后即将放弃时,有人给你一个拳,或者一根路边的杂草逼你吃下去,不仅让你浑身舒畅,医生还告诉你,已经宣布等死的你奇迹般病情好转。
    而那个给你一拳,或者逼你吃杂草的人,一开始就告诉你,我不是在耍你或者戏弄,而是治病救你……或许你会变得跟江贤一样没有理智,智商全无。
    因为那是你绝望中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啊。
    否则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病人受假药欺骗?
    江怜晴心里面也受不了自己儿子刚才那话,可想一想自己昨天都跪下了,要是因为自己的多嘴导致自己儿子的病出现问题,那真的是丢尽颜面,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再不舒服也要忍着。
    强忍到自己儿子的病彻底康复,就如卧室里强忍着的江自良一样。
    各位记者纷纷记录拍摄,而王哲依旧一脸认真严肃:“江贤,你可别胡说,行医治病讲的是望闻问切对症下药,金针刺穴固本培元,根本就没有打脸一事,你还要不要治病?不治病的话我走了哈。”
    走?
    怎么可以走,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我的病怎么办?
    “治,我一定治!哥,你可千万别走啊,别走……”江贤急得差点儿哭了,王哲要是走了,自己的病还怎么办?
    只要王哲愿意动手救他,现在让他干什么都愿意,尊严,脸面反正已经丢下,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从王哲身上加倍讨回来自己的尊严与脸面。
    “对,这才像一个正常人,打耳光治病那只有傻子才会相信的事情。”
    “对,对……”江贤用尽全身力量挤出来的笑,依旧十分勉强。
    王哲很快就拿出银针为江贤刺穴,认真的表情有模有样,一副竭心竭力要医治好江贤的样子,完成针灸之后,又像模像样地为江贤开药方。
    木之生机?
    怎么可能为江贤再灌入木之生机,之前灌入的木之生机那叫诱饵,就好比钓鱼,想要让水中的鱼儿上钩,没有让鱼儿咬钩的鱼饵怎么行。
    鱼饵不要钩怎么打江家的脸?怎么戏弄气得江家恨不得杀了他?
    王哲为江贤插入的银针,都被媒体记者清晰拍摄,这就是证据,因为王哲的每一针都让人无可挑剔,药方上的每一味药都是中医针对肾衰竭的药。
    “好了,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这药每天一服,每服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能不能康复就要看你儿子个人造化了。”写下最后一个字时王哲一脸认真郑重。
    江贤被说懵逼了,身体上虽然热热的,可并没有上次那种浑身舒爽啊,这就叫尽了最大努力?还有这药方为什么会这么眼熟?好像那叫赵瑞祥的老中医就是给我开得这种药方吧?
    果然,你根本就没有用心救我,你这是在敷衍我……
    江贤心里惶恐急了,他觉得王哲压根就没有认真用心救他,刚要开口就听见一个记者带着好奇地问:“王先生,你医治的结果如何?”
    “已经彻底病入膏肓了,没救了,只能等死。”王哲垂头哀叹。
    江怜晴一听这话,整个人立马就急了,几乎跳着脚大叫:“小……王哲,你不是说,只要我下跪大喊三声我错了对不起,我儿子的病你来治吗?”怒急之下,江怜晴差点把心里面的小贱种给喊出口。
    “没错,我是说过你儿子的病我来治,可允许人吹牛逼说大话吗?好吧,我承认自己说了大话,自己打了自己脸,我向你道歉,保证以后一定不会随意说大话吹牛逼。”
    王哲眨巴着双眼的样子,就差抬五指对天发誓了。
    他的声音很大,大到以江自良的实力足以在楼上卧室里听见,故意要气一气一直躲着不出来的江自良。
    楼上卧室中的江自良的确听得一清二楚,可听清楚之后,用了一夜好不容易才顺下去的气,瞬间犹如火山喷发般从心头里爆出。
    “该死!”
    轰!
    一巴掌将用来睡觉的床当成王哲给拍在地上,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恨不得立马冲下去将王哲给乱刀剁成肉泥。
    因为江贤主治医院给出的奇迹好转检查报告,因为想让妹妹的儿子,自己亲外甥能够有一个机会活下去,他才选择了默认,并且借机试探试探王哲究竟有何能力。
    结果,结果自己竟然特妈被耍了。
    越想越气不过啊,可偏偏这个时候,楼下,认定王哲并没有用心医治自己的江贤,有点儿疯狂,心里面全都是自己不想死的念头,拉着王哲大喊哀求:
    “哥!救我啊,求求你一定要就救我啊,打我,你一定要用你的手狠狠打我,上次你打了我两个巴掌就出现了奇迹般病情好转,你也说过那两巴掌是替我在治病啊,我不要针灸,我不要吃药,这些根本没用,求求你用之前的那种耳光狠狠扇我……”
    噗!
    这一次,江自良硬生生被为了求生活命的江贤给气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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