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身后便传出了不满地声音:“都怪那白莲沫儿,毁了我们多年努力,此女不除,贻害无穷!”
    老者转过身,对暗处的中年人呵斥:“不要忘记了,她不止是白莲沫儿,也是你亲手抓来的阴兵!她的背叛固然可恨,但眼下已无对策,她现在被囚禁在安全局总部,那里高手如云,谁能进得去?”
    “让千面人去!”
    中年人的声音有些尖锐。
    “够了,莫要争论。”
    古今打断了两人,依靠在窗边,道:“安全局总部不是我们的人能去的地方,那里有多少暗语,多少勘验,没有人清楚,哪怕是抓了舌头,也未必能深入内部,更何况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沫儿被关押在什么地方。”
    中年人走了过来,不甘心地问道:“难道就让她活着不成?”
    古今冷笑一声,道:“活?背叛我们的人,怎么可能让她活着。不过眼下最紧要的事可不是她,而是银两,我们必须拿到这一笔钱,这是我们做成大事必须的条件。”
    “那里的人可信吗?”
    老人问了句。
    古今嘴角露出了阴森的笑,道:“无论可信不可信,收了钱,他们就得办事,办不成事,就得拿脑袋来抵。告诉公子,好好操持好大盘,至于我们,则在盘外押注,抽走盘中的所有银钱!”
    中年人有些惊讶:“我们在盘外?”
    老人诧异了下,转而点了点头,赞叹:“这才是奇招,隐在盘外,可以光明正大拿走盘中的银两。若将钱财全部用于稳大盘,想要拿出来可就不太容易。只不过,在盘外的话,我们需要一笔钱,一个木偶。”
    古今点了点头,转身看向窗外:“木偶好找,但这笔钱可是我们积累多年,最后的心血,若出了岔子,日后整个古今组织,都将陷入白莲教困顿地步。你们愿意冒这个险吗?”
    “呵呵,你算无遗策,绝不会出岔子。”
    老人极为信任。
    中年人沉默了会,问道:“武会试没有双人比武,我们如何押注必赢?”
    古今抓着拂尘,手缓缓滑过,说:“一切赌,皆以小博大,以大博更大。必赢是不存在的,但让一些关键场合赢,还是可以的。”
    “哦?”
    中年人有些疑惑。
    古今看着两人,轻轻说了句:“那个人还在我们手中,他将参与武会试。”
    “哈哈,若他在,那倒是必赢!”
    笑声中,叉竿被取走,窗户落下,房间里的声音顿时弱了。
    天不亮,京师就开始热闹起来。
    纪纲有些头疼,推开窗,看着远处喧嚣的街道,又狠狠地关上窗,刚想再睡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我!”
    穆肃答应一声。
    纪纲开了门,看着穆肃,有些郁闷地问道:“这么早作甚?”
    穆肃走入房间,关了门,拉着纪纲坐了下来,带着几分神秘:“方才我被吵醒,本想晨练一二,却在楼下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纪纲有些好奇。
    穆肃嘴角一笑,道:“这附近有赌场,以武举人中式与否,排名高低下注。眼下可是一博三五的好机会,纪纲兄定能中式,若咱们也拿出三五两,岂不是转眼便翻它几番?日后于京师租住个四进庭院,岂不美哉?”
    纪纲来了精神,连忙道:“还有这等好事?”
    第五百七十一章 开盘,惊人赔率
    太平桥。
    潘成、黄贵翘着脚尖,看着远处的小教场,可惜有东西大影壁遮挡,远处还有建筑,根本无法看到小教场内的情形。
    “不要看了,好不容易来到京师,总要好好逛逛。”
    袁岳拍了下潘成的肩膀,便沿着洪武街走去。
    潘成与黄贵见状,只好转身跟了上去。潘成一脸笑意,满是开怀地说道:“这京师人真多啊,你们说,够不够二十个南宁卫的?”
    黄贵白了潘成一眼,道:“二十个?你想什么呢,至少三十个。”
    袁岳差点摔倒,这两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京师有多少人,不说规模庞大的正副三大营,就是这里的百姓、商人,一百个南宁卫也赶不上啊。
    “那里好是热闹,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潘成看前面不少人进进出出,笑意盈盈,又看了看楼上,没见女子招摇,必然不是花楼。
    不是花楼,那就可以去。
    “上面写得是什么?”
    黄贵眯着眼看着前面店铺上的招子,不由问道。
    袁岳看了看招子,又看了看进进出出的人,微微摇头,道:“是个酒楼,看这么气派,怕不是我们能花销得起,换个地方吧。”
    作为三个穷汉子,实在是不敢轻易去大型酒楼,若吃一顿花销个五两银子,那回去的路上怎么办?路上有野草野花,马吃两口饿不着,可自己不能吃一路草回去啊。
    黄贵、潘成要顾家,钱少得很。
    袁岳还没成婚,但为人太过仗义,与安南一战折损了不少兄弟,这些人的父母亲人,可都需要活下来的人去照顾的,哪怕是朝廷给了抚恤。
    “切,一个酒楼而已,他们至于那副嘴脸?”
    潘成有些不乐意了。
    吃顿饭,喝个酒,出来的时候不应该大腹便便,摇摇晃晃,一脸满足吗?怎么搞得像是小人得志,赚了不少钱,在那嘚瑟一样?
    “走了,走了。”
    黄贵推搡着潘成,袁岳也没当做一回事,信步走了过去。
    可就在与行人交错而过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简短的对话:
    “你押的谁?”
    “北平薛禄,你呢?”
    “哈哈,蓟州瞿陶、瞿郁,南宁袁岳。”
    “你竟押了三人……”
    袁岳停下脚步,黄贵、潘成也有些目瞪口呆,转过身找寻刚刚说话的两人。人有些多,不等袁岳等人追上去,便被往来的人挡住,待再想找寻时,已找不清楚。
    “刚刚的话你们听到了吗?”
    袁岳拉着黄贵、潘成退到人少的地方,问道。
    黄贵与潘成连连点头,那声音虽然混杂在喧嚣之中,但就在身边,绝没有听错。
    “这酒楼里面,该不会有个赌坊吧?”
    潘成怀疑道。
    黄贵这一次没有反驳,而是盯着酒楼的大门。
    袁岳让两人不要乱走,然后走向一位刚从酒楼中走出的中年人,抱了抱拳,问道:“敢问兄台,这酒楼如此热闹,可是有什么说辞,在下初至京师,也想见识见识。”
    中年人打量了下袁岳,很豪爽地说道:“这酒楼可不同一般,我告诉你啊,这其中有曹国公开的盘口,眼下距离武会试也没几日了,你要想赚一笔,早点押注啊。”
    “押注,武会试?”
    袁岳有些吃惊。
    不等中年人拉着袁岳吹嘘自己下了多少注,袁岳就已走开了。给黄贵、潘成说过之后,三人决定到里面去看一看。
    走入酒楼,自有伙计招呼,丝毫不提赌盘之事,当袁岳提起,伙计才指向楼梯,提醒一句:“三楼。”
    袁岳也清楚,赌场毕竟见不得人,还不能明目张胆地挂个招子说什么赌坊之类的,也不能遇人就喊“爷,来赌一把”的话。
    沿楼梯而上,还不到三楼,就听到了嘈杂声,到了三楼一看,中堂中倒是空着,没几个人,但周围房间里面的声音很大,隔着房门都传了出来。
    伙计见来了人,也不问什么,只给了一个牌子,让其找相应的房间进去。
    袁岳看着牌子上的“甲申”,找寻到了房间,推门而入,里面已有六人,其中是一俏丽女子,坐在东面,见袁岳三人来,起身笑迎:“三位且先坐下喝杯茶吧。”
    “喝什么茶,小月姑娘,你就给我们个准信,这次谁能夺武状元?”
    有一人有些不耐放,将手中的册子丢到一旁。
    袁岳左右看了看,然后将桌子的册子拿起,坐了下来,展开册子一看,不由悚然一惊,这竟然是一份完整的武举人名单!
    虽然这份名单很是简单,只有所在地、姓名、年龄,但这足以让人惊讶。
    按理说,这应该是一份机密名单,兵部主导,不应该泄露在外才是,怎么还流落到了赌场之中,闹到了人人翻看的地步?
    名为小月的女子笑吟吟回道:“武状元谁能说得准,这不仅要看这些人的本事,还得看运气,说不得还得看皇上的心情,若盲猜得中武状元,那也是诸位的福气啊。”
    “福气,为何如此说?”
    潘成插了一嘴。
    小月倒好茶,端给袁岳,又端给潘成与黄贵,才说道:“武会试于二十日开始比试,而在比试开始之前,押注武状元的赔率可是一赔一百。打个比方,如这位公子押注一两凤阳亳州武举人林兵阵夺中状元,待武举发榜之后,这林兵阵果是状元,可持赌据领取百两。”
    “一两变百两?”
    潘成有些咋舌。
    袁岳盘算了下,摇了摇头,道:“若不知道这些人的本事大小,盲猜的话,可有三百六十九种结果。哪怕是全部押上一两,纵是赢了,还亏上二百六十九两,这个买卖,不划算啊。”
    小月咯咯一笑,媚眼微动:“这位公子说的有道理,但谁若是能在这三百六十九人中,挑中一个,岂不是发达?命运的改变,就在这一线的气运之中,诸位是不相信自己的气运吗?”
    “我们当然相信自己的气运!”
    其他人嚷嚷起来,可拿过来册子看了看,密密麻麻的名字,该选谁,谁也说不准啊。真要盲压某个人,中了自是好,若是不中,那这些银两可就全丢了出去。
    三百六十九人,谁才最有可能赢得武状元?
    “要不押薛禄吧,听说这个人曾是燕王三护卫中的人物,应该是个悍将。”
    “薛禄?不好吧,他都已经四十多岁了。让我说,应该在瞿陶、瞿郁中来选,将门出虎子,他们能得中举人,说明还是有些本事的。”
    “将门出虎子,呵呵,这句话不可信。我押登州卫的千户耿韦,听说这个人在青州城是戚斌手下的一名猛将,杀白莲教徒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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