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长宁斟酌了一会,思考着如何陈述这场故事。他干脆把她抱起来,又把她抱到她上次坐过的窗台上。付莳宁感觉到自己光裸的屁股接触到了冰凉的大理石板,不由得缩了一下,咯咯的笑着:“痒,哥哥。”
    “你让我靠一会。”付长宁摸摸她脑袋。“让你坐的比我高一点,这样你也好看我。”
    说着他就把头靠近付莳宁的乳房之间。慢条斯理吮一口,“要在沙发上非得擦枪走火了不可,那真是别想说正经话了。”
    付莳宁挺了挺自己的胸,用双腿把哥哥的腰死死缠住了。“快说快说嘛,吊人胃口。”她不耐烦的催促,用脚踢他的侧腰。
    “嗯,从何讲起呢?”付长宁脑袋毛茸茸的,抚摸起来让人不由得沉迷。付莳宁手不由得抚摸在他脑袋上,又去触碰他的耳垂。五分钟前她还是婉转着脖颈臣服在他的脚下,现在却像个更成熟、理智的人了。用手无声的抚摸他的背,好像在拍小孩一样。
    “这么说吧,你还记得我们父亲吗?“
    他感觉到付莳宁的手僵了一下,就把头从她双乳之间的沟壑里抬起来。正好撞进妹妹低下头,有些冰凉的眼睛。”记得呀。“她声音轻轻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悚然在里面。“一个打过哥哥、伤害过哥哥的….贱人。要我说,在六姨太身上中了马上风真是便宜他了。”
    付长宁笑了笑,破天荒没有因为她出言不逊教训她。只是揉了揉她的大腿,又舔了一下她的乳头。付莳宁哀婉的叫了一声,身子都发软,抖抖的勉强靠住他,死鸭子还在嘴硬。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这些陈年烂谷子的破事。难道是哥哥想让我做你的六姨太了吗?可惜那老货被我扔到乡下洗衣服去了,怕是找不到她让我取经、好好研究怎么让哥哥死在我身上了。”
    “说话真的是放肆的无边无际了!”他又啃了她一下,得到一声嫌弃的“呀,哥哥是狗吗?”之后,决定大人不记小人过,要不然话题被她扭到十八弯,这辈子都讲不完。
    他摇了摇头又说:“妹妹,你猜猜付文山的死是不是个意外?纵横情场几十年的付大帅,什么美色没见过,怎么会突然死在一个姿容都不是绝对出色,甚至连你母亲四姨太都不如,只是新鲜了几分的女孩身上?要说受宠,六姨太还不如他养在外面那几个吹乐器的跳戏的女人呢。“
    付莳宁吃惊地把哥哥的脑袋扯开:“不是哥哥干的?”她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睛里是很真实的惊讶。
    “难道不是哥哥把一切准备妥当,联络了当时的警务处处长赵毅、还有我们的家庭医生,让他在付文山的晚间盐水里面加了不得了的药。付文山死后第一时间报给警务处,然后派人直接冲进芙蓉馆,把我那个嫡大哥打死的吗?“
    “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哥哥才后面提拔了赵毅做铁路局局长,还把他儿子赵言辰放在身边做副官的吗?”
    她带望着一言不发的付长宁。那埋藏在时间深处的记忆——十年前将近一个月的内乱,十四个兄弟厮杀到最后仅存一人的东华门之变——依然鲜活。世人皆以为这是因付文山猝然离世,未能妥善安排后续事务所引发的悲剧。于是,对于最终成为“半个悲剧的幸存者”、手握大权的付长宁,外界并无太多流言蜚语。而她自恃知晓这场惨案背后真正血腥的真相,也一直为自己是为虎作伥的帮凶而心底生出冷酷、甚至漠然的喜悦。
    付莳宁有些口干舌燥,颇有些不安的看向哥哥。又把他脑袋掰回来,往自己怀里埋了一埋。出于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她觉得付长宁将会给她讲述出一些她从来不知道的故事。她又些恨恨的想,如果哥哥敢告诉他付文山和他长子的死都是一个意外,而他付长宁一直想的都是兄友弟恭,为自己的哥哥鞍前马后,她干脆让现任付大帅也今天马上风,死在自己身上算了!
    付长宁挑了挑眉毛,倒是真没有想到自己不谙世事,刁蛮任性的妹妹居然私底下知道这么多龌龊。但是看到她柳眉倒竖的样子,一下就猜到她脑袋里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刚刚生出的几分吾家有妹初长成的心态被扔到爪哇国,没好气的打了一下她的屁股:“听我说完!”
    “呀!”付莳宁尖叫了一声。“你又打我!下次我要立个牌坊,付长宁除了在床上都不能碰我屁股。”
    “闭嘴!听话!”
    他捏捏眉头,好不容易压下去牙痒痒的内心。原本还在斟酌该如何对妹妹说出来不怎么靓丽的真相,经她这么一乱七八糟一扯,好像刚才的铺垫根本就没有需要。
    他一口气往下说了:“我是计划了付文宁的死,但是其实我的计划是反着来的。我原本打算让我们的好大哥死在付文山前头。这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大帅哀痛不已,呜呼哀哉,没几个月就跟着去了,听起来是一个很合理的悲痛故事不是吗?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原本只是让医生往他杯子里加了一些精神依赖的药物。但是那天付文山居然猝死了,说实话,我当时非常吃惊,只能赶紧让赵毅带人赶去芙蓉馆,一定要在消息散播出去之前杀掉付文宁,手段不论,人死了后面怎么都好说。“
    “所以那一个月其实非常的兵荒马乱,要是以我自己的手段来说,慢慢的把人磨死,比一个月滚那么多人头听起来漂亮多了。”
    付莳宁安静的听着,这么一来,她好像感觉出来什么。其实从哥哥想要给自己和何兆玉的交往安一个合理的由头开始,她就觉得他做事总是喜欢安排一个合理的情节,颇像成为基督山伯爵的唐戴斯,总要有那么点激情美丽的背景故事作依托,血腥的现实才不会那么无聊。如此一来,付文山仓促的死,然后一个月里滚了十四个人头这样暴力而没有艺术感的事件,到真的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她脑子里闪过了什么。突然想到何兆玉,这个想法就像电流一样窜过。难怪哥哥一路打到北城、势如破竹、却把海城围起来进都不进去。难怪他明明可以直接闯进去杀了人、却还迂回婉转,若不是她一腔热血闯进来,非要承担一部分演员的责任,让他临时拉了何少爷做陪演,他还不知道要用什么阴郁的法子。原来不仅仅是为了拓展领地的大业,更是瑕疵必报,要报十年前的一箭之仇呢!
    答案在她心中呼之欲出。“哥哥,难道是孙长英当时想要杀掉付大帅,自己做南下做个小霸王?!却不留神一时间杀出来个十六岁的付小少爷做了正统大帅?”
    付长宁诡异的笑了,这一笑阴森森的。”聪明。“
    他看着她瞠目结舌的神情,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锁骨。把这些陈年旧事掀开来说出来,他只觉得心中如释重负,仿佛终于把压在心底那颗恼人的跳蚤掏了出来,身心都涌上一股恶意的的猖狂。
    “孙长英年轻时雄心勃勃。他原本打算在付文山去世后,让那个不中用的付文宁上位,也许过上几年,他能把控朝政,扶持一个傀儡皇帝。然而,他这个计划才进行到第二年,唯一的女儿却因肺病去世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他来说,这个独生女如掌上明珠般珍贵。她的离世让他心力交瘁,一夜白头,哪还顾得上海城那锅早已煮沸的浑水。这也是我为何敢肯定,何兆玉成亲他必定会出席。失去女儿后,他将所有的爱转移到外甥女身上,而外甥女生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怎么可能不来亲眼见证下一代的婚礼呢?”
    他说着想到什么,掰开妹妹的腿,从她身上下来,在她哀怨的眼光里面摸摸她脑袋,然后走到办公桌前面,掏出来了什么。
    走回来,付莳宁定睛一看,是一张很破旧的老照片。
    照片上的有两个人男人,左边是他们挺着肚子,一脸胡子的父亲付文山。左边那个瘦高瘦高和竹竿一样,穿一件长长的深色马褂,下面穿了双棉鞋。令人引人注目的是他有一张长长的马脸,这张马脸让他看起来脸色沉郁,但是又配了一双很大的、女人一样、有着深深双眼皮和浓密睫毛的眼睛。这样的反差让他的脸变得不伦不类,又丑又美。可以肯定的是,令人印象深刻,见过一次就不会再忘。
    他们两个站在南城的城楼面前,笑容可掬的面对着镜头。看起来照片是十多年前拍的了。
    “拍这张照片的两个月后,付文山就死了。”付长宁用手指点着发黄的相纸,笑的鬼气森森。“这下好了,杀父之仇,不可不报。就算孙长英去了阴间,阴差也一定认为这是有怨报怨,段不会怪罪于我。”
    “你身上沾这么多杀孽,还担心多一项寻不到杀父仇人?就凭你乱伦,强暴庶妹,杀害妹夫,下黄泉也是要进十八层地狱的。”付莳宁扔了照片,又缠上自己的哥哥,双腿紧紧的攀住他,吐气如兰。
    “到时候,要是我比你先走,我就在油锅里等你。要是你比我走的早,你就等等我,在奈何桥上等个几分钟,我就来了。”她伸出手指,仔仔细细摸上哥哥的脸,另一只手很干脆的放到了他鼓鼓囊囊的裤裆上。
    “说这么久,你还操不操你妹妹的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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