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个新年过的真是一言难尽。别的话不说了,愿所有人都平平安安吧。
    也所以,抚州在大批移民和军兵到来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准备。
    尽可能的囤积粮食,不止是自己种植,还与南面的许多岛屿的土著展开贸易,从他们手中收购稻米。
    包括之前时的收获,现如今的抚州城,存储粮米高达近二十万石,更有各种海产干货上千石,热带海洋怎么会少了海产品呢。而晒干的果铺、果干之类,还有制作的果酱,也被塞满了好几座仓库。
    以城中现有的储备,便是再多上近万的移民军兵,也足够半年的耗用。
    当人身体所需的各类营养成分得到充分满足的时候,对粮食的单纯耗费真的没有多大。
    像之前他刚穿越时,军中将士每月的人均口粮一石五斗都只能算凑合。就因为那个时候人的肚子里没有油水,一切所需只靠粮食来供给,一天五斤粮米,在后世人看来是个‘天文数字’的配给,可在靖康元年却只能叫军汉填饱肚子罢了。
    可现在呢?
    大海又没有盖子,南洋的移民和军兵们就没缺过肉类。加上一些采集的新鲜水果,这地方的水果超级丰富,那生活质量甚至比内陆一些主战部队都来的高。
    不过到现在,本年度抚州移民的农业种植活动已经全部结束,接下来就是半年时间的雨季了。倒是那些个土著们还要继续接着种植稻米,岭南来的移民们是不用再下地了。
    当然,他们在接下的时间里也不是白吃白喝的被白养着的,抚州官府也会组织他们修房屋、修城墙、伐木、采石、烧砖、开垦荒地,甚至是开挖临近的一处煤矿。
    南洋的雨季,雨水当然众多,可也不是成日里下雨。经常是一阵一阵的,不会持续太久,热带的雨水来得快去得也快么。
    某种意义上与岭南的气候还是很相似的,所以,雨季里照样能干活。
    只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免得沾上病,来吕宋三年,移民们都是只在旱季下田。
    不过即便是不下地,他们也不会被闲着的,就跟旱季时候一样,整日里都有忙不完的差事。
    现在可还是开荒期,如今这里到处都是用人之地,到处都需要人手,而那些土人却又懒又笨,干活积极性也极低,还老挖空心思想逃跑,让监工烦不胜烦,一个正当年的奴隶只能当半个成人来使用。怎么可能白白空置了那么多移民们呢?
    有人还不知道利用,这是莫大的犯罪。
    哪怕随着雨季来临,一部分工作都不得不停止。如水利设施、修路等工作都停止了,不过修建码头和城墙这种大事可没有人敢停下,包括开采石料和给新移民们准备的木屋也在紧张地冒雨施工当中。
    另外,造船厂的工匠们也在一刻不停的建造着那些体量并不大的渔船,它们是用来近海捕鱼的。
    要知道,这地方的渔业资源是极为丰富的,因为这里的岛屿众多,珊瑚礁、礁石比比皆是,为鱼类的繁衍提供了优秀的庇护所。在后世,吕宋也是世界前十的渔业国。尤其是沙丁鱼、羽鳃鲐、海虾、鲲鱼、圆鳢、梅鲷、圆腹鲱等小型中上层鱼,和遮目鱼、枪鱼、剑鱼、旗鱼等大型中上层鱼类,资源丰富的很。
    造船厂的任务便是多造一些渔船出来,为本地多捕一些鱼虾,既能给全体居民多增加一些蛋白质的补充,同时也能极大地减少粮食的消耗速度。
    总不能把这方面全推给水师不是?
    更重要的事,参天大树也是从一颗小树苗生长起的。抚州湾的地理优势比之新津湾更胜一筹,乃是一个绝佳的水师基地+母港。造船业是必须要有发展的。因此先从造简单的渔船入手,好尽快地培养出一些造船方面的工匠和人才,为将来建造更大吨位的商船积累经验和技术。
    抚州要有所发展,自然需要朝廷的大力支持,却也同样需要自我的努力!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直到具体的消息传来,令抚州等待已久的新一批移民终于来到了。
    足足五艘五千料的大海船在同样数目的大型福船(战船)的护送下驶入了抚州湾,在巴石河河口下锚停泊,请求入港。抚州方面早就等待着这一天了,两面立刻进行接触,在知道运输船上的数千移民根本没有大规模的病疫爆发后,抚州方面允许他们入港,将新来的移民尽快的送到岸上来。
    城内的居民们几乎全部被动员了起来,不少土著也被组织了起,在码头上帮忙以安顿新来的新移民。驻军更是严格戒严码头,维持秩序。
    因为伴随着三千移民一同到来的还有大批的物质,从不起眼的小五金到布匹、茶叶、药品、笔墨纸砚等等。
    土人们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些新来者,默默地将梳洗用的热水和饭菜为新人们准备好。
    新移民都是宋人中的穷光蛋,他们没有为抚州的建设出过一分力,可就因为他们宋人的身份,他们一来就比自己高出一头。他们一来就有大片的良田,就有坚实的房屋住,而自己……
    所有新到的移民在登船之前就已经有了建制,保甲制度么,十分适用于现下的吕宋。也是因此,大批的移民一家一户的上到岸上,却十分规整的按着次序来,哪怕今天天空还下着小雨。
    张仲熊在随从的打伞陪同下,缓缓走在码头边,仔细观看着这些新来的移民。
    一个个真是干瘦干瘦。也不知道移民局的人从哪里搜罗来的这些个人,来源似乎很杂,这从他们的长相、身材和露出来的口音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一些人怕都不是汉人,而是岭南的山民土著,更准确是说就是熟番。
    干瘦、低矮不说,还真得了一个‘穷’字。
    有些小孩甚至完全光着屁股,不少大人也是赤着脚,移民局显然没好心去打扮他们,那都要钱的。
    这些人也毫不以为意,小孩子一边老老实实的待在大人身旁,一边用好奇而又畏惧的眼神看着码头上的军民。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却又不敢多看,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同样在影响着他们,使得他们只是偶尔将目光转过来一小会儿,但很快又缩了回去。
    张仲熊是张叔夜的次子,所以年纪不大就坐上了抚州刺史的职位。
    司职刺史是唐朝时候的官职,宋朝司职中只有知州没有刺史,倒是虚衔里有“刺史”这一官儿。
    可是南洋的州府全都虚的很,其人口规模放到中原,保不准连个下县都不如,于是‘刺史’的称呼就又重出江湖。
    张仲熊的身份,还有他的资历,就是在中原也未尝不能做个真正的州官。此人上能管军,武艺不俗,下能治民,饱读诗书。可以说是个文武全才,虽然文武都不算是最出类拔萃。
    可他却来了南洋,那自然不是发扬风格,把好处让给他人。
    张仲熊啊,他所图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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