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玲眼眶泛红,泪水上涌:“哥,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这样没脸的活着,不如让我死了干净。”
    “遇到一点难事就要活要死的,这不是更让人家笑话!我们宋家的女儿怎么能这么没有出息!”宋父是恨其不争,让他气得眉头蹙紧。
    “是啊,玲玲,这件事情不是他梁韵飞说不娶就不娶的,咱们宋家哪里对不起他梁家了?有爸妈在,会给你做主的。”宋母心疼着憔悴不堪的女儿,目光扫过她额头上缠着的白色纱布,“你就放心养好病伤,其它的事情交给我们。”
    “爸,妈,这一次就算有梁家父母做主也未必能行!”宋玉玲依靠在母亲的腰身上,羽睫颤抖了两下,泪水就落了下来,打湿了苍白的面容,“他从始至终爱的那个人就不是我,他的爱人回来了,还有了他们的孩子,我……还有待在梁家的位置吗?”
    “什么?连孩子都有了,那这是他梁家对不起我们宋家。我们没有错,你也没有,我倒要看看他们梁家怎么给我们交待。”宋母咬唇,一手轻抚在了女儿的背脊上,替她散气。
    “是他梁家先提的亲,就算要毁婚也得给我找个适当的理由,怎么能这么平白无故地把你给抛弃了,我们宋家也不能任他梁家这么欺负。”宋父听到是梁韵飞的不是,自然也站在女儿这一边,“梁家二老就要到了,让他们看看他们的好儿子做了什么好事。看他们梁家丢得起这个脸不!”
    很低快的,梁克定和董绘珍就赶来了医院,宋家二老都在,感受到了宋玉修那愤怒的目光,还有受伤的宋玉玲,她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就那样依靠着宋母,脸庞深埋在母亲的怀里,长发垂落在脸侧,看不到她此时伯模样,只觉得肌肤苍白,看着就让人心疼。
    梁家二老只觉得这气氛十分的不对劲,却还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只听他们说宋玉玲受伤住院了,也不知道这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住院了。
    “亲家,亲家母。”梁克定微笑着和宋家二老打招呼。
    董绘珍也把水果鲜花放到了茶几上:“玲玲,妈给你的苹果,新鲜可口,要不我给你削一个。”
    “梁部长,梁太太,这婚结不结得成还不知道,就先不要亲家亲家母的,否则会惹人笑话。”宋母倒是先于宋父开口,“还有我们玲玲还没有婆家,她现在只有一个妈,这可真不能乱叫,否则坏了名誉不好。”
    “亲家母,你这样说就见外了,玲玲我们视为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我们会对她好的,还有这婚怎么会结不成呢?玲玲和韵飞不都订婚了吗。这婚礼接着就会筹备的,你们放心吧。”梁克定含笑解释。
    “这订婚算什么,结婚还能离婚呢。”宋母丝毫不客气了,数落着梁韵飞和梁家的不是,“我们家玲玲这头上的伤就拜你们的好儿子所赐,到现在还没看到他来赔礼道歉的身影,你说我们怎么放心把玲玲交给你们梁家。我们玲玲这是欠了你们梁家和梁韵飞什么了,要让她受这么大的伤害?让她都不想活了,我们宋家虽然没有你们梁家那么有权势,但也不能让我们的掌上明珠就这么任你们家韵飞这么欺负!”
    “梁部长,梁太太,我们家玲玲对你们二老比对我们还孝顺,对韵飞也是情深一片,没想到你们家韵飞竟然为了一个结了婚的女人,要毁婚,抛弃玲玲,欲话说,这什么事都要讲个理字,今天我们就让你们二人替我们宋家和玲玲评这个理!”宋父是气得以胸膛起伏,他们宋家真是白白被欺负,还有他女儿的名声被辱,这口气怎也咽不下去,“否则你这们样没理由的毁婚,让玲玲以后还要怎么嫁人!谁还敢要她?”
    梁克定和董给珍也从他们的话里听了一个七七八八,梁克定又是一个急火性子的人,听到是自家那儿子对不起宋玉玲,还伤了她的人,毁了这婚,他也是气极,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亲家,亲家母,你们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绝对不会让那个浑小子如此对玲玲的。他别想让其它女人进梁家的门。”梁克定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在我们心里只承认玲玲是梁家的儿媳妇。”
    “是啊,你们都别急,我们会好好地管教韵飞的。”董绘珍也觉得脸上无光,这孩子怎么又和结婚的女人扯在一起了。本以为他同意和宋玉玲结婚他们就放心了,可这才几天的事情,还真是一点也不让他们省心。
    “我马上打电话让他过来给你们和玲玲道歉,这婚礼可以先筹备着,那就先把证给领了,免得再出岔子。”梁克定让董绘珍给梁韵飞打电话,然后他看向宋玉玲,“玲玲,你觉得爸这样安排行不行?咱们把证一扯,接着就办婚礼。”
    宋玉玲微微才一动,微微抬起脸,露出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眸中的泪水泫然欲泣,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白兔一般惹人生怜,从内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望,想把她拥在怀里安慰。这样的憔悴不堪的宋玉玲是让梁家父母都狠狠地心痛了一把,更是在心里气恼他们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爸,妈,我是真的很想做你们的儿媳妇一直孝敬你们,我也是真心实意的想对他好,可是……韵飞他不给我这个机会。”宋玉玲咬着泛白的唇瓣,心痛如绞,“这一切都任你们做主。”
    说罢,泪珠就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滴落下来,脸上的泪痕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梁克定深呼吸了一口,对身边的董绘珍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给那个浑小子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董给珍掏出手机,出了病房,打给了梁韵飞,而此时梁韵飞正和席佳榆在回味着曾经热恋的味道,美得像是在做梦一般。满室的安静被手机的铃声给打破,梁韵飞拿起手机一看,是母亲的号码,他对席佳榆道:“是我妈。”
    “快你快接,我去一下洗手间。”席佳榆伸手轻推开他,她现在能接受梁韵飞是她自己最大的底线了,而梁韵飞的母亲,她的心底还是无法释怀,只能让自己努力地去忽视。
    “没有什么是你不能听的,正好我也要把话和我爸妈说清楚。”梁韵飞拽住她,不让她逃避开。
    “梁韵飞,爱你是我没有办法回避的,我认栽了,可是接受你不等于我也接受你的父母,梁韵飞,不要再逼我了,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带着腾腾逃到哪儿去。”席佳榆很诚实地对他说出心里的话,“就像你曾经说过有,你父母是你父母,你是你,他们犯的错不能强加到你的身上,我现在努力地让自己分清楚。你也说过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只有我们一家三口,这话现在还算不算数?”
    梁韵飞紧盯着席佳榆闪烁着晶莹的眸子,一直以来她承受的就是这样的折磨。她想爱他,可却因为他的父母而不敢爱他,所以才绝情地嫁给了风扬,断了她自己的念头。只是这份思念却并没有因此而减少,而是越来越深刻。现在已经无法再压抑这份鼓胀的感情,她只能选择正视。
    “佳佳,这话当然算数,只是这一次,能让我再想想吗?”梁韵飞也不忍心抛下已经年迈的父母,如果不是看到他们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他也不会下定决心和宋玉玲结婚,为了就是让父母在有生之年能抱上孙子,而现在他已经有儿子了,这婚自然也没有必要结了,“他们是我的父母,你也为人子女,你应该能体谅理解我是么?”
    席佳榆含着泪,痛苦的咬着唇,她理解,但是无法原谅。她却也只能轻点了一下头。
    “佳佳,为了我们的儿子,我们都要坚强勇敢。”梁韵飞伸手抚去了她眼角的泪。
    梁韵飞接了母亲的电话:“妈,找我有什么事?”
    “你在哪里?玲玲受伤住院了,宋家通知了我们,你怎么没来看一下玲玲?你爸让你快点到医院来。”董绘珍压低着声音,“听玉修说玲玲是因为你受伤的,你还要毁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来医院当着我们两家二老的面说清楚。还有你爸现在很生气,你可以顺着你爸一点,别顶撞他,他身体不好。若是你爸出什么事,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妈,这件事情我也正想和你们说清楚,我马上就来。”梁韵飞觉得该把话说清楚的时候了,不能再让席佳榆受一点委屈了,他做为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真的很惭愧,所以这一次,他要排除万难,把席佳榆留在身边,还有他们的儿子,一家人和乐美满。
    和母亲结束通话,梁韵飞紧握着席佳榆的手:“我要去医院,我和宋玉玲的事情也该解决了。”
    “那我就回风家,和风扬说离婚的事情。”席佳榆也觉得自己该好好感谢一下风扬和风母,是他们照顾了她和腾腾这么久,这离开前总要感谢他们一下,心里才会稍微的平静。
    “那我先送你回风扬再去医院。”梁韵飞便起身,往卧室而去。
    席佳榆也没有拒绝,她知道她拒绝也没有用的。他们进到卧室的时候,腾腾还没有醒,梁韵飞过去轻轻地抱起了腾腾腾,尽显父爱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儿子,等爸爸妈妈处理好事情后,我们一家人就能团圆了。”
    “儿子这么小,他听不懂的。”席佳榆伸手去接过腾腾,“走吧。”
    梁韵飞把席佳榆送回了风家的别墅,席佳榆抱着腾腾下了车,梁韵飞对她 依依不舍。两人在车边相对站着,梁韵飞首:“别让我等太久了,说好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席佳榆点头。
    就在她要转身而去的时候,梁韵飞拉住她,一手住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的红唇上偷了一抹香,让席佳榆红了白皙有脸庞:“你干什么,这里是风家门口,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在你面前,我总是情不自禁。”梁韵飞这是还没有分开就万般的思念了。
    而他们却不知道那亲热的一幕被站在二楼的风扬尽收眼底,看着他们一家三口那充满幸福的模样,看到席佳榆那开怀的笑,却是从没有对他绽放过的,他的心被绞得滴血。他将手中的红酒全部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104我得不到你的心,就让我留住你的人
    梁韵飞没有把席佳榆的提醒放在心里:“我走了。儿子,爸爸走了,一定回来接你们娘俩儿。”
    席佳榆点点头:“你慢点。有什么话还是好好说,毕竟是医院,别闹太大的动静惹来是非。”
    “我知道。”梁韵飞便上了车,调头离开。
    席佳榆看着梁韵飞把车开远后,这才收回目光往风家而去,家里没人,她自己掏钥匙开门,刚把钥匙捅到锁眼儿里,还没有拧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这让席佳榆一愣,抬眸看到门后出现在人竟然就是风扬。
    “你出差回来了?”席佳榆想了一下,他是该今天回来。
    “为什么我打你手机,你不接?不要告诉我你没有听到,我打了那么多次,你不可能第一次都没注意到吧。”风扬松开了门把,然后退开了身去,让席佳榆好进门。
    席佳榆抱着腾腾便进了屋,换上了拖鞋:“你不是也没有接我电话吗?我不过是学你而已,这样也算扯平了,你何必这样大题小作。”
    风扬一听席佳榆这么不在乎的口吻,想起刚才就在门口,她和梁韵飞亲热缠绵的情景,而自己却受到这般冷遇。风扬的心里的痛苦与不甘都被激化放大。
    “那你这一夜去哪里了?”风扬心里有一个答案,却还是希望她能亲口说出否认的话来。
    席佳榆盯着他有些赤红的眼睛,觉得此时的风扬有些不一样:“风扬,我看你情绪不好,我话我们改天说,好吗?”
    “你在逃避什么,是因为和梁韵飞在一起不方便接我的电话吗?”风扬还是把自己的猜测说出了口,目光一点也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细节,“你们在一起一整夜做了什么?爱火重燃,上床了吗?”
    席佳榆咬了一下唇:“风扬,如果你再这样胡说,我会很生气的。”
    “你生气?你是我风扬的老婆,就算你心里想的是别的男人,你默默地想就可以了,怎么可能和他在我家的大门口亲亲我我,你还要把我羞辱到什么地步才满意?我也是人,我也是有感觉的,我也会痛的。”风扬的手拍着自己的左心房,说出和话带着满满的妒嫉,“你一夜未归,我倒是白担心你了,你和梁韵飞是在重温旧情,玩得不亦乐乎吧。”
    席佳榆让自己不要去在乎风扬此刻的不理智:“你冷静一点好吗?我先抱腾腾上去。等你冷静了我们再好好谈,这样才会有效率和结果。”
    她便没有理会身后质问不断的风扬,往楼上而去。
    风扬看着一步一步往楼上去的席佳榆,一手插着腰,一手懊恼地扯了一下头发,他心里那股怒火一拱一拱,如果不发泄出来,这心里憋得难受。可是若全部发泄出来,真的会伤了自己又灼了他人。
    而此刻,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会浮起席佳榆和梁韵飞在一起的画面,他会往深处想,因为他一直都害怕他们有一天会重新开始,怕自己用尽全力还是无法挽留住席佳榆。这种渐渐失去的感觉让他很无奈又抓狂。
    风扬冷静不下来,也随着上了楼,进了卧室,看到席佳榆已经把腾腾放到了床上。他一步上前,扣住她的手腕,便把她往外拉,席佳榆不放心腾腾一个人在卧室里,挣扎着,却抵不过她的力气:“风扬,你要做什么?放手!腾腾他需要我照顾。”
    因为失去腾腾,她已经担心受怕了一夜,现在看到腾腾睡得那么香,那纷乱的心好不容易才放松了下来,她怎么也不想离开他。就想守着他,一步不离。
    “跟我走。”风扬收紧了握着她手腕的力量,将她拉到了隔壁的客房里。关上了门,这才松开了她。
    “风扬,一夜没有睡好,我很累,能让我休息一下吗?”席佳榆现在放松了下来,身心俱疲。她真的想好好睡一觉,把精力给补起来。
    “我也找了你一夜,没有睡好。”风扬盯着她仔细地看,目光锁定在她的颈间,目光瞬间幽暗了下去。
    “那你也去睡啊,你来和我拧什么劲儿呢?”席佳榆蹙紧了洁白的眉心,“你若再这么和我无理纠缠下去,你可别我脾气上来。”
    风扬没有说话,却向她走近,席佳榆也步步后退,直到她的小腿撞到了沙发,被迫坐到了沙发里,风饭也趁机弯倾身而来,两手支撑在了沙发背上,将席佳榆整个人都圏在了他的势力范围之类。
    “佳佳,我说过,你好歹是我风扬的妻子,就算我们之间……你也不应该给我戴绿帽子。”风扬与她离得很近,热气都喷洒在了她的唇角。
    席佳榆整个人都背贴在了沙发上,不敢动弹,她没想到的是风扬却一手扯上她的衬衣领子,动作粗鲁地扯掉了一颗扣子,从而露出了雪白颈子上的那枚红色的烙印,刺痛着他的眼睛,“你看看你这颈子上的印子,还敢说你没有和梁韵飞上床吗?你还想把我当成傻了一样耍吗?席佳榆,你的心就是冰冷的石头吗?任我怎么去捂,都捂不热吗?好啊,就算你要偷吃,也得把嘴擦干净了是不是?不让我发现我也不会痛苦啊,你带着这个印子回来是炫耀还是刺激我?”
    席佳榆下意识伸手想去捂着颈子,却被风扬一手扯住了头发,让她被迫仰起了头,一手扣住她的双手,整个人就欺身上来,倾头就要吻上她的唇,席佳榆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声警告:“风扬,你别让我恨你。”
    “既然你从没有爱过我,那么恨也好,至少让我能在你的心里留下一丝位置。”风扬已经失去了理智。
    席佳榆只能奋力地偏开了头,他的吻就落在她的唇角,席佳榆地拒绝,更是让风扬燃烧起了想要得到她的熊熊烈火。他一手扣住了她的两颊,再一次地吻上她的唇,这一次终于吻到了,那是超乎他想像的柔软和甜美。可是还来不及细细地品尝,席佳榆已经张口,咬在了他的唇上,让他疼得退缩开去。
    风扬感觉到了唇上的刺痛,还有腥甜的味道在漫延,就像此刻盘踞在他心上的痛苦,被她的拒绝放大。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静都被这种痛给淹没,红了眼眶。他依旧禁锢着席佳榆的自由,目光狠厉地盯着她。
    “风扬,你放开我。”席佳榆抵不过他的力气,挣扎也是白费力气,不如和他好好谈一下,“你这对我,会让我对你的那份感恩给抵消掉。”
    “感恩……我要的根本不是这个,你应该知道,所以我从不在乎你是否对我感恩。”风扬拉起她,将她带向了一旁的梳妆镜前,把她抵在了台前,让她看着镜中她自己,目光落在她那雪白颈子上的红痕上,“你允许梁韵飞碰你,就不允许我了吗?我至少是你的老公,碰你名正言顺,而他呢?你们这叫偷情苟且!”
    席佳榆也清楚地看到镜中的自己的颈子上那刺眼的红印,让风扬燃烧起了的愤怒之火,焚毁了所有的理智:“风扬,我和梁韵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这个是意外。”
    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她不想和风扬之间的关系变得恶劣。毕竟风扬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了她,她做人也不能太忘因负义。而且风扬说得对,她们现在还是夫妻关系,她就不能做出越轨的事情,不能这样羞辱于他。
    “意外?什么样的意外会在你的颈了上留下这个?席佳榆,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你以为这样说就能骗得了我?难道是梁韵飞他强上你的吗?我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你是自愿让他亲的,你还一脸的享受样。”风扬自然是不愿意相信席佳榆的话,“我说过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为什么你还是不要?你妈不是被他害死的吗?你怎么就忘了呢?是你说今生都不和他在一起的。他几句甜言蜜语就让你还是要犯贱投入他的怀抱了?我说让我给你一点时间,我给了,难道就是要得到这样的结果吗?”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可以如此的宽容吧,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自己的妻子时刻提醒着她爱的是另外一个人,身心都给了那个人。
    “是,是我犯贱,可是我就是爱他,我拒绝不了我内心的声音。”席佳榆也觉得这份爱太沉重,几乎让她不想活下去了,可是她还是挺过来了。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你爱的人是谁!”风扬怒喝着她,“既然你这么犯贱,那就再贱得彻底一点吧。”
    风扬的潭底漆黑无光,那阴冷的眼神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切割着她的肌肤。席佳榆被他从身后抵在台边,双手被他禁锢,无法动弹。风扬则很轻易地扯落了她衬衣的全部扣子,颗颗扣子坠落在地板上,滴溜溜地打着转。席佳榆只觉得身前一凉,雪白而柔嫩的肌肌肤就这样暴露在镜中,自己和风扬的眼睛里。
    他的眼睛变是更加幽深,如千年的古井一般,望不见底。他的呼吸都因此而紊乱了,风扬的胸膛紧贴着她优美的背脊,这种亲密的姿势,让席佳榆十分的难受。也许不爱一个人就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亲近尺度,甚至让人感到厌恶。
    “风扬,你不能这样对我!”席佳榆不敢去直视镜中的自己,和他纠缠的暧昧。
    “他梁韵飞能,我为什么不能!你对我不仁,我也只能对你不义了!”风扬的手背滑过席佳榆光滑的脸庞,那温柔的模样仿佛爱人之间的亲昵,“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过你了。佳佳,我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风扬的大手接着就抚上了她的腰,去解她的牛仔裤扣,想要把自己积压了许久的欲望和怒火都放纵在席佳榆的身上,也许只有让她的身体染上他的味道,她就不会再有心思去想着梁韵飞了。这是他最后的唯一的可以留住她的方法,即使他知道这样做会让她恨他,会让他真正的失去的她,他也不在乎了。
    “风扬,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在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也知道我对你没有爱情,只有感激。你说过你不介意,你会好好对我的,如果你现在强行对我,我肯定反抗不过你,但是我不会苟活,完事后,我就自尽给你看!”席佳榆以死来威胁着风扬,希望他能有所顾忌,如果他还念着对她的情,她只能赌了!
    风扬的动作果然就顿住了,他的手也没再乱动了,但是席佳榆现在衣袖不整的模样,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的,勾人的视线,撩人的欲念。就算现在风扬想停下来,可是他的身体也不听他的使唤了。
    “佳佳,这是我唯一可能留住你的方式,我得不到你的心,就让我留住你的人。”风扬也是痛苦而矛盾的,他的声音带着暗伤的哀哑,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低咽。
    话音一落,席佳榆的裤子就掉落在了脚边,席佳榆闭上了眼睛,万念俱灰。她被他从背后压得死死的,根本没有机会对他攻击。她好不容易放下心结,准备和梁韵飞在一起,难道上天就要这么残忍地不放过她吗?
    “梁韵飞,救救我——”席佳榆本能地呼唤着梁韵飞的名字。
    风扬似乎已经麻木了她给予的伤害,曾经的宽容已经被席佳榆无限的透支,他再也无法平静看待他们的关系。这也是他对梁韵飞和席佳榆关系最重要的致命的一击!
    “要痛,就一起痛吧。”风扬把席佳榆按稳在了台边,就要下沉自己的身体。
    席佳榆则用力的把自己的头给撞向了明晃晃的镜面,要么被强占,要么赌命一博。
    席佳榆把镜面给撞碎,镜子便脱落下来,风扬见状,抱着席佳榆便退开,破碎的镜子全砸在了梳妆台上面,又掉在了地板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风扬在上,看着身下的席佳榆,她的额头上流淌下了血水,伤势虽不严重,但是他也看出了席佳榆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他占有的决心。他的男性尊严又一次被席佳榆给贱踏。他愤怒地瞳孔里燃烧起火焰。他握紧拳头,用力往席佳榆的而去,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他的拳头擦着她的耳侧,打在了地板上,只听到骨头咯咯发出的响声。
    “席佳榆!”风扬重重地咬着她的名字,“你躲得过这一次,躲不了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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