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中了,打中了。”看着金鞭紧紧缠在温玉的腰上,茗歌激动地要飞起,可没等他听到铃原和齐艾然的夸奖,只觉得金鞭束缚下的温玉力气大的要命,他双手紧握金鞭,但是还是脚下一个踉跄,人就被拖走了。
    “废物。”李艾叶低骂一声,她不能碰金鞭,只得抱着茗歌的腰,帮着他拽。
    温玉疼的惨叫连连,但是眼神依旧坚定,不停地向屋内爬着。
    铃原和齐艾然欺身上前,手中的鞭又变回了长剑,对着温玉的心脏刺去。
    恰好此时莞城悠悠醒来,看到被剑刺中的温玉,惨叫一声,扑到她面前。
    茗歌伸手,却没拦住她。
    莞城碰不到温玉,只是无助的哭着。
    温玉的魂魄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对不起,我食言了。”
    “不,不要,不要。”莞城想要捧起温玉的脸,可是手只是穿透她,无助的哭喊着:“你不能再丢下我,不能,我不准!”
    莞城哭的撕心裂肺,亲眼看着温玉全部消失。
    铃原收回了剑,恰好此时莞城父母赶了过来,看到已经哭的昏厥过去的莞城,急匆匆的把她抱起。
    “快来!这还有个人!”李艾叶的声音从卧室内传了过来,铃原和齐艾然连忙跑了进去。
    莞城父母听不见李艾叶的话,不明所以,只是好奇的向里面看。
    当看到自己的大女儿正奄奄一息的被茗歌从衣柜里抱出来的时候,莞城妈妈哭得更大声,几乎是爬着过去的。
    莞城姐姐手腕的刀口很大,血流的到处都是,茗歌挡住莞城母亲的视线,没敢让她看衣柜,里面全都是血。
    温玉只等着莞城姐姐刚死的时候就进去占了她的身体,之所以选择割腕,是因为她觉得这种方式能够为抢救她争取更多的时间,齐艾然打开了隔壁的衣柜,在里面发现了温玉准备的多个血袋。
    可怜又无知的她熟不知人只要死了,原本的魂魄消散,那就是彻底的消失,剩下的也不过是个没用的躯壳而已,温玉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她所谓的附身,厮守全都是她自己的臆想。
    半个小时后,救护车来了,一家四口被拉进了医院。
    三人一鬼也从这间公寓离开。
    “真惨啊。”茗歌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现在内心还有些难以平静。
    剩下的两人一鬼没有接话,不知道莞城醒来会怎样,不知道莞城姐姐能否安然无恙。
    这些,都成了谜。
    因为铃原三天后接到了程明习打来的一笔钱之后,只留下一条:“谢谢你,我们一家决定离开这座城市。”这条短信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铃原后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明白了。
    其实温玉第一次被带回家之后并没打算再来见她,是莞城发现了自己的心意,主动去找的她,后来几次都是,莞城第一次找自己除鬼是认真的,她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给温玉打电话,温玉不会精神恍惚到被车撞,莞城以为温玉是来向她索命的,实在害怕才找到了铃原,后来被温玉附身之后,她发现他们可以用这种方式交流,和温玉道歉之后,她也原谅了她,于是第二天才故意演了个戏,佯装她不愿意自己的朋友被散魂,借此不让铃原插手这件事。
    铃原试图找过他们,可是房子空了,电话不通。
    一家四口果真消失了。
    齐艾然看出铃原心情低落,安慰她道:“不要自责,这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好的结果。”
    “嗯。”铃原看着他,露出了几天来第一个笑容。
    事情还算圆满结束。
    因为铃原心情压抑,所以齐艾然决定趁着这个假期带着她出去玩一圈,后来无意中被茗歌得知,死乞白赖的非要跟着,铃原无奈只得答应,但是齐艾然却是一口回绝,说什么都不同意,惹得茗歌每次看到他都扔个他白眼。
    齐艾然只是说着:“电灯泡就该呆在家,别乱跑。”
    气的茗歌晃了晃手上的手表,若不是李艾叶拦着,他早就一鞭子挥了过去了。
    后来茗歌也没空和齐艾然斗嘴了,因为只剩三天就期末考试了,他临时抱了两天的佛教终于胆战心惊的进了考场,他和铃原不是一个考场,不知道她考的怎么样。
    最后时刻心中忐忑的交了卷子,出考场就跑到铃原考场外面等,直到里面最后一个人走了出来,他也没等到铃原。
    于是他赶紧拿出手机开机,两分钟之后收到了铃原的短信:我提前交卷了,去食堂等你。
    看着发短信的时间,距考试开始刚过了半个小时,他知道铃原聪明学习也好,可是明明没看到她期末有复习,怎么会这么顺利,不会交白卷吧。
    一路上想了无数种铃原提前交卷的可能,后来到食堂把疑问问了出来.
    铃原只是抬手指了指坐在一旁,垂涎欲滴的看着铃原餐盘里的菜李艾叶,说道:“她帮我翻书了,虽然那些题我都会,但是这么做也节省了不少时间。”
    茗歌眨了眨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铃原在说什么:“你让她帮你作弊?”
    看着四周传来的探寻目光,铃原抬手拽着茗歌,让他坐了下来。“节省时间,你听不懂?”
    茗歌撇撇嘴,嘀咕着:“那也是作弊。”
    “下次也让小叶这么帮你,行了吧。”铃原翻了个白眼,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
    “可以可以。”茗歌换上了一副殷勤的表情。“哎,你们两个假期打算去哪玩?”
    铃原正拿着手机和齐艾然发短信,闻此抬头看了茗歌一眼,笑着说道:“我家艾然不让我告诉你。”
    “喂,你能不能有点志气!”
    “不能。”铃原回答的格外霸气,格外有底气。
    “他到底什么时候来?我肚子好饿。”三个人约好一起吃饭,但是齐艾然因为临时有事,所以要迟到一会,但是他们都等了十多分钟了,茗歌因为早上没吃饭,闻着食堂里各种饭菜的香气,简直是一种折磨。“你告诉他,他再不来我就要饿死了,到时候我变成鬼,天天缠着他。”
    铃原打开手机拍照功能,拍照给齐艾然发了过去,伴随着他的话。
    不一会儿,手机震动,铃原低头看了一眼:“他说欢迎来做小跟班。”
    “魔鬼。”茗歌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铃原看得也有些于心不忍。“要不,你先吃?我不怎么饿,我等他。”
    茗歌抬头看了铃原一眼,然后又趴了下去。“算了,我要他又一种负罪感,不然......”
    “好巧啊。”茗歌话未说完,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茗歌抬头看去,原来是凌晓琪,她一个星期前她跟自己告白,当时又因为正值和温玉和莞城的事情,急着要去办什么事,明确拒绝怕对方吵着要理由,于是茗歌做了个不太明确的回绝,只说考虑考虑,然后就跑了,最近事情多,倒把这回事给忘了,凌晓琪不会误会了吧,想到这茗歌抬头看向铃原,眼神满是求救。
    铃原只当没看见,冲凌晓琪笑了笑,然后低头继续发短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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