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跟人家说好了,十天结一次账。
    这么算来,钱最早也要等到本月二十左右了。
    余隐出了空间,倒头就睡,第二天还是被长贵给叫醒的,迷迷糊糊的,余隐拿着衣服往身上套。
    洗漱、吃早饭,整个过程都是迷迷糊糊的。
    上了马车,还没出家门又被晃睡着了。
    余隐被长贵叫醒的时候,已经过了巳时。
    迷迷糊糊地望着眼前依旧没戴假发的刘大人,咧了咧嘴。
    刘大人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来,“大人,您瞧,是不是真的长头发了?”
    余隐伸手摸了摸,别说手感还挺好,光滑中带点小小的茸毛,结果,摸着摸着又睡着了,刘大人觉得不对劲。
    提高嗓门又喊了一声,“大人,怎么样?”
    余隐一个激灵,稳了稳神,才看清自己的手放在刘大人的脑门上,吓了一大跳,忙收回手,道:“刘大人,找老夫有事?”
    刘大人:“……”
    见余隐一脸懵逼,而且眼神还有点涣散,刘大人只得把来意又说了一遍。
    比起刚才的欢欣鼓舞,此刻明显内敛了不少。
    余隐凑近仔细一瞧,他的头上有细细的茸毛,跟昨天的情形差不多,但是又好像浓密了些……
    余隐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他这个吧,系统提供的,你说黑变白速度快点,可他自己熬的,普通的药,普通的水,这效果不可能这么明显吧。
    而且刘大人也只用了一天而已。
    见余隐拧眉不语,刘大人内心也挺忐忑,“大人,您觉得我这真不是头发吗?”
    余隐摇头,“不清楚。”
    关键是头一次遇到这情形,默了一会道:“要不咱们请徐太医瞧瞧?”
    刘大人点头,又摇头,好一会颇有点扭捏的道:“大人,要不咱们再找个秃头试试,两个人总比一个人效果明显些?”
    余隐咽了一下口水,“你还认识谁是秃头?”
    在朝为官,大家都挺注意形象的,一般就是秃了,人也不让你知道。
    刘大人嘿嘿笑道:“咱们衙里就有好几个呢,不过跟我关系好的就一个鲁大人,而且这人嘴巴紧,年纪又比咱们小不少,但是秃得却跟咱们一样早。”
    余隐纠正他,“老夫不秃,老夫只是头发少。”
    刘大人被噎得不行,“大人觉得如何?”
    余隐觉得也不那样吧,不过确实一个工具人太少了,便点头答应了,提醒道:“咱们先看看他的头没用药之前是什么样儿,要是跟你的差不多,那就表示并不是药的作用,毕竟咱们才用了一次。”
    刘大人不好意思道:“大人,我没听您的,昨天又试了。”
    余隐:“……”
    这头真铁!
    能够待在翰林院十年以上的,余隐觉得都是没什么雄心壮志的,或者说没什么好的背景。
    然而,鲁大人除外。
    人家就是喜欢写写文章,出出书,平时教导教导孩子。
    而且人家里有钱,有背景,亲哥哥二品大员,堂兄一省长官,姐夫、妹夫都是颇受皇帝器重之人,更别说一家子的亲戚了。
    可他就是喜欢窝在翰林院这个小地方。
    不过余隐知道这货有钱,除了诗词之外,他还喜欢写故事,写话本子,太后平时听的戏,就有两部是他写的。
    所以,这是位超级文豪呀!
    是以,秃得特别早。
    三十来岁,头上几乎没什么毛了。
    被刘大人请过来之后,还有点不太好意思。
    刘大人一手将自己头上的帽子拿掉,露出秃顶,鲁大人惊呆了。
    怪不得这么热的天,这货这两天都戴个帽子,敢情是没戴假发。
    刘大人道:“鲁大人,您瞧瞧,我这头发是不是长出来了?”
    鲁大人瞪着眼睛瞅了好一会,晕晕乎乎道:“没感觉呀,只不过你头上这汗毛挺多。”
    余隐:“……”
    刘大人被噎得直瞪眼,跺着脚道:“我这是头发,头发,新长出来的。”
    鲁大人恍然,“您是用了余大人的生发水,所以才长出来的?”
    刘大人用力点头,“我也想让你用用,咱俩一起来见证奇迹!”
    鲁大人:“……”
    鲁大人被拉进工具人行例,余隐都没来得及说明情况,刘大人几句话就说服了对方,主要还是余隐那一头白发变黑的事,活生生的例子呀。
    余隐盯着两个光秃秃的脑袋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主要是刘大人也只用了两次而已。
    是以,余隐给了鲁大人一小瓶后,再三交待:“别心急,别给自己心理压力,若是觉得头皮发痒,或者不舒服,咱们立刻停止用药,知道吗?”
    “还有,鲁大人别着急,一般得半个月,或者一个月才有效果,我那头发,我试验了十来年呢,所以,咱们别心急。要是没什么不良反应,咱就当按摩水用了。”
    刘大人在一旁听得直抽嘴角。
    这哪一句话都像在跟他说,别心急,心急长不了头发,只长汗毛。
    打发走了两位工具人。
    余隐感觉自己又有点想睡觉,靠在椅子上打着盹儿,他猛地感觉这事不太对头呀。
    他这个年纪,说实话,每天四个时辰足矣。
    而他最近因为吃着空间的果子,喝着空间的水,身体素质好了许多,别说白天打盹了,就是晚上少睡一两个时辰,也没什么事儿。
    可是今天,一直有种睡不够的惊悚感?
    余隐越想越不对头,叫长贵端了一盆凉水,洗了把脸,整个人才清醒了过来。
    他这是把自己给玩坏了吧。
    余隐怀着这样的心情,趁着中午吃饭的时候,去医馆让太夫给诊了下脉。
    大夫盯着他瞧了好一会,不好意思道:“大人,这是哪里不舒服?”
    脉搏有力,气色红润。
    身体各方面看起来都蛮好,这是来捣乱的,还是来砸馆的?
    “一直想睡觉。”
    大人继续把了会脉,依旧没发现问题,默了一会道:“大人,这是被人下毒了?”
    余隐:“……”
    “那大人,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
    余隐强打着神,挨到下午下班,一上车又昏昏欲睡,到了晚饭时间,还有点睡不醒,直到吕东桂拿着文章来找他。
    他才努力让自己集中精力。
    饶是如此,讲课讲着也差点睡着。
    吕东桂不明所以,偷偷问旁边的长贵,“先生这是怎么了?”
    感觉好困的样子呀,还是生病了?
    长贵摇头,“今日中午看了大夫,大夫说一切安好,可能因为太过劳累了吧!”
    长贵觉得大概是昨天练了一午的马,毕竟上了年纪,又不是年轻人,还被皇帝这么折腾。
    余隐送走了吕东桂,直接洗漱回房了。
    躺到床上之后,他才猛然惊觉,自己昏昏沉沉了一整天,什么坛子,酿酒法子都没备好。
    他原先想着今日找两个坛子,晚上带进空间,把酒先酿上。
    结果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系统提供的方子,除了配料之外,先后顺序,如何酿造,只字未提,他就想着在藏书阁找两本书,先研究一二。
    没想到,全给忘了。
    说到酒,他猛地想起,昨天喝了小半杯系统奖励的养生酒。
    余隐窘窘有神,该不会是因为喝酒的原因?
    他才会一整天都在昏昏欲睡吧!
    余隐咽了下口水,爬进空间,又倒了小半杯酒,今日酒味道,比昨日貌似还要清醇、浓厚一些,甚至还隐隐带着点甘甜。
    喝完酒,他把空间里该收的东西都收了,这才爬出来。
    依旧是倒头就睡。
    第二天,依旧被长贵唤醒的,不过却没有昨天那样昏昏欲睡,反而整个人特别的神清气爽……
    所以,余隐也摸不准,他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反而是长贵长长吐了口气,果然他们家老爷是因为练骑马给练的。
    余隐下午正趴在桌上研究如何酿酒,小勇就顶着大太阳过来喊他去练习骑射。
    余隐:“……”
    领导太没人性了。
    余隐顶着大太阳,跑了一个多时辰的马,皇帝终于出来又检查工作了。
    有了昨日的经验,余隐一扫到那个身影,立马将脑袋耷拉了下来,有气无力地挥着手中的杆子,道:“范统领再来!老夫这次一定能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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