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攀上了山神这样的大碗,她在死神界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她的话就是圣旨。于是我可以说为所欲为了,我首先在她的帮助下,申终于可以“过阴”,也就是可以从阴间到阳间去看一看了,当然这种“看”也只能在夜间,最好的时间是午夜,这是象自然规律一样不可逆转的,观存在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同时,如果其它时间,恐怕会遇上意外,比如,鸡鸣后你必须得回来阴间,否则阴间定律会让你永世不得再生,那是最严厉的刑律,谁也无法逾越的,为什么呢?因为鸡鸣后,天就亮了,如果遇上阳间的人,一来泄漏了阳间的绝密,二来阳间人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举动,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也好,死神们也好,都一律怕“光”,基本上就是见“光”就“死”。
    除夕的那天午夜里,我终于看到了我父亲,夜半三更的,我父亲没有睡意,他站在我的遗像前喃喃自语:“,今天是年未的除夕之夜,原本是全家团圆、合家欢乐的好日子,可明天的我却选择了漂泊逃避。我知道你们也难受,可我们在不同的地方,承受着不同的痛苦,也许我们都背着痛苦在哭泣,你说我们怎么办?”
    他在电灯光下一头的白发熠熠生辉,我在黑暗里看着父亲,默默地我哭泣着,我想我不是一个好女儿,没有以致尽孝敬你的义务,我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你和母亲要好好地活下去坚强地活下去。
    父亲生性要强,现在我离开人世了,他害怕别人问他,他离群索居,不喜欢说话,不爱社交,独自将自己关在家中,喝酒、抽烟,用形形色色的幻想来麻醉自己,终于他再也呆不下去了,他心理记挂着我孤独地离开家乡,一个人生活在异乡,可以想像得到那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生气,更没有乐趣,将来生病了,至于一口水可能也喝不上,死后可能臭在家里也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烧低钱
    我转身去看一看我的母亲,因为我得抓紧时间,我父亲与母亲离婚了,全都是为了我,我父亲将我死的责任全部推给我母亲,多次为此事剧烈的争吵,最后演变在我父亲在外面找小三,后来放荡地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又回到母亲身边,后来回归到夜以继日地争吵当中,我父亲提出与母亲离婚了。母亲住在我老家里,那里是她嫁给我父亲时老屋,也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出生没有几年,我家发达了,便全家搬到县城里面,老屋也就空着没有人住。如今母亲一个人住在破旧的房子的,由于年久失修,寒风从裂缝里吹进去,又没有火,母亲龟缩着坐在灯下,由于没有收入来源,母亲靠原来几个村民接济。这也是母亲积德所致,早些年这些村民的孩子多,家中寅吃卯粮,母亲总是接济他们,有求必应,甚至送衣送粮,从来应急,所以母亲回到农村后,村民们像照顾自己的老人一样的照顾她,这一点也让我欣慰。
    母亲抱着我的遗像坐在火塘边,母亲曾经说她最爱我这张相,说最像我父亲年轻时,特别是与她第一次见面时就是这头发,就是这样地笑。
    我母亲一直以来都以我为自豪,如果她知道我地这边靠吃软饭过日子,她的心里不知道是何种滋味。想到这里,我赶紧回去为好,看不看,反正我都不是一个孝顺女儿。
    我顺便想去看我上学时的中学,美丽的小镇就象醉人的秋天,四处散发浓浓的酒香,飘荡着快乐的歌声,我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那种美酒浓度不是很高,比啤酒浓度还要低一点,所以大人们鼓励我们喝酒,据称男孩喝了这种酒就有男子汉气概。
    漆黑的夜里冷风习习,风呼叫着席卷原野,雪花飘洒,在黑暗去隐约可见一双双红色的火焰,这引起了我的警惕,因为我平常看惯了菜花蛇的眼睛,就是这样的,红幽幽的,活像吸血鬼的那双眼睛,我开始警惕起来,会不会有新的行动呢?这个菜花蛇也太胆大妄为,害得我父母分开,害得全村我亲人妻离子散,还要残害小镇上的人?
    我沿着通往镇上的道路飞快地跑了一遍,路两边的树木里全是隐隐约约幽幽的红眼睛。
    不错,她们在酝酿一场消灭全镇人的行动。
    我必须得阻止,这是我的第一念头,可是我如何告诉镇长呢?如何能让镇上的人都知道,有许多蛇类正在企图包围米酒镇并且准备吃掉所有的人。
    我尝试着跑到派出所求助,我化装成一个小偷钻进了院子,然后让他们抓住我,然后我乘机告诉他们,小镇的周围全部是蛇类,即将上演毁灭大战,几个干警望着我笑了笑,然后说,考虑到你偷窃未遂,加之除夕之夜,我们已经记录在案,但是先放你回家过年吧。
    我再辩解时,已经被推出门外。
    我又跑到武警院内故伎重演,遭遇基本差不多。
    再望一望天色,快鸡鸣了,我得回去,明天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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