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虽说守寡,然亦有好几个秘密的面首私通,由于做的隐秘,所以众人皆不知,然毕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儿被阎大人前不久纳了一个姓冯的督办庶出女儿,虽说已有二十有二,然长得却是明艳不可方物,惹得阎大人甚是喜爱,由一个妾室扶成了侧妻,侧妻比之平妻地位低,之比妾高,然对嫡妻不用行跪拜之礼,孩子们也会正经的尊称之为侧夫人。
    冯氏甚是有心计,然毕竟嫁过来的时间短,根基尚浅不敢轻举妄动,后来无意中发现府内另有小门,通向别院,恰巧遇见秋娘的丑事,于是想了一个计谋,拿大价钱买通了秋娘的一个面首,这面首便悄悄把避孕之药倒掉,暗暗使秋娘怀了身孕,冯氏以为这样便可把丑事公布于众,但如意算盘却打了个空。
    冯氏气的脸色发青,但也没有大闹,只是镇静的想着以后的事儿。
    越娆安排槐花放下所有的事儿,只照顾秋娘的用药,槐花拿了阎家的三十两金子,也算是尽心尽力,越娆安排的配方槐花连抓药都是亲力亲为。
    秋娘吃了越娆的第一剂药,血流量便小了,三天就停了血,接着大概十天的功夫便可如常,秋娘越发信赖济世堂的药,又单批了一笔银子养了济世堂的供奉,以后但凡是阎家用药都用济世堂的,每年拿出五万两的银子供奉。
    越娆也知道这是秋娘投桃报李而已,然自己也乐得挣钱。
    越娆手里的书已经编辑到了晚期,这本书包含了气管部分和妇科部分,尤其是妇科可以称之为全书,几乎所有的病症都有记载,越娆把前世看的病症和今生看的病症全都总结在一起,如何诊断,诊断的病症特征,病症的病变原因,面,舌、唇具体的颜色,和脉象都记载的清清楚楚,越娆手抄本,也算是极为珍贵的,毕竟这是越娆花了四年的功夫才撰写成功,如今槐花略有小成,也可独当一面,但腊月仅限于按摩,腊月已然成了江浙有名的按摩大夫,许多人都是要找腊月,明月拔火罐也是小成,越娆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只有任泉儿适合学医,性子温和,做事儿细致,在济世堂当了两年的学徒,不声不响的学会了按摩,又学会识字,有什么问题也爱问,开始不敢问越娆,后来任泉儿小声的问槐花为什么晚上喝水眼睛会浮肿?
    槐花一听愣住了,毕竟这种事儿没有注意过,半天说不上来,恰巧越娆听见笑着解答“因为眼部皮肤最为疏松,在夜间,身体的水分会积聚在皮肤表层下,使皮肤扩张,形成眼睛浮肿的现象。”
    任泉儿虽说没有听明白,然越娆的那种和蔼的态度使得任泉儿心里欢快,逐渐开始问越娆问题,起初不好意思,后来知道越娆是个极好的大夫,只要问问题都能解决,慢慢也没有了开始时的恐慌,读书看方子也渐入佳境,还时不时的在前厅学一些医术。
    越娆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慢慢开始把她带在身边时常点拨,有意的培养任泉儿。
    越娆拿着医术叫了槐花过来道“这是我撰写的医书,现在略有小成,如今你算是我济世堂妇科这部分的能手,先由你来看,并且负责抄录,这书上就连方子如何开都写得明明白白,所以一定要保密,你每天抽出半个时辰来抄书,次日不懂得就来问我。”说完把书交给槐花。
    槐花惊讶的看着越娆,瞪着眼睛,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她自己知道越大夫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撰写医书,然自己万万没有想到越大夫写完之后最先拿给自己看,槐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微颤道“越大夫,你就不怕我拿出去卖个好价钱吗?”
    越娆淡淡的笑了笑道“你卖了也无所谓,这是本医书也能造福于人,再说我也相信你的人品,我们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在我最苦的日子是你陪着我,我们到了江浙也是一起撑过来的,再说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妹妹妹,女儿和徒弟,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
    槐花听了,眼里含着泪,忍不住的想哭,用手捂着嘴,看着医书,慢慢的拿帕子擦了擦泪,深吸一口气道“越大夫,您说这话,我槐花真是有些无地自容了,自打跟了您,您对槐花真的有再造之恩,我槐花发誓,如今生背叛了越大夫,便死无葬身之地。”
    槐花到家的时候,见小鱼儿在厨房里指挥婆子们做活,见槐花回来笑着道“母亲回来了,今儿爹爹可能回来,已经来信了。”
    槐花粗粗一算,可不真是忙糊涂了,忙穿上围裙笑着道“今儿做清蒸鱼吃,小鱼儿如今也是快十四周岁了,要多吃些鲜活的东西,对身子好,说着要宰杀水盆里的鱼,哪知道刚拿起来闻见一股子腥味,只觉胃里头翻滚,哇的一下吐了一地,吓得婆子们忙七手八脚的扶起槐花,小鱼儿也是急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匆忙之间忙去济世堂找大夫。
    越娆一听槐花病了,背起药箱就去,到了安府之间小鱼儿急得只哭,一个妇人穿戴的也不像婆子,也不像丫头的站在门口往里张望,眼里的幸灾乐祸掩都掩盖不住。越娆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孙氏,这孙氏不是已经被安成瑞送到庄子上了?怎么这会儿出现在府里,难不成槐花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小鱼儿见越娆来了,含着泪上前道“二夫人,我母亲一下子吐的不成样子,您来了,就好了。”
    越娆笑着点头,摸了摸小鱼儿的头道“好孩子,别哭了,去给你母亲倒杯水,别怕,我在这里你母亲的病会好的。”
    小鱼儿这才有些安心,正说着安成瑞带着人进来,一身的风尘,见了越娆一愣,忙行礼,越娆笑着点头,还了礼道“槐花身子不好,我来看看。”
    安成瑞一听槐花身子不好,当下着急,忙问道“怎么回事儿。”
    越娆道“我先进去看看。”说完转身进了屋子,越娆见槐花脸色有些蜡黄,槐花见越娆进来,要起身,越娆忙按着,道“怎么一下子有吐成这个样子?”
    槐花连带郁色,道“不知道,闻见鱼腥味就忍不住。”
    越娆一听,忙给槐花把脉,半晌面带喜色笑着道“恭喜恭喜,你这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你真是个傻子,都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
    槐花愣愣道“有身孕了?我...我不知道呀。”
    越娆见着孩子这么不争气,用手指点了点槐花的头道“你真是个傻子,都这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平时看着又精又能的,怎么到自己身上就是个傻呆的了?”
    槐花这才醒了过来,瞪着眼睛大声问道“真的?我有了身孕了?”
    越娆这次真是对槐花彻底无语,背起药箱笑着道“我出去给你家男人报喜去,这一年不要去医馆了,放你一年半的假期,你存的银子也够你一辈子花,这一年也不用挣钱。”
    槐花只是摸着自己的肚子,眯着眼睛看着越娆傻笑,越娆也不给她罗嗦,坐在桌子上细细想了她的脉象,写了一套食疗的方子,交给那个欢喜的傻呆的槐花,笑着道“你看好这个食疗的方子,照着这个方子吃,记住了?”
    槐花笑着点头,越娆受不了她,刚想走,想起门口的那个妇人问道“刚刚我在你家门口看见一个穿着青蓝色衣衫的妇人,我没有见过她,她是谁了?”
    槐花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带着无奈道“那个就是孙氏。”
    越娆迷惑道“我寻思着就是她,她眼神看着可是不正派,你家安成瑞不是把她送到庄子上了,怎么又回来了?”
    槐花冷笑道“还不是孙氏哭着喊着说想儿子,让来看看孩子,也是凑巧,安成瑞刚走了一天,就哭闹上了,庄上的佃户派了个管事儿过来报信儿,这孙氏又是哭又是闹的,我怕影响不好,也就应了她的主意,让她来看儿子,把她安置在下人房里,内阁的院子说什么也不让进,这孙氏到了府里也不说想儿子了,成日里是跟几个婆子说闲话,哭诉自己多可怜,只因不小心丢了大娘子被安成瑞休了,这事儿不但被我们家的婆子知道,就连我们的旁邻也知道了,都说安成瑞做事儿太过。”槐花说到这里脸上全是讽刺,越娆看着槐花坏坏的笑,真的怀疑是不是故意接了孙氏来的。
    外头的安成瑞已经着急的不像样子了,越娆出了门笑着道“真是恭喜安公子了,你家妻怀有身孕了。”
    安成瑞一听只觉得天上给他掉了一个大馅儿饼,不由的大笑道“我要有儿子了,老天不欺我,我安成瑞也有这么一天。”
    孙氏听安成瑞说这话,直觉辛酸,又有些害怕,看着槐花的屋子,手握着腰间的带子微微发颤,眼神带着愤恨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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