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就传来可达志被流放巂州的消息。而三百燕云铁卫也被遣回幽州,李二同学好快好利落的手段。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秦王没事,太子没事,齐王没事,有事的是可达志,冤乎?不好说,这世间多的是主罪臣抵之事。
    当然,侯同学这回收获不小,李二是成了精了的人物,自然而知道当时的凶险之处,事后想来,李二都觉背心发寒,于是乎,各种各样的赏就到了曲园,还送了四名歌女,见到这四名歌女,小淘同学的脸都绿了,这李二果然有给手下送女人的坏毛病,再看一边,正一本正经喝茶,眼观鼻子鼻观心的侯岳,反倒跟个没事人似的,便把四名歌女的出身牌子丢给他,这出身牌就相当于现在的档案,记载着这四名歌女的出身以及技艺。
    又道:“不错嘛,种马业开始起步了,虽说较别人晚了些,但好歹也走上yy正道了。”
    侯岳拿了牌子,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一脸似笑非笑,眼中含着小飞刀的小淘,摸了摸鼻子道:“老婆,你莫要弄个莫须名给我,要是真看着不舒服,我给李二还回去,不过,这一还,你悍妇之名可更要坐实了,也不知李二会不会逼你喝醋。”
    “喝就喝,我还怕他不成。”小淘横了侯岳一眼,心里却是腹诽着李二,你赏就赏呗,为什么非要赏女人,心里便琢磨着是不是真要送回去,只是若真送回去了,那不是打李二同学的脸吗?
    侯岳看出小淘有些举棋不定,他光棍的很,一摊手道:“这事我不管,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然后继续品茶,摆着他的老爷架子。
    “真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不会不舍得?”小淘挑了眉,却是笑嘻嘻的问道。李二这回送的歌女可是亮人眼的很哪。
    “胡说,我有什么不舍的呀。”侯岳说着,也不由的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那低头垂手站立的四名歌女,从刚才送来,侯岳怕引起小淘的误会,自家老婆小心眼起来不讲理,因此根本瞟都没瞟过四名歌女一眼,如今仔细一瞧,这四名歌女着实漂亮,那牌子上记载歌舞更是一绝,便凑了脸对小淘低声道:“要不,你学那后世的歌舞团,给她们练练,有客人来时,也好表演给人看。”
    小淘白了他一眼,这是损主意,便道:“那要是客人看中了,问你要怎么办?”
    侯岳沉吟着,这他倒没有想过,在这时代,互赠歌舞姬那是常有的事情,若是好友要的话,他自己又不收房,那实在是没有不给的道理,可若真是送人吧,他又做不来那拿人当礼物的事情,纠结了一会儿,便摆摆手:“不管了,你安排,是送是留,还是怎么滴,我回书房,看看和庸老弟书读的怎么样,我再顺便把我们那茶叶制法润润色,明天一早,给李二送去。”
    侯岳说着,就端了茶杯,迈着官字步,去了书房,因为以前管那书局之事,侯岳假公济私,凡是看入眼的书,都加印了一套回家。自家藏书量也成倍上涨,家里书房,整整十几个大书架子,上面全满满的都是书,虞和庸这小子这些天就借读在曲园,发狠读书,这小子,上回因科场案的事情,白白耽误三年多的时间,这次,头悬梁,锥刺骨的,准备把今秋这一科拿下。
    等侯岳走后,小淘便看着那四名歌女,这四名歌女的名字,分别是青梅,青竹,青兰,青菊。
    说起安排这四名歌女,小淘倒是有想法的,最近,她一直在弄茶庄的事情,以现在茶叶品种,还不足以撑起一个大的茶庄,因此,小淘干脆开茶楼,弄一个雅致些的休闲所在,唐代的文人生活很讲究小资情调的,这四名歌女可以安排在茶楼里,以她们的气质和样貌,带动茶道的发展,想来也是不错的。
    于是小淘就让侯贵带四女去段氏那里,曲园的一些规矩还是要教的。又让月香姑娘教她们一些识茶,辩茶之术。
    随后,自己就用搜集来的一种茶具,教她们冲茶,品茶之术。茶道从器具,到冲茶,到品茶,到意境,可以说里面的学问博大精深,远不是小淘这等只混过后世茶楼的茶客所能阐述透的。
    好在,此时茶也不过是刚刚起步,唐初是一个浪漫而又奔放的时代,自己只要将这种理念抛出,自有人会一步步的将它完善,这一点必然正合文人学士之心,小淘又借用后世的禅茶,茶道四境,正符合禅道四谛。
    苦,静,凡,放,苦是茶之味,静是茶之心静,凡是从平凡的小事中去彻悟大道,而放就是放下,放下一苦恼,做个无事之人,笑谈风月情。
    傍晚,侯岳卷了个卷宗回家,看到小淘正在奋笔疾书,居然是在写茶道细则,不由的凑了上去,在边上指指点点的,这里不对,那里还少一些,说的小淘烦闷无比,剜了他一眼道:“你会是很来事似的。”
    “那当然,咱当初可是茶楼常客。”侯岳话音刚落,却看小淘掷了笔,那脚上的凉拖重重的一踩侯岳的脚尖,死痛死痛,侯岳这才醒起,自己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初,读大学那会儿,有一个学妹对侯岳挺有意思,那学妹自家是开茶楼的,常常约侯岳去茶楼喝茶,看茶道表演,侯岳虽说名草有主,可总还是有些飘飘然的,再说,女孩子三翻二次的好意,也不好太拒绝,因此,去茶楼的次数也就多了些,后来这事传到小淘的耳里,小淘呵呵一笑,侯岳还当没事,没想,第二天,小淘就扯了横幅去为那个喜欢她的足球后卫助威,又是递毛巾,又是送水的,把个侯岳给酸的脸都皱巴巴的,再也没心喝茶,跑到足球场边上去帮小淘扯横幅,小淘拿毛巾,他就抢过来送去,小淘拿水,他又抢过来送去,让小淘一干同寝的姐妹看了一场诙谐剧。
    侯岳抱着脚跳着,小淘在一边乐了,又是有些心疼,这时的凉拖可不是后世那底,是厚厚的木底,踩着人,可是够一壶喝的,于是便拿自己的脚丫子蹭了蹭侯岳的大脚指,这送上门的豆腐哪有不吃的,侯岳便两脚一夹,将小淘的脚丫子夹在中间,这是以前他最喜欢干的事。
    “爸爸……爸爸……快来踢足球……”小宝哥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侯岳还想更进一步呢,得,又被打扰了。
    小淘笑嘻嘻的抽了脚丫子,又继续开始写那茶道细则。侯岳这做老爹的得陪孩子踢足球去,也就是蹴鞠,在唐代,蹴鞠主要以白打为主,就是一个人踢,球不落地,踢出各种花样,侯岳嫌这没劲,就在曲园的后园整了片地,弄了个小型足球场,每日里带着小宝哥,狗儿,还有一般邻里的孩子玩,有时,他自己和大柱也凑上一个,倒成了曲园里,大家最喜欢玩,也最喜欢看的运动了。
    小淘常笑他说,你别弄个高俅出来,结果侯岳这家伙却是说,真要弄个高俅出来那也是不错的,至少那也是星级。
    吃晚饭的时候,小刀来了,这小子半月的军事训练下来,累的人都瘦了一圈,可一回家还坐不住,就要往要窑子里钻,被季娘子一把拉住,说是姐姐姐夫回京,做小弟的该去看看,小刀也好久没见小宝哥的,挺想那小子,便来了,当然,他找侯岳还有事。
    “这明年正月,就要成亲了,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每日里跟了狐朋狗友滚在粉头堆里,这让那卢家姑娘知道,该怎么想?”小淘瞪着小刀道。
    “姐,就是在为快成亲了,我才玩玩嘛,再说了,每日训练苦的要死,这回来了,不抱个女人滚滚,那还有什么乐趣。”小刀道,边上的鱼儿和蝶儿听了脸燥的一阵通红。
    侯岳摇摇头,这姐弟俩说话都没个摭拦,便敲了桌子:“食不言,寝不语,有事,吃完了再说。”
    “这不怪我,姐姐说我,我总是要申辩的。”小刀回道。
    “申辩什么,成了亲你就能收心了?”小淘拿眼光冷冷的看着这小子,现在爹娘已经管不了他了,这小子本质提好,就是小毛病太多,也不知那卢家姑娘能不能管下,想着卢家姑娘那一个钱恨不得掰两个用的性子,再想想小刀的大手大脚,也不知这两人成了亲,倒低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小淘倒想着,让那卢家姑娘小刀点苦头吃吃。
    吃过晚饭,小刀怕自家老姐又训他,因此碗一丢,就拉了侯岳去书房,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商议些什么?
    贵嫂带着两个灶上的丫头洗碗涮筷,小宝哥和小丑丫洗了澡,换了轻便的衣服,然后坐在院子里乖凉,然后逗着摇床上的小绿荷玩。逗了一会儿小绿荷,小丑丫又去看了看她宝贝的小乌龟,然后又跑到木箱里,木箱里面还有两个乌龟蛋没有孵化。
    “妹妹,别看了,妈妈说,那两个蛋怕是坏了,孵不出小乌龟。”小宝哥在一旁道。
    “不会的。”小丑丫大声的反驳,两眼却是红红的。
    小淘这时洗了澡出来,看到小丑丫的样子,便抱了小丑丫在身边安慰着,小丑丫对生老病死这些东西特别敏感,最后小淘帮小丑丫将那两个已经臭了的蛋埋在桂花树下。小丑丫伤心着,最后在小淘的怀里睡着了。
    晚上,小淘有些担心的对侯岳说:“福儿这孩子对生老病死之事太过敏感了。”
    “这孩子,自小就于众不同,敏感些是必然的,以后长大了会好些。”侯岳安慰道,然后又说起小刀晚上跟他说的事情,原来,李二暗地里拨了二百人给小刀,让小刀负责训练这二百人,而小刀找侯岳,自然是请侯岳帮他制定一个完整的训练计划。
    “李二这是要把我拉下水啊,以小刀的陷井轻身技术,再加上我那霹雳弹,这将是李二最后在大杀器。”侯岳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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