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秦玦摇头,倒是第一次体验略逊一筹的滋味。
    “蒋辰,关于你的坏消息,你要知道吗?”他问。
    蒋辰毫不犹豫点头,“当然要知道,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明日乔太医给你把过脉再说。”秦玦看向路尽头,“来了。”
    路尽头,十几个华国人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蒋辰站起身走了过去,他还没说什么,十多个人齐刷刷对他敬了一个军礼。
    蒋辰不明所以,吓得直接倒退了一步,“你们这是干什么?”
    其中一个肩扛星星的人站出来,拍了拍蒋辰的肩膀,“蒋先生,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霍凛,带蒋先生离开。”
    霍凛从人群最后站了出来,“蒋辰,还记得我吗?”
    蒋辰苍白着脸笑了笑:“霍警官,原来是你。”
    霍凛:“接下来由我保护你的安全。”
    蒋辰也不多问,点头:“好。”
    两人往武尊学院外走,蒋辰嘴唇始终往上勾着,霍凛开口:“不想笑就别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是吗?秦玦那里一个坏消息,霍警官这边倒是有好消息啊。”蒋辰只是顺着话往下说,有没有入心入脑,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你还想进异世研究所,上级特批可以给你一次报选的机会。”
    蒋辰歪了歪头,又笑了笑:“是吗?已经不想进了,听吴潇然说里面不是人能呆的,就不想进了。对了,吴潇然还好吧,他回地球这一趟还顺利吧。”
    “刘迎春进去了。”霍凛没头没尾地说。
    “哦,是吗?”蒋辰应和着,直到走出去十几米,他才反应过来,慢慢停下了脚步。
    “因为什么进去的?”蒋辰问。
    “下毒。”
    蒋辰很笃定地说:“给我。”
    霍凛点了点头,“你让夏医生带回去的猪脚汤,还没检查就被人撞翻,然后一只萨摩耶吃了两口,两个小时后萨摩耶死亡,狗主人报了案。”
    “因为牵扯到你和刘迎春,上面下令限时破案,不到半天便查清了刘迎春的整个犯罪过程。”
    蒋辰认真听完了每一个字,过了很久才轻轻地点了点头,“挺好的,我本来都已经绝望了,没想到还会有峰回路转。”
    说完,他再次点了点头,“真的挺好的。霍警官吃晚饭了吗,我请你吃。”
    霍凛:“好,一起吃。”
    毕竟两天没好好吃饭,蒋辰让饭馆老板上一些好消化的,等饭菜上桌,便低头吃了起来。
    喝完最后一口汤,蒋辰付了钱起身便回了客栈,再让客栈老板令开了一间房,他倒头便睡。
    霍凛没想到,蒋辰知道刘迎春进去之后会是这种反应,吃饱喝足倒头就睡。
    这一晚,他进蒋辰房间看了好几次,甚至还不放心地试了试他的鼻息。
    到早上八点,霍凛买了早餐回来,没想到蒋辰还在睡,见他睡得安稳便也没叫醒,可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十二点。
    听到床上传来动静,霍凛松了一口气,“总算醒了,再不醒,我要找大夫了。”
    蒋辰摸过手表看了看,大概睡了十五个小时,难怪霍凛会担心。
    他解释:“前两天没睡好,这一觉才睡的长了点。”
    没人知道这两天他是怎么过来的。
    三十六个小时不吃不喝不睡还是次要,最难熬的是刘启迪还在他身边,他几乎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压制杀意。
    有那么几个时刻,他真的怀疑自己撑不住会杀了刘启迪,因为他太想报复刘迎春了。
    三十六个小时,仿佛在无间地狱被折磨了三十六个轮回,其中的彷徨与绝望,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蒋辰洗漱好,正要坐下吃饭,却听霍凛道:“蒋辰,去年高考下药那事,你与夏医生留下的证据不足,只要刘迎春不认,不足以给她定罪。”
    蒋辰摇头,“世上哪有那么多圆满,她能进去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圆满了。”
    何况他的痛苦已经结束,而刘迎春的痛苦却是刚刚开始,他可太喜欢这风水轮流转,往死里转的感觉了。
    二十分钟后,霍凛问:“吃好了?”
    见蒋辰点了点头,霍凛站起来说:“那走吧,秦玦一直在等你。”
    蒋辰喷了一口水,“咳咳,秦玦在等我,你让堂堂一国殿下等我,什么时候的事?”
    霍凛:“早上九点来的人,是我说你在睡,来人说不急,等你自然醒。”
    蒋辰快步出了房间,看到大堂一隅坐着的两个人,他愣了愣,他理解的秦玦在等他,是秦玦的属官吕恩在等他,没想到竟真是秦玦本人在等他。
    疾步走过去,蒋辰低声问:“殿下,您怎么亲自来了?”
    秦玦起身,“去你房间说。”
    重新回到房间,秦玦对跟着他的人道:“乔太医,给他看一看。”
    秦玦身后,头发几乎全白的老者对蒋辰道:“公子,请把手伸出来。”
    蒋辰与秦玦对上目光,见他对自己点了点头,他压下不解,依言照做。
    老者把上蒋辰的脉,这一把就是两刻钟。
    等他收回手,起身对秦玦躬身道:“殿下,却是您料想的那样。”
    秦玦点了点头,“蒋辰,单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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