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梵青禾明明在偷瞄,却又说这些,夜惊堂略微撑起上半身,展现出宽厚胸肌:
    “怎么能说硬邦邦,放松情况下和寻常人没区别,只是看着很结实罢了,不信你摸摸。”
    我摸摸?!
    梵青禾眨了眨眸子,觉得夜惊堂有点离谱。
    让她一个姑娘家,去摸男人胸口,这和她让夜惊堂捏捏奶奶看软不软有什么区别?
    不过梵青禾是大夫,本着病不忌医的态度,想想还是做出自然而然的模样,抬起青葱玉指,在夜惊堂左胸戳了戳,又迅速把手缩回去,继续低头敷药:
    “这有什么好摸的……”
    夜惊堂有些好笑,目光顺势也在梵青禾身上扫了下。
    梵青禾去萧山堡时,身上穿着夜行衣,回来为了遮掩,外面套了件外裙,虽然穿的比较厚实,但因为身材很过分,依旧没遮掩掉原本的曲线。
    此时梵青禾就侧坐在他小腹前,扭腰认真处理伤口,丰腴臀线展现在灯光下,沉甸甸的衣襟画出了两道很有张力的圆弧。
    而本就立体的五官,在烛火光影衬托下很是惊艳,修长睫毛下的眸子灿若星辰,红润双唇还轻咬了一下,看起来稍显局促……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本想把目光偏开。
    但客栈房间连个摆件都找不到,除开身前人,又能看哪里?
    夜惊堂望着梵青禾的脸颊,想找些话题打发时间,但脑子里却回想起相识以来的一幕幕。
    自从官玉甲开龙背那天,彼此在邬山中碰面,至今也算认识了很久,走的路也挺远——到琅轩城做客,在不归原的沙海里摸错地方;崖州拔罐治伤,不小心看到晃团团;新宅中阴差阳错误入闺阁,啵了个结实;以及昨天晚上,真真切切看清夹心馒头……
    夜惊堂想着想着,眼底倒是显出三分惭愧,略微斟酌,又开口道:
    “梵姑娘。”
    “嗯?”
    梵青禾敷完药,取来纱布包在肋侧,而后从夜惊堂另一侧肋下绕过,准备把绷带绑住,听见呼唤,抬起眼帘:
    “做什么?”
    夜惊堂坐起身来,摊开胳膊让梵青禾包扎顺手些:
    “其实以前那几次,我也不全是无心之失。”
    梵青禾刚环住夜惊堂胸口,动作便是一顿:
    “嗯?”
    夜惊堂坦诚道:“那天打完司马钺,梵姑娘抱着我脖子哭,我也不是圣人,当时确实有些心猿意马。”
    ?
    梵青禾红唇微动,还是不太明白意思。
    夜惊毫坦然对视,继续道:
    “上次在崖州的客栈,凝儿忽然进来,我身为当代武魁,眼力反应都快的很,你身体一动,我其实就能反应过来,完全可以提前把目光偏开。但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是没动,还顺势看了两眼……”
    ??
    梵青禾双眸肉眼可见的瞪大,眼底渐渐浮现羞恼,心底也明白了夜惊堂的意思——有能力避开阴差阳错的误会,但因为对她有想法,所以顺其自然没去做。
    他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梵青禾心里有点慌,想想把手收回来,身体也坐直了几分:
    “你……你那次摸进屋,是故意亲我的?”
    夜惊堂连忙摇头:“新宅那次,确实是我亲错了。不过床板断了,我接你,手确实是顺心而为……”
    顺心而为?
    故意摸的就故意摸的,说这么好听……
    梵青禾眨了眨眸子,觉得气氛不太对,便闷不吭声低头,想把绷带绑好就跑。
    但她刚把双手穿过两侧肋下,身前的男子,就在耳边轻声道:
    “我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也不算无心之失,自然担起责任……”
    呼吸吹拂耳畔,梵青禾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偏身挪开些许,看向旁边的侧脸:
    “谁要你负责?夜惊堂,你……你别太过分了,我已经原谅过你很多次了……”
    夜惊堂微微点头:“我知道,所以才和你说这些,都是成年人,男未婚女未嫁的,这些事情可以敞开心扉说嘛,若是都不开口,我不知道梵姑娘意思,梵姑娘也不知道我态度,时间越久越别扭,你说是不是?”
    “……”
    梵青禾彻底慌了,面对眼前的澄澈双眸,她哪里敢对视,眼神忽闪道:
    “我是你长辈,万里迢迢跑过来给你帮忙,还帮你照顾家里人……”
    夜惊堂歪头望向梵青禾的眼睛: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所以才想着敢作敢当。你是不是喜欢我?”
    ?!
    梵青禾都被这直截了当的问题惊呆了,她冬冥部女王都不当,跑到大魏来给夜惊堂鞍前马后,还摸不还手、亲不还口,为的只是……
    只是什么?
    梵青禾心中急转,倒是茫然了——她要只是为了冬冥部,就该好好当朋友吗,夜惊堂对她有想法,她不乐意应该坚定立场把话说清楚,摸不还手亲不还口,还暗暗琢磨夜惊堂为啥不来了,算怎么回事?
    喜欢……
    梵青禾都没想过这个词,夜惊堂这么直接问,她说喜欢显然不行。
    但说不喜欢,彼此都这样了,她心里竟然一点抵触没有,甚至还担心自己哪里不对,导致夜惊堂没兴趣往屋里摸了。
    照目前情况来看,她以后哪怕怀上了,怕都得自我安慰一句——就当给亱迟部留了个香火,没愧对两族几代人的交情……
    到时候原谅了孩他爹不说,指不定还觉得自己很重情重义,做的是对的……
    梵青禾感觉自己有点不太对劲儿,目光忽闪,想要起身躲躲。
    夜惊堂按着香肩,歪头看着那双眼睛:
    “是不是?”
    “你……”
    梵青禾咬了咬银牙,鼓起气势道:
    “你脸皮怎么这般厚?”
    夜惊堂见梵青禾不正面回答,也不再追着问,望着面前有些慌的眸子,慢慢凑过去……
    !!
    梵青禾脖子微微缩了下,眼见脸庞越来越近,眼底涌现羞愤,从腰后皮甲取出了根银针,作势要扎夜惊堂:
    “你……你再这样,我就……就……呜~”
    犹犹豫豫没能下手,结果就是双唇相合。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两道起伏不平的呼吸声。
    夜惊堂慢慢凑过去,顺风顺水啵上了红润双唇,没遇到任何实质性的抵抗,眼底显出笑意,抬手勾住了后腰,偏头挑开贝齿。
    “呜……”
    梵青禾脸色涨红,手里捏着银针,要扎不扎的模样,没起到任何威慑作用,红唇微张想推开说话来着,结果反倒把夜惊堂放进来了。
    ?!
    梵青禾上次可没经历过这个,想咬夜惊堂一口,但没敢下嘴,略微扭了两下没扭开,身体反应倒是上来了。
    难以言喻的触感涌入心头,梵青禾感觉头晕目眩头,本来推肩膀的手,也不知怎么就没了力道。
    滋滋~
    片刻后,衣襟上似乎还多了只手,眼看就要解扣子了……
    ?!
    梵青禾清醒了几分,慌乱之下,把手里的银针扎在了脖子穴位之上。
    夜惊堂本来在帮梵姑娘放松身体,一针下来,直接没了力道,整个人一软往前倒去。
    扑通~
    梵青禾被死沉死沉的男人压在被褥上,连忙抬手把夜惊堂撑起来,翻倒摁在枕头上,而后迅速起身抱住衣襟,脸色涨红如血:
    “夜惊堂!你……你怎么能这样?亏得我如此信任你……”
    夜惊堂一口少说啵了三分钟,到现在才被放倒,着实不要信这羞愤于绝的话语,不过他也没说出口,只是躺在枕头上,做出惭愧模样:
    “是我冲动,一时情不自禁,下不为例。先帮我把针拔了吧,我保证不乱动……”
    梵青禾半点不信,夜惊堂都敢这么直接了,她要是再傻乎乎放任,半个时辰后,她估摸就得抱着被子抹眼泪,指不定还得被哄哄,然后把买的新衣裳都穿上了……
    梵青禾心乱如麻又羞又急,也不知道该把夜惊堂怎么办,便咬牙道:
    “你老实躺着养伤,再敢打歪主意,下次就不是制住你这么简单了。我……我出去望风,要喝水喊一声。”
    说吧,梵青禾就把幔帐合上,连忙跑出了门。
    踏踏踏……
    夜惊堂躺在枕头上,看似浑身无力瘫着,但等脚步声出去后,就抬起手来,自己拔去了脖子上封住气脉的银针,暗暗摇头一叹……
    第十八章 来送?
    时间到了后半夜,镇上灯火稀疏了起来。
    客栈已经没了声息,只剩一人一鸟,待在房顶的屋脊上望风。
    鸟鸟蹲在瓦片上,可能是没人陪它说话有些无趣,望着满山风月,独自“叽叽叽……”,意思估摸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翅去,深藏身与名……
    梵青禾坐在跟前,也没心思搭理鸟鸟,单手托着脸颊,双眸稍显失神,到现在都没从方才的事情中走出来。
    梵青禾出生在冬冥山,刚记事时,恰好就遇上了西北王庭兵败燎原,而后各部的形势就一落千丈,目之所及只有压迫与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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