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到了!”张顺长叹了一口气,推开了乾清宫的侧面道。
    “来……来这干嘛?”周皇后看着空空荡荡的乾清宫,有点害怕。
    “钻进去!”张顺指了指龙椅前面的御案,有几分玩味地命令道。
    “啊?”周皇后闻言吓了一跳,同时心中隐隐约约也有几分猜测。
    “不……不可以……”她的一张俏脸憋得通红道。
    “你再磨蹭,还有一会儿可要来人了!”张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
    这个女人刚是挺刚,就是有点死要面子。
    “啊!”周皇后闻言吓了一跳,连忙委委屈屈的钻到了御案下面,然后把屁股翘了起来。
    张顺大剌剌的往龙椅上一座,看着周皇后的屁股,好笑地拍了一巴掌道:“趴好,别搞小动作!”
    其实刚开始骗她出门的时候,他还真是安了这种邪恶心思。
    不过,在她唱出了那首《鲜花调》时,他那点旖旎的心思便烟消云散了。
    “罪……罪臣周奎,见过陛下……”就在周皇后藏好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她父亲的声音。
    她不由心尖一颤,顿时明白刚才自己躲过了什么。
    “周奎啊,起来吧!”张顺见了自己的便宜老丈人,不由客气道。
    “那个……那个,虽然有句话不太好开口,本王想了想,还是给你提一提比较好。”
    “陛……陛下请讲!”周奎声音明显有些发颤。
    “是这样,你女儿周皇后在我手中!”张顺石破天惊道,“不知道你愿意出多少银子把她赎出来啊?”
    “啊?”那周奎明显一愣,还没有想到张顺有这般说辞,不由比划了一个数字道,“那个……那个我出……”
    “五十万两?”张顺不由大喜。
    结果一阵沉默厚,又响起了张顺失望的声音:“五万?”
    “五千?”
    “五百两!”却只听见周奎肉疼的回答道。
    周皇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原本听田贵妃说自己家中有钱,还道这一次自己能够逃出火坑。
    结果自己在父亲的心目中竟然只值五百两,连一个江南名妓的身价都不如。
    “嘿嘿,小老儿原本是个算命先生,家无余资……家无余资,哪里有银钱与你。”那周奎尴尬道。
    “要不……小女还算有几分姿色,陛下你就留在身边听用便是……”
    周皇后闻言顿时如坠冰窟,不由又想起了当初用来骂张顺的那句话:无耻之尤!
    作为一个女子,这个时代所能依靠的只有三个人:丈夫、儿子和父亲。
    如今她丈夫身死,儿子尚幼。
    她唯一所能依靠的只有老父亲,结果没想到她唯一依靠的父亲竟是这种人。
    要不是顾及颜面,她甚至忍不住要跳将出来质问他一句:难道女儿在你眼中就不算人?
    “这样啊?”不意张顺却笑道,“你的意思是,想把女儿改嫁给本王?”
    “难怪你是个算命先生,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呐!”
    不是,我是个算命先生和我会不会打算盘有什么关系?周奎有点懵了。
    “这样吧,既然你想把女儿改嫁给本王,那……那就先拿出来一百万两白银,充当嫁妆吧!”张顺无耻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
    ……
    要论无耻,还得是舜王你啊!
    这句话同时浮上了周皇后和周奎父女二人心头。
    “这……这先不说小老儿也没有一百万,就算是有,也没有赔了女儿又赔银子的道理啊?”周奎一脸愕然道。
    “周国丈啊,你这账算的不对啊!”只听见张顺笑道,“先不说你女儿是个二婚,还带了两三个拖油瓶,要想嫁个好人家,难啊!”
    “就说你本是个算命先生,哪里来得这一身富贵?还不是卖……咳咳……嫁女儿嫁的好?”
    “咱就不说嫁女儿不嫁女儿的事情了,咱就先抛开你女儿不谈。”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不要说如今已经改朝换代了。像你这样的前朝余孽,咔咔杀全家,女眷充为官妓,也算是最基本的操作了吧?”
    “什么你的银子?那是我的银子,就连你女儿也本该是我的!”
    “现在拿我的一百万两白银,买你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和本该属于我的女儿,还平白无故的得了一座大靠山,你说这样的生意上哪找啊?”
    “要不是本王马上就是要当皇帝的人了,这样的生意还能轮到你?”
    “呃……呃……”一时间周奎目瞪口呆,周皇后也目瞪口呆,世界上还有这种算账法?
    张顺眼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语重心长道:“周国丈呐,咱们一家人……咳咳,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不说两家话。”
    “须知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能挣钱不算本事,能花钱才是本事。”
    “攒钱,是攒不出来千万家资的,唯有看准时机,孤注一掷才能大富大贵。”
    “先前我有一个……朋友,不过是一个土财主而已。因为信了本王的话,散尽家财,支持义军。”
    “如今不说富可敌国,但是尊称称一声李半城、李嘉诚那是完全没有问题。”
    “还等什么呢?一百万,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只要你仔细想想,如今新朝刚立,多少人望眼欲穿、多少人投靠无门。你若是率先成为了新朝权贵,得有多少人踏破你家门槛?”
    “这些人下至士绅,上至文臣武将,个个都是百万富翁,你顺便收个几十上百万两,不算过分吧?”
    “你要知道,如今本王手里,除了你女儿外,还有田贵妃、袁贵妃和其他一干老太妃。”
    “她们这些人,个个都如同饿狼一般,两眼直冒绿光,早盯上了这块肥肉。”
    “手快有,手慢无!”
    “你要不吃,她们可就要吃了;你要不上,她们可就要上了!”
    张顺这一席话,只把周奎说得热血沸腾。
    他忍不住开口道:“好,好,这买卖我做了,我出一百万!”
    “啊,那好,来,咱们空口无凭,立字为据,签上字你就是本王的老丈人了!”张顺笑得如同魔鬼一般,让小太监递上了文书。
    那周奎看也不看,三下五除二就签了字画上了押。
    “好了,完工了!”眼见众人都出去了,张顺这才拍了拍周皇后道。
    “啊?呃……”不多时,周皇后从御案下钻了出来,一张俏脸简直如同万花筒一般,复杂的望着张顺。
    她有心想呵斥张顺挑拨她父女关系,又忍不住想问问自己能不能参一股,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表情才是。
    第469章 窃天下
    “怎么样,你父亲没舍得花钱赎你吧?”田贵妃眼见周皇后失魂落魄的折返了回来,不由开心地笑道。
    见微知著,她素来冰雪聪明,一见张顺神色,就猜到这厮想从她们身上榨出来点钱财。
    “这……这不是舍得舍不得的问题,而是……而是根本没有办法形容。”第一次周皇后没有对她反唇相讥,反而一脸犹豫地开口道,“那个……那个先前是我不是,你不会记恨我吧?”
    “啊,哪能啊,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田贵妃愣了愣,不由连忙回应道。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请问,你能不能借给我点银子,急用!”周皇后有几分吞吞吐吐的张口道。
    “哈,你要借钱赎身?多少,你说个数!”田贵妃闻言一愣,顿时明白这周皇后想要是借钱赎身。
    这辈子好容易让她低了一回头,就是咬牙吞血,她也要大方一回。
    “一……一百万”周皇后犹豫了一下,声音如同蚊子哼哼一般。
    “一百万钱?”田贵妃差点吓傻了。
    “一百万两银子!”周皇后连忙强调道。
    “一百万两银子!”田贵妃嗓门不由高了起来,要不是被绑着了手脚,差点要跳了起来,不由扭头向张顺质问道。
    “她这是镶金了,还是嵌玉了,怎生这么贵!”
    什么样的皇后,能价值一百万?
    “走了,该轮到你了!”张顺没理她,反而解开了系在张皇后的脚踝的布条道。
    现在他分分钟钟就是好几十万上下,哪里有时间可以浪费?
    两人一前一后,好容易出了养心殿,那张皇后这才嗫嚅道:“我……我家比不得她们富贵,哪里有银钱与你?”
    原来这张皇后好大的名声,其实颇不受天启帝待见。
    不但国丈张国纪太康伯被废,更是在她刚刚出嫁不久,就因为家人一点小错被天启虐杀了五人。
    其后,甚至连皇后过生日应该举办的庆典和赏赐的例钱都被他一并省却了。
    直到天启驾崩,崇祯即位,这才在封赏国丈周奎的嘉定伯的同时,重新加封了太康伯。
    故而,张皇后自家人知自家事,生怕遭到了张顺的为难。
    “先前周皇后也这么说,不榨一榨,谁知道有几两油水?”张顺闻言冷笑道。
    只是念及张皇后本是祥符人,颇近乡音,张顺又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本王‘论心不论迹’,绝不强求!”
    其实仔细论起来,张皇后“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
    除了她肤色稍逊周皇后以外,容貌反倒更胜一筹,可谓是加强版周皇后。
    奈何这一个加强版的周皇后,只能看着人家夫妻恩爱,生活和谐美满,心中的嫉妒可想而知。
    恨人有,笑人无。
    虽然并非她两人内心如此恶毒,但是潜意识下难免有几分相性不合。
    如今她见到一向“小气抠唆”的周国丈竟舍得为女儿花钱,一时间不由有几分自怨自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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