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做到后头,徽宁已经发不出声音了,也不记得自己迷迷糊糊间究竟被灌了几回精。
    她倦然睡去,醒来时已是黄昏。
    身上清爽了许多,似乎是已经被清理过,就是腿心、乳尖和小腹里头,还有残留的胀痛。
    然后她低下头检查身体,就发现那银制乳链还戴在她身上,细绳是特制的,极为软和,挂在乳尖上并不疼痛,但是下方蝴蝶与花的玉饰略显沉甸,令乳尖更为敏感。
    徽宁不喜欢,实在觉得羞耻。
    她想伸手解下。
    似乎是察觉她想做什么,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今夜便戴着吧。”
    他没有回头,还在批改奏章,写字时脊背端正挺直,墨发尽束在冠中,露出一段优雅白皙的脖颈。
    无论何时看,他这副躯壳都完美无缺得令人生厌。
    徽宁注视了一会,渐渐回过神来。
    先前掉落的发簪还在一旁。
    她伸手握住,尖锐利器的凉意让她清醒许多,她不由想,若趁此刻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杀了他,想来会比较简单。
    但现在杀了他。
    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吗?
    “嗯,时辰不早了,我们可以进宫见一见六弟了。”谢昱琛手中的笔顿下,手旁奏折已差不多处理完毕。
    他朝徽宁看来,因处理公务而略显疲惫的神色缓和不少。
    徽宁没有应声,默默将发簪重新插回发间。
    终有一日。
    *
    黄昏时。
    天将见月。
    暮云尽去,乱霞明绮如皱。
    余晖被揉成破碎的光斑,倒映进徽宁眼中。风从轩窗外吹来,清爽清冽,缓和了不少接连的情事中积累的疲倦。
    谢昱琛坐在对面,手中握着书卷,指尖徐徐翻着页,凤眸幽邃,此刻半垂下,在眼睫下落下一层淡淡的阴翳。
    惊艳得令人看上一眼都春心意动。
    徽宁倦极,不想主动和他说话,一直靠在车厢,看着窗外出神。
    她的小腹仍是涨的。
    谢昱琛将她的身体清理得很干净,却独独没有清理花穴里头,大量浓精被小缅铃堵在里头,时不时微微颤动。
    他在情事上不像四哥那样粗暴,却总是变着法的玩弄她,不知疲倦地想出些新奇的花样。
    明明是一国储君。
    但,若不是大哥双腿不能行,不适合居于太子之位,也不知道如今这位置上呆的人,会不会是他。
    车辇停下。
    徽宁跟在他身后下了轿。
    入眼宫室恢宏,碧瓦飞甍,无数绛纱灯辉罗耀列于天际间,照亮成片夜空。
    在宫中,碍于身份,亦或是眼下时机不好,谢昱琛举止倒是没有过多放肆。徽宁自也乐得此时清净,与他隔了段距离,在一旁自顾自走着,却也不敢离他太远。
    夜幕低垂,宫人们持灯在旁迎客,见到二人走来,纷纷行礼。
    另一头,也有一行人走来。
    “大皇子殿下。”
    徽宁听到不远处宫人的声音。
    她抬头,顺着声看去,就看见殿门外,在侍从簇拥下,一个男人正推着轮椅朝她的方向过来。
    “大哥哥!”
    徽宁颇为惊喜,不顾谢昱琛在旁,就提着裙子跑上去。
    谢玉尘一身月白色长袍,外有一层纱制的素白罩衣,一头墨发用银冠半束着,余下披散在肩。虽是坐在轮椅上,但仍是肉眼可见的身量修长清癯,宽肩窄腰,丝毫不显羸弱。
    他的五官立体分明,犹如墨画,静淡如莲,周身气质清贵非常,如若教庭中不染红尘的圣子。
    而他的眼睛十分引人注目,是如宝石一般晶莹剔透的冰蓝色。
    他的母妃来自西域教国梵伽。
    身负异族血统,也是他未能继承储君之位的原因之一。
    徽宁跑到他面前时才停下。
    因为跑得急,她呼吸急促,脸颊微微有些红,脖子上的铃铛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
    谢玉尘听到动静,视线扫过她襟口,目下沉暗了一瞬。
    但也仅是一瞬。
    他收敛视线,眼睫轻垂,伸手摸了摸徽宁的头。
    眉眼慈爱温柔,俨然是一位温柔大方的兄长模样。
    “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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