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拉文卡起的很早,因为穆迪就起的很早,她每天最早到的受访点,有时候玛丽昂还穿着睡衣在厨房迷迷糊糊的泡茶。
    斯拉文卡没有魔杖,玛丽昂就让她接替了原来西里斯来这干的活——接待来访的人,记录他们的需求,从来访者身上搜刮失踪者的信息,整理线索,为失踪者建立档案……至于西里斯,他则开始负责给一屋子人做饭的工作,包括但不仅限于阅读《主妇的精华食谱》学做基础料理,学习玛丽昂的居家必备技能来打扫屋子,学习如何用魔法做出美味的蔬菜浓汤……
    爱丽丝知道这件事后打趣他了很久。最近她很少来这边,西里斯让斯拉文卡少管大人的事,但她能猜个大概,隆巴顿夫妇很可能是被食死徒密切监视着,不然她不会察觉到来自爱丽丝身上那浓重的焦虑。
    “斯拉文卡,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学习无杖魔法,你以前有了解过吗?”一天午后,爱丽丝在餐厅整理傲罗工作文件时说道,斯拉文卡在一旁整理来访者信息,西里斯在里屋陪爱德华玩麻瓜拼图,玛丽昂跟麦金农夫妇出去了。屋里充盈着温暖的静谧,外面日光少有的充足,透过窗户都照的人有些发热。
    “我在书上读到过,无杖魔法的学习门槛太高了,像我这种普通学生很难学会的。”
    “你可以就学些最简单的,比如物品飞来、漂浮咒那种,这样也能方便一点。”爱丽丝说道,爱德华在里面大声嚷嚷着什么。
    “我是很想学啦……”斯拉文卡冲她微笑着,“但我就是普通天赋,靠自学恐怕不太现实。”
    “我是想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我的书借你。”
    “无杖施法?”
    爱丽丝点点头,“那是利奥波德以前送我的,你的天赋不差斯拉文卡,我觉得你低估自己的能力了。”
    爱丽丝的话让她很感激,不过这也勾起了斯拉文卡的探究欲,她从未将利奥波德与爱丽丝联系在一起,任谁看他们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穿着讲究,喜欢打扮,另一个衣着朴素,做事低调。爱丽丝身上也没有利奥波德会利用的东西(斯拉文卡不是非要把他想的这么坏的)。
    “利奥波德以前是你的指导傲罗吗?”斯拉文卡尽量让自己问的不那么突兀。
    “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以为你们俩是通过那种方式熟识的……”
    “不,不是……”爱丽丝从文件里抬起头,思绪似乎飘回到从前,“利奥波德以前在wug干过五年,后来他身份曝光就退了出来,那时候办公室主任还不是巴奈特,他回来以后就被调到了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这些斯拉文卡知道大概。
    “巴奈特很器重他,他想让利奥波德在比较轻松一点的部门调整自己,好回归正常生活……”
    “我有点不明白。”
    “当卧底要付出很多,要抛弃原来的身份,跟真实世界断绝来往,你要从头开始,每一步都得步履薄冰。那很不容易,斯拉文卡,当你在一种群体中深入到某种程度的时候……人的精神可能会出现问题。”爱丽丝说,眼神有些失落。
    “他回到傲罗办公室的时候巴奈特很少让他出任务,那时候我还在实习,他刚回去的时候也是我的低谷期。”
    “出了什么事?”斯拉文卡问道。
    “我那时候参与的一次行动受了很重的伤,这影响了我的魔咒发挥,埃尔维斯……”爱丽丝说起这个名字时哽咽了一下,斯拉文卡知道那会有多难受,“他因此不太让我出任务了,他一开始希望我之后会被分配到情报分析组或是技术组。反正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跟利奥波德说上了话,当时我总是担心自己的评比考核,利奥波德就私下辅导我实践……那段时期对他来说不好过。”
    “你们关系这么好,你知道他为什么不加入凤凰社吗?”斯拉文卡问。
    “这个……”爱丽丝放缓语调,“利奥波德不太想参与非政府组织活动,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不支持我们,他也帮过凤凰社的忙。”
    “是啊……”斯拉文卡迎合道,厨房里传来叮叮咣咣的翻东西声。
    “实际上利奥波德提出要做我们的保密人……”大概是见斯拉文卡的表情有些怀疑,爱丽丝又加了一句以此增强上句话的可信度。
    “我承认他确实很厉害……”
    “我不是这个意思斯拉文卡……”爱丽丝的手搅在一起,斯拉文卡才发觉她并非是想证明利奥波德可信,她只是想找一个人诉说这件事,她太忧虑了。
    “弗兰克跟我,我们已经连换两个地方了,利奥波德觉得应该换他做保密人,他这么做是有理由的,穆迪也觉得这更保险。可是……一旦他的保密人身份曝光,神秘人很可能会派食死徒尽全力追杀他,我不想把他拉入这件事……”
    “他这么做就是希望你能从这种事中脱离出去。”西里斯突然出现说,“你知道玛丽把蜂蜜放哪了吗?”
    “左边数第二个柜子,最上面那个格子。”爱丽丝说“我知道他的用意。”
    “这种事,你总得把你最信任的人拖下水,不然别人你没法保证他们会不会出卖你。”西里斯有些烦躁的说。
    这就难说了。斯拉文卡差点说出口,要是利奥波德提出做她的保密人,斯拉文卡还真不敢答应,谁知道他又在酝酿什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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