鼹鼠穷追不舍。
    “......”阮碗哭笑不得,鼹鼠啊鼹鼠,你说你追个不停为哪般哦。找不到回家的地方,别怪我哦。
    阮碗眼睛一扫,蹬蹬蹬助跑,扛着阿达,一鼓作气,从海滩,跑上了海滩边的山丘。鼹鼠在山脚下,焦躁的跑了几圈,这山上住着更讨厌的家伙,鼹鼠打不过它,气的冲阿达鼓鼓气,不情不愿的扭头回去了。
    阿达松了口气,从阮碗肩膀上下来,揉揉被硌疼的肚子,掐指一算,说:“我们要找的福地,翻过这座山就到了。”
    阮碗点点头,一人一骷髅,慢慢的向前走。
    此时正值秋季,叶子色彩层次分明,明黄、鹅黄、柠檬黄、金黄、深黄,还要那迸发热情的红色,都在这山林中,入了阮碗的眼睛里。
    真好看啊!无论什么时候,大自然都有着动人心弦的美丽和神奇。造物主是伟大的,他赋予了万物生机,历经百万年的时光,轮回演变,才有了春的鲜活、秋的绚丽。
    阮碗的步子慢了下来,为眼中的美景滞留,看到一朵花,就会停下来细细观赏;遇见了一片叶,会掏出小本本,画下叶子的风姿。
    阿达并不催促,反而非常欣慰。他开心阮碗的鲜活,活着就处处有艰难,可同样,只有活着,才能领略到不同的风光。这才是活着啊,阿达欣慰的笑着,越发觉得自个眼光好,挑中了有鲜活气的骷髅徒弟。
    对骷髅,阿达有自己的见解。他曾亲眼见一个人转变成骷髅,可变成骷髅后,性情大变痴迷于血肉,虽然能说话有思考能力,可是却厌恶一切鲜活的事务,也不会为大自然的美景停留观赏。阿达曾问自己,这样的骷髅,还是人吗?
    见了阮碗,阿达从阮碗身上,发现了奇迹。也许,这是最特别的骷髅了,阿达对自己说。可是,这样的特别,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阿达不知道,未来的事情就交给未来吧。阿达语调轻快的说:“好徒弟,天色不早了,不如就在这里休息吧。”
    阮碗摇摇头,写道:“山里不安全。我背着你,晚上赶路吧。”
    阿达摸摸鼻子,趴在阮碗背上,说:“也好,好徒弟啊。”
    阮碗背着阿达,刚走了十来步,就听到山顶上传来巨兽的吼声,声音浑厚嘹亮。仔细辨认,似乎是汪汪汪的叫声。
    紧接着,一阵地动山摇,巨兽迈着沉重的脚步跑了过来,很快,一头近4米的大动物就跑到了阮碗身前,然后直接扑向了阮碗。
    阮碗反应极快,窜到了旁边的树上。
    大动物扭头,趴着树,委屈的呜咽着。
    阮碗眼抽抽,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毛才的狗儿子,小乖,会在这里。而且体型变大了一倍,这体型比狮子都大了啊。
    跳下树,阮碗摸摸小乖的脑袋。
    小乖趴在地上,脑袋在阮碗掌心蹭蹭,开心的摇着尾巴。
    “好徒弟,你认识它”,阿达惊讶的问。
    阮碗点头,写:“朋友家的狗,小乖。”
    小乖?阿达瞅瞅眼前的庞然大物,嘴角抽抽,深刻理解了名不副实这个成语的含义。汉语果然博大精深,阿达感叹。
    小乖来了,载人大动物准备妥当,阮碗背着阿达翻到了小乖背上,拍拍小乖的大脑袋。
    阿达轻轻的摸了把狗毛,感觉大狗和小狗,毛发是同样的柔软,忍不住,又摸了把,悄悄的问:“好徒弟,小乖吃什么。”
    阮碗想了想,写了四个字:“啥都能吃。”
    “包括骷髅?”阿达小心提问。
    阮碗果断点头。
    “.......”,阿达皱眉,所以,他的徒弟是储备粮。
    不知道阿达脑补过度的阮碗,专心的告诉小乖,寻一块安全的地界休息。
    小乖秒懂,在它的朴素理解中,有主人的地方就是休息的地方,如果没有主人,它住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于是,小乖迈开腿,向自个的窝跑过去。
    小乖的窝,选择的很有特点,在山腰埋葬骸骨的地方。有些坟头已经塌了,有的没有了墓碑,但仅有的几个墓碑,已经让阮碗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临海特战队玫瑰一队叶梓之墓。
    阮碗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死在黑暗神殿攻城的战士。叶梓,叶子,阮碗还记得他的笑,爽朗热情。
    站在山顶,眺目远望,能看到不远处残破的城墙。
    阮碗在地上写:“我知道这里,临海,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阿达低头,默默念了祷告词,愿亡者安息,长眠地下远离尘嚣,平静祥和常伴。念完祷告词,阿达微笑:“好徒弟,世间的事自有缘法,即然此地你有缘未尽,不如今晚在这休息,和昔日友人话家常。”
    阮碗同意。
    战士墓地的附近,曾经建了几间简易房,如今被小乖霸占,作了自个的窝。
    屋里摆着几根白花花的大骨头,小乖非常有主人意识,叼出两根大骨头,款待阮碗和阿达,自个咬着嘴下的骨头,嘎嘣的啃着。
    阮碗的眼神有些发飘,她想到“宠物和主人”间亲密互动的关系,思维继续发散,阮碗脑子里呈现了,毛才和小乖一起啃骨头的情绪。哈哈,肯定是她想多了,阮碗笑着将骨头推给小乖,摸摸小乖的大脑到。
    虽然阮碗,非常想知道,小乖为什么独自出现在这,毛才为什么没在一起。不过,算了吧,小乖说不出话,等明日天亮,找到阿达说的福地后,再和小乖一起,去找毛才吧。
    被阮碗惦记的毛才,正在王姆山哭诉,满含辛酸泪,诉说者自个狗儿子小乖抛弃了老父亲,独自出外面浪。突然,莫名其妙打了两喷嚏,酝酿的悲伤气氛被中断了,揉揉鼻子,毛才说:“海里长脚的鱼,山岸了。我和小乖,被一只鱼怪追杀,最终失散了。那只鱼怪,有八层楼那么高,走起路来地动山摇,速度极快,举手投足间,能摧毁一座山。”
    “鱼怪?”
    “对,长得像恐龙的鱼怪。据说,海底的鱼是远古时期的恐龙变的,也许,鱼儿现在是返祖了。”
    围着毛才一干人等,议论纷纷。
    “呵”,陈剑锋抬眼,笑了:“被淘汰的,依然会被淘汰。我们最大的威胁,并不是鱼怪,而是百家宗。通知宁老,务必尽快研制出新药,我有预感,宁老的新药,将是我们胜负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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