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见她们的偶像,没什么大不了,白赊月说:“回家。”
    “您不去安慰他吗?”
    白赊月:“安慰?”
    “他今天没得奖,您不去安慰,当了他二十一天儿子的我,得去安慰安慰。”
    白心水朝姜宁的方向走去。
    姜宁交代许欢欢:“把她们手机号留一下,到家给你报个平安。”
    “哦。”
    目送粉丝一一上车,姜宁才教训许欢欢:“晚上十二点,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你知不知道很危险?”
    “知道归知道,但是她们要等,我也不能驳了她们的兴致啊。”
    “不要狡辩,下不为例。”
    白心水出现,姜宁下意识地看向白心水后方。
    “他铁石心肠,我看你还是不要喜欢他好了。”白心水把手中的另一杯咖啡送到姜宁手中,“给你暖手。”
    咖啡的味道太过醇香浓厚,姜宁看了眼白心水:“咖啡暖手太奢侈,大半夜喝咖啡也不太正常,你完全可以买杯牛奶或者其他。”
    “嗐,我这不是没什么生活常识嘛。”
    白赊月站在原地也不是事儿,跟了过来。
    二人打招呼时白心水就觉得俩人特别扭。
    他爸开口:“奖项的事……”
    “我会再接再厉的。”
    一句半话,结束了这场对话。
    白心水摇头。
    母亲在信上说,让他支持他爸喜欢的人,不管这个人的身份性别如何。可照这样看来,他爸的情感之路岌岌可危。
    白心水绕到姜宁身后,伸手推姜宁的动作被许欢欢看在眼里,她刚要阻止,白心水深邃略带凶意的眸子便瞪向许欢欢,许欢欢生生看着他宁哥扑在白赊月怀中,俩人手中的两杯咖啡具是泼了俩人一身。
    姜宁瞪向白心水,白心水苍白无力地解释:“是脚滑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许欢欢拿来纸巾,白心水建议:“还是到洗手间处理一下吧。”
    他向他爸眨眨眼。
    把握机会。
    白赊月给了他儿子一个回家等着挨揍的眼神。
    会场内的灯逐渐熄灭,主办方留下几个人对会场做善后处理。
    白心水站在洗手间门口,许欢欢双手叉腰:“你这小孩,我都看到了,人小鬼大,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心水的回答简单粗暴:“没什么目的,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妈。”
    许欢欢:“……”
    卫生间内,二人各自处理着身上的污渍,白赊月的西装大衣不吸水,用湿纸巾稍稍擦过便看不出多少。
    姜宁则比较惨,深色西装虽然肉眼看不出,但是里面的白色衬衣都是咖啡。咖啡直接泼到里面,顺着胸膛向下,裤子上都是。
    白赊月帮他擦干。
    “要干洗。”他说。
    白赊月穿得厚,没有感觉到咖啡的温度,但看到姜宁胸口被烫红的一片,眯了眯眼睛,问:“烫到了?”
    “刚接触到的时候感觉烫,现在只觉得冷。”
    扣子一粒粒被解开,姜宁擦拭里面的咖啡。
    白赊月上手帮他擦。
    然后姜宁就不自己动手了。
    白赊月擦得专注,姜宁却很想吻一吻那双好看的眸子。
    他捧起白赊月的脸,亲了下白赊月的眼睛。
    白赊月顿住,看向姜宁。
    姜宁分开些许,二人对视上,姜宁挪开视线,盯在白赊月的嘴唇上,他慢慢靠近,小心试探。
    白赊月没躲。
    两瓣薄唇被他含住,舌尖探进白赊月的齿缝,久违的触感让姜宁脑内空白一片,只知道跟着身体的指引,一遍一遍地吮吸……
    良久,姜宁才与那两瓣唇分开。
    他有点想哭,不过莫名地有些开心:“你抱我了。”
    “嗯。”
    “你也回吻我了。”
    “嗯。”
    “你一直喜欢我。”
    这不是问句,但白赊月没反驳。
    姜宁放开白赊月:“我知道你遇到的事情比较危险,所以我知趣离开,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或者多见你几次。”
    “你一直不回应我的原因我也知道些许,但是我愿意等你,这是我单方面做出的决定,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姜宁率先离开洗手间,不过刚走到门口,就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拉近一个怀抱。
    那个怀抱几乎将他牢牢嵌在怀中,箍得姜宁动弹不得。
    在白赊月看来,姜宁懂他,与他心意相通,正是因为这份懂事,折磨得白赊月快疯了。
    这个姿势持续了约有十分钟,箍在姜宁身上的力道才稍稍放开。
    姜宁乐坏了:“这样就够了,可以缓解好几个月的相思。”
    他离开白赊月的怀抱,眼角的泪花不代表伤心,“不要让我等太久,我这么好看,很多人排队追我呢。”
    白赊月捏着姜宁的下巴,“不会太久,我保证。”
    遇到问题,躲不过、防不住,迎难而上主动出击才是解决问题最为直接有效的方法。
    警方找不到的证据,黑.道上的人找起来更容易,没有谁会跟钱过意不去,只要他锒铛入狱,便没人会威胁到身边人的人身安全。
    白赊月确信,以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这一天不会太久远。
    二人一前一后出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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