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几天没有见程寄,景致还是挺想他的,她对温以泽说:“我明天再过去,让我休息一天,叶柠他们回来了,有什么事先找他们。”
    她看了一眼对面的粉丝群,比刚才还要躁动,似乎也在好奇温以泽上车了,为什么还不走。
    “粉丝都在看着呢,快回去。”随后她就让叶柠开车走。
    等商务车发动后,景致才和程寄回到宾利车上。
    那边的粉丝开始激动得不对劲了:“什么情况,以泽哥不是上车了,不走吗?”
    “不清楚啊,不过有谁能告诉我这个漂亮美女是谁吗?我今年刚入坑,还是个萌新!”
    “那是以泽的经纪人!你别说,我一直觉得这个经纪人长得很有气质,我以前还磕过她和以泽的cp来着,”身边的女人小声,嘘着说,“别太大声了,很多以泽的粉丝之前闹得很凶,不允许磕。”
    “不过她身边的帅哥我就不知道了,其他人知道吗?真的好帅啊!”
    “两个人好甜啊,结婚了没有?没有结婚的话,请立刻当着我的面领证入洞房!”
    “应该结婚了吧,上个礼拜都是这个经纪人陪着以泽在横店补拍,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意思了,救命,这个男的真得好正点,这种帅哥美女到底是谁在谈啊!”
    然而坐上宾利车的景致和程寄完全不知道粉丝们在聊什么,不过粉丝也说对了一点,景致只和程寄分开了几天,就想他想得不行。
    两人一回到房间,关上门,景致就撩开他的衣服,抱在一起,手开始不老实,不知道往哪里钻,手指头冰冷,抚过程寄温热的肌肤,留下一片片的疙瘩。
    他们的外套在楼下的时候就脱掉了,程寄就剩下件高领的羊绒衫,景致从横店回来,穿得衣服比较多,裹得跟个套娃似的,程寄帮她脱了两件毛衣,只剩下件打底。
    景致冬天不穿那个,嫌勒得慌。
    如此一来,薄薄的打底衫也遮不住冷风一吹后的激颤,像是雪人的两点眼睛。
    越冷,这两点眼睛越明显。
    程寄低着头,有些痴迷地看着,景致受不住他的打量,上半身主动往他身上贴,寻找热源,有些埋怨地说:“抱我,我有点冷。”
    房间里的暖气还没这么快升上来。
    程寄没有回应,反而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稍微推开她的肩膀,隔着衣服,在雪人的眼睛周围拨弄,似乎想以慢慢磨着圈的方式,将附近的雪融化。
    不过这种方式,确实是有效果,景致麻痒得不行,很快就热了起来,她有些站不住,腰肢轻扭,鼻腔中是细碎的哼音。
    “想我吗?”程寄的声音干热喑哑,仿佛一点火星就要燃起来。
    而景致仰起的圆杏眼中铺满能救火的水泽,轻声呓语:“你说呢?”
    她现在这个样子还用得着说吗?
    最是想他不过。
    然而程寄不依不挠,用力捏了捏,景致差点叫出来。
    “说不说?”
    景致压下心底的耻意,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想的。”
    “想我还招呼不打,就跑去横店。”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吃醋,景致哄着他:“那不是事发突然,走之前,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
    程寄冷哼,“还好意思说,你还用得着去横店给他当助理吗?”
    景致已经受不住,几乎把身子都靠在他身上,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偏偏程寄这时候吊着她,景致只好不断亲吻着他的脸颊脖子来排解。
    顺便讨饶:“那怎么办呢?团队里的其他人都在国外回来,我又不能招新人。”
    反正她万般的道理,程寄有气没处发,只好在这种事情上折磨她。
    其实他也好受不到哪里,憋得慌,自己和自己赌气。
    景致到后来都有些被热烧得烦躁了,在他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娇,也越来越媚。
    他们与外面只隔着一道门。
    “声音轻一点,陈管家他们都回来上班了。”程寄皱着眉,微斥。
    景致委屈,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这能怪我吗?还不是你,不肯给我。”
    相比起景致的动情,程寄要稍微克制一些,除了粗重的呼吸,景致一点也没看出他要做这种事的前兆。
    越想越委屈,扭着身子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程寄往前一步,将她彻底堵在逼仄的夹角处,他饶有兴致地问:“怎么想我的?”
    景致不说,程寄顶上去,景致告饶,红着脸,攀缠着说:“每天都想你在身边。”
    更羞耻的话,景致是真的说不出口了,脑袋抵在胸口,喊:“去床上。”
    程寄默认,抱着她去了床上。
    他心里堵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闷闷的,没有像往日那般舒展调情。
    其实这样的情绪从景致离开持续到现在,虽然中途景致一直和他保持联系,打电话发消息。
    尽管他知道景致喜欢的是他。
    但那种作祟的独占欲就像藤蔓一般缠绕着他,只能靠现在的用力,似乎才能证明景致是属于他的。
    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患得患失的不安全感”。
    景致在感知情绪上很敏感,特别是在这样亲密的事情上。
    程寄阴湿潮热,沉默地包裹着她,景致稍微有些受不住,想要逃,下一秒就被程寄强硬地拉到身边。
    景致睁开水濛濛的眼睛,问:“你怎么了?”
    程寄的额头微汗,俯视着看了她一会儿,随后摇摇头,倾身吻上去。
    两人的心跳顿沉,此起彼伏。
    景致心情还不错,累了之后,睡意昏沉,躺在程寄怀里咕哝了一句:“我们结婚吧。”
    程寄心不在焉,以为是幻听,顿了一下,好久也没等来景致再说什么话。
    他仰起脖子,看了一眼,某个人已经在享受完他的私人服务后,睡着了。
    脸颊红扑扑的,像是幸福的小狗。
    程寄气不打一出来,捏了捏她的脸:“要是说假话,明天变猪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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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四章
    ◎我爷爷走了◎
    第二天醒来, 景致就发现程寄的脾气不太好,他本来就喜欢冰山似地板着张脸,如今看上去脸色更臭, 就连陈管家都用眼神询问你们两昨晚上怎么了。
    景致也很无辜地用眼神示意:我也不知道啊!
    她们两人的暗通款曲全都落入程寄眼里, 他眼眸半垂,冷淡地骂景致:“猪头。”
    景致:!谁猪头
    等佣人们退出去,饭厅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景致很狗腿地给他倒温水:“你怎么了?没休息好?要不再多休息一天?”
    “你倒是休息得很好。”程寄冷淡得瞥她一眼。
    景致:......这话实在是没法接, 她确实睡得很香, 累了之后更香。
    “那你多喝点热水,消消气。”根本没发现自己错在哪里的景致只好如此说,说完了之后才发现自己说了经典“渣男”术语。
    果然是火上浇油,程寄更加郁闷了, 连骂了她两次“猪头”。
    但景致还没来得及计较,家里就来了不速之客,程临岚的秘书登门造访。
    她不是来和他们共度春节遗韵的, 而是来告诉程寄一声:“程老先生快不行了, 岚董事让我通知您。”
    春节的欢庆在这一刻消失。
    景致陪着程寄到机场, 在那里见到了程临岚,那时候她才从香港落地北京没多久,风尘仆仆。
    程老爷子在巴黎,他们得抓紧时间飞过去。
    景致一直在犹豫自己要不要去, 一来她现在只是女朋友的身份,二来程老爷子本来就反对她和程寄在一起。
    但程寄没有多想,一直拉着她的手腕, 上了飞机。
    程临岚并没有介意。
    他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 由于时差, 到达戴高乐机场是下午,有人来接他们。
    程寄本来想把景致带去医院的,程临岚直接说:“你想好了?你大伯也在。”
    因为程寄这一出,程临兴非但没有拿到“当家人”的地位,而且还涉嫌“洗钱交易”接受检察院调查。
    到时候,他们两人见面肯定不太愉快,程寄不想让景致见到这些,对她说:“你先回家等我。”
    景致没有意见,她来这里本就是陪他度过令人难受的时刻,无论他怎么安排,他都觉得自有程寄的考量。
    她以为这次和之前一样,回的是她和程寄在巴黎的公寓,但似乎司机理解错了,直接把她带到了程家在巴黎的公馆。
    程家在巴黎的公馆,景致并不陌生。之前网上有达人扒富豪住宅的时候,她瞟了一眼,位于七区,顶级富豪,政要明星,文人名流的聚集地。
    那达人为了博眼球,还号称自己在七区的私藏餐厅里见过程家老先生,穿着休闲和朋友吃饭,还说他那时候的状态仿佛在逛自家后花园。
    娱乐圈就是这样,什么新鲜猎奇的都要八卦一下,为了博流量。
    那位达人站在公馆外扒人家隐私的时候,一张房子里头的装修照片都没有,宏伟高大的米黄色的外墙沉默无情地将世界划成分明的两部分。
    只是景致下车,站在大堂里,涌入她脑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空荡荡。
    里头装修豪华繁复自不必说,可是空荡荡得好像站在无尽的旷野,有风吹过来,景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令她没想到的是里头的管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见到景致,也有些愣住,大概是摸不清她的身份。
    后来听司机说她是程寄的女朋友,便客气周到得领她上楼,住在了程寄的房间。
    景致没有推辞,她也确实有些累了,名正言顺地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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