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我下次不会了!”贺靳言说完看了阮玲一眼,阮玲心虚地低下了头。
    他故意问阮良策生病的事,就是想看看阮玲被戳穿后怎么应对。现在知道了也不会在她三哥面前揪着不放。
    等她三哥一走,马上问:“你……”
    “贺医生,护士长喊我呢,我先走一步!”阮玲打断他的话,撒腿就要溜走。
    不过刚转身就被贺靳言揪住衣领,“慢着,你不解释下误会的事?”
    阮玲谨记温然说的“撒娇表白”,表白是表白不出来,撒娇可以试试,回过头两眼已经是波光闪闪,可怜巴巴地说:“靳言哥哥,人家也没有坏心思,你就别计较啦。”
    贺靳言:“……”
    贺靳言像是被电了下,心里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手慢慢松开。
    阮玲见状,此时不溜更待何时,赶紧撒丫子跑了。
    虽然很鄙视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但感觉确实管用。
    这还多亏了温然提醒。
    话说回来,温然又是怎么知道撒娇管用的,难道她用过?
    越想越有可能,下班后喊住她小声问:“温然,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对那天那个人撒过娇?”
    “没有。”温然这点可以保证,前世今生都没对他撒过娇,“要说撒娇,我也只对我妈撒过娇。”
    阮玲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温然这还是知道书里内容后受到的启发,该撒娇的时候撒撒娇才惊喜多多。
    阮玲:“……”
    阮玲发呆的功夫,温然推着自行车走出了医院大门。
    她后脚跟上后又问:“那你们两个有没有进展?”
    “有,他打算向我提亲了。”温然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以后我再把他正式介绍给你们。”
    “提……提亲?”阮玲震惊了,“他动作好迅速啊!”
    金宝莉赶过来没听到重点,疑惑道:“谁迅速啊?”
    阮玲指了指温然:“她啊,那次买你电影票抢座的男人还记得吧,他要向温然提亲了!”
    金宝莉瞪大眼睛,“这……这也太快了吧!”
    温然莞尔一笑,“遇见对的人,快点也没关系。”
    她认定沈南征了,就算将来有什么变故她也认了。
    阮玲若有所感,“那我是不是也要加速了?”
    “太疯狂了,你们都太疯狂了……”金宝莉不理解她们对待感情的态度,本以为已经融入她们两个,现在感觉又融入不进去了。
    她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想恋爱结婚的冲动,完全不理解。
    阮玲又在自顾自地计划下一步接近贺靳言的方法,瞥见贺靳言的影子却赶紧溜了。
    温然没有过多解释。
    这种事真没办法解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跟她们分开后先去严老那儿学习。。
    严老讲的都是干货。
    有一部分也是她学过的,所以她触类旁通学习的很快。
    严老很惊喜,这才发现自己收的不是娇气包,而是个宝贝。
    更是倾囊相授。
    奈何下班后的学习时间有限,严老还想继续教呢,天就黑了!
    只好让她在天黑前先回家。
    毕竟徒弟的安全最重要。
    考虑到她的安全问题,他当天晚上抓紧时间做了防身的药粉。
    温然第二天去的时候,收到了三种药粉。
    另外严老还教了她如何利用穴位快速制服对方的方法。
    温然并不认为严老杞人忧天,很认真地学了。
    以至于天快黑了都没注意。
    从严老家出来,已经黑了一半。
    她把防身药粉放在口袋里才骑上自行车赶紧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有人跟着。
    回头看看也没人。
    树叶哗啦啦,斑驳的树影影影绰绰。
    她又一次回头,还是没人。
    这个时间路上人不多,毕竟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
    心想以后可不能再回家这么晚了,虽说现在坏人少,但还是免不了会有坏人。
    全身的神经紧绷着,一直到了家属院附近。
    还好只是错觉,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自己吓自己,有什么也能吓个半死。
    回到家里,她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一半。
    陆美琴关切地问:“怎么出这么多汗?”
    温然一边扇风一边说:“骑自行车骑得太快,我先烧点热水洗洗澡。”
    “我早给你准备好了。”陆美琴每天都会给女儿准备洗澡水,“然然,你准备个防身的东西吧!回家这么晚,妈不放心。”
    温然把严老准备的药粉亮出来,“师父已经帮我准备了,撒出去三秒内就能让对方昏迷,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陆美琴张大嘴,“三秒内就能让对方昏迷,这也太厉害了吧?”
    “那当然,姜是老的辣!”温然小心翼翼地收好,“妈,你看好我做的标记,可别打开。”
    “我晓得了,回头请严老来我们家吃顿饭。”陆美琴又嘱咐,“别让人家觉得我不知礼,严老毕竟已经成了你的师父。。”
    “好。”温然赶紧先弄水洗澡,洗完澡才觉得舒爽多了。
    陆美琴在她吃饭的时候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然然,这里还有你一封信,温馨写的。”
    第72章 温馨来信诉苦
    温然接过来一看,还真是温馨写的。
    温馨的信不再像记忆里那样炫耀自己的工作和男人,这一世她什么都没有了,也没有什么可炫耀,而是口口声声地诉苦。
    大篇幅讲了条件的艰苦,乡亲们的不开化,和各方面的不便利,简直苦不堪言。
    还有个别无赖想占她的便宜,她连个安稳觉都没睡过,神经每天都紧绷着,生怕一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儿。
    另外让她不能忍受的是,半月二十天都不能洗一次澡,打水极其不方便。
    她快要崩溃了,写信的纸和信封还是从家里带去的,买邮票用去了最后的一毛六分钱,现在连吃饱饭都困难。
    温然看着信封上两张邮票,勾了勾唇。
    对于温馨的话,她也并未全信。
    或许她已经快要山穷水尽了,但不至于只剩一毛六还用来买邮票写信。
    那个地方她最熟悉不过,想花钱还要走百十里路去供销社,一般一两个月也可能去不了一两回。
    向当地社员买,倒有可能。
    不过社员家里也是穷得叮当响,方圆百里最穷的生产大队可不是白叫的。
    半月二十天洗次澡都是好的,有的人两个月都舍不得用水洗洗。
    那个地方水太稀缺了,打水要到几里地外,光挑水就能挑到腿软,更别说洗澡。
    爱干净的会拿湿毛巾擦擦身子,有时候连身子都擦不了,只能擦擦脸。
    城里知青去了十个有九个受不了,另一个也得被逼疯。
    外在条件艰苦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民风野蛮,谋求自保要费好大一番力气。
    长相普通的都逃不过,长得漂亮的更是危险。
    她当初为了保住清白就费了好大力气,不然也不会落得不孕的下场。
    能活着回城,实属不易。
    而这些本该就是温馨该承受的,她一点都不会同情温馨。
    陆美琴也看了几眼,撇撇嘴说:“估计她这是联系不上宋建设,故意博同情让我们寄钱给她。”
    温然知道她不是故意博同情,是真的过得很惨,但也并没有解释。掀开上面那张,下边一张果然写着让她想办法寄点钱过去,甚至已经用上了“求”字。
    猜测道:“按她的性格,应该也给傅开宇写信了。就是不知道傅开宇已经把那三百块给了我,还能不能弄出钱来寄给她。”
    陆美琴摇摇头,“这,她应该是更等不到!万欣和傅主任已经打定主意不让傅开宇跟温馨来往,我估摸着就算是有信寄来也到不了他手里。
    上午我就见万欣把她儿子寄给温馨的信偷偷撕了,现在盯他像盯贼一样,半刻不敢松懈。她还给邮递员打了招呼,有给她儿子的信直接给她或者给傅主任就行,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温然抓住重点,“妈,你和傅开宇他妈又有来往?”
    陆美琴淡然地说:“普通接触,都在食堂上班,难免要接触。有了傅开宇和温馨这件事,妈再也不会傻乎乎跟万欣交心,表面上的关系该维持是还要维持,毕竟你嫁人后,妈还要继续在家属院生活。”
    温然突然有点伤感,嫁给沈南征可不就是把母亲一人留在家属院。
    该多陪陪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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