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说:“能不能让政……”
    “现在不行。而且现在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老板直接打断他,又带着歉意说,“这很难,但我相信日车,日车也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卡里的钱希望你能主要用于这份计划,出差结束后我会来一趟。”
    “半年前京都出现了一个声称对方才是正统盘星教的组织,现在有传言说背后站着藤原家的大小姐。”他对站起身的老板说。
    老板对着他放空几秒,眼神才重新聚焦在他身上说:“啊,那个。”
    “如果我活着回来就不用管,要是我没回来,”老板顿住,“这笔钱就当遣散费,你们换个身份离开盘星教据点,不然很可能会被打成伪教骗子什么的。”
    老板原地消失,大变活人。
    在他面前连走到视野死角再消失都懒得浪费时间了吗。
    日车掏出打火机在见鬼的《霓虹咒力矩阵详解》边角比划,点火,点燃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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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是爱人类,越是难以爱具体的人。——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
    第41章 天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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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杰、硝子,”夜蛾正道站在操场边缘,对着打得天昏地暗的两个男高和坐在操场另一边的女高喊,“停战,现在。过来一下。”
    五分钟后,夏油杰和五条悟一人头顶一个包,家入硝子咬着棒棒糖,跟着夜蛾正道走到树荫下。
    “本来是不该将任务分配给二年级的,”夜蛾正道说,“但这是天元大人亲自指名的任务,虽然指名了主要执行人是悟和杰,但硝子愿意的话也可以一起。”
    夜蛾正道继续说:“三天内由我、七海和灰原留守高专,由悟和杰将即将转入咒术高专就读的星浆体天内理子接回,期间尽量完成星浆体的愿望,并且保住星浆体的性命。”
    “好啊,我加入。前辈们呢?”家入硝子问。
    “歌姬正在进行晋升一级的评级任务,虎杖昨天出发执行国外任务了。池边老师还在校医院里昏迷。”夜蛾正道说。
    三人齐齐沉默。
    家入硝子:“真巧。”
    五条悟:“这个任务,我们接了。”
    夏油杰活动了下手脚:“反正现在我和悟——”
    “——是最强的。”五条悟和夏油杰同时说。
    夜蛾正道想起什么:“听说三天前你们跟虎杖切磋了?”
    “是哦是哦。”五条悟瞬间雀跃,“老子和杰压着她打,果然,我们是最强的!”
    夏油杰咳了下,解释道:“莲是主动认输的。”
    家入硝子补充:“毕竟再打的话连宿舍都会被拆掉呢。”
    “没对你们开领域吧?”夜蛾正道关心道。
    五条悟撇开眼。
    “莲认输后悟吵着要看一眼她的领域,”夏油杰说,“被狠狠拒绝了。”
    “真可惜,还以为能给悟收尸呢。”家入硝子大声叹气。
    “啰嗦,我才没那么容易死掉呢。”五条悟哼了一声。
    夏油杰:“说起来……”
    “任务细则发到你们手机上了。”夜蛾正道说,“之前跟负责照顾星浆体的人商量好是今天去接他们,负责此事的辅助监督已经等在高专门口了。对了,这回不用刷门禁。”
    毕竟是八个小时绝对搞不定的任务。
    *
    辅助监督不是田中。
    家入硝子自觉地坐进副驾驶座,两个同期钻进后座。
    “杰,”她问,“刚才在夜蛾老师那里,你想说什么来着?”
    “莲卧病在床的时候,不是说过‘如果我们之中有人死了,其他人收拾的时候一定要全程自己火化,不要经手他人’吗。”夏油杰说,“就是突然想到了这个。”
    五条悟枕着头说:“来自前辈的惨痛经验呢。”
    家入硝子剥开棒棒糖的糖纸说:“不介意我解剖一下再火化吧?”
    “可以哦。我是不介意啦,六眼应该很有研究价值吧。”五条悟说。
    夏油杰:“明明是很沉重的话题,你们听着都很兴奋欸。”
    五条悟对着夏油杰猫猫拳砸肩:“放心吧,真有那么一天的话老子绝对会死在你前头。”
    “我不会是第二个莲的。”夏油杰说。
    五条悟做了个鬼脸:“老子也不要当第二个藤原铃。太逊了。”
    *
    他们在廉直女子学院中等部门口接到了星浆体。
    “你是小理子?”夏油杰在两米外停下问。
    蹲地上拔草的鱼骨辫少女慢吞吞地仰起头,看着他,再扫过跟在他身后的五条悟。
    “妾身不是。”鱼骨辫少女一口否定。
    站在一旁的黑井美里对着他们苦笑:“抱歉,咒术师大人,天内小姐只是一时间没有想通……”
    “黑井,为什么要向他们道歉?你又没做错。”天内理子从地上弹起,说。
    “黑井小姐不用道歉。”夏油杰说。
    天内理子扫了他们一眼:“一个刘海超怪,一个墨镜不良,妾身才不要离开黑井跟这两个长着骗子脸的家伙走——”
    两个被精准踩中引爆点的男高瞬间头冒井字。
    “不要啊——大胆狂徒!”
    五条悟抓起天内理子的脚踝,夏油杰握住天内理子的手腕,顶着鱼骨辫少女的尖叫像摇大绳一样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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