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寿星许个愿吧。”王太太喊。
    顾诩音:“那就祝宴河健康快乐。”
    说完,招呼着众人一起吹蜡烛,分蛋糕。
    该走的流程都走完了,顾老太太开了音乐,在院子里教其他人跳弗朗明哥,顿时,欢笑声充斥满了院子。
    江汀端着蛋糕盘子,在院子里找了一处僻静处,边小口吃着蛋糕,边笑眼看着这一片热闹。
    “嗨,江汀。”
    江汀看得入神时,郑思韵过来了,江汀收回视线,笑笑地同她招呼,“郑医生。”
    郑思韵拉开江汀边上的椅子坐下,“别那么客气,叫我名字就行。”
    “好。”
    郑思韵没再说什么,就和江汀一样,旁观着这场热闹,场上,顾老太太依然瞩目,哪怕年过古稀,但举手投足间自有韵味。
    “顾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跳舞跳得很好的大美人吧。”
    闻言,江汀抿唇一笑:“是啊,听奶奶说,当初在校园里,她靠着一只舞就征服了顾爷爷。”
    江汀说话时,郑思韵目光又不动声色地在江汀脸上寻移。
    江汀感觉到了,停了下来,看着郑思韵的眼睛,直言不讳地问:“思韵,今晚上你盯着我看好久了。”
    对她的直接,郑思韵倒是略有意外,“是啊,我喜欢研究人,今晚上一晚上都在研究你。”
    江汀眼皮都没眨一下,“研究出来了吗?”
    “一些些吧。”
    江汀:“说说看。”
    郑思韵噗嗤一声笑了,半真半假地说:“江汀,找我咨询可是要收费的。”
    江汀和不少人打过交道,自然听出了郑思韵言外意——哪怕她真的看出什么来,也不会轻易“吐露”。
    顿时,藏在胸怀中那点防备消散了个干净。
    她耸耸肩:“哦,那算了。”
    “放弃得这么快?”
    “我这人可是抠门得很,不会花钱去满足好奇心的。”
    郑思韵笑了笑。
    不会花钱去满足好奇心。
    自然不会挺而走险去触碰自己不该碰的人。
    不论之前,她如何失控,现下是真的打算和周宴河断干净了。
    看来,周宴河之后的“试探”,应该不会太顺利。
    两人坐在一起,看完顾老太太跳完一曲,郑思韵看了看时间,“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江汀作为主人,站起来送她。
    送到院门外时,郑思韵上了一辆白色的轿车,打燃了火。
    江汀正要转身回去,郑思韵又从车窗里探出头,在引擎的声响里叫住她。
    “江汀。”
    江汀回头,“还有什么事?”
    “哦,就让你帮我给周宴河说一声我走了这事。”
    不等江汀回答,郑思韵缩了回去,关窗踩油门一气呵成地将车开走了。
    江汀微微蹙眉。
    她觉得郑思韵太奇怪了,打个电话说一声不就行了,干嘛让她转告一回,整得好像是在为她和周宴河创造见面的机会似的。
    很快,她摇了摇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甩了出去——怎么可能,哪怕郑思韵火眼金睛看出她对周宴河有点什么心思,她们也没熟到那个地步。
    不过,奇怪归奇怪,不过郑思韵既然交托了,她自然也要办到。
    江汀倚在院门口,给周宴河打了个电话。
    直到铃声自动挂断,那边都没接。
    江汀只得穿过热闹的院子,进屋上楼,走到周宴河房间门口时,看到他房间的门半掩着,亮着灯,却没有人。
    江汀目光落在了他床上。
    黑色整齐的床品上,手机随意地扔在了床上,而她送的那副拳击手套,也放在了床上。
    目光短暂在上面停留。
    “看什么。”
    背后传来的声音,将江汀吓了一跳,她像是炸毛的兔子,立刻转身,惊魂未定地看向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的周宴河。
    周宴河应该洗过澡了,换了衣服,身上还有沐浴后潮湿的水汽,头发还有些潮湿,额发耷下来,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江汀心跳越来越剧烈,不知是因为余悸未消,还是看到眼前的周宴河。
    “你怎么走路没声的。”
    对视片刻,江汀深觉自己目光可能太过外露了,于是敛了下眼皮,再次先发制人将锅扣出去。
    这一招,她在周宴河面前不知用过多少回了。
    但这次,好像没什么用。
    周宴河垂着眼皮看着她,淡淡地说:“会不会是你看得太专注了。”说着,他又抬眸朝着房里看了眼,“之前,我倒是没发现我房间这么吸引人。”
    “……”
    江汀窘迫得耳根发烫,表情也逐渐不自然,一时间倒是不知该说什么。
    周宴河喉骨鼓动了下,见好就收,“找我有事?”
    “是。”江汀放松了,立刻顺杆子下,“郑思韵走了,让我转达你一声。”
    “嗯,知道了。”
    该说的都说了,见周宴河站在自己面前,不准备进屋,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就看着她,江汀又有些心燥。
    正想说点什么,周宴河又开口了,“江汀,等会儿你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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