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寰再次闭上了眼睛:“那大约是我在梦里听到的,我很困,想再睡一会儿,你别吵我……”
    赵茗语的心不由得凉了半截,女人是没有安全感的动物,她需要男人在耳边一遍遍说“我爱你”,秦寰不仅没有对她说,居然还在她的倾诉中睡着了,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爱她的样子。
    她愣愣地趴在秦寰身上,看着他英俊好看的睡颜,泪水不由自主流了下来,秦寰却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双手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水。赵茗语心里还在伤心,扭着头不让他碰,秦寰发出一声长叹:“傻丫头,我在跟你排练呢,如果将来哪一天我不理你了,或者跟别的女人出去吃饭约会,你可以跟我大闹,却不能跟我分手。”
    赵茗语听出了弦外之音:“你爸又逼你了?”
    秦寰慢慢将手伸进她的脖子里,轻轻地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嘴里缓慢说道:“敢不敢跟我玩一局大的,我们两个联手,大杀四方?”
    赵茗语头脑一阵晕眩,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你,你说什么?”
    秦寰心里压抑了很久的情感全线爆发,翻身将她压在下面,唇精准无比地吻上她的唇,舌头探入她口中,与她的舌头紧紧纠缠在一起。赵茗语双臂环着秦寰的腰,热烈地回应着。
    秦寰的呼吸很快就变得粗重起来,飞快地扯掉自己的皮带,并解开了裤子上的钮扣,当他将手伸到赵茗语腰上,赵茗语猛然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抗拒:“不……”
    秦寰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看她。赵茗语咬着下唇,心里非常纠结,既想顺从心意,将自己完整交付,又怕将来受伤害。
    两人一上一下,对望了半天,赵茗语伸出手,轻轻抚上秦寰的脸庞:“对不起,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
    秦寰看着她那被自己吻得红润润的唇,继续先前的动作:“让我看一看,我保证不动……”
    赵茗语满脸通红,动了动嘴唇,想要反对,话到嘴边,又觉得秦寰作为正牌男友,不让他看有点过份,因此只是象征性地抗拒了一下。没一会,她就被秦寰脱了个精光。夜晚的天气很凉,赵茗语却觉得仿佛置身在火炉上,全身发烫,她想要夹紧双腿,却被秦寰用膝盖顶开,她想要抱紧双臂,却被秦寰扣住手腕,整个人摊成一个大字,仰躺在沙发上,就这么被看光光……
    赵茗语的脸红得简直要滴下血来,叫道:“看够了没有,快放开我……”
    “没有!”秦寰看得口干舌燥,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声音嘶哑得不象话:“我后悔了,想收回刚才那句话……”
    赵茗语心里一惊,叫道:“你敢!”
    秦寰俯□体,在赵茗语的唇上用力亲了一下,然后翻身下来,迅速冲进卫生间。不一会,赵茗语就听到了放水的声音,还有那厮可恶的声音:“茗语,浴室门没关,我已经脱光了,你不进来参观一下,一雪刚才被我看光的仇恨吗?”
    赵茗语顿时心跳加剧,匆匆穿好衣服,站在浴室门口徘徊了半天,终究没敢进去,她正想转身,秦寰光着身体走了出来,赵茗语“啊”的一声尖叫,捂着脸逃回了1102室,秦寰不由得哈哈大笑。
    次日,两人用过早餐,赵茗语搭乘秦寰的车到房地产公司上班,在停车场遇到了邹玮,三个人一起往里面走。这要在以前,秦寰和邹玮就算碰巧遇到也会一前一后走,现在有了赵茗语,秦寰感觉腰杆子都硬了。
    一路都有员工跟秦寰打招呼,只是眼神躲躲闪闪,不敢与秦寰对视。等到他走远,胆大的立刻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胆小的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然后趁人不注意,彼此交换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秦寰到了公司就不再跟赵茗语*,绷着一张冰块脸。邹玮带赵茗语去人事部办理入职手续,还带她到各部门认人。只可惜赵茗语人还没有认全,税务局稽查人员来了,一来就直奔财务室,把最近三年的帐簿、凭证全部带走,财务人员电脑里的文档也全部拷入u盘。
    秦寰听到消息赶来,稽查科长对他说道:“我们税务局接连接到群众举报,说你的公司存在偷税漏税的情况,市局领导很重视,决定立案稽查……”
    ☆、第61章 扑倒
    秦寰认得此人,微笑着邀请他到自己办公室喝茶,遭到严词拒绝。现在的淞城秦家独大,很少有人不卖秦寰的面子,邹玮等人全都微微变色,秦寰笑容不变:“我们公司聘请的是注册会计师,帐务处理一向正规,从来不做偷税漏税的事情,税务机关每两年都要来稽查一次,从来没有稽查出问题,这一次我们公司被人举报,想必是挡了人家的财路,还请刘科长仔细稽查,还我们公司一个清白。”
    刘科长傲慢地点了点头:“秦总放心,我们一定会公事公办,切实维护国家的税收利益,并保障纳税人的合法权益。”
    秦寰便说了个好字:“那我就不在这里碍事了,刘科长您忙吧!”随即转过身体,关照财务经理一定要积极配合刘科长的工作。
    回到顶楼办公室,秦寰如同没有这回事一样,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然后该干嘛就干嘛。赵茗语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望着他英俊的侧颜,忧心忡忡,欲言又止。
    秦寰将案头上的文件全部看完后,招手让赵茗语坐他腿上来。一番温存后,他开口说道:“你有什么话想说?都说出来吧!”
    赵茗语犹豫了一下,咬唇说道:“稽查科的刘科长态度很傲慢,好像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证据?你是遭人忌恨,还是公司真的存在偷漏税情况?不会有事吧?”一边说,一边打量他的神色。
    秦寰双手搂着她的腰,在她如珠似玉的耳垂上咬了一口,赵茗语痛得险些跳起来:“啊哟,好痛!你怎么咬人,属狗的么?”
    秦寰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弯起嘴角说了四个字:“忋人忧天!”说完还加了一句:“皇帝不急急内监。”
    赵茗语气得猛地站起身体,抱起桌子上已经签好字的文件冲出了总经理办公室,刚回到自己的座位,秦寰打来了内线:“赵秘书,回来把我办公室的门关上!”
    赵茗语又气呼呼地走回去,“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等到她重新回到座位,秦寰拿起手机,给一名跟他关系较好、逢年过节经常烧香的男子打电话,寒喧了一阵后说道:“费局,这件事就拜托你了,究竟是谁在给我穿小鞋,麻烦你帮我留意一下,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费局满口应下:“秦总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就等我的消息好了。”
    秦寰自然不会让对方白帮忙,邀请对方这周末去俱乐部打球。费局是个打球高手,跟人打球从来没输过,笑嘻嘻地道:“我喜欢双打,秦总这次的搭档还是邹特助?”
    “不是,这次我带女朋友过来。”
    “哟呵,秦总有女朋友了啊,是哪一位,我认不认识?”
    “不认识,我这次带她出来露个脸。”
    “那我可得带副眼镜,好好瞅瞅是哪路天仙把我们的秦总给收服了,那些特意为了你学球的小姑娘可得要伤心死了……”
    销售部经理陆宜军拿了一份文件,借故走到邹玮身边,神秘兮兮地问道:“这新来的秘书是哪路神仙降临啊,脾气比boss还大?”
    作为一名年轻貌美的雌性,赵茗语无招聘、无面试,直接绕过人事部,空降到他们公司已经够让人吃惊了,一向龟毛的boss竟然还钦点她为总经理秘书,传说中的基友邹玮竟然一点怨言都没有,屁颠屁颠地带着她到各部门认人,这里头要是没有故事,砍了他的头他也不会相信。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好多人停下手头的事情,竖起了一双耳朵倾听。邹玮摸了摸下巴,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直到吊足大家的胃口,才说了五个字:“路边捡来的。”
    陆宜军切了一声,在他的肩膀上捶了一拳,笑骂道:“你这家伙就是这么不上路,我一本正经问你,你就这么敷衍我。这么一个大美女,路边捡得到吗?你以为是小猫小狗啊!”
    邹玮无奈地摊了摊手:“我没敷衍你,真是路边捡到的,还是我跟boss一起捡的,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这家伙越来越滑头了啊!”
    “我可以赌咒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boss。”
    陆宜军心想,你明知道我没胆去问boss ,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笑了笑,说道:“听说你睡了一个女心理医生,是不是真的?”
    这句话不大不小,全办公室的人都听到了,表情相当精彩。有的瞪圆着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有的握紧双拳,一脸的义愤填膺;还有的张大着嘴巴,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招了个女秘书进来,原来他们英明神武的boss戴绿帽了!
    邹玮矢口否认:“没有的事,那是我的老同学,我只是跟她见过几次面而已,根本就没有碰过人家。”
    陆宜军意味深长的“喔”了一声,拿着文件进了秦寰的办公室。刚才竖耳旁听的人也全都埋头工作,邹玮站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中央,想要解释,却无从解释起,不由得郁闷不已。
    职场上有句话,叫做“宁得罪老板,也不要得罪秘书!”赵茗语来路诡异,众人一时摸不清boss的态度,没人敢指使她做东做西,赵茗语一上午的工作就是:每隔一小时进总经理办公室给秦寰揩一会油,偶尔往里面送份文件,逮住了又是一顿收拾。
    赵茗语的气还没有消,拼命抵抗,秦寰又好气又好笑,搂着她来到窗边,拉开一条窗帘缝,让她看外面大办公室那些埋头工作、丝毫不受影响的员工:“房地产企业是税务机关重点稽查的对象,两到三年必会查一次,华昇置业是淞城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每次稽查都榜上有名,这些年国税局和地税局轮流光顾,财务室的帐本都要被他们翻烂了,员工们早就见惯不惯,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我听苏欣说,税务局稽查企业,从来不会空手而归,要是他们鸡蛋里挑骨头怎么办?”
    “凉拌!”
    赵茗语嗔道:“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是公司的总经理,怎么一点都不忧心?”
    秦寰好笑地说道:“我也在跟你说正经的,税务局每一次来稽查,从立案到结案,前后至少需要三到六个月时间,我要是天天忧心这个,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赵茗语顿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她原本忧心忡忡,被秦寰这么一说,觉得自己还真是忋人忧天。
    到午休时间后,赵茗语去敲秦寰办公室的门,结果发现他在和陆宜军谈事情,便和其他员工一起去吃饭。食堂的菜色非常丰盛,六荤六素,任由挑选,除了有米饭,还有面食、浓汤、水果。
    赵茗语排队取了一只不锈钢餐盆,按照自己的喜好选了几个菜,盛好米饭后坐到了邹玮对面。邹玮脸色一僵,再次在心里叫赵茗语“姑奶奶”,食堂里有这么多空位,您哪里不好坐,干嘛偏要跟我坐同一张桌子?
    果然,赵茗语刚拿起筷子准备开吃,秦寰来了,伸出手指叩了叩桌子,用命令的语气说道:“去给我打份饭菜来!”
    众目睽睽之下,赵茗语不好意思闹脾气,乖乖地站了起来:“今天中午的荤菜是大排、鸡腿、爆鱼、河虾、狮子头、红烧老鹅,秦总想吃什么?”
    秦寰看了看她的餐盆,说道:“跟你一样,河虾、鸡腿、空心菜、米饭。”
    赵茗语点了点头,重新排队去取餐盆,盛了两只狮子头、一块爆鱼、若干花菜,主食选了比较油的炒面。等到她端着餐盆回到餐桌,不由得目瞪口呆:“你怎么在吃我的饭菜?”
    秦寰不以为然地说道:“肚子太饿,等不及了,反正我那份跟你的一模一样,你就吃我的好了。”
    赵茗语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天知道,她刚才选的饭菜全都是自己不爱吃的,这下可咋办?
    秦寰和邹玮曲折离奇、缠绵徘侧的爱情故事是房地产公司永恒的话题,以前为了避嫌,两人从不在一张桌上吃饭,今天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几百双眼睛看似盯着眼前的饭菜,其实眼角余光全在这一张桌上,赵茗语哪里好意思第一天上班就浪费粮食?
    她可怜巴巴地看向邹玮,邹玮心里立刻警铃大作,将剩下几口饭巴拉到嘴里,立刻站了起来:“我已经吃好了,boss、赵秘书,你们两个慢慢吃。”
    赵茗语这下再也无计可施,慢慢腾腾地坐了下来,用筷子夹起一个狮子头,闭上眼睛,正待要送到嘴边,被秦寰伸手阻止:“你这是干啥?表演吃毒药?”
    赵茗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只是这眼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而格外娇媚:“都怪你,干嘛把我的饭菜给吃了。”
    秦寰含笑站起身:“等着,我赔你一份!”
    在几百双惊诧的眼光注视下,秦寰真的去给赵茗语端了一份饭菜过来,至于那些狮子头什么的,全都成了他的腹中餐。
    陆宜军看着自家boss大快朵颐的模样,笑了笑,快步追上邹玮,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很好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跟那位女心理医生ml时谁在上面、谁在下面?“
    邹玮顿时满脸通红:“滚你妈的蛋!跟你说没有这回事,你还胡说八道。”
    陆宜军哈哈大笑:“我知道答案了,一定是你在下面。”
    “不是!”邹玮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哪里丢得起这个脸,心想反正陈珈珈远在天边听不到,嘴巴一张,信口开河:“当然是我在上面。”
    陆宜军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信。邹玮一咬牙,勾住陆宜军的肩膀,吹嘘起自己在床上如何神勇来。
    傍晚下班后,邹玮回到家里,正在上网听音乐,忽然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陈珈珈,顿时做贼心虚,双手捂住脸,叫道:“陈珈珈,我跟你说啊,你今天要是再敢打我耳光,我绝对会打回来。你别得寸进尺,以前是我让着你,可不是怕了你,更不是打不过你……”
    喊了半天没反应,邹玮睁眼一看,陈珈珈竟然进了厨房,将厨柜全都打开来看了一遍,甚至还拿起一只洗过的碗放在灯光下照了照,邹玮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你干啥?这不是古董碗,是我每天吃的饭碗……”
    陈珈珈一声不吭,检查完厨房后,走进卫生间,邹玮叫了起来:“我刚拖的地,被你踩得全是鞋印,拜托,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劳动果实?”
    陈珈珈理都不理,转身走进他的卧室,开箱倒柜,也不知在找什么东西,邹玮又叫了起来:“喂,你干什么翻我的东西?我整理得好好的,都被你翻乱了……”
    陈珈珈转过头来,四周看了一会后,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宣布:“邹玮,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
    邹玮犹如五雷轰顶,尖叫道:“你说什么?”
    陈珈珈用自己的行动代替回答,将他扑倒在床上……
    ☆、第62章 第一次吵架
    周末,阳光和煦,风轻云淡,秦寰果真带了赵茗语前去打球。戴了副金丝眼镜的费局已经到了,看到两人穿着白色球衣并肩走上果岭,立刻赞了一声“男才女貌”,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子却啐了一口,轻声骂了一句“奸夫淫妇”。费局脸一沉,表情有些不悦,女孩子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仰起下巴,做了个挑衅的动作。
    男人见面,第一握手,第二拍肩。秦寰将赵茗语介绍给费局父女俩,费局挺着个啤酒肚,上下打量了赵茗语一会儿,笑吟吟地说了些幸会之类的客套话。他的女儿却装作看远处的风景,故意将头偏向一边。费局喝斥了一声,女孩子理都不理,费局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语气既无奈又宠溺:“哎,这丫头被我惯坏了,两位莫跟她计较。”
    秦寰跟这个女孩子见过几次面,知道她就是这么个脾气,说道:“见惯了虚伪,难得见到不虚伪的,小费这样才是真性情。”
    不待费局开口说话,小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笑道:“想骂我粗鲁、不懂礼貌就直说,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虚伪,没意思……”
    秦寰耸了耸肩膀,没接话。
    费局一边用警告的眼神示意小费别再闹腾,一边向秦寰赔礼道歉:“秦总,实在对不住,都怪我管教无方。小丫头今天心情不好,被我拉出来散心,没想到把气给撒到秦总身上了……”
    秦寰露出体谅的微笑:“叛逆期的孩子不好管教,我堂弟今年都二十岁了,还动不动就玩失踪,每次都将家里整得人仰马翻。”
    费局有些尴尬:“让秦总和赵小姐见笑了。”他对跳脱的秦诺也有所耳闻,不由得摇头叹气:“儿女都是债,说多了都是泪。你们瞧我的头发,我才刚四十出头呢,已经是地中海了。”
    四人站在果岭上寒喧了一会儿,各自接过推杆,费局打球的技术确实挺高的,一上来就是一个小鸟球,秦寰竖起一根大姆指做了个赞的姿势,费局得意洋洋,和秦寰并肩走了一段路后,轻声说道:“老刘有个远房表妹,年轻时据说跟他有一腿,他还有个远房表弟,这人跟沈氏的小k是脱裤兄弟……”
    秦寰早就觉得沈智轩不是那种轻易死心的人,听到这个答案,倒不是太意外,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会儿后,向费局道谢。
    费局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古红颜多祸水……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好自为之!”
    他们玩的是四人二球赛,两个男的走远后,小费转过身盯着赵茗语,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我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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