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是大堂,菜价平易近人,二楼是雅间,分春夏秋冬四档,春字最高,其次依次往下排,三楼则是掌柜的跟东家落脚的地方,轻易不对外售价开放。
    秦虞到春字间,刚到门口,里面便有一随从适时开门,颔首侧身迎她进去。
    雅间中已经坐着一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身着银白锦衣,长发用玉簪挽起,整体气质干净整洁且儒雅温和。
    听见动静,他抬起头看过来,秦虞这才看清他长相,模样是一等一的出挑,不愧是被人称为儒雅君子的皇六子,长相属实好看,很有君子之气。
    大殇的朝廷姓萧,六皇子叫萧锦衣,秦虞跟他见过,且
    印象深刻。
    秦家做为皇商,秦虞小时候,老太太为了让她能平安长大,证明秦家后继有人,特意带她进过几次宫露了好些脸,所以宫里的皇子她都有印象。
    只是最近几年,老太太年龄大了精力不足,加上秦虞已经长大,她便不再掺和交际的事情,秦虞没事也很少再进宫。
    毕竟她长大了,宫里那些皇子们也长大了,关于皇位的争夺已经开始,秦记原先不想搅在其中。
    可惜,大势所趋,秦家这般庞大的家业,注定不能置身其外。
    六殿下。秦虞拱手行礼。
    萧锦衣从蒲团上站起来,放下手里的游记,笑着朝秦虞行了个同辈之礼,秦虞,好久不见啊。
    萧锦衣的随从跟周莽守在外面,房间里两人坐下说话。
    如今不到饭点,吃饭就太早了,所以只让人送了瓜果点心上来,顺带着沏了壶好茶。
    多年不见,你怎么长得越发秀气好看了,怪不得外头那些人一直怀疑你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萧锦衣一开口,跟他谪仙一般的君子形象截然相反。
    秦虞,
    秦虞见怪不怪。萧锦衣空长着一张超凡绝尘的脸,实际上话超级多。
    秦虞不得不想起小时候躲着萧锦衣走的日子,那时候只要她进宫,萧锦衣就拉着她说话,从天上飞的鸟讲到地上爬的虫,好像有说不完的事情。
    她从来没见过哪个皇子跟李云玉那个二傻子一样,话多且密,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自来熟的很。
    秦虞合理怀疑自己从小沉默寡言,全是因为身边尽是李云玉跟萧锦衣这种人,他们话太多,以至于她话少懒得多说。
    像今日,两人明明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萧锦衣一开口就自带熟稔,像是昨天刚在一起喝过酒一般,没有半分的生疏感。
    我没有断袖之癖。秦虞一本正经澄清。
    她这是百合之好。
    萧锦衣以茶代酒敬她,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我说秦虞就只是长相秀气,实际上性子那是纯爷们。
    纯爷们秦虞,
    秦虞不情不愿地提起茶盏跟萧锦衣敷衍地碰碰,谢谢你,替我辩解。
    这算什么,我跟他们说你这是洁身自好,总好过于那些留恋花柳的男子,不干不净一身的病。萧锦衣啧啧摇头。
    眼看他就要扯东扯西,秦虞立马打住,信是你写的?你知道山匪劫杀我的事情?
    提起正事,萧锦衣微微扬眉。
    他把茶盏放下,从腰后抽出折扇,缓慢打开扇了起来,自然,怎么说我也是个皇子,多少知道点内幕。
    萧锦衣原本是盘腿坐在蒲团上,这会儿一条腿曲起,慵懒地往后靠着凭几,冲秦虞扬了扬下巴,不信啊?
    不信,秦虞看着他这副模样,实在不信纸上的字能是他写出来的,信上的字,你当真没找代笔?
    若是知道邀约自己的人是萧锦衣,秦虞还真得好好考虑考虑来不来这一趟了。
    就他这吊儿郎当的话痨模样,哪里有办正事的感觉。
    自然是我写的啊,萧锦衣道:人不可貌相,我胸中有丘壑,笔迹自然磅礴大气。
    他丝毫不谦虚,夸自己的时候恨不得用上天下最好最华丽的词藻。
    见秦虞沉默,萧锦衣啧了一声,直接坐起来,拢起扇面挽袖子,那我现场给你写一个。
    说着就要用手指蘸茶水。
    不用,我信。
    反正信不信就那样吧,对萧锦衣留下来的根深蒂固的话密印象也没什么改观。
    你还是不信,不信就不信吧,萧锦衣靠回去,缓慢展开扇面,跟秦虞说,你出事的时候我就找人问过,京兆尹府那边一直支支吾吾给不出个准信,当时我就知道这事不对劲。
    你秦家是皇商,可这些年很少参与朝堂上的事情,我知道你跟老太太是什么想法,所以也不再跟你联系,免得将你搅合进来。
    萧锦衣摊手扁嘴,可现在,依旧是逃不掉。
    他高兴起来,既然避无可避,那不如跟我一起掺和进来,哥哥带你干把大的。
    秦虞,
    这么不见外的话,她可不好接。
    跟李家合作的是我三哥,老三你还记得吧,就小时候壮的跟只小牛犊一样的人,跑过来能把咱俩都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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