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电话走向一般,“喂,王局,我现在收集到最新的一些消息,你现在安排人,马上去查东郊十公里处一个汽车旅馆,看那里的网上记录有没有一个叫做什么东的人,在两个月前,应该是上半月,住了12天,那是傅文渊用的假身份证登记注册的,我需要他的假证件,然后才好查询他这段时间有没有用那个证件去租房子以及做其他用处。”
    王峰皱眉,“如果是连网了的,我在我们公安内部系统里面就能够查得到,但是有些店为了省掉麻烦,就是手动记录了一下,那个就会稍微麻烦了点,不过这种情况在现在打压下还是比较少。这样,你等会儿,我马上安排人去做,一有消息就给你电话。”
    “好的,谢谢。”
    傅博文挂断电话,脸色依然冷寂。
    宁沫看着傅博文,“傅文渊为什么要绑架程晚夏?”
    “你还不知道吗?”傅博文回头看着宁沫。
    有心人,不言而喻。
    “傅文渊这个人为了自己的目的会不折手段,程晚夏……”凶多吉少。
    “我会救出程晚夏,傅文渊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傅博文一字一句,很冷漠的说着。
    宁沫咬唇,“傅文渊这次真的是惹怒你了吧。”
    傅博文没有说话。
    “所以,傅文渊这次是真的,再也没有翻身之地了。”宁沫喃喃自语。
    ……
    阴暗的房间。
    一室一厅。
    程晚夏望着这四面的墙壁,和一扇紧闭的窗户。
    她被傅文渊关在卧室里面,傅文渊自己一个人呆在客厅。
    房间里面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她依然被捆绑着,全身都痛。
    傅文渊从晚上问了她要不要吃东西后,就没有再出现。
    现在应该已经过凌晨了吧,她是怎么都睡不着。
    不知道傅文渊给傅博文打了电话没有,不知道傅博文现在知道她在傅文渊手上了没有?不知道傅文渊到底想要威胁傅博文做什么?!
    她现在反而真的很担心傅博文,会不会为了她,做一些极端的事情。
    卧室房门突然被推开,程晚夏看着门口站着的傅文渊。
    傅文渊看着她,“没睡?”
    “没睡。”程晚夏没什么表情。
    “睡不着?”
    “你有什么事儿?”程晚夏蹙眉。
    “想不想要我帮你松绑?”傅文渊眉头一扬。
    “我说想你就会帮我松吗?”
    “不会。”傅文渊倚在门板上,漫不经心的说着。
    “你有病啊!”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傅文渊问她。
    程晚夏冷着脸,不想和这个“神经病”多说。
    “凌晨1点多了,我在晚上9点多的时候就给傅博文打了电话,说你在我这里。你说,傅博文会经过多少个小时找到你?”傅文渊问她,凉凉的声音,在如是夜深人静之时,显得更加的阴森。“要是傅博文找不到你,你说你该怎么办?!”
    “傅文渊,你真的是个变态。”程晚夏怒吼。
    “我还没做变态的事情,你就说我变态,要是我真做点什么,你说……嗯?”傅文渊眉头一扬,嘴角一勾,比撒旦更让人寒颤的笑容。
    程晚夏咬着唇,不想再和这个人多说一句话。
    不管是明战暗战心理战,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呵,早点休息吧。”傅文渊冷笑一声,走了出去。
    因为傅文渊一直处于背光的角度站在她的面前,所以他看不清楚他的脸色,但从他的举止中,程晚夏发现了些异样,甚至于,出门的时候,狠狠的咳嗽了两声。
    傅文渊生病了?
    程晚夏咬紧唇,诅咒着最好是突然得了这么疾病,要死人的那种。
    她望着窗外。
    这个地方是哪里,窗外的路灯看上去很是陌生,不像是自己经常会出入的地方,当然,应该也不是荒郊野外,她记得在晚上11点前都还有人说话吵杂的声音。
    越想,越觉得头疼。
    她闭上眼睛靠在床头想要休息,脑海里面就自然的浮现很多人的画面,傅博文现在应该担心死她了吧,知道自己在傅文渊手上,肯定自责无比。
    其实她一点都不怪傅博文,尽管是因为他她才会被傅文渊绑架,但怎么都责怪不起来,她现在只希望傅文渊这个变态能够突然想通的放了她。
    心思,一直在摇曳。
    房门突然又被人猛地打开。
    程晚夏一惊。
    尽管自己不想睡觉,但一天这么折腾到了凌晨,怎么也有了点困意,处于现实与梦境之中时,傅文渊又闯了进来。
    程晚夏压了压惊,眼神很不好的看着傅文渊,“你还有事?”
    “冷吗?”傅文渊问她,听不出来什么语气的声音。
    程晚夏皱着眉头。
    “忘了给你拿被子了,空调开得这么低,冷吧。”傅文渊说,自顾自的。
    程晚夏真的觉得此刻的傅文渊有些奇怪。
    她瞪大眼睛看着傅文渊走向房间中唯一的家具,一个简易的衣橱里拿出一床被子,扔到程晚夏坐在的那张小床上,“我不会给你松绑,劝你还是睡一会儿。”
    程晚夏现在的姿势处于蹲坐着,身体靠在床头上,无法动弹,被子歪歪倒倒的扑在她的膝盖位置,刚开始傅文渊没有说的时候,她没觉得冷,现在反而这么一提醒,觉得自己一身的僵硬跟寒冻的天气有着极大的关系。
    “我找过了,房间真的只有一床被子。”傅文渊说。
    程晚夏已经分不清楚傅文渊到底想要说什么了。
    “房子太简陋,外面客厅连空调都没有,所以我现在是需要睡在这一张床上。”傅文渊继续说道,如此的漫不经心。
    但只要稍微留心点就会发现,傅文渊说出的这句话,其实是经过一个晚上的纠结徘徊,要不然,不会折腾这么多次。
    当然,当时整个人都处于紧张状态的程晚夏哪里可能想到这一层去。
    她脑海里只冒出三个字,一张床?!
    程晚夏整个人一怔,“傅文渊,你不会这么无耻的。”
    傅文渊笑了一下,讽刺中,似乎又带着鄙视,“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程晚夏脸色很不好,“不管对我有没有兴趣,我都不想跟你这种变态躺一张床上。”
    “你想要躺也躺不下来,不是吗?”傅文渊嘴角带着邪笑,眼神在示意她现在被困得五花八门的姿势。
    程晚夏窝着一口恶气。
    傅文渊已经很自然的走过去,躺在了床上。
    程晚夏很努力很努力的挪动的身体,好不容易让自己挪动到了挨着墙壁的位置。
    傅文渊翻了个身,“你就算是贴着墙壁,这张床也就这么点大,你能逃到什么地方去?”
    “我只是想要说明,我真的很厌烦你。”
    “那你慢慢厌烦,我睡了。”傅文渊似乎是真的闭上眼睛睡觉了。
    程晚夏甚至在下一秒,就听到了他略微有些重的呼吸。
    刚开始她以为是傅文渊睡着了,她还想要咒骂这个男人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居然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睡得如此香甜,可下一秒她紧紧只是微微动了一下身体,傅文渊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那一刻程晚夏才知道,傅文渊这么重的呼吸不是因为睡着了,是感冒了。
    感冒的时候,呼吸有些难受。
    她离他很远,对于这张床来说,她已经离他最远的距离,可依然能够感觉到,他身上透过被子传来的异于常人的热度。
    傅文渊发烧了。
    应该烧得不轻。
    他睡觉的时候眉头皱得很紧,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楚他脸上的颜色,那微张的嘴伴随着急促的呼吸,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傅文渊发烧了。
    最好是烧成白痴。
    程晚夏咒骂。
    尽管此刻的傅文渊,卷成一团看上去莫名有些孤独,她依然不可能对这种人产生任何怜悯之心,有句老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而她,一向很自爱。
    ……
    市中心病房。
    安静得几乎可以说是窒息的房间内,突然想起手机铃声刺耳的声音。
    傅博文甚至连来电都没有看,直接接起。
    “博文。”
    “怎么样,王局?”
    “我们根据提供的线索,先是在局里面的内网上查询了一下2个月前的开房记录,在你说的那个汽车旅店均没有一个叫做什么东的人开房记录,我还让我的手下把时间扩大前3个月到至今的记录,统统没有。然后我让我手下支队大队长亲自带队去汽车旅馆找了老板,老板给我们说的是,他绝对是每一个来登记的人都做了正规手续网上登记的,不可能会有漏掉,而且老板给我们提供了旅店那段时间的视频记录,确实有傅文渊进出的身影,也有老板做网上登记的动作,不过视频没能拍摄到他登记的电脑屏幕,无法看到傅文渊运用的假身份证号码,倒是老板有一个习惯,每个来住客的人都会有手动登记,遗憾的时候只会登记名字,我翻到那段时间的登记表,登记的姓名叫做李东。这是唯一的线索。”王峰一字一句的解释清楚,“现在我的手下在查询为什么会登记了在网上没有记录的情况,找到原因才好对症下药。”
    “王局,你不用查了,傅文渊肯定是在汽车旅馆的网络上做了手脚,他是黑了汽车旅馆的人员登记联网系统,让自己的身份证件信息不能传输到你们的大库数据中。查到原因也没有多大作用。傅文渊做事情,从来都是这么老奸巨猾,甚至是未雨绸缪,他可能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把自己的东西掩藏得滴水不漏。”
    “傅文渊的反侦察能力确实强大,这点让我们警局都有些吃力。”王峰也是头大,和高智商人斗智斗勇,伤神伤力!
    “王局,你现在让人查询整个上海市的中介公司,有没有一个叫做李东的人租房子,我猜测这个李东的身份岁数应该在28岁到35岁之间,附和傅文渊年龄。”
    “傅文渊在上海租了房子?他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
    “你要相信,以傅文渊的智商,完全可以做到不留痕迹。而且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反而会是最安全的地方,傅文渊应该会选择人口比较吵杂但周边居住人员素质不是太高的地方,比如……”傅博文皱眉,“民工居住较多的地方,菜市口周边亦或者其他我暂时也没有能够想到的地方。”
    “行,我马上安排人手。”王峰说着,“只是,上海的中介公司不说上万家,也有几千家,这样排查起来,时间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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