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输的局,不如趁早回家种地!
    却没想,就在这个当口,竟还传出这样的谣言!
    华太师甚至都未将信件给幕僚们看上一眼,便径直丢到一旁燃烧信件的火盆里。只觉这是晏淮那老贼弄出来的障眼法,毕竟给太子选妃这事儿再重要不过,晏家应也是怕出了什么岔子,这才弄出三皇子的谣言转移视听。
    这般想着,那封精心准备的信件,也顷刻间化为灰烬。
    “太师,就这么烧了,是否过于草率了。”
    幕僚虽未看信件,但仅听华太师三言两语,便明了那信中大概说了什么事。
    他在心里过了一遍皇三子的样子。
    堪堪十来岁,还未长成,母亲也仅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嫔,在宫里实在不起眼。
    甚至,都比不过德妃所出的四皇子。
    那位年岁虽更小些,可身份却极为尊贵,这几年也隐隐冒出了几个追随者。
    反观三皇子,那真是一无是处,除了几年前春日宴时冒了一次头,还因祸得福跟景阳侯搭上了关系,其他地方还真没什么好提的。
    不过,幕僚谨慎惯了,他总觉得这世上没有空穴来风一说,或许这位三皇子还真有些问题。
    要真是如此,到时他们与太子斗的乌烟瘴气的,不是让三皇子当了现成的黄雀,一切都给他作了嫁衣裳?
    只是,看太师神色,这话说了他也未必会放在信上,说不准还会恼了他。
    果然——
    就见华太师哼哼一声,道:“太微,你何时变得这般谨慎了……好了,先不提他了。”
    他食指敲了敲桌子,书房内顿时静了一静。
    好一会儿,华太师才继续道:“……想个法子,一定要阻止陆家次女嫁进东宫。”
    如果阻止不掉,如果圣上执意要给太子娶这样一位贤内助。
    华太师眯了眯眼。
    那他们就只得提前动手了。
    *
    与华太师不同。
    太子天然立场正统,想要将他拉下马的不知凡几。
    故而,初次接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晏侯爷虽觉得颇为疑惑,毕竟这些年不止熙嫔亲近皇后,就连三皇子也跟在太子身后,隐隐有支持他的意思,实在不像是另有异心的样子。
    可太子所站的位置,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若最终上位的不是太子,只怕任何一个皇帝,都无法容忍曾经的正统好好活在这世上。
    故而,他们只得小心再小心。
    晏侯爷便将信里的内容记在心里了。
    他眉头轻皱,问递信人道:“这信从何处得来的,对方可有说什么?”
    递信人摇摇头,道:“……是一早在门口发现的,小的还以为是大人您遗失的,怕误了您的正事,特意等您回来才交给您,没敢给第二个人看过,倒是不知道是谁人送的。”
    闻言,晏侯爷对这信上的东西,倒是越发重视起来。
    什么都不求,只是送一封信来,不管对方是不是想要坐山观虎斗,那这信中的内容总要有几分真实性才对,毕竟有些东西,想要查证其实并不难。
    想着,晏侯爷便将信收了起来。
    次日遇上太子的时候,便将信件交给他看了。
    太子看了信,久久未曾言语,实在是无法将信件上才名鹊起的温家大公子,与宫里那位无悲无喜的熙嫔娘娘联系在一起。
    “舅父是觉得,这信里的内容属实?”
    “小心总无大错。”
    晏侯爷淡淡道:
    “我已备好了人,今晚便能出发去往北直隶。若不是最好,若不然,殿下也该好好考虑考虑,这几年晏家与华家两家的内斗,究竟有没有那位的影子了。”
    这话一出,太子面色不由得更沉。
    他也是个聪明人,如何悟不透其中的关窍。
    若父皇果真属意熙嫔和三皇子,那这些年他和长兄的明争暗斗又算得了什么,岂不都成了笑话?
    更何况——
    “那太子妃……”
    太子眼皮猛然一跳,一惯荣辱不惊的脸上,此时也不免带上几分惊色。
    太子妃出自陆家长房,若父皇果真属意三皇子,那何必给他选这么一位位高权重的岳家。
    连他都清楚,若果真娶了陆家女,太子一党必定势力大增。他和舅父都想好要如何应对华家的反扑了,可见皇帝并未出言反对,似乎对这个儿媳人选颇为满意,这些日子,太子的心也总算定了定,觉得父皇约莫还是更加看重他的。
    可……
    如果事实并非如此,那父皇刻意纵容他与陆家接触,目的又是什么?
    哪怕不愿承认,可太子心里还是不免凉了凉。
    “可能并非如此,如今想太多,还有些为时过早。”
    见状,晏侯爷忙说了一句。
    可话里话外,并未将皇帝可能要借着刺激华家扳倒他这种可能排除在外。
    “这些日子,殿下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有些东西继续捂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一旦闹得沸沸扬扬众人皆知,说不准那位便不会再遮掩,明目张胆的展示自己的偏好,到那时候,殿下您这位储君的地位,可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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