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不能到门下?”宁觉问。
    因为你才开荤,我怕李元卿被你玩死啊,弟弟。人家喜欢你吗?你是怎么得手的你自己不记得了?还要天天在人面前晃,不怕有一天人杀了你再自杀啊。
    “他还没服,没认。你看不住他。”
    “什么意思?”宁觉皱了皱眉。
    “追人不是这么追的。得留空让他走,而不是你紧巴巴地贴。明白吗?”
    “不是…”
    “这样。”应永弘打断了他,懒懒抬眸,“今天下午你跟他单独交接,只要你忍住不碰他,年后我就转他去你那儿。”
    “行。”宁觉应得很快。
    “做完事再做,别一直盯着人家。提前备衣裳,人好面,别真过火了。”应永弘走前撂下一句。
    宁觉真以为自己这点定力还是有的。不曾想仅对视的那刹那,已神魂颠倒。前夜任何一点细节都叫他口干舌燥,连带着她不受控的颤抖,迷乱的神情,色气的轻喘,全都浮了出来。他好想亲她,想抱她,想一辈子和她在一起。
    李元卿半刻都不想和宁觉待在一起。没有立刻辞官走人,只是因为想在五日后的早朝听李兰中的述职。太子中允,正五品下,正好够上朝。不然怎么说宁舒会玩人呢。
    手撑着眉骨,李元卿紧蹙着眉,圈划着要点,偶尔问些问题。烦躁但冷淡。
    宁觉看向她时那种宛如无底般的渴求不是能藏得住的。
    “元卿。”
    走完最后一道程序后,宁觉直直盯着她的唇,痴痴地叫的那一声听得她内脏生疼。
    她放下笔,轻笑一声,看着他:“宁大人,今儿也喝酒了?”
    低下头,深呼吸,咽下口水,宁觉舔舔唇,捏着自己的手指,温声说:“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想伤害你的。你原谅我吧,元卿。”
    “行,知道了。”李元卿将文书理好,起身,行礼,“今日有劳宁大人,下官告辞。”
    熟悉的冷漠中带着厌烦的神态,客气中藏着疏离的动作。此时此景,宁觉恍若一下回到叁年前的下午。她说,我对你们没有过幻想,你所做的一切,只是在让你自己好受。
    “元卿,我。”他拉着她的衣袖。
    他真的做了弥补不了的错事,没有愧疚,只觉得解脱,和兴奋。
    “对不起。”
    他起身,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至怀中,去亲她的软唇。李元卿偏过头,手推着他的肩膀,挣扎着要起身,结果却是被抱坐在冰凉的桌面上。
    “对不起,对不起。”宁觉用衣带束缚住她挣扎的双手,亲着她的耳根,手探进她的衣袍,“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我没有办法,一想到你我就像丢了魂。”
    “你说声爱我吧。只要说声爱我就好了。”宁觉哽咽着亲她紧抿的唇,近似哀求地看着她。
    夜里不愿看清的忿恨和强烈的憎恶占据着那双盛着清风明月的眼,她紧握着拳头,盯着他,半个字不肯说。
    “说声爱我吧,我真的会停的。元卿。”宁觉实在承受不住她的厌恶,他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颤抖着亲她的脖颈,深吸一口气,还是带着哭腔,“只要句爱我就好了。”
    “我恨!”李元卿的话被逼停了,宁觉亲着她的乳尖,双指揉压她的花蒂,李元卿深吸一口气,咬着牙继续说,“我恨你。”
    “别这么对我。我不想这样的,元卿。我没办法。没办法不喜欢你,不靠近你。”感受到些许的湿意后,他指尖逐渐伸进她的软穴中,探入早已摸透的敏感点。抱着她,感受着她体内自发的颤动,宁觉上下抽插起来。
    紧咬着唇,李元卿仰着头,呼吸急促。抵在他肩膀的手如蜉蝣撼树,只是成为二人心口相贴的最后一道屏障。
    “我恨你!”几乎用尽了力气,在高潮的震颤下宛若哭诉。
    “小点声,元卿。”宁觉含着泪,笑着亲她的唇,“会被外面听到的。”
    “我不会喜欢你的。宁觉,你爱问多少遍问多少遍,你想听多少遍我讨厌你我恨你我都说给你。”李元卿盯着他,眼尾带着红,“我李元卿,不是贱人,喜欢不上伤害我的东西。”
    李元卿说不出话来了。宁觉捂住她的嘴,硬插进去。有液体往下流,是血。
    “呜呜。”她痛得紧皱着眉,指甲掐进他的肩头。
    似乎是已经完全放弃了沟通,宁觉抱起她,把她抵在墙上,不停抽插。半个字都不曾说,室内只有混杂着隐忍和狂热的喘息。直到滴在地上的液体从血红逐渐变得透明,直到李元卿咬破了唇也没抑制住再次高潮时的娇喘。
    “看来,身体还是蛮喜欢的嘛。”
    宁觉笑着说。
    存心折辱说出来的狠话,自然不能再被驳了去。宁觉捂住她的嘴,抱着她倒在桌上,破开她正在收缩的小穴,一下一下顶到深处。要疯了。在余韵中,奔着李元卿的敏感处而去的抽插与奔着宫口去的顶撞完全是两个概念。宁觉被她的宫口含咬得欲仙欲死,仍不忘用指腹刺激她的花蒂,欲海泛波,宛如要贯穿的深度如套在脖子上的绳索,扰得她始终提着一口气、后脊发凉。混着痛的爱恋最炙裂,掺着惧的快感最惊撼。
    真的要被操坏了。
    她坐在宁觉身上,被搂紧入怀,如冬夜中的青叶,无风自颤。又如身在噩梦,不得清醒。
    颤颤巍巍,她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低着头,呼吸破碎得不成样子。即便宁觉的动作早已停了,正抚着她的背安抚,身子也如风铃般抖动。
    “元卿。”宁觉牵走她遮着脸的手,仰眸,痴缠地看着她的唇。
    身下,二人身体交合处,浊白的液体从她的花心流下。
    “我可以走了吗?”她身子往后倾,还带着如在鬼门关走过一趟的惊魂未定,眼神却是冷倦。
    宁觉的头抵在她的肩膀,长叹一声,解开她的衣带。
    “不可以。”
    倒是记住了应永弘的话,将她的外袍好好地放至一边,扯过自己的狐裘盖在地上,放倒她。扣住她的腰,摁住她挣扎的手,亲着她紧皱的眉眼。听着她越来越凌乱的喘息和逐渐涣散的双瞳,宁觉笑着舔去她被咬破的唇上的血珠。
    “好美,你好美。元卿。”宁觉的手抵在她身体一侧,勾起她的腿缠在自己腰后,往她的穴里捣,看着她泛红的脸,哽咽着,“好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
    她的呼吸越来越短促,小臂盖住眉眼,指甲抠住掌心,好几次差点把不要叫出声。在他的视线下,如将要闪动翅膀的蝴蝶,为他起舞。
    “元卿。”便又是在她高潮后,宁觉凑身,去亲她的唇。
    探入她温暖的口腔,搅弄着她的舌。
    还是被推开了,在李元卿逐渐回过神后。
    “还可以继续,是吗。”倒也并不气馁,宁觉笑眯眯地问。
    “不。”
    话音未落,宁觉将她抱起,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揉捏着她的臀,向上顶她的穴。
    李元卿坐在他身上,泛软的腰心腿根全都使不上劲,更别说他抱得用力。仅有的挣扎只是用手臂撑着地面,不全靠在他身上。只是,这样的姿势,让她离他的耳极近。近在咫尺的动荡呼吸与轻喘简直让他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勾引。
    一边抬放着她的臀,一边向上顶,宁觉笑话着她越来越藏不住的娇喘。
    当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颤得厉害,分不清到底是在无声地哭还是在喘。灭顶的快感再次袭来,她被激得扬起脖子,又如坠落般埋进他的肩。一动不动。
    看着她,宁觉将她垂落的碎发捋至耳后,亲着她的额心。若以后每天抱着她睡,多好。他面上浮现出笑意,眨眨眼,眸子里却都是落寞。这样的日子只能是抢来的、逼来的,她永远都不会开心。
    他真的好贪心啊,什么都想要。
    “元卿。”他捧起她的脸,看着她,试探着亲上去。
    “元卿。”她没有躲,宁觉闭上眼,抱着她,笑着吮含她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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