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初夏给两个老人调理身体这事,蒋胜男每次出去都要说。
    现在干休所认识蒋胜男的人,没有人不知道她有个会医又孝顺的儿媳妇。
    大家总觉得蒋胜男把初夏的医术夸大了,只当她是过度夸耀儿媳妇孝顺才这样说的,因此也没人当回事。
    毕竟会夸自己小孩儿的人都懂,总是会把家里小孩的优点放大了夸。
    蒋胜男享受了别人羡慕的眼神后,并不在意他们是不是相信,反正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初夏施完针坐在沙发上,等着时间到取针。蒋胜男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喝点水。你爸现在的那些暗伤怎么样了?”
    “在好转,继续坚持治疗会变得更好。”
    蒋胜男当然看到了岑父现在身体的变化,不过在得了初夏的保证后,她更加放心了。
    岑父半阖着眼趴在沙发上,等着到时间初夏取针。
    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真的睡着了,初夏取针时他都不知道。
    蒋胜男没有推醒岑父,而是从屋里抱出来被子给他盖上。
    她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岑父,和初夏说:“你爸以前经常失眠。自从你帮他调理之后,他现在晚上都睡得比以前香了。”
    初夏整理着自己针说:“爸身体里的那些暗伤好转时,会让他身体其他机能也逐渐恢复正常。”
    蒋胜男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她现在对于调理好她和丈夫的身体很有信心。
    初夏在干休所吃过午饭出来,正准备去开自己的车回家,一个速度很快的女人忽然跑到了她面前。
    “罗医生,我终于等到你了!”
    是上次拉着初夏去救人的那个女人。
    初夏停下了脚步:“你爸爸救回来了,应该不需要我的帮忙了。”
    女人连忙摇头:“不是的。是我们想好好谢谢你。我和我亲人都听医院的医生说了,如果不是你及时出手,我爸的身体会面临很严重的后果。”
    初夏说:“我接受到你的谢意了。不过我是医生,救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所以没必要再来感激她一次。只要老人的身体健康没事,初夏这次救人就没白救。
    女人坚持说:“那会儿我亲人都不认同你的医术,要不是你不计前嫌救人,我爸真有可能半身不遂了。我的那几个兄弟姐妹知道自己错了,想找个机会给你道歉,罗医生你一定要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啊!”
    初夏不需要他们的弥补,她被误解的时候很多。在医院也有不信她医术的,如果她每次都在意,那她整天生气去吧。
    因此初夏并不在意这些,相信她医术的她就看,不相信的她就不看,这事最简单了。
    不过女人一直坚持,初夏被她缠着也走不了,只能去了女人爸爸在的别墅,她的那些兄弟姐妹也都在,看到初夏脸上露出来不好意思。
    “ 罗医生,之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多余的话就不多说了,以后罗医生有什么事就说,没有我窦章办不了的!”
    女人的其他兄弟姐妹也纷纷说话,道歉又道谢。
    初夏当时在医院就是怕遇到这样的场景才提前走的,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去。
    她和这些人说着这是自己职责的话,然后在女人的请求下给老人把了下脉。
    “他恢复得情况挺好的,你们照顾得很好,继续这样就可以。”
    女人松口气:“我总担心照顾不好我爸爸,谢谢你罗医生,现在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初夏要离开时,女人硬给初夏塞钱、塞礼物,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往她手里塞。
    初夏没有要,推拒时找到机会赶紧跑了。
    至于窦章说的有事情就找他,初夏也没放在心上。
    一场秋雨一场寒。
    几次下雨天过后,天气陡然转冷,岑淮安再次骑车去云梦泽吃饭已经戴上了手套帽子,章麓和他一样的打扮。
    两人有了bb机后也不经常用,除非学校突然安排其他的事需要家长了,他们联系自己的父母时才用。
    因此平时他们的bb机都是放在包里,他和章麓没有拿出来过。
    而随着天变冷,距离京城市数学奥数竞赛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江老师对于岑淮安这些即将参加竞赛的学生要求更严格了,他们每天去上课的时间也更长了,做的题难度更大,量更多。
    江老师最常说的话就是“这些题你们要是做不出来,也没必要去参加竞赛了,丢我的人。”
    在高二数学竞赛班里,岑淮安就是江老师的宠儿,永远受夸奖的存在,而在班里很多同学遇到难题老师又不在时,就会去问岑淮安。
    岑淮安话虽然不多,但对于同学们没有藏过私。数学不是背诵的东西,考的是思维能力,教题不会影响他的成绩,别人遇到难题该不会还是不会。
    有时候江老师偷懒了,还会让岑淮安上讲台上讲题,而且不能只说一种方法。
    其他同学佩服地看着岑淮安在台上清晰流畅地说出他的三个解法,转头还问江老师:“老师,还用继续说吗?”
    江老师让他下去,再多讲其他的解法底下的学生也记不住。
    终于到了参加比赛这天,学校安排了大巴车送这群高三高二的竞赛生门去往考试的地点。
    车上泾渭分明,高三的竞赛生坐一列,高二的坐一列,互不干扰。
    倒是有高三的学生听说过岑淮安的名声,有人悄悄地打量着他,一边打量一边和旁边人小声说:“是他吗?”
    “就是他,高二生里面他看着最小。”
    “是他,我见过。”
    “听说他的奥数卷子做得都是最快的,正确率也是最高的。”
    “高二练习的卷子和我们高三卷子不一样,竞赛时我们不会比他差的。”
    高三生们小声说话,高二生们也讨论着这些和她们一起参加比赛的高三生。
    车上只有岑淮安一人坐着闭目养神,章麓低头看她的奥数卷子,其他人都在小声聊着天。
    这次京城高中生数学竞赛不在四中,而是在附中,一行人到地方时,距离考试开始还有四十分钟。
    外面冷风吹得人脸疼,如果穿得薄,好像风都能吹进骨头里。
    岑淮安几人没有在外面等着,先验身份进考场。
    送学生们过来的老师也有安排的专门休息的地方。
    岑淮安拿到这次市竞赛的卷子时,眉心皱了皱:这张卷子难度过大,高二和他一个奥数班的同学,大概率会做得不太理想。
    现在多想无益,岑淮安敛住心神,专心看他自己的卷子,拿笔开始答题。
    因为难度大,不少题还有很容易让人栽跟头的陷阱,岑淮安的做题速度都降低了。
    他怕自己不小心踩到题干的陷阱里,如果遇到计算量大的题目,到时候回来做更花费时间。
    其他考生又低头皱眉努力思索的,也有拿着笔快速演算写题的。
    这个时候竞赛的残酷性就体现出来了。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能进学校的奥赛班不代表你的数学天赋很高,总有比你厉害还比你努力的人。
    岑淮安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地写题,等他所有题都写完,是他参加比赛用时最多的一次,剩余检查的时间都不算多了。
    他看一眼时间就低头赶紧检查做的题目。题没能检查一遍考试就到点了,监考老师一张张收卷,不允许任何学生再继续写。
    岑淮安把卷子翻了翻,快速扫一眼后面做的题,把卷子交了上去。
    出去之后,他就听到无数人哀嚎这次的竞赛题也太难了吧。
    有人甚至只做了半面就被迫交卷了,还有人做了一面,没做完的考生非常多。
    章麓出考场时眼里也是哭丧着:“安安,完了!我这次竞赛真的是来打酱油的了。”
    岑淮安忙问她:“怎么了?”
    章麓深呼吸一口气:“我题没做完,而且前面做的题也都不太确定做得对不对。老师说得对,我们现在参加竞赛水平真的不够。”
    章麓就嚎了两声,郁闷发出来后心情就好了。她现在才高二,等到高三的时候她再来考,不信还会考得差!
    四中高三竞赛生出来时,脸色也有些发白,脚步都有点虚浮,看样子被打击大了。
    现在没人问岑淮安考得怎么样了,除了章麓和江老师问他之外。
    岑淮安只说做完了,具体做得怎么样,没检查完,他也不知道。
    第115章
    这次市奥数竞赛的成绩关系着参加全国奥数竞赛的名额, 只有一等奖可以参加。
    四中老师原本对高三的几个尖子竞赛生寄予厚望,这时候看着得意门生的脸色,只能叹口气不再多问了。
    章麓坐在大巴车上, 手上捧着水壶喝水,和一旁的岑淮安说话:“一个市竞赛都这么难了, 那到全国竞赛卷时,题得多难啊?”
    交上试卷后的章麓就知道她这次肯定得不了奖了,不过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水平,就像江老师说的一样, 过来凑个人数,她也没有很伤心, 心态平和。
    岑淮安神色平静地说:“咱们做过全国奥数竞赛的卷子。”
    奥数班做过的卷子太多了, 她根本记不清都做了什么卷子,疑惑地看着他问:“什么时候?”
    岑淮安把哪天哪张卷告诉她,章麓瞪大了眼睛:“这你都记得?”
    岑淮安:“为什么不记得?”
    章麓:被打击得好突然。
    “好了, 你可以不用说了。”
    和岑淮安聊天,永远都是被降维打击。要不是他不愿意跳级,现在有可能他上着大学呢。
    市竞赛的结果下来时, 岑淮安正坐在奥数班里做题。每天上完学校安排的课程,奥数班的学生都会在这里学习。
    江老师带着一脸春风得意的笑进来,手中拿着两个奖状, 精神都比平时振奋了几分。
    “大家停一下,我宣布一个好消息。”
    班里的所有同学停下手中的笔望向他。只有岑淮安依旧低头写着头, 他这会儿有道题正算着关键时刻,什么都不能干扰住他。
    “恭喜我们高二年级奥数班的岑淮安和唐颂, 这次市竞赛他们一个一等奖, 一个二等奖!”
    “哇!”
    “好厉害!”
    班里顿时响起惊叹的声音, 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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