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宋理事长,宋理事长在商场上一向情绪不外露,情绪保持的很稳,可是现在亲儿子在手术室里面,满眼焦急和慌乱。
    尤其是他只听秘书跟他说是宋年出事儿了,没想到宋然也出事儿了,他这下子就更慌乱了,匆匆挤开秘书,焦急地问护士:“宋然也是我的孩子”
    护士看了眼登记信息:“对的,宋年和宋然都在都是前后脚被送来抢救了,一个是被烟灰缸打了后脑,一个是被人捅了刀,捅在了腹部,情况也比较危险。都是失血过多。”
    宋理事长听了之后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发昏,因为他完全没想到两个孩子竟然都出事了。
    他极为心慌,连忙回答:“两个都是我的孩子,快点儿带我,咱两个都是我的孩子,带我过去找他们。”
    护士见宋理事长很紧张的样子,还有他身后的人,都很着急的样子,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废话,连忙起身带着他们过去宋年宋然进行手术的地方,尹春远远就看见宋理事长带着夫人,还有一堆人呼啦啦的过来,宋理事长走过来,看到尹春,他看见熟悉的人,这会儿稍微情绪安定一些,连忙问尹春:“小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宋年宋然怎么同时出事儿了?”
    梁俊站在尹春身后,微微抿着唇瓣不知道该怎么说,神色有一些苍白,也有些紧张。
    尹春镇定地前后的事情都说出来:“是这样的伯父中午我们吃饭的时候,宋年突然说有事儿要离开一下,然后他就离开了,后台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还要和他商量,就让梁俊带着我去找他。”
    “他在gate网吧和宋然一起,我们们一进去之后,就发现宋年躺在地上,后脑出了很多血,而宋然正拿着着键盘想要往他身上砸,我们把他拦住了。”
    “之后宋然就跑走了,我出去追宋然,让梁俊打守在那里打急救电话,宋年失血过多我们是知道的,但宋然为什么被送来抢救我们就不太清楚了,到时候您可以问问他那些跟班们。”
    宋理事长下意识就认为这一切都是宋然的错,因为尹春是很听话的孩子,她绝对不会说谎,而且据他对两个孩子的了解,宋年是很稳重的,绝对不会说主动和人争吵,他对宋然这个私生子平日里也很宽容,他不是会主动去欺负人的人,反倒是宋然性格嚣张跋扈,因为他这个父亲对他疏于管教,所以他的性格是无所顾忌的。但是宋理事长绝没想到宋然现在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敢用烟灰缸砸亲哥哥的头。
    夫人虽然平时厌恶宋年,觉得她占了丈夫的劣质基因,但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生死未卜,她也难免有些焦急,眉头微微蹙着,询问小春:“小春,宋年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
    尹春回答:“送进去抢救已经有一会儿了,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里面的医生也一直没出来,不过我相信宋年一定会没事的,吉人自有天相。”
    就这样一行人都等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尤其是宋理事长,他很焦急?
    没过一会儿,手术室里出来一个护士询问:“请问谁是宋年和宋然的家属?”
    宋理事长连忙站出来:“我是,我是,我是他们父亲,请问他们的手术怎么样?”
    医生尽可能的简洁的解释:“是这样的,宋年和宋然现在的情况都是失血过多的情况,很危险,和血液里的血库不太够了,现在需要紧急输血,宋年是b型血,宋然是a型血,现在请符合血型的过来给我检测一下,然后尽快输血,否则的话情况只会更危险。”
    宋理事长一开始没听清,还连声答应:“好的好的。”
    “我是a型,我是a型,我可以给宋年输血。”
    他以为医生说的是宋年是a型血,但他其实听错了,医生再次强调:“宋年是b型血,宋然是a型血。都是你的孩子对吧?”
    宋理事长脑子没反应过来,嘴先回答:“对对对,都是我的孩子。”
    可随即大概过了几秒钟,他反应过来,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有一些惊讶,反抓住医生的手,反问医生:“你说什么?宋年是b型,宋然是a型?”
    医生点点头:“对的。”
    宋理事长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甚至有些晴天霹雳,他心下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很不安。
    因为他和夫人都是a型血,他们俩生的孩子也只会是a型血,可现在医生却说宋年是b型血,这怎么可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宋理事长喃喃道:“不可能吧。”
    “宋年怎么可能会是a型血呢,一定是弄错了。”
    “我和夫人都是a型血啊。”
    医生现在没有时间和心情跟他解释那么多,病人情况都很危险,她连连劝阻:“理事长,现在病人情况都很危急,我再跟你说一遍宋年是b型血,宋然是a血型,请血型匹配的家属过来跟我一起检测输血,否则病人的情况很危急,现在他们失血都很严重。血氧和血压率都降的很低”
    宋理事长只能压下心底的疑惑,沉声道:“我是a型,我来给宋然输血吧。”
    医生又问:“这里有没有谁是b型血?”
    梁俊默默举起手,其实他觉得自己好像窥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现在脸色也有一些苍白,唇瓣紧紧的抿住,好像只要他不张开嘴,秘密就不会从他嘴里跑出来。
    梁俊开口:“我是b型,我来给宋年输血吧。”
    宋理事长点点头:“好孩子。”
    尹春也没让宋理事长给宋然输血:“伯父,伯母,你们两个年纪大了,我是a型,我和宋然的血型一样,我来给他输血吧,你们在这里坐着等待着就行。”
    宋理事长知道尹春心地善良,年轻,年轻人输血质量肯定比他们这种上了年纪的好,意外也没有推辞,只是感慨:“好孩子,小春那就辛苦你了。”
    尹春笑笑。
    她和梁俊跟着医生去采取检检测采血,然后准备输血给宋年和宋然。
    抢救室的灯依然亮着此刻宋理事长心里乱糟糟的脑子也乱糟糟的,夫人心思敏感,当时也一下子就听出了不对,他和宋理事长上对视一眼。
    宋理事长再次向夫人确认:“夫人。你是a型血对吧?”
    夫人理所当然地点头:“对。”
    理事长眉头紧锁:“我们两个a型血,怎么可能生出一个b型血的孩子?”
    当然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很轻。毕竟周围还有很多他带来的外人,这个问题可能涉及到今天的大秘密,他们也不想让外人知道,所以也没有再讨论,但是宋理事长心里已经往下定决心,决定等宋然和宋年抢救回来之后,他就会分别先给两个孩子和他还有夫人做一个亲子鉴定。
    他这一瞬间还想起了那个被他送到澳洲疗养院的女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两个孩子可能是抱错了,因为那个女人和自己的夫人是在同一天生产,而他为了方便照顾了两个人,能安排在了同一家医院,会不会是那个女人做的,宋理事长一想到这个可能都气急败坏,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做的,他不会饶过她的,竟然敢他的两个孩子调换。
    梁俊和尹春去跟着医生给宋年和宋然输血,抽了血之后,尹春的脸色更加有一些苍白了,她的手臂很细,抽血的管子很粗,她手臂上的针眼儿也很明显。
    梁俊看着很想伸手帮她按着棉签,可他又不能这样唐突地做,他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那个身份。
    他脑子转的快,加上梁父又是律师,他从小在律师各种案件的环境下耳濡目染的状态。孩子报错这种事情,他也听说过不少,但绝没想到身边竟然也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刚才都听到了,宋理事长说他是a型,而且听到宋年是b型血,他很惊讶的样子。他感觉自己触碰到了秘密的边缘,但是他不敢再继续往深猜测了,他害怕会触碰到什么秘密,而是这个秘密很严重。
    梁俊尹春抽血回来,宋理事长简单和他们说了几句之后,就一直盯着手术室看,来回踱步。
    他很焦急,显然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他们俩身上,他的两个孩子都生死未卜。而且刚才医生说的话也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宋年竟然是b型血,这也让他的心里边笼上一层阴霾,还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样的惊天秘密在等着他呢。
    夫人神态也不是很好,虽然她厌恶自己的儿子是在丈夫在她孕期出轨时的产物,但是这不代表着别人能把她的儿子换掉,毕竟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样,等她找出来是谁做的。她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一行人又在手术室外面等了许久,几乎是到后半夜凌晨的时候。宋年和宋然才相继被从手术室里面推出来,两个人都直接被送到了icu进行密切监测,要平安度过今晚才能够完全的脱离危险,今天晚情况还是很危险的。
    两个人都从手术室里面出来之后夫人就离开了,她对宋年的感情不是很深,因此只要知道他还活着,不会死的话就不理了,而是转身就回了别墅,反倒是宋理事长在医院陪了一夜。
    尹春和梁俊都想要留下来,都被他安抚走了,尹春便没再要求,因为她想宋理事长估计还有事情要亲自确认安排,那就是宋然和宋年的血型,到底有没有搞错。
    梁俊本想着送尹春回去,但是尹春却拒绝了因为她还有事情要做,她还要去确认一下宋然到底是被谁救了,是怎么发现他的,还那么及时的他送来了医院,就算这周目失败了也要有失败的有个理由。
    梁俊离开之后,尹春去找了护士询问是谁给宋然拨打的急救电话,询问过后才知道原来是民贤满手是血的从巷子里面跑出去,路过的路人看见被吓了一跳,民贤一直在哆嗦,看起来神经有些不太正常地往往巷子里指,随后有人去巷子里面检查才发现了奄奄一息,被人捅了一刀,浑身是血的宋然。
    路人拨打的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救护车才把宋然送到医院里边来急救。
    尹春难免感叹果然宋然的运气确实比她好上许多。在那样偏僻的巷子里也能被人找到,并且拨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及时的救了他。她退出巷子没有救他,就是想让他死,可他偏偏逃过这一劫。
    尹春只觉得不甘心,为什么上帝也在和她作对。
    系统统给她创造了这样有利的条件,可却总有这样那样的意外事件发生,宋然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用烟灰缸打破了宋年的头,最后又是两个人都失血过多需要输血,估计现在宋理事长肯定起了疑心,下一步多半就是等两个人都醒了之后他就要去做亲子鉴定了。
    这下秘密彻底守不住了,尹春也放弃了,她在医院折腾了一天,秘密被戳破,心情极差回到家之后身心俱疲。
    早早的就回到房间洗漱后换好睡衣上床准备睡觉了,谁知道中途家中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甚至还是尹健亲自带回来的,那就是她前天故意避开的李昊。
    李昊的手被烫伤了,兼职也被晋准给毁了,他因为这件事讨厌尹春,讨厌晋准,而且他觉得这一切都因尹春而起,所以他使一些手段也是可允许的范围内的,他直接找上了尹健,没有说什么卖惨的话,也没有故意装可怜,只不过是把手上的伤给他看,并且实话实数,告诉尹健说是不是尹春的爱慕者对他有什么误解,所以才去他兼职的烤肉店闹,找他麻烦。
    他自认为从头到尾都是实话实说,可尹健却极为愧疚,他很看重李昊这双手,这双手能画出极具灵气的画,手可不能受到影响。
    因此他很快就特别焦急地带着李昊去了医院检查手部的烫伤。
    虽然李昊中途和晋准以及他的跟班们耽误了一些时间,不过好在他急救措施做的比较好,用凉水坚持冲了大概有20多分钟左右,而且来的路上也一直用手抱着的冰块,所以烫伤虽然严重但还是在可控的范围内,只不过他这个手要恢复一段时间才能够如初。
    其实去之前李昊已经去了小医院检查,医生说没有什么事儿,他也没有开药,直接就奔了尹间的艺术馆去,目的就是为了给尹健展示自己手上的伤。
    弄完这些事情之后尹健回去的路上一直脸色不太好看,他不是生李昊的气,而是在生尹春的气,他觉得尹春最近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就算这些事情是晋准去做的,但起因也是她,而且他觉得自己这个女儿给他丢人了,尤其是对他看中的李昊做出这种事情,因此他带着李昊回到家,想要让尹春当面给李昊道歉。
    回到家之后就怒气冲冲的摆架子,询问佣人:“小春又回来了吗?”
    佣人温声回复:“小姐已经回来很久了,在楼上睡觉呢。”
    他吩咐佣人:“去把她叫下来,告诉她家里来佣人了。”
    佣人有些为难,小姐回来的时候才告诉不要让人打扰她,可这又是先生吩咐的,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上楼去敲门叫尹春。
    因为秘密暴露尹春现在心情很差,躺在床上半天也没睡着,突然有人来敲门,她轻轻喊了一声:“进来。”
    佣人进来之后说明前因后果:“小姐先生叫你下去,说是来了客人,好像是先生资助的一个学生叫做李昊。”
    就如同李昊还没见过面,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咎到于尹春身上,对她的第一印象很不好,甚至内心已经开始讨厌她,尹春也同样的把怒火迁移到了李昊的身上。她现在本就不耐烦,为什么偏偏他要往枪口上撞。
    那就别怪她了,谁让他上赶着往她的枪口上来撞,正好她现在心情不好。
    尹健和李昊坐在楼下沙发说话,尹健在脸色很难看,他一向都是儒雅的,温和的,第一次脸色这么难看是因为尹春在他看重的学生李昊面前把他的脸都给丢光了,在他看来尹春对外的形象应该是温柔的,娴静的,善解人意的。
    绝不会是那种因为控制不好爱慕者,而让爱慕者去给他人造成麻烦的人,虽说问题不在尹春身上,但是她对爱慕者控制不好,利用不好手中的鞭子,这就是她自己的问题。
    李昊不知道,其实尹健想要教训尹春不光是为了他,更是想要维护他这个父亲在自己女儿面前的权威,他觉得尹春和宋年订婚之后,自以为之水涨船高,将来要成为新合财团的儿媳妇儿,更加和她母亲亢壑一气,利用他的艺术馆,为财阀大开方便之门,一个林富雅已经够他头痛了,现在女儿也跟她母亲照样学样,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他只觉得头疼不已。
    李昊手上受伤的伤痕现在已经开始慢慢起了被烫伤之后的水泡,水泡的边缘又痒又疼,甚至是一动一下子就钻心的痛,而且是密密麻麻的那种烫伤。疼的他坐立不安,甚至牙齿的神经都跟着疼痛,但是比起这种疼痛,他显然更想看看即将下楼来的尹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否如他想象中的一样的骄纵,奢侈,性子张扬。
    他觉得尹春应该是一个对自己的吸引力很有自信,并且引以为傲的一个富家千金小姐。
    说实话尹春是李昊第一个如此讨厌的人。
    他垂眸坐在沙发上,表面看着平静无波,但实际上他的内心备受煎熬,一方面又要忍受着疼痛,另一方面他也很期待即将看到尹春被训斥时的表情,这样的娇气小姐被训斥一顿,想来一定会觉得没面子吧,这就是对她最好的惩罚了。
    可是他在那听到轻盈的脚步声是踩着拖鞋软绵绵的声音,抬起头来之后就看到尹春从楼梯上走下来。她穿了一身蓝色的丝绸睡衣,头发披散着,乌压压的秀发都落在肩膀上,肌肤通透洁白,像白瓷一样,没有任何瑕疵,五官极为精致,温柔清丽,比起他想象中的骄纵跋扈这种种种的形容词来说,她给李昊的第一反应是安静,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太阳般的明媚,娇纵,自恋,惹人厌,而是像夜晚的月亮就只是那样皎洁无暇的高高悬挂在夜空之中,无论是月亮本身还是它所散发出的月光,都是柔柔的,很柔和,很安静,淡淡的。
    有的时候你不抬头,可能都不会发现有月光正洒在你的身上。可是当你低头的时候就能看到,因为有月光才能会有你的影子。
    有点像那种他做完兼职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通过小巷时旁边有树荫的那种安静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设想的人和你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形象,所以李昊心中会产生一种怪异感和一种羞耻感。
    他原本可以直接打量尹春的视线也变得尴尬起来,甚至是有些不自在的。他不敢再同她对视,尤其是尹春穿着的拖鞋是露脚趾的,他是垂头视线垂落的时候意外瞥见,她露在外面的脚像剥了壳的荔枝一样,指甲盖修剪的圆润整齐,脚上和手指甲上都涂了裸粉色的指甲油,客厅华丽的吊灯光线一照显得格外的漂亮。
    尹春下楼之后,尹健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就教训她。反而先给她介绍起了李昊。在李昊看来,两个人当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在尹春看来,这已经是两个人的第五次见面了,甚至上一周目里,他还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一起度过了一周年的结婚纪念日。
    可现在她却有一些讨厌李昊,因为她今天心情实在是不好,这周目本就不想在他心上身上花费多少心力,可是尹健还是带着他,凑到她面前,加上她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难免会把火气转移到她身上,想要拿他撒气。
    而且上一周目明明父亲带李昊来家中是下午,这是这周目不知道为何变成了晚上。
    尹春不知道尹健这么晚带李昊来家里要做什么,只是佣人叫她下来,语气听着也很生硬。看他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不像是给她介绍客人认识,反倒是像是兴师问罪来了,而且她注意到李昊的手好像是受伤了,上面松松的搭了一块纱布。
    尹春心中腹诽,但面上并不显露出来
    尹健李昊介绍给她认识:“小春,这个是我一直以来资助的学生,名字叫做李昊,他的绘画天赋很强,上次来的时候,你未经过我允许的在宋年那里留宿,这才导致你们没能碰面,也没能认识,这次郑重其事的和你介绍一下,以后你画画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咨询他,他画画的灵气和天赋都远在于你之上。”
    尹春不耐烦尹健说教,更讨厌他这副打压式教育,而且总是拿她和李昊比较,就算是上一世李昊再有天赋又怎么样?还不是为她所用,为她代笔,把她捧成了首尔最有名气的艺术名媛,后来首尔大的老师们,她还有同行们,买家们,哪个不夸她画画天赋高,灵气十足。
    这种东西是可以买来的,算计来的。
    尹健就算再不满又能怎么样,被驯服好了的李昊还不是什么都听她的。
    反复陷入循环就是这一点不好,明明都已经驯服的狗再次对她变得张牙舞爪,又不听话起来,尹春很讨厌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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