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雯和她说:“妈说要爸去买排骨来炖萝卜。”
    晓风悄悄看向爸爸一眼说:“妈, 不用买排骨了”,爸现在花钱大手大脚。
    晓语和晓婕也说:“妈,”不用买了。”
    徐兰注意到老大的眼神, 唐启阳要背锅了,心里好笑说:“行,暂时不买”, 天更冷些再炖汤,
    晓风和晓语心里觉得奇怪, 妈妈每次进山都有带回来野兔或野鸡,爸爸每次进山都没有, 所以妈妈的运气比爸爸的运气好?
    两人心里虽然有疑问却没有问, 因为爸爸好几次和她们说过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天气变凉,孩子们改三天洗一次澡。
    满足吃完晚饭, 徐兰检查她们的作业, 问她们在学校的情况后让她们洗脸洗脚回房睡觉。
    孩子们回房睡觉后唐启阳提水倒满小水缸, 徐兰生火烧热水。
    用水缸把水烧开很慢, 两人坐井边说话边看火好一阵子, 徐兰轻脚来到孩子们的房门口, 细听她们均匀的呼吸,确认她们已经睡沉。
    她回到井边把探照灯拿出来,取出两只野猪,和唐启阳一起放血,冲洗,然后淋上滚烫的开水烫毛,一人负责刮一只野猪,分拆。
    两只野猪的肉不锈钢盆不够放,他们把肉放到新的竹筐里。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两人分别处理好一只野猪。
    随后徐兰和唐启阳提着探照灯去柴房拿几个大竹筐摆开,把在山里收的包介菜和青萝卜白萝卜放进筐里。
    菜多,包介菜就装满满的三大筐,现有的竹筐装不够装,便拿麻袋装,然后回到井边把分拆好的野猪肉收起。
    夫妻俩处理好尾巴,再去洗澡洗衣服回房间收拾一下睡觉。
    次日早上起来两人发现温度一夜之间下降不少,他们用冷水洗脸,用小水缸烧点热水,孩子们起来用热水洗脸。
    徐兰去煮上猪食,拿昨天傍晚割下来的红薯藤剁好。
    然后洗手走到中间房门口,听到里面说话声开口叫老大:“晓风,今天冷拿出卫生衣穿上。”
    卫生衣是唐启阳在沪市买的,还每人给买一天秋裤,和其他东西从邮局寄回来。
    晓风应:“妈,拿出来了,我们正在穿”,她醒来见很冷就知道降温了。
    那就行,徐兰去看煮猪食的灶火。
    晓风和四个妹妹出来就听爸说水缸里有热水,她们刷牙后打热水来洗脸,好舒服。
    晓风想到以前就算冬天最冷的时候也没有热水洗脸,因为太冷她们好长时间不洗脸一回,更不用说洗头洗澡换洗服,脏兮兮的。
    晓风摇摇头,都过去了,晓岱见大姐洗脸摇头问她:“大姐,你摇头干什么?”
    晓风说:“想到以前天冷我们冬天从来不洗脸。”
    想到以前脏兮兮头发上有虱子的自己,晓语和晓婕的小脸变色。
    晓雯对以前的记忆几乎没有了,懵懵看姐姐们变色的脸。
    晓风去给爸爸烧火,在柴房看到竹筐里的包介菜和青萝卜白萝卜,就知道爸妈昨晚在她们睡着后进山挑回来的,心里感动。
    吃过早饭,一家人分开去忙活,徐兰把包介菜提到井边清洗整棵,然后提到后院,在篱笆边架上竹杆,把包介菜扒开晾上。
    晾完包介菜,徐兰提一筐青萝卜到井边洗干净,用洗洁剂把菜刀洗干净,把青萝卜带皮切成食指大小的条,放进干净干燥的小缸里。
    萝卜条切满一缸,徐兰拿盐撒上拌了拌,继续切洗萝卜条放进另一个干净的小缸,切满一缸放盐杀出水,然后切第三缸把青萝卜全部切完杀水。
    别看现在切出来的萝卜条很多,晒到快干拿料腌上,装满两个中号坛子就不错。
    这时第一缸的萝卜条杀出水,她把萝卜条捞起挤一挤水放进干净小竹筐里,提后院放在大筛子上摊开来晒。
    然后去洗一筐白萝卜放进第一缸青萝卜杀出水的缸里搅和,用青萝卜杀出的盐水杀白萝卜里的水,她忙活到中午没有把白萝卜切完,打算吃中午饭后继续。
    中午饭后,徐兰和两个大孩子提碗去井边洗。
    唐启阳坐在石桌边休息,这时从斜坡下面上来一个中老年人,他没有起身,坐着和这人打招呼:“奎哥怎么来了?”
    唐启阳心里纳闷自己和这人关系不熟不说,这人以前还常常嘲笑原主绝户,每次见到原主看原主的眼神轻蔑,自从自己救孩子得到谢礼后,碰到自己时一脸笑,现在上门来做什么?
    唐启奎大大咧咧走过来在唐启阳的身边坐下,直接和他说:“启阳,我家老二谈个对象,准备结婚,我来和你借点钱。”
    唐启阳冷笑不客气和他说:“奎哥以前嘲笑我绝户,我摔下田埂时更大声说我是废物,你哪来的脸来跟我借钱?”
    唐启奎脸皮厚,大大咧咧地说:“平时开玩笑的事哪能当真,我们同一个姓同一个祖宗,借我点钱怎么了?”
    和这种人不能说软和一点的话,不然对方会得寸进尺。
    唐启阳瞬间变脸,脸上有肃杀之气,沉着声说:“奎哥,不好意思,我这个人记仇,谁嘲笑过我、踩过我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唐启奎被唐启阳脸上瞬间出现的肃杀吓一跳,心跳漏跳一拍,原本想胡咧咧的话说不出来,挽尊生气说一句:“不借就不借。”
    他说着站起来仓皇离开,心想唐启阳怎么变得可怕了?
    唐启阳看他的背影冷笑,来借钱还和大爷似的,什么玩意儿!
    在井边洗碗的徐兰听到两人的对话,觉得唐启阳怼得爽。
    唐启奎下斜坡跨过水沟后回神,不相信自己居然被唐启阳一个脸色吓跑,嘴里骂骂咧咧。
    旁人看他脸色难看从唐启阳家下来,嘴里骂人,好奇问他:“奎哥去找启阳干什么?”
    唐启奎不高兴说:“我找他借钱他不给借,小气!”
    这人心说你以前对启阳是什么态度自己心里没数吗?
    但嘴上说:“可能他的钱花光了”,唐启阳又是买缝纫机,又是去沪市买东西,自己提回来一个麻袋,还从邮局寄回一个大包裹,那是花了多少钱啊?
    还有四个孩子上学的钱,拿钱去补工分换粮食,时不时去县城提个麻袋回来,再多的钱还不够他造的。
    唐启奎“呸”一声说:“他就是不想借给我。”
    下午,徐兰把白萝卜切完杀出水晒上,整个前院和后院有空的地方都晒满东西,切完萝卜去编茅草帘。
    晚一些孩子们放学回来,加衣服写好作业去打猪草,四十多分钟后回来,个个脸色很不好,徐兰问她们:“怎么了?”
    晓岱生气说:“妈,他们说我们家是小气鬼!”
    徐兰停下手中的活看向她们问:“谁说的?”
    晓风说:“我们碰到的很多大人小孩都说。”
    徐兰叫晓岱:“晓岱,去叫你爸出来,把你们在外面碰到什么人和你们说什么话和他说。”
    唐启阳右边房间里已经听见,出来说:“我出来了”,他看向几个孩子:“说说,谁都说什么?”
    晓风说:“六婶说奎伯来我们借点钱都不给,一家小气鬼,七婶说……。”
    徐兰看向唐启阳转头和晓风说:“你带妹妹们在家,我和你爸出去一下,谁来叫你们都不走!明白吗?”
    晓风心里突然害怕,认真点头。
    徐兰去把餐厅的门和厨房的门锁了,和唐启阳出院子下斜坡,向队里男人们下工后常聚集吹牛的地方去。
    他们在远一点就看到那边有七八个男人在吹牛,唐启奎在里面。
    唐启阳和徐兰快步走过去,那几人看见唐启阳夫妻俩来,哄笑一声。
    唐启阳手握拳走过去向唐启奎的肚子揍一拳,唐启奎痛得捂着肚子说不出话。
    旁边几个男人吓一跳,一人说:“唐启阳,你打奎哥做什么?”
    唐启阳不回答这人的问话,脸严肃杀,又狠踢唐启奎的一边脚踝说:“你以前常笑老子绝户,老子脚伤摔下田埂,你大声笑老子废物,你像个大爷一样厚脸皮去找老子借钱,老子凭什么要借钱给贱踏过老子的人,老子犯贱吗?不借给你钱你全队传我小气!”
    唐启阳又向唐启奎另一个脚踝踢一脚:“我家小孩子去打猪草被大人小孩嘲讽,老子一家他m的很好欺负?”
    唐启奎被唐启阳打一拳再踢两脚痛得说不出话。
    旁边几个男人被唐启阳脸上的肃杀之气吓到,见两人没有打起来就没有动手帮忙。
    唐启阳打得对方还不了手,两人也不急着走,唐启奎痛缓过来后站起来握着拳头向唐启阳冲过来,唐启阳又两下把他打趴下,痛得说不出声。
    旁边的人这时回神过来,不是唐启奎不和唐启阳打,而是他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这……
    这时唐启奎的老婆卢红花听到报信边骂边跑来。
    “臭婊.子”,她骂徐兰然后张牙舞爪向徐兰扑过来,徐兰在她到自己前面迅速侧身,卢红花用了大力向徐兰冲过来,徐兰一闪开她惯性向前,重重地扑在石头路上,“嗷”的惨叫一声。
    唐启阳那边也迎上唐启奎的三个儿子,对上三人他同样两三下把他们打趴,没有还手之力。
    这是单方面的碾压,旁人全惊呆,唐启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作者有话说:
    眼镜王蛇临死前大骂: 靠,臭女人,老子还想修练千八百年兑变成蛟后飞升!
    徐兰吃饱摸肚皮:看着难看,吃起来挺美。
    作者:现实中拒绝野味!
    第85章 惧意
    卢红花要爬起来徐兰蹲下单手按住她, 卢红花大骂:“臭…唔唔…”
    她骂不出来是徐兰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头,把她的嘴巴按在石头上。
    围观的人看徐兰轻松地把卢红花按在地上,脸上非常平静, 再想到她之前把王大萍按在猪粪里,心生寒意, 觉得她很可怕。
    唐启阳也是, 轻松把唐启奎父子三人磨擦在地上, 不知不觉间这两口子变得很可怕!
    不少人对唐启阳的印象被颠覆, 都说他变得很没出息, 在家做饭,很听婆娘的话,现在他刚硬有血性的样子这叫没出息?那什么才是有出息?
    唐启阳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又踢唐启奎一脚,冷笑扬起声音说:“你以前骂老子绝户,骂老子是废物, 今天大大咧咧去和老子借钱, 老子不给借就在全队传老子一家小气, 觉得老子没有儿子,软弱无能好欺是吧!”
    唐启奎只觉得全身痛, 痛得说不出话。
    唐启阳又说:“打架老子不需要儿子帮手, 只老子一人就把你一家干趴!”
    唐启明听消息来到现场,听清事情原委和唐启奎说:“我说整个下午队里怎么都在传启阳一家小气, 传他家的坏话, 原来事情出在你家这里。”
    唐启奎这时痛觉缓解, 愤恨说:“我要告唐启阳, 告他打我一家。”
    唐启阳冰冷说:“随便, 老子也要告你家传谣言, 令我一家受到精神伤害,县里解决不了我们就上市里解决,市里还不行就去省里,老子会怕你!”
    唐启阳说话的语气像冰冻一样,现场的人都能真切感受到,他是认真的!
    唐启奎就被吓住,他嚷嚷上告只是在吓唬唐启阳,要他多赔钱,现在自己反成被吿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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