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以一种孙晴好无法理解的趋势发展下去了,到后来她已经彻底麻木了……这算什么事儿么。宋峥清有自己的考虑和计较,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曾对她吐露心事:“霍随风想它成为隐藏在黑暗里的怪物,但是我不想,我希望它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部门,我的属下也只是普通的公务员而已,你知道吗,因为部门特殊的关系,甚至很多人都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女孩子结婚。”宋峥清和霍随风不一样,后者将此打造成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特别机构,好像里面的一切都是见不得人的,他隐藏在黑暗里,好像是随时随地会冒出来咬一口,因此长年累月下来,简直可止小儿夜啼。但是他不一样,宋峥清并不需要别人听见他的名字就觉得害怕,他希望这成为一个很普通很公开的部门,像fbi就很好,人人都知道,fbi的成员也可以大大方方介绍自己。他们也都只是普通人而已。然而这终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霍随风留下的影响太过强烈了,我已经不像他在位的时候那样行事,那么多年来一直都尽可能低调,但是你也看到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宋峥清在她耳畔低声说道,“大家一听秀园就紧张,没有人敢上门做客,有时候我一出现,就有人紧张起来。”孙晴好安慰他:“这不怪你,霍随风做了多少年,你才多少年,来日方长,何必心急呢?”宋峥清的面孔埋在她的秀发里:“你说得对,所以这件事情虽然蹊跷,但我觉得也是一个机会。”孙晴好故意上扬了语调,好像是在吃醋一样:“可不是,现在的小姑娘都晓得了,天天微博上刷你好帅啊求嫁我要给你生猴子……你的人气已经超过国民老公了好吗?”“那是什么?”如果说微信我们的宋先生还偶尔看两眼的话,微博这种东西真的离他太遥远了。孙晴好翻个身去摸自己的手机,然后登录微博给他看,话题榜第一名,到处都有相关消息,大家都传疯了。有人在没节操得花痴的同时,当然也有人进行理性思考,说这个部门存在的意义,以及是不是真的像那位知情者所说的那样他们具有特殊的权力等等。宋峥清居然本着看报告的认真态度一一看了下去,孙晴好早就全部都看过了,这会儿他看手机,她看他。是谁最先说的认真的男人最帅了,真是此言不虚,宋峥清平时就够好看的了,这会儿颜值简直突破天际没得救了。她一时看得入了神,好像连呼吸都放轻了,甚至在那一刹那她觉得不真实,身边的人是真的存在而不是她所幻想出来的吗?宋峥清把大部分的评论都看了一遍,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她在发呆:“晴好?”孙晴好挪过去抱紧他:“我有时候会想,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总觉得有点不真实。”他的手搭在她的背上:“怎么了?”“觉得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玄幻太言情了。”她说,“觉得像春~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宋峥清道:“我觉得如果真的是春梦,应该没那么多烦心事。”“那可以不一定,我做过很多美梦结果不小心就变成噩梦了。”宋峥清就笑着说:“那我咬你一口,你觉得痛就不是在做梦了。”他说着,竟然在她雪白的臂膀上咬了一口,孙晴好吃痛又惊讶:“你居然真的咬我了?”“啮臂之盟。”他在齿印的地方一吻。孙晴好想一想就记起来了:“警世通言里有一个这样的故事,焚香设誓,啮臂为盟。”这回是轮到宋峥清意外了:“你读过了?”“读过了。”她的声音轻轻柔柔,娇娇软软的,“我一直在读,因为至少这样以后你说起来,我都能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从前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所有的记忆都仅限于考试需要,然而这几个月来她始终坚持读书习字,不再看网络小说,转而去看宋峥清的藏书,像这些可读性强的话本小说她都一一看过一遍。这样至少他以后说起来,她都能和他说上话,不至于一头雾水,两人无话可说。他的心愿是希望和他说说话,但是这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孙晴好一直在努力想去做到。“还有呢?”孙晴好再想一想:“阎选的词,臂留檀印齿痕香,深秋不寐漏初长,尽思量。”宋峥清忍了笑,在她耳畔低声说:“错了,是闺房之乐,有甚于啮臂者。”孙晴好:“……”男人终究是男人,不管讲得多么诗情画意,本质上还是为了同一件事情。她心里恼怒,张口在他手臂上重重咬了口,还附带吸吮技能,顺利留下一个粉红色的痕迹。宋峥清被她那一咬还了得,他忍了会儿没忍住:“我真不是故意闹你,但是你这样,我怎么有办法?”他的声音好似叹息,无限缱绻眷恋地再是一叹,“我怎么有办法呢。”孙晴好沉醉在他甜蜜的亲吻里,晕晕乎乎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很奇怪的想法:唔,如果是做梦,幸好不是“坐上来,自己动”那一款的,真是谢天谢地。经过了将近一年的学习和实践,双方的技术都有进步,仅从感官上来讲,已经从“感觉挺舒服的”变成了“简直是至高无上的享受”。插一句题外话,秀园的床质量真心挺好,因为一直以来它都没发出过吱呀声,简直是床具里的典范!一个小时后。宋峥清倒了杯温水回来喂她,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背,一手端着杯子小心喂她,孙晴好一边小口喝水一边抱怨:“嗓子哑了,好痛。”她用被子遮着前胸,把双腿曲起,乱了的长发披在肩上背上,映衬着雪白的肌肤,真是相当具有美感。宋峥清轻拍她的背,吻着她的发:“还好吗?”她靠在他肩头:“很好。”她闭着眼,好像还能感觉到那抹余韵在身体里挥之不去,她勾住他的脖颈,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同一时间,横跨半个世界,秦少延在干什么呢?他其实和宋峥清在做一样的事儿,怀里的美人大胆豪放,烈焰红唇,身材起伏有致堪比世界顶尖模特,她虽然说着外语,但是从喘息和呻~吟来听,大概也能猜出她说的话的意思了。无非是觉得享受而已。秦少延对她可是粗鲁多了,一切以自己尽兴为目的,对方是不是有享受到,是不是觉得好,谁管呢?他也是憋得够久了,虽然那家疗养院里硬件设施一流,他可以喝茶看书打球,但是没有女人啊,毕竟那是坐牢而不是去度假。何楚韵去的次数也不算多,因此每次她去,两个人免不了要在床上翻滚一回,但如果非要秦少延选,他其实不是很喜欢何楚韵那种类型的女人,他喜欢大胆豪放的艳女,可以玩各种花样,尝各种姿势,所以薛如湄以前其实挺对他胃口的。但是何楚韵不一样,她骨子里也矜持羞涩,虽然很爱他,但是却经不起揉搓,没一会儿就泪光盈盈讨饶了,秦少延看她那小鸟依人的柔弱模样,当然每次都没办法尽兴而归。不过么那时候没办法,宋峥清只放她一个人进来,所以秦少延也只能将就着哄她骗她,幸好何楚韵别的优点没有,真的很听他的话,多半会被他哄得手,回去以后路也走不动,腰酸背痛的。今时不同往日了,他自由了,身边还会缺少女人吗?他当然会挑选符合自己审美,能让自己感觉到快乐的女人了。何况何楚韵还怀有身孕,根本没办法亲热,因此不过短短几天,他就把她抛到了脑后,只让秦方仪好好照顾她。何楚韵虽然单纯,人却不笨,她好几次孕吐难受的时候没找到秦少延,反倒是看到了许多媚眼含春的女人从他房间里走出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整个人都崩溃了,泪水飙出眼眶:“少延,你怎么能那么对我?”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所深爱的男人怎么会背叛她呢?可是如果不是背叛,他身下的女人又是谁?“你滚出去。”何楚韵指着那个全身赤裸的艳女,气得浑身发抖。那艳女看了秦少延一眼,他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楚楚,过来。”“好恶心。”何楚韵头一次忤逆了他的意思,被屋里的味道熏到想吐,她也真的吐出来了,那么激烈,好像是要把胃里的一切,甚至是孩子一起都吐出来一样。秦少延点了支烟,结果何楚韵马上就说:“我还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抽烟?”她捂住口鼻后退几步,被烟味呛到,更是觉得胃里翻天覆地得恶心。秦少延倒是没想到这一点,微微一愣,然后就把烟头摁灭了,在那一刹那他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烦躁的心情,露出了何楚韵所熟悉的诚恳表情:“抱歉楚楚,我有点心烦,”他露出了非常无奈的表情,“事情比我想的要糟糕,对不起,那些女人你不用在意,她们只不过是发泄的工具而已。”他像每一次一样对她循循善诱:“你是我的楚楚,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女人,是我未来孩子的母亲,所以,原谅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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