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暗卫,暗二这是第一次明确的暴露自己的情绪,语气中甚至有了一丝幸灾乐祸般的戏谑,但林夕堇听得出来,暗二的话语当中,更多的是松了—口气之后的庆幸。
    “贤王殿下,谢谢您!”
    终于从那种窒息的死亡感觉里面逃脱出来,林夕堇平平的软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并不害怕,反而是满心的愉悦:“能活着,真好。”
    赵墨谦难得有些狼狈的坐在地上,但姿势气势却依然那么冷酷帅气,听得林夕堇的话,寒眸之中有着淡淡的疑惑:“为何不哭?”他方才明明瞧着他害怕得很。
    林夕蔓理所当然的道:“能活着,这么好的事情,为何还要哭?”
    赵墨谦当真仔细思索了一下.叹道:“有理!”
    暗二深深的看了林夕堇一眼,却是毫不客气的道:“属下只盼着,夕少爷日后习武莫要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
    林夕堇颇为尴尬,但刚刚死里逃生,便也不想去计较这些,只道:“不是我不认真,暗二哥你不是跟了好些天了嘛,应该请楚,我每日里活得跟在前线打仗似的,关键还得时常提防有人要暗害我的小命,我才十岁,精力有限。”
    他这话,自己说得颇为随意,却让赵墨谦和暗二的眼神同时有了些许变化。赵墨谦将林夕堇拉了起来,圈在自己怀里,低声询问:“可有什么头绪?”
    林夕堇笑笑,笑得颇为无奈:“和我有怨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而迫不及待想要我死的……还能有谁呢?我这腿上的刀伤刚刚才愈合,足踝扭伤也才刚刚消了肿,走路都还有点瘸腿呢……唉。”
    赵墨谦蹙眉,大手一伸,揉了揉眼前说得有模有样的人儿:“好好说话,莫学那些阴阳怪气的东西。”
    林夕堇缩了缩脖子,乖巧的应了一声,直到这个时候,林夕堇方才心有余悸起来,混身失了力气一般,半靠在赵墨谦的怀里,竟然是一动也不想动。
    赵墨谦不语,只是将人抱紧了些,暗二却道:“林将军此时在大慈寺里。
    林夕堇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想要睡过去,听了这话,立即就请醒了:“我们也去大慈寺呢。”
    赵墨谦略有不赞同的冷哼了一声,不予理会。林夕堇只好讨好的跟人商量起来,尤其是将今日事件的利与弊仔仔细细的分析了一边,直说得口干舌燥,某位霸道的王爷这才勉强点了头。
    而待着林夕堇和赵墨谦安然回来,封锁的街道这才解了禁,但这时,出来逛庙会的人大多都受了惊吓,纷纷心惊胆颤的各回各家了。
    因着庙会的好日子,林沧海也从繁忙的事物中抽出了时间,一大早便去了大慈寺看望大夫人林安氏,虽然一怒之下处罚了大夫人,但林沧海对于正妻还是很好的,再想到几个儿女,便也就心软下来。近日前方战事即发,若是他要离开,那么大夫人便不能继续留在这大莲寺里面了,虽然说月氏也颇为能干,但若是他真的让一个姨娘掌家,岂不是无端让人笑话?
    所以,大夫人林安氏,必须坐镇掌家,以保他不在家的时日里,内宅不乱
    因此,林沧海便提前吩咐了,让一度娃雄士眷们带着几十小少爷小小姐,逛完庙会便直接去大慈寺汇合,于午时三刻焚香祈福。
    只是.被林玉珠这么一闹,一行人也没了—男思继续逛庙会,便三三两两的各自往大慈寺汇聚而去。
    尽管街道上发生 了不小的骚动,但却是丝毫也没有波及到大慈寺,从门口到焚香拜佛的大殿堂,一路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不少潜心拜佛的人,从大门外便低眉合十,念念有词,一派佛心之相。
    林夕堇窝在赵墨谦怀里一路来到大慈寺,看到的就是这般繁荣光景,不知为何,他突然就有了一种荒唐的感觉.也不知他这种重活一世的人,拜神拜佛会不会有神佛理会,或者是理会了,却因着他这般不合理的存在,而收回他这偷来的命呢?
    这般想着,林夕堇心里也难免生出一股子忐忑来,不由自主的便伸手紧紧抱住了赵墨谦的脖子。
    赵墨谦以为他是在撒娇,便也顺势将人抱紧了些,顺道还如同安抚小动物一般,拍了拍林夕堇的头,这才析转了个方向.去了侧门。
    侧门就比较安静了,三人直接去了林家在大慈寺的一个偏院,不出意外,这个时候将军府众人已经一一焚香拜佛后全都聚集在了这个院子当中。
    月姨娘和秋姨娘带着几位小少爷小小姐,不敢在人多的地方逗留太久,来得比较早,却因为和大夫人相看不顺眼,各自找了房间等着,并未出门。而林玉珠因为惦记着她让家将去办的事情,便也无心逛街,很快也来到院子聚集,想到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她心情很是烦躁,虽然暂时无人向林沧海说起她今日的表现,但这事是怎么也瞒不住的。
    想到今日她的难堪,想到那些人异样的眼光,想到被爹爹知道后受到的责备,林玉珠再也无法安然待在房间里面,便干脆带着丫鬟在园子当中漫步赏花。大片大片的各色菊花,在阳光的忖照之下,形成一片片的花海,美不胜收,林玉珠渐渐的便被这花海美景所抚去了心底的烦躁,转而一心一意的在这样的美景当中沉侵流连,孤芳自赏。
    林夕堇老远便看到这么一幕,恶心得他当时差点就吐了,忍不住偏头看向旁边,这才好了一些,忙不迭的问身边的暗二:“暗二哥,你说那两位绑我的家将还未回来?”
    暗二道:“被我们的人阻挡住了,但没有暴露身份。”
    林夕堇点头:“嗯,那就现在放他们回来吧,回来向他们的主子汇报‘好消息’。”
    暗二却是有一瞬间的犹豫:“夕少爷,这是为何?”
    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林夕堇却是一下子就听懂了,他也不急着回话,反而开心的对赵墨谦道:“贤王殿下,暗二哥终于会问问题了,真好。”
    赵墨谦怔愣了一下,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事实上,暗卫首先第一铁则便是要服从命令,绝对服从,因此根本就不需要提问这个功能。
    所以,从这一点来说,暗二此举并不妥。
    林夕堇嘿嘿笑了两声,这才颇为严肃的道:“我知道这事情便是让父亲知道,林玉珠也不会得到什么很严重的惩罚或者下场,但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林玉珠不能直接出事,至少现在不能,我还指望着让她站在前面,为我遮风挡雨呢。”
    赵墨谦颇为不耐烦的哼了一声.道:“麻烦。”
    林夕堇丝毫不在意,继续道:“我觉得,把别人的视线聚集在将军府嫡长女的身上,是最好的。而且,你们不认为,毁掉一个人,用直接杀死的办法,实在太过便宜她了吗?我不想我的敌人,死了还要占据一个至高的美誉,时不时的让人缅怀一番。”
    暗二心中惊诧,虽然他自认为这一段时间来已经足够了解林夕堇,但是显然,这只是他的错觉,当即,他微微低头,悄悄地隐匿于黑暗之中,尽职尽责的执行任务。
    林夕堇纳闷的看了看空荡荡的半空,疑惑不已:“贤王殿下,暗二哥不会是被我给吓跑掉了吧?”
    赵墨谦无奈叹息:“暗卫想太多,可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夕儿,下回别在逗他了。你要做什么就赶紧去,本王去你的房间休息一会儿。”
    “哦!”林夕堇应了一声,方才想起什么似的,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赏王殿下,我不认为将军府的人会记得给我准备房间。”
    寒眸一沉,赵墨谦再无耐心,冷冷道:“那便让他们现在去准备。”
    第83章 当面对质
    “嗯,好!”林夕堇赞同的点头,眼睛却是看着不远处,颇为气势汹汹向着这边走来的林沧海,眼珠子一转,便已有了主意。
    他示意赵墨谦将他放下来,改为自己拉着赵墨谦的手,这才一瘸一拐的从侧面迎向了林沧海。
    “儿子给父亲请安。”
    林夕堇迎上去,恭恭敬敬的请礼。林沧海原是不耐烦的,但却在看到赵墨谦是,忙也恭恭敬敬的请礼:“见过贤王。”
    赵墨谦点点头,并不说话,林沧海见惯了他的冷淡,倒也不尴尬,只是一副慈爱模样的对林夕堇吩咐:“小夕,好好招待贤王殿下,不可怠慢,明白吗?”
    林夕堇乖巧点头应是,而后突地说道:“大姐真漂亮。”
    林沧海侧头看去,便看见自己的大女儿林玉珠正在花园中走来走去,这是他林沧海最大的骄傲,在他的心目中,就算是长子林崇孝,也因为性格比较冷淡,不太会讨他欢心,而稍有些比不上这个女儿。一个女子能够长得这样美貌,这样聪慧可爱,不是上天的恩赐又是什么呢?
    但是,他突然想到,他刚刚从家将哪里了解到的今日的一些事情,便也有些不悦起来,想着女儿最近确实有些浮躁了。不过,他随即又想,女儿毕竟年纪尚小,虽说她去年已经及笄,但了解林玉珠和林玉虹是双生子的人都知道,林玉珠其实也是今年方才到了及疾的真实年纪。
    这般想着,林沧海心中便更加怜爱林玉珠了。他刚要出声唤女儿,就见一个家将护院打扮的男子,到了花园中,向林玉珠禀告了句什么,就见林玉珠忽然失态,夸张地哈哈大笑起来l……
    林沧海脸上出现一抹疑虑,便没有叫出声来,反而站定了脚步,好奇地往花园中看去。
    那男子禀告完该禀告的事情后,就低首离开了,他走的是另一条路,所以一直没有发现林沧海等人就站在不远,而林玉珠之前沉侵于自己孤芳自赏的境界,也没有发现林沧海的到来,此时又因为心情极度的兴奋,而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她一直在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笑得美丽酌脸上都有些变形了,身边的丫鬟有些害怕的跪在了地上,她丝毫也不理会,边笑还边说着:“终于死了!终于死了.那个贱人终于死了!哈哈哈……他死了!”
    林夕堇恶质一笑,忽然扬起声音问道:“大姐,谁死了?”
    “不就是林夕堇那个贱小子……你没听刚才院护说了吗,他被马车拖着掉入千壁崖了!那可是万丈深渊啊,他肯定是死了!死得好!死得好!太好了!
    极度的兴奋让林玉珠竟然下意识的回答了出来,心底的愿望成真,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露出了最丑恶的一面而不自知。
    林沧海双眼微张,神情错愕,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向来引以为傲的大女儿林玉珠笑得如此狰狞,这使他非常的不舒服,就好像看到一朵原来正在盛放着的,干干净净的,稚嫩可爱的雏菊,在刹那间被什么污秽的东西给玷污了一般,令他很是不适应。
    这种感觉,和二女儿林玉虹被捉奸在床时的感觉,颇为相似。那种悉心焙养的,纯洁完美的成果,刹那间被污秽玷污的感觉……实在令他难以接受。
    “这丫头在说什么,小夕你明明在这里好好的,她怎么能说你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贤王赵墨谦就在一旁冷眼看着,这让林沧海觉得憋屈又愤怒,便是不知缘由,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看出林玉珠对林夕堇有着疯狂的杀心。
    林夕堇颇为惊愕般的捂住嘴,眼睛微微一红,似是强撑一般,道:“父亲,且看着吧,其实孩儿也不太清楚发生 了什么事。”
    这时,那半跪在地上的丫鬟反而发现了林沧海等人,顿时吓得语无伦次,忙伸手去拉扯林玉珠的衣角.懦懦地说:“老爷.老爷……”
    林夕堇心里叹了一声,看来今日这场戏也就到此结束了,不过有这个效果也算不错了。
    却没想到林玉珠压根儿没有理解丫鬟的话,反而是一下子半蹲着俯下身,粗暴的扯着丫鬟的衣衫,拧笑道:“父亲?父亲不会知道这件事的,他那么疼我,那么相信我,怎么会知道是我让人绑那贱小子去的千壁崖。”
    “大.大小姐……”
    “谁叫那贱小子总是和我做对?害我丢了贵籍不说,还把我娘也陷害得进了这该死的大慈寺!我只不过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好教他知道谁才是真正能够左右命运的人!真以为自己攀附上四殿下了么?不过是一句不可能成真的口头婚约,我爹可是护国大将军,整个青昭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便是皇子也……”
    “放肆!”
    林沧海简直没有办法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眼睛看到的,他暴喝一声,难以置信地快步走入花圃,像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女儿般,一句一句的问道:“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你真是那般想的,觉得你的父亲,在天家贵子面前都能放肆了?是你绑了你弟弟去千壁涯的?是你想要他死?”
    林玉珠被突如而来的暴喝震住了,她愣了下,抬眸间却是看到林夕堇好端端地跟在林沧海的身后,而他身旁,站着的正是贤王赵墨谦……
    她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根本来不及去想刚才那家将为什么会禀告她说林夕堇已经跌下了悬崖,为什么他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为什么连四皇子赵墨谦都在这里……
    迎上林沧海那失望又愤怒的目光,林玉珠终于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没,没……爹,是误会,误会,女儿怎么会那样做呢?恐怕只是,只是谁的恶作剧罢了,女儿确实不喜欢林夕堇,可是,可是还不至于想去害死他…女儿刚才只是胡言乱语,女儿怎么敢那般乱想,女儿只是,只是不甘心四殿下从不正眼瞧我,所以才……没有,没有不敬他……”
    她这一番话,无不是在竭力的想要为自己辩解,可是刚才她的表现,林沧海等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如今她便是再如何巧言令色,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林玉珠马上觉察出林沧海对他的不信任,脑子飞转间,竟是精明的马上想到了事情关键之处,连忙向林夕堇道:“小夕,你不是好好的吗?一点也没有受到伤害,你告诉爹,你根本没有去千壁崖,刚才只不过是你跟大姐开的一个玩笑对不对?那个护卫是你的人对不对?是你让他来骗大姐的?”
    林沧海一脸的怒气竟是当真收了些许,回头看向林夕堇:“玉珠说的可是真的?”
    林夕堇心中冷笑,便是早就对林沧海失望至极,也依然觉得遍体生凉,这就是他的好父亲,便是如此显而易见摆在面前的事实,他都能够理所当然的=扭曲了去。
    想到这般,便是林夕堇自己都分不请真假的红了双眼,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却又硬生 生地忍耐着,犹豫了须臾,没言语没动作,只是直愣愣的站着。
    林沧海见他这般,便以为他这是做贼心虚了,不由自主的就信了大女儿林玉珠几分,对林夕堇说话的语气也加重了:“我问你,玉珠说的可是真的?!
    林夕堇终于抬眼看向林沧海,他捋了捋头发,撸起自己的袖子,靠出了额头上和手臂上新撞伤和擦伤的伤痕处,语调平平的说:“父亲,我今日确实被人劫持到千壁崖,并且关在马车内,冲到崖下。”林沧海一楞。林夕堇继续道:“我本不想让父亲担忧,反正最终我是被人救了,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所以压根儿没打算说出来。但是父亲,既然这事情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孩儿怎能不为自己喊一声冤呢,父亲不妨现在便派人查问一番,看今日是不是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劫持了人?看那街边商贩行人被牵连波及伤了几许?看那满街的民众是不是各个都没有长眼睛。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就更不能瞒着父亲您了,今日救了孩儿的,正是贤王殿下,是贤王殿下亲自将我从悬崖拉上来的。”
    说到这里,林夕堇已是满眼的愤怒与讥诮,既然怎么样做都无法让林沧海对他好上一分,那么他又何必勉强自己非要对着这个男人摆出恭敬的姿态?
    “什么?贤王殿下救了你……”
    林沧海震惊之余,也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今日这事,真的是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女儿干的。
    “当时的情况危险万分,便是置王殿下神勇无比,也曾悬挂崖边,险些坠落万丈深渊。父亲,这等大事,孩儿都有所犹豫,不想说出来,可是您呢,您为何……为何为了大姐,就可以对着你险些命丧黄泉的儿子恶声相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爹,我除了被关在仆役院六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林沧海脸色难看至极,被儿子如此质问,他倍感难堪,但更让他愤怒的是,他竟是无言反驳林夕堇的话,一时间,也是愣在那里,说不出话,因为便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当日本来是小小惩罚一般的将儿子关入仆役院,怎么就一下子关了六年呢?
    林夕堇一番话说得是分外的愤怒与凄惨,他本来是借机发作,自己尚未投入太多的感情,但是在旁人眼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只觉得他当真凄惨无比,便是赵墨谦,寒眸之中也是聚起了冰寒风暴。
    林玉珠眼见着事情往对她不利的方向而去,忙出声道:“四弟,你怎可乱说,你住在仆役院是有不得以的原因的……”
    “哦?大姐?什么原因?是只有你们母女三人才知道的原因吗?”林夕堇无不嘲讽的看着林玉珠:“仆役院的事都是小事,大姐,你说,贤王殿下今日若是有个什么好歹……”
    林玉珠惊怒:“你少胡说,你这是,你这是在咒骂四皇子殿下会出事吗?”林玉珠说到这里,自觉抓住了林夕堇话里的错处,连声音都提高了起来。
    林夕堇一怔,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转头认真的对赵墨谦道:“贤王殿下,夕儿有咒骂您吗?”
    赵墨谦低沉的嗓音锉锵掷地:“本王和王妃今日受了刺客袭击,险些命丧千壁崖。”
    一句话,竟是直接将此事定位为性质最为恶劣的——刺杀皇子事件。
    这和单单绑架意图杀害林夕堇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林玉珠发出“嘤”地一声泣啼声,终于明白事情闹到多太了,她也再无从分辩,两眼一翻,倒在地上装昏死过去,那个跪地不住瑟瑟发抖的丫鬟赶紧将她半扶起来。
    林沧海看着她虚弱昏死的模样,第一次对自己最宠爱的女儿产生了浓重的失望.甚至有了淡淡的厌恶情绪。
    他沉重的叹了口气,道:“将大小姐带到正厅,等下由贤王爷亲自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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