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贴着它,感觉到了它那滑腻冰冷而巨大的身体,我用两腿夹住它的身体,它更加剧烈的挣扎,在这个时候,我狂吼了一声,几乎用出吃奶的力气,狠狠的夹住它,对抗着这股力量。
    然后我抓住了鱼叉的尾端,在那一刻肌肉膨胀到了极限,然后伴随着一声怒吼,拔出了鱼叉。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我伸手抓住了那条大鱼的嘴唇,它那锋利的牙齿同时也刺进了我的手掌,我必须这样固定自己的身体,而疼痛已经被我忽略了。
    终于……我深吸了一口气,从开始到现在压抑的怒火,终于彻底的引爆,我高高的举起鱼叉,在这一刻用上了这辈子我最大的力量,然后随着‘咔嚓’一声微微的脆响,我把鱼叉刺进了这条大鱼的脑袋。
    那一刻,大鱼剧烈的挣扎,但随着我搅动鱼叉,它全身的力量开始快速的消失,身体慢慢的变得僵直……可是它的牙齿依然死死的咬着沃尔马,我松开鱼叉,顾不得那么多,另外一只手也抓住了这条鱼的大嘴,然后狂吼着,双手同时用尽,努力的掰开这死掉了仍然很紧的鱼嘴。
    “啊……”我嘶喊着,听见了鱼鳃破裂的一声声脆响,鱼的血,沃尔马的血,我的血交织在一起,连剧烈波动的水波一时也清洗不干净,我大喊了一句:“慧根儿,快,拉起沃尔马!”
    慧根儿哪里还敢耽搁,也是大喊了一声,一把就把终于脱困了沃尔马扯上了甲板,在那一瞬间,我看见沃尔马的整条大腿都已经开始发白,如果不及时的处理,恐怕这条腿真的就要废了。
    但愿我是及时的,我松开了手,在水中抹了一把脸……我看见承心哥已经从慧根儿的手中接过沃尔马,同时,也看见那条之前还剧烈的挣扎着的大蛇的一截身体已经有气无力了,我没看见陶柏的人,却能看见疯狂挥动,时而高举的手臂。
    一切平息了吗?
    “哥,把手给额,额拉你上来。”慧根儿伸出了他的手。
    我冲着慧根儿微微一笑,然后也伸出了手……但在这时,漂浮在我身旁的那条大鱼忽然动了,它的眼睛在这一刻忽然闪现出了一丝凶狠的目光,然后整个身体忽然剧烈的摆动了一下,巨大的身体忽然就腾空而起,脱离了水面大概一米,然后重重的落在了离蓬莱号大概十米左右的位置。
    而这股突然爆发的力量,也让毫无防备的我被这股力量带起,水波的冲击也让我的身体跟着腾空而起,随着大鱼一起掉落在水面,甚至被它掉落水面所产生的水波推得更远,然后极速的下沉……
    糟了,这是我落入水中的第一个念头,因为我看见了蓬莱号的船尾,就算离船尾我也有七八米的距离,更不要说蓬莱号一直没停下来过!
    接着,我开始极速的下沉,在下沉的过程中,我挥舞的手臂甚至碰到了一直巨型鲶鱼的头部,但因为下沉的速度太快,我与它擦身而过!
    掉到这些凶鱼的窝子里来了,我太清楚自己的处境,但在这种危机中,我还是忍不住奇怪,被鱼叉绞碎了脑部的鱼怎么说也是完全的死掉了,最后的眼神已经最后的爆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想不出来原因,在下沉到一定的位置以后,水中巨大的浮力已经快速的将我拖起,一下子我又再次出现在了水面!
    就算是再绝望的环境,也不能坐以待毙,在浮出水面的一瞬间,我任何想法都没有的,开始用力甩动着双臂,配合着脚与身体的律动,开始快速的朝着蓬莱号游去!
    我看见蓬莱号已经放慢了速度,这是要停下的前兆,估计我被抛飞的那一幕,大家已经看见,并且及时的做出了反应。
    我耳边响过哗啦啦的水声,我不能忘记下沉的时候,跟我擦肩而过的巨型鲶鱼……由于下沉耽误了一定的时间,蓬莱号距离我更远了,大概已经有十几米,二十米的距离了。
    而这段距离就是决定我生死的距离!
    我尽量的放空自己的大脑,只管拼命的游泳,在经过了那条大鱼浮尸的瞬间,我看见那里红色的水波翻滚,竟然有不下十几条凶鱼在撕咬着它的身体!
    这也就是我没有第一时间被攻击的原因吧?这也算运气!
    我咬着牙,继续的划动着,这时候,蓬莱号已经在前方停下了,我远远的看见慧根儿他们站在了船尾,慧根儿手上拿着一个绑着绳子的游泳圈,正在大声的冲我呼喊,让我快一点儿!
    但同时,我也能感觉到,我的身后水波的波动是如此的不正常,毕竟这条河面狭窄,那条鱼尸被那么多凶鱼围住,就没有了其它存在的位置,后来而上的家伙显然是盯住了我!
    我拼命的滑动着,能多一米的距离也是我生的希望,而到了一定的距离后,慧根儿挥舞着那个游泳圈,朝着我抛过来:“哥,抓住!”
    游泳圈划出一条巨大的抛物线,然后落在了我身边不到一米处的水面,在那一刻,我感觉身后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家伙的东西已经非常的接近我了,可我还是没有回头,而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几乎是在水中扑了过去,然后抓住那个游泳圈!
    接着,巨大的拉力传来,在蓬莱号上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用力拉动着我,比我自己游泳的速度不知道快了多少!
    我快速的朝着蓬莱号接近着,一直到了船尾,我几乎没有伸出手,他们直接就拽着绳子把我拽了上去!
    我刚刚扶住栏杆,结果蓬莱号又传来了一声剧烈的震动,被他们抓着的我倒是没有掉下去,但我第一次回头,看见原来又是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怪鱼在撞击着蓬莱号,这应该就是我身后的存在吧?
    原来,刚才我是那么的危险!那一刻,我心中再次产生了怒火,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运用了吼功,大喊了一声:“滚!”
    才一开始,就遇见了这样的危机,那接下来,又要面对什么呢?在吼完以后,我心中暗想着,却全然没有注意到那条船下大鱼的眼神。
    第一百零三章 暂时的安宁
    所以在这样的不在意之下,我刚被慧根儿拉了船,忽然一股带着强烈清晰意志的灵魂里朝我铺天盖地的涌来,在我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强迫性的挤入我的灵台,在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到一股子带着高傲意味的挑衅,然后这股力量在我的灵魂深处狠狠的震荡了一下,才迅速的褪去。
    这样的震荡还不至于对我的灵魂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但也足以让我呆滞好几秒钟,当我昏昏沉沉的恢复意识时,一时间竟然有些失聪,看见周围的人纷纷对我说一些什么,可就是听不见,但失去了一样感觉,就注定了别的感觉会更加的灵敏,在那一瞬间,我不知道的,就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目光从我的身体扫视而过,让我全身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在下一刻,我就找到了目光的来源,竟然是来自于河面的那条大鱼,那一刻它给我的感觉根本不像鱼,而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生物,在居高临下,带着挑衅意味的凝视我,警告我……
    这一刻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面对这样的目光,我竟然有一种发自灵魂的畏惧感,但意志却不容许我屈服,我紧皱着眉头,一点儿也没有要退缩的意思,但却支撑的非常辛苦。
    这样的对视持续了一秒,直到听见如月在耳边不停的呼唤:“三哥哥,三哥哥……”我才陡然惊觉过来。
    耳朵还是‘嗡嗡’作响不停的鸣叫,但那种铺天盖地的压迫却已经消失,我还来不及送一口气,那边慧根儿就喊道:“哥,这条鱼怎么死掉了?”
    我低头一看,可不是,那条刚才那很嚣张的撞击蓬莱号的大鱼竟然开始慢慢的翻出它的肚皮,怎么就死掉了?
    “刚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伴随着耳朵的嗡鸣声,强尼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接过如月递来的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苦笑,说道:“刚才,刚才感觉它好像也对我施展了一次吼功。”
    这是事实,感觉上我施加在鱼身上的吼功,被这条鱼完全的还给了我,这件事异常的滑稽,看着从头发上滴落的水滴,我又补充说明了一句:“而且,我和它对视了一眼,那个时候……我……我感觉这条鱼不是鱼,非常的人性化,有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感觉。就算之前那条鱼最后的爆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强尼的神色变得非常难看,摸了摸自己唇上的优雅的八字胡,最终低声呢喃了一句:“来自帕泰尔的控制,是他。”
    帕泰尔?我第一次从强尼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却从心底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悸动,当然是伴随着一种危险和恐惧的感觉,我不知道是不是强尼的脸色影像了我,还是我本身的感觉,直觉这个帕泰尔恐怕就是这一次最难以面对的敌人。
    我没有出声,而强尼抹了一把脸,说道:“到甲板上去说吧,顺便看一看沃尔马的情况。”
    于是,我们一行人回到了甲板上,在甲板上,最明显的还是那一具蛇尸,此时已经完全的死透,就这样横陈在甲板之上,在一旁是显得有些疲惫的陶柏,靠在栏杆上,显然还没有回缓过来。
    我看了一下那一条水蛇的尸体,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条蟒蛇吧,虽然没有森蚺巨大的那么夸张,但也是7,8米长的一条粗大长虫,让人不得不惊叹于陶柏的力量。
    “很累吧?其实刚才我很想帮你的,可是你和那条大蛇纠缠在一起,大蛇挣扎的那么厉害,速度又那么的快,我没有办法在百分之百不误伤你的情况下,去帮你弄死那条大蛇。”看见疲惫的陶柏,路山蹲下来,温和的说道,习惯性的摸了摸陶柏的头发。
    陶柏依旧是很羞涩的样子,根本不像刚刚才打死了一条大蛇的勇士,低着头小声说道:“路山哥,不用谁帮忙,我自己就可以的。”
    路山微微一笑,然后手停在陶柏的肩膀上,凝视着大蛇的尸体不语。
    而在那边慧根儿已经用一种惊叹的语气在和我说,陶柏和大蛇搏斗的经过,感觉是异常的激烈,而陶柏抓住了每一个契机都在狠狠的攻击大蛇,在旁人根本插不上手的情况下,竟然生生的打死了这条蛇。
    “我还想等这条大蛇被陶柏揍的差不多的时候,拿着鱼枪给它那么一下子呢,被承愿吓的那么惨,结果陶柏不给我这个机会。”承真看似抱怨了一句,实际上却对陶柏伸出了大拇指。
    “你很厉害啊,陶柏。”我也夸赞了陶柏一句。
    可我们这种夸赞却弄得陶柏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低着头竟然呐呐的不知道怎么回应。
    “去看看沃尔马的情况吧。”我也不想让这孩子继续害羞下去,然后转身就来到承心哥的面前,看起沃尔马的情况。
    沃尔马此刻的意识还是清楚的,只是一张脸显得非常的苍白,而且也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他腿上的裤子已经被承心哥剪开,大腿上一排惊心动魄的细密齿印,而这条腿比起他整个人还要苍白许多。
    我蹲下来问承心哥:“怎么样,沃尔马这条腿能保住吗?伤到筋骨什么的没有?”
    承心哥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能感谢咬住沃尔马的不是一条鲨鱼,不然凭借着鲨鱼惊人的咬合力,还有那种长而锋利的两排牙齿,沃尔马这条腿当时就能被咬下来。”
    这话让我想起了那条大鱼的牙齿,是细密而尖锐的,就是那种密密麻麻的尖牙,而不是大而长的尖牙,否则就算不是一条鲨鱼,也能咬掉沃尔马的腿。
    “可是大鱼拖拽了沃尔马那么久,怎么,沃尔马有没有伤到筋骨什么的?”我仍然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拉伤是一定有的,但也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毕竟沃尔马的腿是泡在了水中,和鱼本身就没有多大的高度落差,而鱼也是跟随着船的速度在前进,并没有一个静止的环境让它全力的去拉扯沃尔马的腿,怎么可能凭借拉扯力将沃尔马的腿扯断?别把人体想的太脆弱,骨骼肌肉如果那么容易被撕裂,人体的韧性也就太差了吧?更何况沃尔马还是一个修者,身体的强度和韧性比普通人强吧?你想想五马分尸吧?马要朝着五个不同的方向奔跑,才能做到这样的效果,那如果你用绳子绑住一个人的一条腿,然后让马朝着一个方向跑,就算在高速下,人的腿也很难被拉断吧?再说,你救沃尔马也很及时,不过就两三分钟的时候,而慧根儿是拉着沃尔马的背,也抵消了一部分的力量……总之,一切情况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一条鱼再怎么变异,骨骼结构也注定了它没有那么惊人的咬合力,拉扯力就更别说了,别忘记了水的浮力,鱼并没有往下潜,只是沃尔马当时一定很痛就是了。”承心哥一边给沃尔马处理着伤口,一边啰嗦的说了一大堆。
    我无奈地说道:“我只是随口一问,你怎么说那么一大堆?”
    “我只是让你放心,沃尔马的腿还是很有希望能保住,最需要担心的是失血过多的问题,接着是怕那么细密的伤口,又是夏天,容易感染,最后才是拉伤的问题,韧带什么的是一定伤到了。这小子最幸运的地方在于,这条鱼牙齿不长,没有咬到他腿部的大动脉,否则神仙也救不回来。”承心哥的语气不是多么的沉重,让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连带着躺在甲板上的沃尔马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我拍拍沃尔马的肩膀,对他说了一句:“好好养伤。”
    而沃尔马虚弱的回应了我一句:“谢谢。”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终于暂时告一个段落,而蓬莱号在一定速度的行驶下,也暂时摆脱了这些凶物的骚扰,我们得到了暂时的安静,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地方才一进来,我们就会面对如此激烈的场面,或者说我们在那几分钟是被这些凶物弄了个一个措手不及,否则怎么会那么狼狈?
    强尼站在船头观察着什么,而辛格在这样的速度下,全心全意的控制着蓬莱号。
    我走到强尼的身边,说道:“强你大爷,你要不要说一下帕泰尔是怎么一回事儿?”
    第一百零四章 夜半歌声
    “帕泰尔……他是一个传奇,是属于在我的那个时代,确切的说,应该是我还是夏尔马的时代。他是一颗在印度修者界耀眼的新星,他在圈内的光芒甚至盖过了我,但在民间知道他的人却不多,你知道的,因为种姓制度,他作为一个最低等的达利特,就算他的光芒再耀眼,这边的修者圈子也要掩盖他的存在。”说到这里,强尼大爷的眼中流露出追思的神色,悠远却又带着洗刷不掉的痛苦。
    所以,他忍不住摸出酒,喝了一大口,继续说道:“没有地方有绝对的公平,而印度这个国家,在强大的种姓制度面前,更是不可能公平,这是我要对帕泰尔承认的事实,就算时光流逝了多久,我也必须承认。”
    看起来,又是一段异常纠结的往事,我想听强尼大爷继续说,可他却异常简单的总结了一句:“我们这一次要面对的……是,应该用敌人来称呼,就是帕泰尔!当年李和我一起封印的,也就是帕泰尔的尸体!”
    “听起来,他很厉害。”我这句话没有半分轻慢的意思,是发自内心的。
    此时,船已经转过了那几个急转弯的地方,来到了山后的一段水面,这段水面很长,加上雾气缭绕,一时之间直直的水面都有一种望不到尽头的感觉,而它的一侧依旧是陡峭的悬崖,另外一侧则是连绵不断的矮山山脉……
    水流依旧很急促,阴寒的感觉更加的厉害,在这炎热的夏天里,一转入这段水面,我的脖子上竟然冒起了鸡皮疙瘩。
    “有点儿冷吧?去批件衣服。”强尼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了一段无关紧要的话,淡淡的关心。
    我搓了搓脖子,说道:“没有关系,强尼大爷,你多和我说一点儿关于帕泰尔的事情吧?”
    “也没有什么多说的,毕竟他再也不是活着的帕泰尔,而是一具尸体,但因为昆仑遗物和他扯上关系,所以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异,我并不知道!如果你硬要我说,我只能告诉你,李曾经说过,活着的帕泰尔比死去的帕泰尔要可怕,毕竟一颗跳动的,充满了野心的人心才是最不可预料的东西。而帕泰尔最厉害的本事,在于沟通和利用,懂吗?沟通和利用某一种族群的生物,就好比水中的鱼!这是属于神的本领,这也就是帕泰尔当年为什么是一颗最耀眼的新星的原因。看着那些鱼惊人的反应,我想,就算他变成了尸体,这个能力都还在,想想就实在太可怕了。”强尼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承一,必须要注意这个,到最后,我们可能要面对的是汹涌的水下生物群。”
    死了还保留能力?这个的确真的太不可以理解了!难道又是一个厉害版的老村长?我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就是在我们逃亡的路上,遇见的那只苍鹰,不就是同样可以类比的事情吗?只不过比较起来,一个族群那样恐怖的力量,把帕泰尔称之为修者界天才中的天才也不过分。
    “承一,还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对你说。”在我思考的时候,强尼忽然语气沉重的开口了。
    “嗯?”我转过头,发誓是第一次看见强尼如此严肃郑重的脸色。
    “承一,我活了漫长的岁月,按照修者界的规律来看,能和时间进行角力,突破生物规律的存在,无一不是最顶级的修者。但我不是……”说到这里,强尼忽然自嘲般的笑了一下,然后拿出酒壶,喝了一口,才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也算是很有天分,但这种天分不足以支撑我到顶级修者的地步,我活了那么长,其实是因为李用了秘术,为我转了寿,就在当年李准备分解自己灵魂的时候!我受了伤,那一次惨烈的战斗,到最后封印帕泰尔,我受了很沉重的伤,这个伤几乎断绝了我往上攀爬的一切可能。”
    “强尼大爷,你是想说什么?其实,我并不在乎你是不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这不影响你是我长辈,我该尊重你的事实。”我不理解,强尼为什么要如此严肃的对我说一段关于他的往事。
    “不,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李当年利用逆天大术转寿给我,是必须要做的,我就算再不情愿,也是必须要接受的。我是想说,承一,我的残伤留到现在,我虽然活了那么久,也就是一个普通人,除了那一直保存着的最后一次出手。”强尼尽量组织着语言和我说明他话里的意思,尽管我还不是很理解。
    “强尼大爷,我没有想过要你出手来摆平这件事情。”我说这话的时候也很认真,就算我没有听清楚重点,但这一点我的内心却异常清楚。
    “我很遗憾我不能出手,但承一,当年李和我费尽心思的保留的这最后一击,我一定不会有所保留……承一,我已经活得太久,久到我连子孙后代都可以放下,用一种淡然的心态来看待,唯一却不能遗忘自己要做的事,和那条触目惊心心灵上的伤口,或者说,你们的到来解救了我,我会全力以赴。”说完这句话,强尼大爷走开了,下了甲板,走到了船舱中,看样子是想休息一会儿。
    可我还在回味着强尼大爷的话,这其中埋藏着太多的秘密,同时,也忽然解开了心中长久的疑问,毕竟和强尼大爷相处了那么久,我实在没有感觉到他作为一个修者的能力,原来是有那么一段隐藏的往事。
    毕竟是一段单独的支流,所以就算用比起之前快很多的速度来航行,但也不能一下子达到终点。
    从下午进入支流,到现在我们航行了几个小时,终于在黄昏的光晕淡去以后,夜晚悄悄的来临。
    强尼在晚饭之前,就拿出了一件奇怪的法器,确切的说有些像招魂幡,但事实上又有着巨大的区别,竖立在了甲板之上。
    “这就是李留下的法器,可以精确的定位我们要找的存在最具体的位置,做到丝毫的不会偏差!同时,也会在险境之中为我们提供一点儿平安。”强尼插上这杆‘招魂幡’的时候,这样说道。
    “提供平安?”承清哥在仔细的看着这杆‘招魂幡’上的复杂反复的阵纹,听到这句话时,不由得产生了一点儿疑问。
    “是的,提供平安,李曾经说过,天道仁慈,就算是任何绝境,总是会留一线生机,当然这不是指的个人命运,而是整个天地大道!也就是,再险恶的地方也总有那一点平安,生机之地。帕泰尔的封印之地一定是充满了险恶的,但同样,也有相对平安,可以让我们喘息的地方,这法器就能准确的找出那样的地方。”说话的时候,强尼说出了这杆‘招魂幡’的用法。
    其实也并不复杂,简单的说,在念动咒语催动它的时候,它会给持幡的人一种传达,这种感觉是玄妙的,不能言传,可是传达的信息又是准确的,能让人一下子就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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