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桃花簪的碎木磨成的串珠。
    上面的血经过桃花木的沉浸,有着异样的暗红色。
    珠子被打磨地像闪着光。
    “我怕它坏了,特意涂了保护漆。”
    司桁此次生辰是他的成年礼。
    二十岁他的弱冠,从今以后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可是就在他迈入男人的那一瞬间, 他心甘情愿被祝温卿的桃花串圈住。
    司桁目光越过祝温卿手上。
    她的手像来娇嫩。
    她连厨房都未曾下过,今日却什么都做了。
    司桁拉过她的双手, 虔诚地将她双手捧到自己跟前,凝着祝温卿的眼睛, 缓缓亲在她的手背上。
    “我会珍藏它如爱护卿卿的性命般。”
    男人重重许下誓言。
    祝温卿浑身一怔,为何是爱护她的性命?
    她清澈的剪水眸轻缓望过去,一下就想明白司桁为何这般说。
    在他的心中, 她的性命远胜于他。
    这男人.......
    祝温卿胸口酸涩又甜蜜, 全被司桁塞的满满地。
    以前, 她不相信爱情, 也不敢相信爱情,那些所谓的相思成疾的恩爱故事,在她眼里空如云烟,对于司桁,她不知道何时打开心扉,自从知道她们之间没有血仇,没有恶缘,她无可救药地陷下去。
    转身,涌入司桁怀里。
    当夜,两人都睡了一场美觉,二人的梦里都有了彼此。
    翌日,祝温卿你醒来,旁边已经没人,她摸了下旁边位置,还有余热。
    去哪了?
    祝温卿下床,刚一动,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
    肯定是司桁换的,司桁对于这种事绝对不会让秋蝉、冬眠动手。
    这男人还真是喜欢给她穿白衣。
    她来到门口,看见院里舞着长枪的男人。
    男人宽肩细腰,身材落拓,一身黑衣将他的英气展露地淋漓尽致。
    祝温卿看着看着笑了,她喜欢的是一直都是大英雄。
    “我已经命人收拾行礼,明日启程回上京。”
    男人余光见她,收起长枪,拿过司巳递过来的手帕,走过来,将手帕递到祝温卿前,自己则把脸伸过去。
    祝温卿眼神脉脉看着司桁,手接过帕子,温柔细致擦着他额头的汗。
    男人闭眼,享受般地任由她擦。
    “卿卿,你想想还有什么要带的吗?”
    他还真是着急。
    昨夜刚说完,明日就要回上京。
    不过司桁对她的事情向来上心,怎会落了东西,祝温卿摇头,一副全然信任她的样子。
    姑娘交出真心来的样子让司桁眼神暗下去。
    他手勾住姑娘的细腰,直接想把她按在原地亲,秋蝉从转角走廊走过来。
    “姑娘,世子说.......”
    秋蝉一抬头,看见她家姑娘急急推开司桁,往屋内跑去。
    顿时,秋蝉脚打滑,又调转头离开。
    “你看你!非要在外面!”祝温卿推着司桁胸口,司桁一把抓住她小手,用力,将她拉过来,声音暗暗道:“还不是你要憋死我!”
    男人的眼又黑又欲,祝温卿当下不说了。
    因明日就回上京,祝温卿去跟叶池夏、姜肃杨拜别。
    姜肃杨目光盯着眼前含笑的姑娘,心中酸涩。
    原来她喜欢人是这般,光说起来,嘴角含着一抹笑。
    “阿苏苏,我要回上京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来。”
    祝温卿温柔又残忍,她的残忍莫不过除了司桁那明目张胆的爱,其他男人对她的爱,她都感受不到。
    姜肃杨苦涩地笑了下,点头。
    出陇西城这日,祝温卿回首看身后的城池。
    她自八岁后长于这里,厌恶上京,没想到还有一日会自愿回上京。
    “等成亲后,我陪你在回来。”男人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又道,“我知道你不喜上京,上京如今已经安稳,等回去我找个清闲的官职,陪你四处看看。”
    祝温卿侧目望他。
    “卿卿,我会带着你去看你想看的五湖四海,带你去走你想走的乡间小路。”
    他是想束缚着她,可是只要她在他身边,他哪里都可以带她去。
    “司世子打算怎么带我去?”姑娘问。
    司桁蹲到她跟前,示意她上到他后背。
    祝温卿没什么犹豫,爬了上去。
    男人稳稳拖住她的臀部,悠然站起来。
    比她高的视野是这般!
    祝温卿能看到的地方更远了下。
    倏地,司桁等她颠了颠,吓的她立刻拢紧他的脖颈。
    “我就用这双腿背着你,走遍五湖四海。”
    男人声音铿锵有力,似乎这天地都在回旋他的声音。
    祝温卿心里流过一阵热流,头落在司桁左肩上。
    “说好的!”
    “说好的!”
    回程的路上,大家一路欢声笑语。
    有司桁在,自然没有拿个不长眼的土匪敢劫司桁的马车。
    但这天夜里,祝温卿身子不舒服起来,毫无预兆地不舒服,司桁估摸着日子认为她要来葵水,便让秋蝉去煮驱寒的红糖姜水。
    祝温卿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不舒服。
    司桁看着祝温卿这般捉急,祝温卿推推他。
    “去看看吧,我没事。”
    司桁摇头,可是祝温卿好似等不了了。
    “我去看看,你一定不要乱动。”司桁再三叮嘱,祝温卿点头。
    他离开房间前,还派了十来个暗卫守着她。
    即使有宁青在,司桁还是不放心。
    司桁出了房,来到客栈后厨,后厨里空荡荡,全然不见冬眠、秋蝉身影!
    怎会!
    他是直接包了这客栈!
    心中警惕升起,转头就回跑。
    速度快地已经不是跑了,而是用轻功跃。
    还未到门口,他就闻见浓烈的血腥味。
    数十位暗卫横死在房间前,宁青不见踪影。
    他推门,祝温卿已然不在!
    当下,司桁的怒气已经升起,甚至有些惊慌。
    卿卿为何不见!
    他的心从未如此慌张,一跳一跳,像是漏了许多拍。
    冷静!
    冷静!!
    冷静!!!
    司桁心中不断告诫自己,越是冲动越是找不到卿卿,他低头查看地上的痕迹,突然,发现东南窗户被人打开过,他正要去抓,宁青恰好也从门口进来。
    此时的宁青腰腹间插着匕首,司桁抓住宁青衣领,他还未开口说话,宁青也指向东南方向。
    司桁立即放下宁青,转身向东南方向追去。
    东南密林处,祝温卿被绑在悬崖上的古树上。
    “祝温卿,你也有今日!”女人狰狞的话让祝温卿痛苦地睁开一条缝来。
    梁月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倏地,绑着她身子的绳子往下掉了下,她身子跟着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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