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回来了。”
    司桁拉着的脸终于缓和下,他朝东看去。
    他就知道这群废物找不到人,还得是他自己的人去找。
    所有人看着缓缓出现在看台之上的祝温卿,脸色一变,尤其左柔儿脸色变得最难看。
    居然是她!
    “你去哪了?”司桁走过去,问她。
    祝温卿笑地很甜,将藏在背后的玉兰花拿出来:“看见阿桁拿了第一名,想给阿桁庆祝,看见树上白玉兰开成正好,想来送你。”
    司桁脸看见那玉兰花,阴戾、暴躁、狠辣等所有的坏情绪都散去。
    他接过玉兰花,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祝温卿点点头。
    司桁心里的喜悦掩饰不住,直接低头亲了下她的唇瓣,祝温卿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左柔儿羡慕地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卿卿,我还以为你又跑了,用同样的骗术。”
    司桁目光灼灼,祝温卿聪慧地顿悟司桁这话是何意。
    她说她喜欢看那些龙舟比赛的少年人身上的意气风发,他也去参加比赛,可当他夺冠后,却看不见她人,就像她说喜欢桃花簪,他费尽心思去取桃花簪,结果取回来却发现她走了。
    他以为自己又骗了她。
    难怪他发这么大火。
    祝温卿安抚性地拉住司桁的手:“我就是给你去摘花了。”
    “大男人要什么花。”司桁嘴硬道。
    祝温卿轻轻“哦”一声,伸手去夺司桁手上的玉兰花。
    “不要就给我。”
    “不行,你给了我就是我的!”司桁霸道地将花护在身后,祝温卿拉扯出无奈的一个笑来。
    “既然我回来了,是不是该回家了?”祝温卿看了眼司桁身后的人。
    以前的太守换人了?
    祝温卿疑惑着,随后就想明白了。
    去年他们党权之争就开始了吧,不然不会在去年换人。
    这样外祖父出事,就孤立无援。
    好一招釜底抽薪。
    祝温卿越想,心里越悲凉。
    司桁瞧出祝温卿不开心,手附在她的唇角,拉出一个笑容来:“卿卿,你要是在苦着脸,我就继续亲你。”
    那可不敢!
    这么多人看着呢!
    祝温卿不喜人多,目光在跌坐在地上的左柔儿身上停留了一瞬,就收回目光。
    “我们走吧。”
    司桁点头。
    司桁将派出去的人全部召回来,带着祝温卿就要走时,左柔儿被丫鬟扶起来,急忙喊到:“那玉兰花长得高,世子妃一人怎能轻易摘得,若非有高大男子相助,怕…….”
    听到这话,祝温卿眉头皱起来,像来好脾气的她目光也露出凶意来。
    者女人说话太过露骨,就是在表明祝温卿去勾搭野男人了。
    司桁听到“高大男子”时想到姜肃杨,此刻,秦敬礼被朝廷之事烦着脱不了身,而姜肃杨,他几次派出杀手,都能被他躲避。
    姜肃杨也来陇西了?
    他与卿卿可有相见?
    司桁疑心病重,目光重新回到玉兰花上。
    祝温卿叹口气,面露难色,委屈道:“你不信我?”
    祝温卿未等司桁回话,直接撩开衣袖,白嫩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一看就是从哪里跌下来摔得。
    “这下你信了吧?”
    司桁看清那些伤痕,心就疼起来。
    他立刻哄姑娘,姑娘瞪了眼左柔儿,失望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跑。
    司桁立刻去追。
    祝温卿跑地很快,司桁着急直接用了轻功越到她跟前,她转头就要往别的地方跑,司桁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往怀里拉。
    拉入怀里后,祝温卿还在反抗,司桁默默承受。
    “卿卿,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气了。”
    少年从不哄人,也就哄过祝温卿这一个人。
    祝温卿傲慢地仰头,司桁要与她对视,她就别开目光,就是不看司桁。
    司桁几番下来,强势与祝温卿对视上。
    可他还没有开口,姑娘就先声夺人:“咱俩根本谁都不信谁!老是互相骗!老人常说夫妇一体,咱俩骗来骗去,如何成为夫妻!”
    祝温卿质问着,语气却是娇滴滴地,一下就拿捏住司桁。
    “老是互相骗”这五个字在司桁脑海里拆成多重意思,卿卿是知道什么了吗?
    知道姜肃杨是他所为?还是知道镇国公的事情?亦或者是别的事情?
    他凝着祝温卿眼睛,企图从祝温卿眼睛里看出什么来。
    但祝温卿干干净净,清澈见底,他看不见隐藏在里面的深意。
    “卿卿,我只是太在意你了,我受不了一点你离开我,我尝试过一次你离开我,我再也禁受不住第二次。”
    男人答非所问,说的委委屈屈,好似祝温卿就是一个负心汉。
    祝温卿眼睛睁地大,凝着司桁。
    二人就这样互相看着。
    明明各自都知道对方有事情瞒着她,但司桁还是偏偏要逆天而行,要将她与他捆绑在一起。
    祝温卿瞧出司桁的魄力,瞧出就算她不爱他,他也要他们在一起的决心。
    “我不喜欢那姑娘。”祝温卿别过脑袋说。
    她很少主动说不喜欢。
    “但是你也别取她性命,新婚前见血不好。”
    司桁的杀意在听到祝温卿后半句敛去很多。
    “好。”司桁应下。
    当天夜里,左柔儿大发脾气,将屋内能摔的东西都摔碎了。
    她身为太守的女儿,像来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司桁是这么多年她唯一瞧上的男子!
    凭什么会被那种女人占位己有!
    “小姐,查清楚了。”丫鬟急匆匆跑进来。
    左柔儿抓着丫鬟衣领问:“她是谁?”
    “镇国公的外孙女,当今翰林院学士祝乘的嫡长女!”
    左柔儿听到这里,锐气就被挫去一大半。
    “还是宁安郡主!”
    “听说,入读国子监时,科科甲等,结业时成绩斐然,上京好多夫人都想她当儿媳。”
    那是她追赶不上的程度。
    她想起司桁冷冷看她的眼神,心里后知后觉害怕起来。
    正茫然时,几个黑衣人破窗而进。
    她还没来得及喊,双腿被人打断,嘴巴硬生生被针线缝住。
    翌日,祝温卿听闻这个消息,看向在指挥众人摆放牌匾的司桁。
    司桁像是知道祝温卿在看她,扭头看她。
    两人对视,听着那些传闻,瞬间就心知肚明。
    对视一会,司桁冲着她笑,又去指挥别的事。
    是司桁干的!
    司桁没有否认。
    司桁近来似乎不再掩饰自己的真性情。
    祝温卿看着对什么都很上心的司桁。
    心微微沉下去。
    陇西所有人都知道,从上京来了位贵公子,就为了娶一姑娘。
    此刻,距离她成亲还有十二个时辰。
    也是最后的十二个时辰。
    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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