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说了莫立鹤的病房。
    余清韵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送两名警察离开房间。
    她知道,能来招揽她,说明上面已经把她调查得干干净净,她从小到大就没有习武经历,也和这些神神鬼鬼碰不着边。她身上的猫腻很多,不过上面的态度似乎没有要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看来即使是上面,也要遵守法律,维护公民权益。至于电视剧或者小说里面那些会刻意针对询问她身上秘密的事情,上面还是做不出来的。
    简而言之,上面知道她有问题,但是上面不能把她如何,而且还要因为玄学界的原因拉拢她,为自己注入新鲜血液。
    在弄清楚这里面的关系后,余清韵确认自己不会有事,开始放心。
    关上门,余清韵早上被这么折腾了两回,已经彻底不困了。
    她把黑色背包和包里风霁月的头颅放在房间里。
    匕首需要随身带,现在匕首要是不在身边,余清韵一定浑身没有安全感。
    她把匕首用绷带缠起来,插在裤子腰口处,用短袖的下衣摆遮起来。
    把手机放进口袋里,确认带好了防身武器和联络工具之后,余清韵走出门了。
    她旁边的两个房门紧闭,不知道陈杰和李仁贵到底是还在睡所以没有出现,还是睡醒了出门有事要办,毕竟她听李仁贵说最近在处理陈杰转学的事情,要忙前忙后的。
    余清韵在路上找了的车去当地的人民医院。
    她并不担心莫立鹤处于哪个医院,因为安都县只有一家公立医院。
    余清韵进了医院,中途又有些迷路,不熟悉医院,问了问窗口的工作人员和路上碰到的护士,磕磕绊绊的终于来到了莫立鹤得病房前。
    莫立鹤的病房房门关闭,余清韵站在门外,透过门上的一扇小玻璃窗看向里面。
    莫立鹤因为这次事件的特殊性,从icu出来以后住在单人病房里。
    余清韵只看到一面蓝色的遮挡帘拉起来,正好挡住床上的病人,门外小玻璃窗的角度根本看不见床上的病人。
    大夏天的,又是临近中午的时间,余清韵已经起了些薄汗。
    她敲了敲病房的房门。
    “请进。”里面传来莫立鹤的声音。
    余清韵打开门,病房里空调的凉气让她变得有些舒服起来,她关上房门,绕开蓝色遮挡帘,看到了病床上的莫立鹤。
    莫立鹤看到她的到来,并不意外:“你来找我想问什么?”
    “怎么不说我是来看你的?”
    “……我想你并不是一个能被肢解后会原谅他人的活佛。我们也没有多少交情。”
    余清韵毫不客气,拿来旁边的蓝色折叠椅,坐在上面,说:“你说的没错。我是有事要问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回答。”
    “你先说。”莫立鹤说。
    “梦醒之后,我们身上都没有伤,那你又是怎么进医院的?”余清韵说,“又或者,你醒来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莫立鹤否定了余清韵的猜测:“醒来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你或许忘了我身上的伤是纸人死亡的反噬,这股反噬是灵体上的,不是单纯梦里梦外。醒来以后我是自己撑着最后一口气打的救护车。”
    余清韵说:“你是自己打的救护车,那么那些死去的酒店经理几人是怎么打的救护车?”
    她知道莫立鹤和警方的关系,警方肯定也对死去的人展开调查,莫立鹤和警方在这次酒店事件里信息共享。
    “他们醒来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死去,”莫立鹤说,“而是以各种各样弄出动静的死法吵到了隔壁的房客,然后被发现异常。”
    “所以说,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还有气?”
    莫立鹤点头:“濒死,然后抢救无效,死亡。”
    “你为什么没和警方那边说我是邪祟?”余清韵在想,该不会是因为之前在电梯里的举动感动了莫立鹤,和他并肩作战把他感化了吧?
    “因为你的血是红色的,不是黑色的,”莫立鹤说,“没有确凿的杀人证据和你不是邪祟的证据,单从一个圆盘测定看,那边是不会处理你。”
    听着莫立鹤的语气,他个人仍然认为余清韵是邪祟。
    “你可真是思虑周到,”余清韵说,“那你为什么还坚持认为我是邪祟?”
    “因为我相信圆盘,”莫立鹤说,“它从不出错,这次也不例外。”
    余清韵说:“你既然觉得我是邪祟,那又为什么要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你算是救过我。”莫立鹤已经有些累了,闭上眼睛回答。
    电梯里的事情起因是因为余清韵单方面把他拉进去的,活下来了他也不会感激余清韵最后关头用他的符箓将邪祟消灭。
    抛开这个不谈,他的纸人被反噬之后,余清韵把他扶上床,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是听到了门窗外邪祟的动静的。
    之后他又做了个梦,他在梦里破除了杀局,将他们彻底带离酒店邪祟的梦境纠缠,但做梦也需要时间,他在昏迷做梦的期间,余清韵面对邪祟暴动,没有抛下他,而是选择保护他,所以他才有时间破除杀局。
    换句话说,余清韵救了他。要是他昏迷期间被邪祟杀死,那就真的死了,而余清韵他们大可以直接跑掉,选择一个房间睡觉,换他们自己做梦破除杀局。
    余清韵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说:“你的气色并不好,除了刚从icu出来以外,你有没有发烧做梦过?”
    她想知道莫立鹤有没有被诅咒。
    谁知莫立鹤摇摇头:“没有。”
    “也没有梦到酒店?”
    “没有。”
    余清韵真的没话说。为什么人家没被诅咒,她老是被诅咒?
    虽然说诅咒对她也有好处,但诅咒加速了她死亡的步伐。
    余清韵说:“最后一个问题。昨晚你反噬昏迷做梦后,你梦见了什么?”
    这一次的问题让莫立鹤沉默了好久,久到余清韵心里不详的预感开始冒出。
    “酒店,”莫立鹤对上余清韵的眼睛,说,“还有你。”
    还有,她。
    为什么会有她?
    “为什么会有我?”余清韵的睫毛颤了颤。
    莫立鹤已经闭上了眼,只是说:“你说过,那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他没有给余清韵答案,余清韵能听出他话语里的拒绝。
    莫立鹤究竟在梦境里看到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态度?
    余清韵问不出什么了,站起身要走出病房,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听到身后响起莫立鹤的声音。
    “下一次再见,希望我们不会像第一次一样剑拔弩张。”
    “但你要是被我发现杀了人,那就另当别论。”
    余清韵没理他,也没回应他。
    下一次见面?种花家幅员辽阔,他们不出意外就不会再次见面。
    她走出医院,准备打车回到酒店继续宅在房间里当米虫。
    期间在车上,李仁贵给她打来的电话,余清韵接通。
    背景有些安静,但能听到刚开头陈杰的声音,然后就是李仁贵说话:“小余啊,你现在在哪里?我们找你准备出门去吃午饭,发现你在房间里没理我们。”
    余清韵把自己去医院的事情根他们说了一下。
    李仁贵说:“放轻松点,小余你也很不容易了。今晚我和陈杰准备带你去逛逛安都县,费用我全包了,随便玩。”
    余清韵是真的很累,精神上和□□上的疲惫,精神上是高度紧绷后的些微神经质,只是一直被她死死地压住没有表露,但她发现自己在不停询问莫立鹤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就像一个随时绷紧要拉断的弓弦。
    □□上是不断产生的外伤,即使这些外伤现在在她非人的恢复力下能够痊愈,但带来的疼痛每每让余清韵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全身疼痛不已。
    余清韵很累,很想放松,她放松的方式就是想找一个宁静和谐的地方一直呆着,睡觉,吃些好吃的,玩手机。
    于是她拒绝了李仁贵晚上到处跑的邀请:“不了李叔,我想今晚好好在房间里休息。”
    李仁贵说:“那你真的很累的话就好好休息吧。我今晚和小陈出去玩,顺便回来给你带夜宵。”
    余清韵说:“好。”
    虽然说现在看上去能松一口气了,但余清韵发现自己身上还是有许多的问题没有解决。
    这些问题也全都是大问题。
    第一个,她要怎么摆脱风霁月?要找个机会把他给扔了吗?
    第二个,她每次被诅咒后,那个一直注视着她的大邪祟到底是谁?那个大邪祟绝对是她见过最恐怖的邪祟,无论是寺庙里的石像,公交车里的群鬼,阴鬼路上的黑裙女人和电梯里的那个厉鬼都比不上它。她是被这个大邪祟盯上了吗?那说明她是不是还需要风霁月的答疑?
    第三个,也就是目前最紧迫的问题,这个问题让余清韵的心总是高高悬起,就怕贸然坠下砸个粉身碎骨。
    那就是她爸爸妈妈的问题。
    余清韵一直感觉家里不对劲,但说不上来,自从离开家后,余清韵渐渐感觉到手机里的妈妈越来越奇怪。
    爸爸妈妈还会有假的吗?
    余清韵手机振动,铃响。
    她坐在的车上,拿出手机。
    手机屏幕上赫然有着两个大字。
    【妈妈】
    来电了。
    原先都是她主动打的电话,而这一次,妈妈打来了电话。
    第52章 来电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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