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都办下来了,顾念兮还是对孩子的名字挺期待的。
    于是,在看到这个户口本的时候,顾念兮赶紧接过来,打开一看!
    谈倾!
    看到顾念兮的视线落在户口本上,谈老爷子开始幽幽道来:“倾,会意兼形声。从人,从顷,顷亦声。‘顷’有偏侧的意思。从人,多表示人的动作行为。本义:偏侧。又有向往,钦佩之意。更有超过,胜过之意,《汉书·田竕传》:欲以倾诸将相。就是这个意思。而我最看重的,也就是这个意思。”
    “兮兮,我给这孩子取得这个名字,你能大致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大致将这个“倾”字的意思给解释了一遍之后,又问顾念兮。
    顾念兮琢磨了一下,又联想起谈老爷子刚刚支开谈逸泽,便道:“爷爷是希望这个孩子,比逸泽更优秀吧!”
    “嗯!”听到顾念兮的话,谈老爷子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但貌似又觉得这样的解释不足以,又补充道:“其实我更希望的是这个孩子,比我们小泽更幸福!就算没有他优秀,就算没有他那么能干,都没有关系。只要他能不跟那孩子一样,经历那么多的磨难,就行了!”
    说到这,谈老爷子眼眶有些红。
    其实,对于这个孙子的疼爱,没人比得过他。
    虽然自从这个家里有了顾念兮和孩子们,谈老爷子总是偏袒他们,但其实心里他最怜惜的还是他谈逸泽!
    这个孩子,那么小就没了妈,又被送到x组织了。
    这些年,他的成就越来越多,名声越来越大。多少人眼红他年纪轻轻就到了这个位置,可又有多少人真的知道,这孩子到底都吃了什么苦头?
    虽然每一次执行那些可怕的任务,谈逸泽都没有喊过一句苦,一句害怕,但他心里到底经受了怎么样的煎熬,谈老爷子都明白。
    看着他如今的成就,谈老爷子也很是欣慰。
    但如果可以重新选择的话,他绝对不会再一次将那么小年纪的他送到那个地方,让他饱受煎熬。
    “兮兮,小泽这个孩子其实是我最大的牵挂。但我都已经是半只脚埋伏黄土堆里的人了,我也不知道能这样看着他的时间还有多长,所以我只能将这孩子托付给你。你一定要帮我好好的看着他……”
    自从经历上次谈逸泽“被”死亡之后,谈老爷子越是放心不下了。
    谈逸泽经受的磨难,实在是太多了。
    哪能,让这个孩子再经受这样的折磨?
    “爷爷,我也爱我的老公。有多爱我可能无法向您一一表明,但我能告诉你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守在他的身边……”顾念兮的言语没有很华丽,但谈老爷子却从她的大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坚毅。
    “那就好了……”
    谈老爷子点了点头。
    而他们的对话到此,又有那么一个男音搀和了进来。
    “爷爷,到底取了什么名字!”
    两人抬头的时候,就见到谈逸泽拿着个烤好的红薯走了出来,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个小尾巴。聿宝宝一直跑前跑后,跟爸爸要着烤红薯。
    那嘴馋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想要掐一把。
    聿宝宝虽然现在的身高比同龄的孩子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倍,可他也没法勾的着自家老子手上的红薯。
    谁让,他家老子的身高也是人群中的佼佼者?
    努力了好几把,都够不着红薯的聿宝宝,索性抱着谈逸泽的大腿,挂在上面。
    瞄了一眼挂在自己腿上耍无赖的儿子,谈逸泽嘟囔了声:“还很烫!小胖墩,你给我矜持点!”
    对于谈逸泽用“小胖墩”这个称谓来称呼他们家的孩子,顾念兮直接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很想收拾人。
    而被谈逸泽喊成了“小胖墩”的聿宝宝,压根连一丁点的反映都没有,仍旧一整坨挂在谈逸泽的腿上,表示:有吃的,节操什么都可以不要了。矜持那玩意儿,还要来干嘛?至于称呼“小胖墩”,只要给红薯吃,什么都成。
    而看着自家儿子那个为了吃个烤红薯没有志气的德行挂在谈逸泽的腿上,连顾念兮都有些唾弃了!
    “爷爷,取了什么名字好歹要跟我说一声吧!”
    “你以前给宝宝取名字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句?”
    谈老爷子明显已经从刚刚那悲伤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此刻又跟谈逸泽对着干。
    “可我把户口本拿回来的时候不就给你看了吗?你别告诉我,这手上的东西不是户口本!”
    谈逸泽对着户口本挑了挑眉。
    “臭小子,拿去!”好吧,这孙子的能耐早已超越了他,这眼神快连谈老爷子自己都招架不住了!只能,拿出户口本,往谈逸泽那边丢。
    “谈倾!”谈逸泽随便扫了一眼户口本上新出来的那一页,名字还可以,从谈逸泽的表情没有多大变化就可以看得出。
    “怎么样?我取的名字,比你这小子取的好听多了吧?”谈老爷子得瑟的朝着谈逸泽挑眉。
    “也就一般般!”谈逸泽看完之后,就将户口本给收起来了。
    看着这孩子的动作,谈老爷子一把就将他手上的红薯给抢走了。
    “臭小子,没人家取得好就要认了。走开走开,我要给我的乖宝宝喂红薯了!”
    “宝宝”这两个字,现在在谈家就是称呼这个大宝宝。
    而“老二”便顺利的成为了小宝宝的昵称。
    这两个称呼,被延续了好几年。至此,这两个称呼也变成这两个孩子的小名,一直到他们长大……
    说着,谈老爷子就将挂在他腿上的聿宝宝给拉下来了。
    聿宝宝一看到红薯落在谈老爷子的手上,就乖乖跟着他走了。然后,他被带到沙发上,一口口的乖乖吃着红薯。
    看着小金孙吃红薯的可爱模样,谈老爷子连心都化了。
    而谈逸泽和顾念兮呢?
    捧着那个户口本,对着那个名字研究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觉得这个名字附和他们的要求的。
    只是,没想到“谈倾”这个如此霸气的名字,被苏小妞那货一听,直接笑的差一点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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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城的冬天,总是那么冷。
    特别是这北风一刮,雪花一飘的时节,真的让人有些受不了。
    这样的季节,一般没事的人都喜欢窝在家里,吃个小酒,看个电视。再不然,就算出门也会尽量找个有暖气的地方躲着。
    可在这凌家大宅子里,这样的时节却有那么个人,在这样的下雪天里一个人站在院子里。
    雪花从头顶上落下,有好些都直接覆盖在他那头打理的整整齐齐的墨发上。
    而他刚刚出门没有戴上耳罩的双耳,如今已被冻了个通红。甚至,有好些雪花已经在他过长的睫毛上结冰。
    可即便是这样,立在雪中的男子,依旧美的倾国倾城。
    比他面前这怒放的红梅,还要迷人。
    男子一直站在雪中,拿着剪子不知道在做着什么。
    都好半天了,他的耳朵越来越红。
    可他,却貌似都感觉不到周围的寒气似的,一直站在雪地中忙着。
    直到,他的身上被披上了一件厚厚的军大衣……
    “妈,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转过身的时候,凌二爷看到身后站着的凌母,有些诧异。
    自从凌母做完了手术,虽然恢复了健康,但身体比之前差了许多。
    在这一方面,凌二爷也是小心翼翼的照看着,深怕一个不小心会让她再有个什么闪失。
    毕竟,她是他凌二爷唯一的母亲。
    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他都不可能将她从他的生命中一刀切。
    就像现在,看到大冷的雪天她竟然跑出来了,他也会心疼,会紧张。
    “我倒是想问你,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看你的耳朵,都冻成什么样子了!”
    凌母说着,还将自己脑袋上的耳罩摘下来,给儿子带上去。
    凌母的耳罩是偏女款的,上面还带着一些白色容貌。
    只是这样的玩意儿,戴在凌二爷的身上,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因为,这个男人有着比女人要还妖冶的脸盘。
    这样的东西配上他,再合适不过了。
    只不过,对于这玩意,凌二爷没有接收。从自己的脑袋上摘下来,他又将这个玩意儿放回到了母亲的头上。
    “妈,我就是出来摘几个这东西,很快就进去了!”
    凌二爷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正好落在摆放在边上,已经被他剪下来的几株梅花。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真的太冷了,差不多达到他凌二爷想要送给苏小妞的要求的梅花,也少了许多。
    寻常一会儿都能摘了好些,今儿个却怎么都没有摘到。
    现在被摘下来的那几个,还有些不能满足他苛刻的要求。
    所以,现在的他才会看起来如此的懊恼。
    “很快,这都半个小时了宸儿。再这么冻下去,妈是怕你生病!”说到这的时候,凌母那充满疼惜的眼神又落在了凌二爷那俊美的脸上:“你看看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这都快皮包骨了!”
    凌母有些气急败坏的在院子里喊着。
    但凌二爷也知道,这都是妈妈有些着急了。
    皮包骨这样的形容词,是有些过了。
    不过凌二爷也承认,自从胃部做了手术之后,他的体重就一直在下降。
    特别是最近,苏妈妈来这边,又不让他和苏悠悠大白天见面,他只能瞒着所有人大晚上潜入苏小妞的房间,看着她入睡。他的体重,在直线下降。
    连六子,都很担心的劝着他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
    只是凌二爷自己知道,并不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而是最近的睡眠时间实在不够。
    白天在凌氏,他要处理前段时间每天窝在苏小妞那边做饭洗完所耽误下来的事情,晚上又要趁着苏妈妈不注意到苏悠悠的卧室里去。而每回看着苏小妞的睡颜,凌二爷总是觉得怎么看都不够。
    有时候一看,就是一个晚上。直到天明的时候,自己才察觉到。
    这样,一整夜不睡,第二天又照常处理公司的事情的次数多了,他的体重才会下降的如此快。
    “你这孩子,你看你都城这样了,以后还是住家里吧。妈每天都给你熬点汤,让你跟得上营养。不然你这样子,妈真的很担心!”
    凌母见凌二爷没有开口,又继续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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