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自身武力也达不到九健将这个层次,是依靠陷阵营的阵势,才能临时获得无双武将的武力。
    因此他在李慕麾下虽然地位不低,却无法归入健将之中。
    高顺自己也很有自知之明,对此并无什么意见,只要能让他一直统帅陷阵营,他就心满意足。
    在距离洛阳还剩十五里时,李慕在一处岔路口勒马止步。
    他唤过张辽,吩咐道:“文远,你跑一趟,送貂蝉去城外庄子上。”
    张辽抱拳应道:“是。”
    李慕垂首对转回头望向他的貂蝉道:“你先在城外暂避,等明日大事尘埃落定,我再接你回来,娶你过门。”
    貂蝉轻轻点头,柔声叮嘱道:“还请将军万事小心。”
    李慕微笑道:“这世上能伤我的人还没出世,你放心,我会替你照看好你义父,去吧!”
    说话间,张辽已经吩咐手下让出一匹马来,李慕双手扶在貂蝉纤腰上,轻轻一提。
    貂蝉那轻若无物的身子,便朝着一旁的马背飘去,她姿态优美的在空中稍稍调整了一下,便稳稳落在马背上。
    提起马缰,貂蝉再朝李慕嫣然一笑,随即便对张辽道:“张将军,请带路吧!”
    “是,夫人请随我来。”
    张辽一拨马头,往左侧的岔道小跑而去,貂蝉立刻催马跟上,李慕下令大军继续沿官道前行。
    到得城外五里处,成廉宋宪等人带着大军往大营而去,李慕则是只带着赵云和羽林骑进城,返回吕府。
    羽林骑的驻地是在城内,其他军队则是驻扎在城外,只有董卓一支五千人的亲军,跟羽林骑一样驻扎在城内,充当城防营。
    成廉他们会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将大军秘密拉出大营,埋伏在西凉军大营附近,将其包围。
    等到早上大朝开始的时间,便会对西凉军大营发起突袭。
    西凉军降卒李慕一个也不要,大战时他们允许西凉军投降。
    但战斗结束后,这些西凉军会被坑杀,而那些汉军李慕却愿意收编。
    只因西凉军名声太臭,洛阳百姓恨之入骨,李慕不想自己的名声再坏下去,就不能接收一个西凉军。
    到达城门口时,李儒带着以司徒王允、司空杨彪、尚书仆射士孙瑞、执金吾伏完等人为首的朝臣,在此迎候。
    此时李儒身后一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酒壶和酒杯,这是迎接凯旋主将的仪节,这杯酒正是所谓的“庆功酒”。
    除此之外,城门前还有一架设有华盖的车驾。
    全场除李儒和少部分已经投靠董卓的朝臣面带笑容外,其他朝臣皆是面无表情。
    几个月前,当他们听到十八路诸侯联盟讨董时,一个个可是激动得不行,都以为董卓要完蛋。
    他们日夜都在盼着诸侯联军突破虎牢关,打进洛阳斩下董卓的狗头。
    可万万没想到,整整十八路诸侯,足足五十万大军,竟然被一个吕布给击溃。
    连诸侯联军第二大势力,江东孙坚及其麾下大将的首级,都被送回了洛阳,这让朝臣们心中一片绝望。
    而如今他们还得捏着鼻子,来迎接击溃勤王之师的贼寇,这让众朝臣如何能有好脸色?
    众人之中,唯有司徒王允面色如常。
    原本在他的连环计中,貂蝉去虎牢关见过吕布后,便该返回洛阳,等着嫁给董卓。
    可她一去不返,据暗中监视的人说,她是被吕布给带去了虎牢关。
    此事着实让王允措手不及,不过他仔细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计策,发现事情并未彻底失控,是以他便按捺下来,静观其变。
    原本再有三天,便是董卓迎貂蝉过门的黄道吉日,若吕布再晚几日班师,他对董卓便是另一套说辞。
    可如今吕布既然及时返回,那就更没问题,只消今晚去见吕布一面,事情便八九不离十。
    总之不管吕布有没有回来,他都有法子达成最终的目的,让吕布和董卓反目。
    “恭迎吕将军凯旋,请将军满饮此杯庆功酒。”
    李慕在李儒身前十丈外下马,徒步而前,李儒立刻和端着酒水的手下迎上,笑吟吟的端起酒杯递到李慕面前。
    李慕接过酒杯饮下庆功酒,那些投靠董卓的朝臣们一阵歌功颂德,随后李儒恭请李慕上了车架,队伍这才反城而去。
    众朝臣跟在车架两旁徒步而行,两千羽林骑紧跟在后。
    待车驾顺着洛阳城主道,驶到城中心,本次劳军便告结束。
    李儒跟众朝臣各回各家,车驾则是将李慕一直送回吕府。
    在李慕和赵云带着一曲羽林骑回到吕府时,张辽早已从另一座城门返回府中。
    严夫人和吕玲绮是秘密出城,只带着两个贴身丫鬟,府中管家及一应仆役都在。
    命管家准备好酒菜,送到后院凉亭中,李慕便跟张辽赵云在凉亭的石桌旁,边吃边聊。
    “子龙,明日大朝时,你与文远率羽林骑对北城门发动突袭,以最快的速度夺下城门,接应成廉入城。”
    “大军入城之后兵分两路,由高顺率陷阵营,跟你们一起围剿董卓的亲兵营。”
    “成廉率本部兵马攻打皇宫,清剿宿卫禁军,他们都是董贼从西凉军中挑选出来的心腹,不会为我所用。”
    “打下皇宫后,日后就让羽林骑充任宿卫禁军。”
    赵云表示明白,张辽问道:“主公打算如何对付董卓?”
    李慕哂笑道:“对付董卓还需要什么计划吗?随手宰了便是,我与陛下早有联结,在大殿上杀死董卓,陛下与百官只会拍手称快。”
    赵云听到此话颇为惊讶,张辽却是没有意外,因为在李慕当初拿出小皇帝亲笔诏书时,他就已经知道这件事。
    宿卫禁军足有三千多人,且遍布皇宫各处,李慕得留在德阳殿保护小皇帝和百官,没功夫主动出击去斩杀他们。
    万一他跑出去杀宿卫时,有人冲到大殿上,将百官杀个干干净净,那还搞屁,谁来维持朝廷运转?
    毕竟这又不是有科举制度的后世,朝臣死光紧急开个恩科补充官员就行。
    别的就不去说他,到时候连管理税收的人都没有,李慕拿什么来养军队?
    所以他只能死守德阳殿,阻止董卓手下的任何一个兵进入,然后等着外面的大军杀进皇宫。
    ……
    夜幕降临时,王允果然找上门来。
    将人请到大厅,挥退所有下人,只留下张辽和赵云,李慕这才开口问道:“王司徒夜间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王允故作不虞的道:“将军何必明知故问?我那女儿可还好?”
    李慕做出一副恍然的模样,道:“哦,你说婵儿啊,她很好啊,可以跟心爱之人在一起,不必嫁给讨厌的人,自然好得很。”
    听到李慕的话,王允心下暗喜,不知道他现在清不清楚,他口中貂蝉讨厌的人就是董卓。
    脑子里转着念头,面上却故作诧异的问道:“将军这是何意?”
    “呵呵……”李慕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缓声道:“王司徒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王允皱眉道:“将军有话不妨直说,老夫是真不明白将军的意思。”
    李慕定定的望着他,那锋锐无匹的目光,令王允遍体生寒。
    只听李慕忽然寒声道:“若非布与婵儿真心相爱,明日人头落地的人之中,恐怕还要多一个王司徒。”
    跪坐于右侧案桌后的张辽和赵云目露诧异之色,下意识的望向王允。
    王允脸色大变,小心翼翼的道:“将军何出此言?”
    李慕冷笑道:“看来王司徒是真把布,当成了有勇无谋的蠢货,会连如此浅显的计谋都看不穿。”
    赵云还好说,他什么都不了解,自然没那么多想法。
    可张辽却是满头雾水,不知道李慕口中“浅显的计谋”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知道貂蝉是王允的义女,却想不透这其中跟计谋能扯上什么关系。
    王允眼底掠过一抹惧色,口中却依旧嘴硬道:“将军把老夫弄糊涂了。”
    李慕收回目光,起身走出桌案,踱步到厅门处,背对着王允道:“先故意四处夸赞婵儿有‘闭月’之貌,让她为董卓所知。”
    “然后收下董卓的聘礼,这计谋的第一步便告完成。”
    王允的身子开始微微颤抖开来,张辽和赵云则是听得聚精会神。
    只听李慕接着道:“然后让婵儿跑去虎牢关,出现在我面前,以婵儿之美,天下没有男人可以无视,我也一样。”
    “待我将婵儿视为禁脔之后,又把她嫁给董卓,如此一来,我与董卓势必生隙,你再来劝说我诛杀董卓,我多半便不会拒绝。”
    “好一个连环计,王司徒,布的推断可有何错漏之处?”
    张辽跟赵云恍然大悟,看向王允的目光便有了几分不善。
    他为达目的,竟不惜以女儿设局,更是想要利用主公,还真是个不择手段的混账。
    还好貂蝉夫人得遇良人,主公又智深若海,轻易看穿王允的计谋,否则稀里糊涂便做了他人手中之刀。
    王允刚开始已经瘫坐在案桌前,只以为自己的计谋被吕布看破,他即便不杀自己,自己日后恐怕也与朝堂和权力再无瓜葛。
    可忽然他又反应过来了什么,重新坐直身子,脸色喜一阵忧一阵。
    他注意到,从一开始,李慕就是直呼董卓名讳,并未称其义父。
    而且那句“明日人头落地的人”也是一个关键。
    明日谁会人头落地?
    他目光闪烁的道:“看来天下人都看错了将军,将军不仅武力天下无双,堪称世之战神,智慧同样超群,老夫佩服。”
    “老夫的所作所为,也是想要为国除贼,虽有利用将军之嫌,却对将军并无恶意。”
    “此事若成,不仅婵儿会与将军双宿双栖,老夫更会保举将军为奋武将军,进封温侯,与老夫同掌朝政。”
    王允这话倒真不是糊弄李慕,因为原史中他的确是这么做的。
    奋武将军乃是上将军之列,属于高级将领,相当于各路军队中的总监军。
    原史中吕布杀死董卓后,不仅晋升奋武将军,得封温侯,更是假节,仪比三司。
    假节的假,为借的意思,节则是皇帝的符节,假节跟后世的御赐金牌“如朕亲临”是一回事,就是代表皇帝。
    而所谓三司,便是司空、司马、司徒,等于说让吕布跟王允、杨彪等人平起平坐。
    听完王允的话,李慕哂笑一声,道:“布早与陛下联结,以往屈身事贼,忍辱负重,便是在等今日,要加官进爵,何须你王司徒保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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