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更红了,打字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sav:问我的omega弟弟要的。]
    温辞述想起他今天的反应,看来不止是要了视频,而且肯定都看过了,否则不会了解得这么清楚。
    他发了个“谢谢”过去。
    那边半天没再回复,直到他昏昏欲睡,手机屏幕才又亮起来。
    [sav:今天我说的那件事,你可以考虑一下的。]
    *
    转眼间,flora出道已有半年。
    在一档综艺的推动下,他们取得了不俗的人气与成就,并获得了当年的人气新晋男团颁奖。
    领完奖之后,每个人都兴高采烈。
    钟可欣说颁完奖后可以回去继续看,也可以先行去后台休息。
    林南之拖着温辞述来旁边看颁奖,并跟他咬耳朵窃窃私语。
    “台上那个omega,被咱们对家公司的高层看上了,据说他宁死不屈,差点被雪藏。”林南之说道。
    温辞述诧异:“哪个高层?这么恶心。”
    林南之说了个名字,是圈内一个臭名昭著的投资人,专门喜欢睡小明星。
    两人把那个高层唾弃了一遍,正要继续说,领完奖的男生就走下来坐到了他们旁边。
    正主来了,他们都严谨地闭上嘴。
    周围黑漆漆一片,颁奖还在继续。
    温辞述有点口渴,摸到左侧未开封的矿泉水,打开喝了几口。
    放下瓶子的时候,看见那个omega在望着他。
    他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拿错了他的瓶子,每个人的水都在右手边。
    “不好意思,这个给你。”他把自己的水递了过去。
    那人接过水,点了点头:“没事。”
    好在都没开封,拿错了倒也没关系。
    温辞述看了一会儿l,觉得有些犯困,就和林南之打了个招呼去了后台。
    走到侧门的时候,看见刚才他们声讨的那个高层正站在门口,靠在墙上时不时往内场看,似乎在等什么人。
    温辞述对这种人没有任何好感,特地绕开他走向后台。
    刚到休息室门前,他忽然感觉一阵眩晕。
    这种眩晕来的猝不及防,随即身体开始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发热,心跳变得非常快。
    温辞述大惊,靠在门边听见里面顾鸣赫和钟可欣说话的声音。
    “哈哈哈哈,争取明年再来个奖就好了。”
    “隔壁男团羡慕哭了。”
    他脑海一片混乱,马上反应过来,转身进了旁边一间空无一人的小化妆间。
    这个化妆间非常之小,仅仅几平方米。
    锁上门后,他双手颤抖地给庄泽野发消息。
    怎么会这样……
    他每隔几天都有用抑制贴,而且按理来说这段时间根本不在发`情期。
    可是这种脸色潮红,腿部发软的感觉,分明是突然发`情了。
    温辞述脑子里一闪而过刚才喝下的那瓶水——是水有问题。
    估计是高层给那个omega下药了,而那瓶水恰好被他喝了。
    真是下作!
    他愤愤地握紧拳头,一股难耐和空虚的感觉直冲而上,比任何一次发情都要强烈。
    糟了,千万不能在这里。
    他努力支撑着自己的理智,想要等到庄泽野赶过来。
    五分钟后,门外响起敲门声。
    庄泽野喘着气道:“我来了,你还好吗?”
    听见这个声音,温辞述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他从没有哪一刻觉得如此心安过。
    庄泽野开门进来,猝不及防地抱住了一具柔软的身体。
    温辞述一头栽进他怀里,昏昏沉沉地说:“带我……离开这里……”
    庄泽野抱住他下滑的身体,浓郁的依兰花香扑面而来,几乎将他的理智燃烧的一干二净。
    他嘴里哄道:“乖,你先深呼吸,控制一下信息素……该死。”
    高契合的omega信息素差点让他也陷入失控,好在他带了抑制剂,首先往自己身上喷了几下。
    他努力不去迎合omega的信息素,一旦控制不住迎合,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暂时掩盖住味道后,将温辞述打横抱起,从光线暗淡的走道里飞速跑了出去。
    在收到温辞述消息的时候,他就准备好了车,此时把他抱进车内,立即往自己家里开。
    温辞述已然神志不清,不停地在副驾撕扯自己的衣服,从后台出来后,他的信息素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泄露,整个车厢都是撩人的花香。
    庄泽野开进车库,将身后的门放下,忍无可忍地锤了下方向盘。
    “妈的,谁干的?!”他的信息素也被勾了出来,整个人暴躁到不行。
    他靠近温辞述,将他身上的安全带解开。
    温辞述像抱到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搂住他,嘴里说出一个名字。
    庄泽野咬牙:“又是他们公司,不给他个教训太便宜他们了。”
    他低下头看温辞述:“很难受吗?这种药没法解,只有等时效过去才行。”
    温辞述贴着他的耳朵,整个人在簌簌发抖。
    “咬我一下,庄泽野。”他迷迷糊糊地说。
    庄泽野全身僵硬,呼吸粗重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没等到对方的回答,只等到一个吻。
    温辞述吻住他的嘴唇,牙尖无力地撕扯、吮`吸,双手难耐地胡乱蹭过他的胸口。
    庄泽野听见嗡地一声,思绪被一团火烧成了灰烬。
    他将温辞述从车里抱出来,把他抱到二楼的房间床上放下。
    窗帘被拉下,遮挡住靡靡的月色。
    房间内,时而传出带着哭腔的哼声,龙舌兰包裹着依兰的气味,在整个房内蔓延、纠缠。
    庄泽野在他身后和他十指紧扣,汗水顺着自己的下巴,滴落在他光滑洁白的后背上。
    温辞述眼尾泛红,脸贴着枕头,表情无助又迷茫。
    他只是想让庄泽野咬他一口,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犬齿触碰脖颈的皮肤,浅浅地刺入其中。
    浓烈的酒`香侵占了每一缕呼吸,正如庄泽野这个人一样,张扬又不讲道理,横冲直撞地闯入他的内心。
    温辞述觉得自己快死掉了,说不清是疼痛还是欢愉,亦或是两者皆有。
    他闭着眼睛,泪水一颗颗滑落。
    下一秒,被翻转过来,温柔地吮去脸上的泪珠。
    庄泽野哑声问道:“疼?”
    温辞述闭着眼睛不住摇头,不敢看他的脸。
    “那为什么哭?”
    他说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哭,但是忍不住。
    庄泽野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动作愈发轻柔起来。
    ……
    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温辞述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环视一片狼藉的陌生房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痕迹,那绝望的感觉更加强烈。
    尤其是空气中没有了依兰的味道,取而代之,连同他整个人都是龙舌兰的气息。
    完了,他被庄泽野临时标记了。
    他瞪着天花板,足足躺了快十分钟,才接受了这个荒唐的事实。
    怎么办?
    要怎么面对他?
    正当他手足无措的时候,庄泽野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手机,像是刚刚打完电话。
    温辞述一看见他,顿时想找个洞钻进去。
    他依稀记得,昨晚是自己求着他标记的。
    然而庄泽野没有露出他想象的嘲笑表情,径直走到床边探了探他的额头。
    “还好,不热了。”他在床边坐下,语气可以称之为温柔,“起床吗?我给你做了粥,还有你喜欢吃的菜。”
    温辞述震惊地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被亲了下额头。
    “来吧,起床,你睡了十几个小时,该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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