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大半,夜里光阴短暂,大家玩了两三个钟头,尽兴了,纷纷要回家休息。
    出了ktv,各自打车回家。
    李勤年招了一辆出租车,拉扯吴羽乐上车。
    吴羽乐还打算和路边的王展延告别,李勤年催促得急,她慌慌忙忙朝王展延打过招呼,立即跟着李勤年上了车。
    刚上车她就满腹怨言:“姐夫,你们刚才怎么去了那么久?”
    她在包厢里都快要等得发霉了,也盼不到他们回来。
    想想她特意过来参加集体聚会是为了什么,不全是为了能和王律师有一些接触的机会吗?
    谁知道一大半的时间,王展延全都陪着李勤年去见乔老板,把她撇下和一大堆同事相处,她都快无聊死了。
    那一大堆同事唱歌也难听,她百无聊赖地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把王律师胖回来,结果没过多久,玩尽兴的同事们扬言要回家。
    这一次聚会,恐怕玩得最不尽兴的人就是她!
    吴羽乐把怨气撒到李勤年身上,埋怨道:“姐夫,你们聊什么事情要聊这么久?不能早点回来啊?我都无聊死了。”
    李勤年坐在后座,眯起眼睛,卖关子道:“我们在乔老板的包厢里,碰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你猜是谁?”
    “是谁啊?”吴羽乐瞬间来了兴致,凑近问道。
    李勤年瞥她一眼,“于佩的对象。”
    “什么!”吴羽乐吃了一惊,首先关注到一点:“也就是说,于佩的对象就在ktv里面,但是于佩并没有把他带过来?”
    这下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吴羽乐瞬间兴致高昂,扒着李勤年的胳膊道:“姐夫,我之前说的没错吧,于佩她就是故意不把她对象带过来的啊!”
    “唉,不过也是,她自己条件不错,她对象条件不怎样,恐怕带过来会让我们笑话,干脆不带过来比较省事。”
    吴羽乐阴阳怪气地叹了一口气,“原先以为咱们于律师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看人也有虚荣的一面嘛。”
    ……
    一番话听得李勤年面上难堪,他咳了咳,语气严肃:“羽乐,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于佩她的确不是这么虚荣的人。”
    吴羽乐一听,他姐夫这个时候还向着外人,心里刚才存着的气也一并发作。
    “姐夫!你瞧瞧你,我这话也没说错啊,这不是于佩自己做的事情嘛,她对象明明在ktv里面,为什么不带过来瞧一瞧?”
    “她就是虚荣,还不允许我说了?”
    李勤年头疼,拿手指捏了捏眉心。
    只问:“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乔老板会接待于佩的对象呢?”
    一句话让不服气的吴羽乐立即闭了嘴。
    她思索一番,也察觉到有异,好奇地问:“为什么啊?”
    照道理,这个乔老板是她姐夫李勤年都要主动去维护关系的人,档次应该不低啊,怎么会和于佩的对象见面呢?
    李勤年往后座上一靠,呆呆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并不接话。
    ……
    与此同时,于佩也打了车立即回家。
    回到家里之后,她二话不说直接奔向谢屹的房间,堵住人:“把王展延的名片交出来。”
    谢屹正在房间里翻找资料,听得于佩气势汹汹的命令,他站起身,抱臂望着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十分怄人:“我要是不给呢?”
    于佩语塞。
    她换了一种问法:“你为什么要王展延的名片,你以后还真打算请他帮忙?”
    看着于佩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谢屹接话:“怎么,难道请王律师帮忙不可以?”
    “不可以!”于佩脱口而出。
    谢屹看着她脸上鲜活的情绪,神色逐渐淡下来。
    一回家就迫不及待为了这事要讨回王展延的名片,有这么在乎吗?
    想到之前在包厢,他问起王展延的名片时,于佩也是神色不太自然。能轻而易举挑起于佩的情绪,这位王律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谢屹敛容肃眉,冷淡出声:“别人能找王律师,我为什么不行?”
    于佩:“……”
    于佩盯着谢屹看了两秒,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到他手上,“有什么业务我也可以接,你为什么要去找别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懂不懂!”
    “而且你还偏偏去找王展延,在律师所里就属我和他关系最差,你找他你是存心气我?”
    原来是这样……
    原来她和那位王展延律师的关系并不好。
    意识到自己产生误会的谢屹心里陡然一松,他细细品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句话,脸上生出笑意,伸手将王展延的名片掏出来。
    于佩接过,径直丢到垃圾桶,严厉警告:“以后你有业务可以直接找我!这么一个大律师在家里,你还去找别人,这像话吗!”
    谢屹轻笑,朝着于佩转身的背影道:“那要不要收费?”
    “当然要!”于佩头也不回地说,“亲夫妻也得明算账!”
    谢屹弯起唇角,笑意迸进眸底,小心翼翼如同对待珍宝将她递来的名片收好。
    第40章 被判 总得找个人发泄吧!
    聚会之后没两日, 转眼到了开庭的时间,杨秋红的案子终于要开始审理。
    于佩整理好资料,在下班之前敲响李勤年的办公室木门, “李老板,明天我请假。”
    从进入律师所的第一天起,于佩几乎没有请过假, 顶多有时候会早一些离开, 李勤年对此感到好奇, 多嘴问了一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不是,之前的案子要开庭了,我得出庭。”于佩如实道。
    李勤年差点忘了这件事,当初这案子还是他亲自推掉的呢, 没想到一转眼已经过去这么久, 时间过得真快啊。
    他弯嘴一笑, 应允这个要求, 随后便把王展延叫入办公室。
    王展延已经收拾东西,夹着黑色公文包准备离开, 临时被叫进办公室,他颇有些不解, 独自往椅子上一坐,问:“有什么事?”
    李勤年笑呵呵地走上前, 拿起抽屉里一包茶叶递给他, “你瞧,上次从乔老板那里离开, 乔老板送了两包茶叶给我, 我寻思着你偶尔也喝茶, 带一包回去试试, 这茶叶不错。”
    王展延没接。
    他将公文包挪到旁边座椅上,抬起无名指揉揉太阳穴。
    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
    李勤年每次托他办事,总要送点东西给他,以示诚意。
    对于李勤年这样的做法,他并不反感,通常都会答应下来。换做往常,他已经毫不犹豫接过来,但这次他犹豫了。
    李勤年前脚才刚见过于佩,后脚立马把他叫办公室,这两者之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关系。
    事情或许和于佩有关,他不想贸然地答应。
    李勤年见他一副戒备模样,硬将茶叶塞进他公文包中,“嗐,没什么大事,只是吧,于佩那件案子明天就要开庭,照理讲我该去旁听一下,但是明天有个重要的客户要见,没有时间,所以想劳烦你去一趟。”
    不用李勤年细说,王展延也知道于佩的案子是哪一件案子。
    当初律师所为了招于佩进来,推了他这件案子,这事他可没忘记。
    也正因为这事,他和于佩结下梁子,处处看她不习惯,导致第一天见面闹下不愉快。
    原本他该是被告的律师,现在要他作为支持于佩的一方去做旁听,他不乐意。
    王展延面无表情地拒绝:“我不想去。”
    说着提了公文包,起身要离开。
    李勤年见状,连忙将人拉住,好言好语:“哦哟我的王律师啊,就当是帮帮我的忙,要不是明天有个非常重要的客户要见,我也不想麻烦你啊。”
    眼看王展延无动于衷,毫不领情,李勤年眸子一转,脱口而出:“你还记得当初于佩的话吗?你忘了她当初断言你赢不了这个官司吗?你不想去看看她手里到底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王展延朝外的脚步猛地停下。
    见有效果,李勤年添油加醋:“看吧,我让你去也是想你亲眼看看,如果你当初给被告做了辩护律师,你现在能有把握赢吗?”
    “所以,王律师啊,你看我都没拜托别人,只让你帮忙,也是有这股深意在里面,你去听听也是有好处的。”
    不仅平白无故给自己上了价值,还让王展延心里产生波动,李勤年十拿九稳,一锤定音:“行,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哈,你明天代表咱们律师所去旁听。”
    王展延不置可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提着公文包离开。
    杨秋红的案子即将开庭这件事,对此动静最大的要属孟凤梅。
    一家三口坐在餐桌上吃晚饭时,孟凤梅焦躁难安,“明天就要开庭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她眼前一碗白米饭,扒拉几口,还剩一大半,全然没有进食的欲望。
    旁边的于晓洋坐在椅子上不安分,拿着筷子不停挥舞,指着其中一盘西红柿蛋花汤,奶声奶气嚷嚷:“妈妈,我要泡汤吃,我要汤!”
    孟凤梅浑然不觉,杵着筷子在碗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合。
    没得到回应的于晓洋嘟起嘴巴表示不满,声音提高几分:“妈妈,妈妈,我要汤!”
    孩子尖锐的声音传到孟凤梅耳中,只觉得如催命符一般,分外刺耳。
    孟凤梅来了脾气,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斜眼看向于晓洋,厉声责骂:“你有手有脚,你要汤不会自己盛?嚷嚷个什么劲啊,我就活该伺候你?”
    于晓洋一下子吓哭了。
    手足无措地放下筷子,张着嘴哇哇大哭,偏过头去厨房寻找爸爸。
    从厨房盛饭的于忠海端着饭碗出来,瞧见儿子坐在椅子上,两行眼泪直流,心里不忍,出声帮腔:“你心里有气,拿孩子撒气做什么。”
    平时在家里,就属孟凤梅最宠孩子,不是心情实在差劲,她也不会吼孩子。
    于忠明也体谅这一点,没再多责备,将手中的饭碗放下,替儿子舀了汤,低声哄着:“好了好了,爸爸给你倒了汤,别哭了,快吃饭。”
    小孩子最容易哄。
    于晓洋打了两个哭嗝,很快收声,抓起筷子埋头吃起来。
    眼看儿子哄好了,于忠明又来哄老婆,他夹了一块猪头肉放进孟凤梅碗里,“快吃饭吧,你饭都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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