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万的音响将这如小猫的呜咽声放大到极致。
    “……痛死了。”
    此时坐在沙发上的时序,有一种羞耻到灵魂出窍的麻木感,虽然是他提出来的,但他是真的不想看了,这也太……太……
    他实在是没忍住,直接趴到陆文州的腿上,把脸埋在臂弯里:“……别看了。”
    音质太好,呜咽的声音还在继续,一边哭一边吐槽着什么玩意。
    但在某人眼里,这简直是视觉盛宴。
    陆文州轻轻捏着时序的后颈,感觉到他下意识地缩了缩,垂下眸,见这家伙羞得耳朵都红了,唇角微扬,低头附耳笑问了句:“宝宝,这个好玩吗?”
    时序被耳畔落下的温热惹得耳朵痒,瞄他一眼:“……有点疼的。”
    要不是为了拍照给陆文州看他才不弄。
    “那你玩给我看好不好?”
    时序愕然瞪大眼,羞赧地抬头看向陆文州:“……没,没带啊。”
    “我都拿回来了。”陆文州直接把时序抱了起来,放在腿上,嗓音低沉:“宝宝,我想看你玩。”
    第105章 五千万105
    男人低哑的嗓音在视频呜咽的背景音下,就像是砂石在心头碾磨而过,带着温柔的哄骗,浑身都酥麻了。
    “……你都带来了?”
    “嗯,整个箱子我都带回来了,珍珠衣很漂亮,蕾丝的也很好看,我都想看。”
    时序坐在陆文州腿上,感受到这男人滚烫炙热的目光,知道这幅斯文皮囊到时间撕掉了,这一瞬间有种坐立难安的感觉,而实际上他也已经感受到了威胁感。
    他低头瞄了眼,好吧,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看的时候正好撞入陆文州的视线里,是那种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深沉。
    “那个……”
    “玩吗?玩我就去拿。”
    时序听到陆文州这么说,欲言又止的:“你还带回来了。”
    “嗯,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也可以。”陆文州臂弯勾着身前纤细的腰身,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目光落在屏幕里还在继续的动作,眼眶湿漉漉的,他的宝宝真是漂亮死了。
    “那你会看着我的……那个吗?”
    “我是个正常男人。”
    言下之意是一定会,毋庸置疑。
    时序听到这句话觉得口干舌燥,他的脑海里似乎浮现了陆文州这样时的样子,一想到这男人会在耳边低沉呼吸的声音,头皮又开始麻了。
    因为陆文州的喘息真的很性感很好听。
    深沉而又克制的,简直能要命。
    他这么一想,有些忍不住,手抚着陆文州的后背往下:“我也想看着你。”
    ……
    这个箱子就被放在家庭影院里面的卧室,仿佛就是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视频里有的珍珠衣穿了,蕾丝上衣穿了,镂空衬衫穿了,玩具也都一一拿出来了。
    所以也无一例外的脏了。
    最后甚至连某人鼻梁上那副金丝眼镜都难以幸免。
    “……对,对不起。”时序跪坐在陆文州的跟前,见况立刻伸手帮他把眼镜擦干净,但因为身体刚攀升到极点时残留的后劲还在,手指都有些颤抖。
    “帮我摘掉眼镜吧。”陆文州说。
    “哦。”时序乖乖帮陆文州的眼镜摘下来,也是在摘下来这个动作做完后,他的手腕顺势被握住,几乎是在没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被压在了沙发上。
    倒下的瞬间,胳膊轻轻地撞到沙发边缘,手一抖,指头勾着的眼镜跌落在地毯上。
    结实的臂膀撑在脸侧,刚释放过的荷尔蒙还在空气中弥漫作祟,温热的胸膛居上,铺天盖地而下的体格热得人头晕目眩。
    “宝宝。”
    “……嗯?”
    “衣服我再买,这件就让我撕掉吧。”
    昏暗密闭的隔音环境,视频还在播放,所有的声响都在耳畔被无限的放大,连带着自己的心跳声,以及对方的心跳与呼吸,更甚的是这男人低沉嗓音的言语输出,在进入最后状态前,光是调动情绪的这一段就足以让理智瓦解。
    ……
    “宝宝,以前你小时候乖吗?”
    时序心想这男人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问他小时候乖不乖,他咬着陆文州的肩膀:“……没力气说那么多,换个时间。”
    体力跟不上陆文州简直是一种遗憾,他再努力运动运动锻炼身体吧。
    “那之前有人欺负过你吗?”
    时序听到这句话时思绪已经快要被下一波极点吞没,抱着陆文州的手也快抱不稳,但还是哭着回答了:“有。”
    “谁欺负你了?”陆文州稍稍往下压,双臂搂上时序已经汗浸浸的脑袋,将他被汗浸湿的头发拨开,低头亲了亲,声音微哑:“谁敢欺负你?”
    “……我那个经理老是要我加班,我天天加班,有一次加班到凌晨五点多呜呜呜呜……我肯定是累死的才会来这里,可恶的资本家!”
    “我不可恶,我不让他们加班的,你可以夸我。”陆文州说完坐起身,侧过脸吻了吻搭在肩上白皙纤细的脚踝。
    时序脑子已经无法思考:“……夸你。”
    或许是因为时序的回答,放缓了力度。
    陆文州甚至不敢想,累死的,会是什么样的一种痛苦会把自己压抑成这样都不选择放弃,他想他们之间还可以有一次这样的敞开心扉来交谈,今晚就先沦陷吧。
    ……
    夜色早已经深了。
    面容绯色的青年早已经被汗意覆盖,他合着眼,意识因为多次达到极点已经很疲乏,直至贴着他脸颊的男人在耳畔询问了一句:“宝宝,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青年凭着最后的意识回应了句:“………嗯?”
    “就是你来的那个晚上。”
    回应这话的最终是平稳的呼吸,原本坐在身上的人已经累趴在胸口睡过去了。
    陆文州也没再折腾,把睡着的时序紧紧地搂入怀中,几乎是将人完全的搂入,他垂首贴着这家伙还有些轻微发烫的脸,眸底是近乎偏执却因克制而温柔的复杂情绪。
    那个晚上是他自以为是的冷静自持最没用的一次,不过现在看来也是他情窦初开导致的结果,如果真的是“时序”,或许他就不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他知道“时序”绝对不会跟他撒娇,也绝对不敢这样出去喝酒。
    一切似乎早已经有迹可循,包括他对时序的兴趣,是因为时序不是“时序”,怀中的这个才是他的时序。
    但也是因为这样,他的患得患失从来都是存在的。
    担心时序会越来越优越惹眼而无需他的庇护,现在也确实如此。
    担心时序会因为过于出色而想要离开他,现在也确实如此。
    担心时序会因为生病而难受。
    现在还担心时序会忽然离开他。
    证实了荒唐,却落下了更多的担忧。
    他不想去猜测这个万一,可又不得不畏惧这个万一,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真的要把时序放在眼皮底下了,既要给他足够的自由,也要确保这家伙是在自己所有眼线的视野范围内。
    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他必须让时序万无一失。
    因为他承受不起任何一种失去时序的可能。
    任何一种都承受不起。
    。
    翌日清晨。
    静音轨窗帘缓缓打开,一百八十度的全景落地窗将清晨的庄园景色映入眼帘。
    主卧下的玫瑰花圃已经开始喷洒浇水,朵朵开得娇艳欲滴。
    而还赖在床上的人顶着乱翘的头发,抱着被子,正怔怔地盯着窗外,似乎还在开机的状态思考着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腰真的是酸死了。
    “好,那我中午带他回家,你让恩琪恩逸自己跟他说吧。”
    就在这时,刚沐浴完的陆文州走进卧室,正跟母亲章雯诗打着电话。
    时序听到动静,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脑袋,打着哈欠地扭过头,继续保持着侧躺姿势望着走来的陆文州,手倒是挺诚实的从被子里伸出来了。
    “没什么,回香港后我正好可以送他美国。”陆文州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旁,见时序头发睡得乱糟糟的,伸手揉了揉,掌心顺势覆盖在他额头上,感觉温度正常就没说什么:“他爱吃鱼让厨师做点鱼,嗯,好,那等会见。”
    “谁给你打电话?”时序见陆文州在打电话,有些好奇在跟谁。
    “我妈。”陆文州坐到床边:“等下我们回香港一趟。”
    “回去干嘛?”时序见陆文州坐在身旁,掀开被子艰难爬起来,手撑着陆文州的大腿:“我腰好酸,你帮我捏捏。”
    “怎么又捏捏了,多大了还捏捏。”陆文州把时序抱起来放在腿上,掌心覆盖在他后腰:“在外面上学不能这样跟人家说话。”
    “我又怎么说话了。”
    “不要跟人家说叠音词。”
    “我哪有说叠音词。”
    “捏捏不就是叠音词。”
    时序郁闷:“……”真是奇奇怪怪,他用脑袋故意砸了一下陆文州的肩膀,视作无语。
    “那些视频跟照片我都删了,以后不拍了。”陆文州抬手用掌心握住时序的额头:“我以后都直接看现场。”
    时序:“……你说看我就给你看?”
    “你不是要哄我吗?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你不就怕自己年纪大了纵欲过度?”
    “你指的纵欲是我们现在的一周两三次,还是想每一天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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