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还在想着这男人不会那么变态想在车上……然后就听他跟闲聊似的聊起刚才的事,回过神,把视线收回,‘哦’了声:
    “挺顺利的,暂时解决了时家控股的问题,推选了新的董事长,再跟他们说了新的计划书,都同意了新的板块。不过我还在想着找谁推销时文地产的项目,至少得卖掉百分之五十才行。”
    至少得要几百个亿给时文回回血。
    “不尝试说服一下我吗?”
    时序怔住,他眸光微闪,对上陆文州的目光:“……什么?”
    陆文州笑笑没再说话,也没有错过刚才时序看向驾驶座的小眼神,掌心护着他的后腰:“想要了?”
    时序:“???”他一脸茫然的看着陆文州。
    谁想要了?!
    什么话题转移啊!
    “挡板隔音很好。”陆文州笑。
    时序:“!!!”他下意识的要从陆文州的腿上下来,结果腰身被握得紧紧的,错愕的对上陆文州略带笑意的目光,察觉到他在逗自己。
    好啊,逗自己玩是吧。
    他抬手,解开自己的头发。
    柔软的长发倾泻而下,伴随着低头的姿势,发丝低垂掠过脸颊,带着些许酥麻与香味。
    陆文州眸色沉了几许。
    “嗯,隔板很好。”时序低下头,凑近陆文州的耳畔,轻声细语道:“所以我们说什么秘密都不会有人知道,对吧,老公。”
    “当然。”陆文州护着他的后背。
    “那我跟你说件事,你得保证你不生气。”
    “好,我不生气。”陆文州心想还能跟他说什么事,不外乎就是想要钱玩投资了,又或者是试图说服他买下时文的部分地产,如果是这些那算什么生气,给便是了。
    时序低头吻上陆文州,也跟他刚才那样,蜻蜓点水的轻吻,亲了一下便离开,双手攀附在他脖颈上,直视着他:“刚才时宴哲在所有人面前说,他有我的照片,说如果给你知道了,我就完蛋了。”
    陆文州对上时序的目光。
    时序也看着面前这男人,一时之间他竟然猜不透陆文州在想什么,但似乎可以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场在逐渐往下沉。
    他凑近,又亲了陆文州一口。
    下一秒就感觉后颈被稍稍用力的握住,就看见陆文州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随手丢在一旁,扣住他的后颈压下吻上了他。
    这不是刚才那样浅尝即止。
    强势而野蛮,明明不像是惩罚却感觉到了男人正在酝酿的怒意,或许是吻得太凶,他下意识想逃,但是手却被陆文州的大手紧紧扣入指缝,以十指紧扣的姿势,完全不让他有任何逃的可能。
    车后座静谧,坐在男人怀中的长发青年后颈被掌控着。
    时序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逐渐发昏,每一次都逃不掉陆文州的吻。恍惚间,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潮涌在动摇着理智。
    他已经能够清晰地听见彼此愈发强烈的心脏跳跃,碰撞着彼此的胸口,隐秘的挑动着神经末梢。
    良久,才停下了。
    他脑袋枕在陆文州的肩膀上,喘息着攫取着呼吸,浑身发麻,双手垂放在身侧,就这样他还不忘再问多一句。
    “……怎么办。”
    陆文州知道时序身体软了,腰身都塌着,一只手握住垂放在身侧的手,手心微凉,他紧扣着,在感觉到吐落在脸颊侧的温热,另一只手握着时序的后颈,强势的让他抬眸望着自己。
    时序双眸逐渐清明,对上陆文州没戴眼镜的模样,没戴眼镜的陆文州眉眼凌厉,尤其是沉着脸没什么表情时,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好像没有人可以忤逆他。
    “是啊,怎么办?”
    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宝宝,你是不是不开心了?”陆文州问。
    时序听到陆文州这么问点了点头,他稍微坐起身,往前靠,抱住陆文州的脖颈,将脸埋入他的脖颈,闷声道:“很不高兴。”
    而说完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明明都可以解决了,怎么还……
    撒娇呢。
    陆文州抚摸着时序的长发,侧过脸,温柔哄道:“那我想办法弄‘死’他让你高兴,好不好?”
    时序猛的抬起头,连忙捂住陆文州的嘴巴,摇头:“不行不行不行,不能做犯法的事情。”
    “但他让你不高兴了。”陆文州吻了吻时序的掌心,握住他的手放下。
    “是让我不高兴了,那也不能这样。”时序听这男人说着最温柔的话,眼神却变了,生怕陆文州真的那么疯的做这样的事情:“……我其实想到办法了。”
    然后把刚才跟苏芮说好的事情跟陆文州说了。
    他说完,就见陆文州的眉眼稍微是舒展开来,这才松了口气。
    弄死个人什么的,太吓人了。
    可不能做犯法的事。
    就在他以为让陆文州冷静下来后,感觉到辟谷被捏了捏。
    “所以是觉得受委屈了故意在跟我撒娇?”
    时序听到陆文州这么问,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自己刚才那样的行为,也对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半信半疑,只是在刚才的当下觉得想跟陆文州说,毕竟他对时宴哲真的很不爽。
    怎么想都一定要让这人付出代价。
    “嗯……算是吧。”他说完看着陆文州,认真说:“难道我不可以吗?”
    陆文州被这双漂亮的眼睛凝视着,语调里带着明知故问的愠怒,也像是撒娇,他实在是太受用时序这一套,要不然也不会开完会就总是惦记着要过来接他。
    他的小爱人好像越来越让他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活那么大岁数了,头一回被这样情绪牵绊,会因为对方委屈而愤怒,会因为对方开心而心悦,能被对方的一颦一笑牵动,当真是比事业还要上瘾。
    “当然可以,你所有觉得委屈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说,我是你丈夫,有义务跟责任哄你开心。”
    扑通扑通——
    时序撞入陆文州凝视着自己温柔目光,听到自己跳乱的心跳。
    好热,车没开冷气吗?
    第39章 五千万39
    此时位于云顶别墅的餐厅里。
    在五个男人面对面的沉默下,气氛有些微妙。
    时序从厨房探出了个脑袋,观察着餐厅的局势,看起来确实是不太妙。不过这可不是他主动邀请的啊,是陆文州自己要邀请沈君尧跟裴御来家里吃饭的。
    “夫人,你怎么把两个男人带回家了?”
    时序扭过头,见兰姨跟李嫂都站在自己身后,又是忧心忡忡又是八卦的跟他一同看着外边:“他们俩是我的搭档,就跟泊闻哥和慕云哥一样的。”
    “什么搭档?这能一样吗?”兰姨手里端着菜,不知道是出去好还是不出去好:“我怎么感觉跟要打架似的。”
    “不一样吗?陆文州能喊他朋友来家里,我怎么就不可以了。”时序心想阿姨可能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但对他来说,二支花就是辅助他初步达成目的的最佳拍档。
    他走去西厨的区域,伸手要去打开放酒水的柜子,今晚难得那么多客人在家,拿瓶酒不过分吧。
    “陆总,夫人跑去拿酒了。”李嫂看见时序的小动作,自知她是说服不了这个小祖宗,只能搬出救兵。
    时序听到李嫂竟然跟陆文州告状,连忙转过身,瞪大眼看向李嫂,摆手压低声:“……嘘李嫂,今天那么多人在家里做客,喝点酒不可以吗?”
    “时序。”
    话音落下,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道沉稳却带着警告的声音。
    时序余光瞥见陆文州走过来的身影,赶紧把柜门关上,然后就感觉身后一具热源靠近,后颈被大掌捏住,他往后扬起头,正好对上陆文州金丝边眼镜底下深沉的眸色。
    “我不是说过吗,以后都不许喝酒,”
    “……我拿给你们喝啊。”时序躲开陆文州的手,摸了摸柜门,嘟囔一句:“不行吗?”
    “不用,我们不喝。”陆文州看透他的小心思,直接把人拎出厨房:“上次医生说的话你没有听进去,你的胃根本就不能喝酒,现在老老实实的出去喝汤,厨房有你能发挥的地方吗?”
    医生已经强调过很多次时序是有胃病的,如果不好好养迟早会吃问题,这是从小就没注意过的毛病,现在发现了就得好好的养着。
    别说是酒,辛辣的都得少吃。
    “怎么就没有我能发挥的地方,我可以洗菜啊。”时序直接反驳,他不喜欢陆文州这样拎着自己,就跟个爹似的管着自己。
    兰姨摆摆手:“哪里用得到你,夫人你就乖乖出去坐着吧。”
    时序拧着眉,沉默接受,瞄了眼客厅,躲开陆文州的手转身往旁边的洗手间走去。
    好吧,不给就不给。
    一楼洗手间宽敞明亮,水流声响起。
    他站在洗手台前洗手时,就感觉陆文州从背后伸出双手环过他的腰身,扣入他沾满泡沫的手中。
    大掌包裹着稍微清瘦的手,两双手都沾着泡泡,揉搓时发出轻微的声响。
    “自己找来的朋友,你自己招待。”
    头顶传来低沉的嗓音。
    时序低着头,见陆文州从自己手背手心偷走泡泡的动作,心里嘀咕了句真是小气,他抬眸看向镜子,正好看见陆文州也在看着自己:“怎么,中午的时候是谁说的邀请他们俩来的,现在你又不行了?怕打不过裴御?也是,你没他高,指不定会输。”
    尾音刚落脸颊就被捏住。
    镜子中被圈在臂弯间的青年脸颊被捏得鼓鼓的,还沾着泡沫,倒不觉得滑稽,明眸皓齿得好看得不得了。
    “序序。”陆文州单臂撑在时序身旁,另一只手捏着他的脸颊,跟他一同看着镜子,对上他有些恼火却明媚的双眸:“是不是我太疼你了?”
    “是啊。”时序如实点头,也没着急洗手,侧过脸贴上陆文州,把泡泡蹭到他脸上。
    陆文州:“……”
    时序看了眼镜子里被自己蹭上泡泡的男人,见他满脸无奈,得意的挑眉,弯下腰洗手,不过还是偷瞄了一眼,发现陆文州真的没生气,才认真把脸跟手洗干净。
    顺便拉过陆文州的手帮他也洗洗。
    洗干净后,抽了两张湿纸巾转过身,帮陆文州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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