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瑶的结束一切之后去找陈教, 刚好看到的莫晓颖跟陈教聊完,陈教似乎有点眼眶泛红。袁瑶靠近的时候,莫晓颖看到了。
    没说话,转身直接默默走开了。
    “陈老头, 没事吧。”袁瑶笑了笑,故意开口道:“看到我拿到冠军,这么激动啊?”
    陈教抹了一把脸,嘿嘿笑出声来,恭喜袁瑶:“我们瑶姐真行啊,这次真的是大放异彩, 我替你高兴!以后肯定也会越来越顺。一定要前途远大啊!”
    看陈教的神色好了许多,袁瑶也放下心来。
    “当然啦,等我站上国家,哦不, 国际舞台的时候,到时候发表获奖感言, 一定第一个先感谢陈教。”
    “说什么呢, 老头子我图你那一声感谢啊?”陈教笑着, 表情又收敛, 连忙问:“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啦。”
    “好好好。”陈教嘿嘿嘿的咧嘴笑, 一脸的得意的,“想想就美, 我收你这么个学生,我陈老头, 这一辈子的执教生涯, 真是圆满了!”
    他拍了拍袁瑶肩膀,仿佛想起来什么, “瑶姐,就……莫晓颖今天突然……嗯,你没掺和什么事吧?”
    袁瑶装傻:“什么事啊?说起来我都还没问你,刚才你跟莫晓颖聊什么呢,我看你眼睛都红了。”
    陈教定定的看了一眼袁瑶,又笑了,“没事,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值一提!老我就是想起来以前青春年少的时候,有点感慨。没掺和最好的,瑶姐你就专注在你的游泳上,游泳生涯啊,就顺顺当当的!”
    袁瑶笑起来,心下却是微微泛苦。
    她没告诉陈教自己和王晓红那点事,就以陈教对他们的爱护之心,肯定是不会同意。但以她们对陈教的尊敬之心,也不会停止解开真相的步伐。
    多好的教练,多好的老师,只想着孩子们能够顺当,过得好,自己身上的委屈,从不在意。
    不,怎么能不在意呢。
    莫晓颖跟陈教说了什么,袁瑶不知道,但就看到陈教红了眼,就知道……他很在意。
    这个好面子的老头子,一辈子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清誉。最后为了自己的队伍,宁愿牺牲,为权势妥协。
    袁瑶默默的攥紧了拳头,冲着陈教认真的笑出声来。
    “陈老头。”
    “真的,我一定会顺顺当当的,站在国际的舞台上,拿下金牌!”
    “我会让全世界的人知道。”
    “你是我的启蒙恩师。”
    *
    陈教愣了一下,难得看到袁瑶如此认真,一瞬间,眼眶似乎又有些泛红。
    他扭过头去,不让袁瑶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行了行了,别吹牛了,等你真正站到领奖台上再说!比赛你这才结束,但这只是你的起步,我都听到你之后的训练计划了。龙教那边在找你,别耽误事,快走吧。老头我还要回队里呢。”
    交代了两句,也不再多谈,男人不擅长应对这样煽情的场合,交代了两句,背着手转身走了。
    只是谁都能听到的,他嘴里的嘟嘟囔囔。
    “哎呀,真是……”
    “我这老头……”
    “真命好啊。”
    *
    的确,省运会已经落下了帷幕,比赛,却是永无止境,在的省运会结束之后,即将要赢来的比赛,就是春季锦标赛还有全国游泳冠军赛,这都是国内最高水平的比赛之一。
    也是袁瑶即将在的国内赛事上崭露头角的重要比赛。
    但在比赛之前,更为重要的是,赛前的集训准备。
    在省运会落幕之后,就要准备相应集训名单,各路运动员都没有多少休息的时间,要准备的集训了。
    袁瑶的征程,到现在而言,的确是刚刚开始。
    袁瑶经历了莫晓颖的事件之后,紧迫感也多了一丝,如果想要更强,那就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有把握在更好的舞台上发光发热。
    才能,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袁瑶稍作休息,也在思考,下一步究竟要如何走。
    *
    而另外一边,早就做好了准备要积极挖袁瑶的他省教练也没有任何松懈。
    他们没有被迫等待,虽然之前被逐客令赶走,但没有人放弃,趁着袁瑶思考在体育馆乱晃的时间,分别和苏省、浙江、国家队都打了照片。
    每个人都给出来了,在外界看来足以瞠目结舌的条件,有利益打动人心。
    要诚意有诚意,要利益有利益。
    每个人都很有信心,袁瑶会动心,却没想到,她压根看都没看。
    对苏省:“没兴趣。”
    对刘老,“没兴趣,要进国家队,之后打完锦标赛,去打奥运会自然会去,暂时不急。”
    对王若飞倒是格外高看一眼,袁瑶是似笑非笑,“你也知道我在查什么,去你们队。我倒是真的可以考虑一下,你们把周曼曼踢掉,并且公开承认当年的龌龊行为,我来思考思考。”
    当时浙省的副教练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不可能!”
    王若飞虽然因暴露的事情不高兴,也听出来袁瑶是真的没兴趣的,知道直接从袁瑶下手基本上没用了。也没有强求!退下阵来。
    但这些人啊,一个个谁不是挖人的老手,个人运动员不同意,怎么可能就这么直接放弃!
    之前的对袁瑶的利益试探没有用,这边就打算动用到袁瑶的家里人。
    毕竟对于这类的青少年运动员,家里的决定要大过一切!袁瑶的自己不愿意,是因为她不会权衡利弊,但成年人的交易规则,就简单多了。
    只要给不补贴,不就手到擒来?
    苏省教练比浙省速度快要快,那边才打算从家里动手,就已经是通天手腕,要找到了袁瑶的家庭关系还有名单,却意外的发现。
    “只有一个外婆?外婆却是在乡下,可以啊,她因为调入省队,组织关系还没有转。正式程序,需要的i的是她现在的家庭联络人和她的学校 。外婆的联系方式无……”
    “她在学校读书,应该市里有其他的亲戚,有其他的联络方式吗?找不到啊……那先联系学校吧。”
    苏省教练迅速拿到了,袁瑶转校的学校校长的电话,已经打算从学校的当成一个突破口,先看看!
    这边……
    小心翼翼的,拨通了电话过去。
    而刘老,已经拿到了袁瑶的外婆的家庭地址,正在前往老人家住址的路上。
    袁家人作为袁瑶在市区的联系人,因为在档案上没有任何记录,反而没有人打扰。
    *
    此刻的孙怀德表情非常复杂,他之前没回家,留下找老伙伴就是想要探听下袁瑶的组织关系的问题。
    结果老伙伴听到这个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你也知道的,这次在省运会,袁瑶展露峥嵘,各路人马虎视眈眈。苏省、浙省几个游泳强省,就跟一条癞皮狗一样,就躲在这里哪都不去,就等着找机会挖走袁瑶。”
    “原本早就已经公布了,但现在的因为这些特殊需要,我们推迟了。等袁瑶的春季锦标赛的集训名单确认下来之后,再公开,也就板上钉钉了。所以……老兄弟啊,不是我不说,实在是,为了安全。现在最好不透露袁瑶的学校、家庭住址还有联系人。”
    “我们已经暗自派人去稳住了……具体的资料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正在给我送。我正准备给袁瑶的学校校长打电话,还有她家里打电话给他们定定心呢。这事可不能透露。你知道的,年纪小的运动员们,家长的力量,有时候比运动员本身还要大。”
    孙怀德有点理解了,原来不是这些人动作慢,而是一开始就防了一手,担心袁瑶关键时刻会被拉到反水。总不能都是外省的教练们在努力,咱们c省自己也要稳定军心。
    所以刻意没有公开。
    孙怀德也不为难,“行吧,名单也就这两三天的事情。”
    泳联老头不说,还不兴他自己查?教育系统,要查个人,还是不难的。
    这边有人进来,“会长,袁瑶的资料都在这,新转入的学校还有联系方式。”
    “好。”
    孙怀德适时站起身来,虽然爆炸好奇哪个幸运校长是谁,但现在也不好打扰别人工作,“老兄弟那我就先告辞了。”
    “好好好。”
    看到会长头也不抬,急迫的结果资料,翻开在看……
    孙怀德起身的同时间,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
    一接通,里面是温柔的询问。
    “你好,请问是孙校长吗?我的苏省的主教练之一,赵耀,这一次给您电话,是为了您学校的学生,袁瑶的事,想跟您咨询一二。”对面的赵耀开门见山。
    孙怀德:“???”
    半个字没听懂。
    什么玩意。
    我学校,袁瑶?
    与此同时,身后的黄会长激动的一声:“孙怀德……实验一中,孙……我艹!!怀德啊啊啊啊!”
    孙怀德回过头,跟黄会长面面相觑,黄会长诧异:“瑶姐在你学校啊?孙校长??你找我问什么?”
    孙怀德:“???”
    尼玛,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搞半天……
    这个幸运校长……是我自己啊??!!
    孙怀德都顾不上狂喜,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反应急速,他立刻就捂住了话筒,不让苏省的人听到。
    孙怀德冲着黄会长努努嘴,笑了一声,“黄会长,你的保密计划没有用了,您家这内部,跟个筛子一样的,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苏省教练的电话都已经打到我这里了,比你……速度还快啊!
    *
    与此同时,袁瑶的战绩,这才刚刚拉开序幕呢。
    媒体们的速度很快,一开始还只是朋友圈的一些小传播,回去之后,不少人立刻就抓住了热点,发布了公众号、专栏文,还有豆音小视频。
    在当地频道,袁瑶的战绩都冲上了热搜,单条点赞,最高已破万!
    晚上七点档的新闻播放,袁瑶的成绩已经写好了底稿,直接登录地方台、星卫视,公布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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