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巨星的诞生（五） 三合一
可能因为包厢内灯光比较昏暗的缘故, 视频的像素看起来并不高，收音也有些嘈杂，从晃动厉害的视频画面来看, 大概率是同一个包厢内客人的拍摄。
但不管是抖动厉害的画面, 还是模糊的画质，都足够看清包厢内那时发生的一切。
“新来的，以前没见过。”
……
“加个联系方式。”
……
“什么，你只是个侍应生，呵呵，挺单纯啊，行, 下次来我还是点你的单。”
第一段视频里的富婆姐姐挺豪爽，一番试探后态度并不强硬, 似乎是对视频里模样和宋辰有六七分相似，极有可能就是年轻时的宋辰的那个侍应生很感兴趣，主动提出下一次来会所依旧点他的单。
这也算是行话, 意味着当天她点的那些酒水抽成归在宋辰的身上, 对于会所里很多侍应生来说，工资是基础, 这个抽成才是大头。
所以一些为了赚外快, 一些也是为了增加熟客的黏性，才会在会所外满足这些富婆们的一些条件。
同样是这个富婆姐姐, 第二段视频中, 语言就比较露骨了。
画面中她的穿着已经换了一套, 不知道是第二次来, 还是中间还有不少段。
“你在这里上班一个月能赚多少工资？很辛苦吧, 其实男孩子也可以走捷径。”
……
“姐也是单身, 你不用有什么负罪感，我觉得你挺好的，长得好，也干净，你要是跟姐，姐给你一套房子，以后每个月再给你十万生活费，每一个节日姐都会给你准备礼物。”
……
“你这性子实在是倔，如果你觉得价格不合适，姐再给你加十万，姐是真稀罕你。”
富婆姐姐的东北腔实在喜气，而且看得出来，她确实挺喜欢宋辰的，而且老大姐很有度量，一次次被宋辰拒绝也没有刁难他，到最后也只是给了他一张名片，叫宋辰想明白了随时找她，生活费还能再谈。
但从头到尾，宋辰都很有礼貌的拒绝着，说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侍应生。
那些看到视频本来准备追进来骂的人忽然觉得不对劲了。
宋辰没答应，但他们忽然很想答应了。
给一套房……每个月生活费二十万还能再加……节假日还有礼物，按照富婆姐姐的阔绰，估计低于五位数的礼物她也拿不出手。
什么钱这么好赚啊！
虽然视频里除了宋辰以外的富婆们都打了马赛克，但其实仔细一看，这个富婆姐姐一点都不胖，相反，身材很有唐朝美人的风韵，还有姐姐身上没打马赛克的首饰，五根手指头戴着三枚戒指，每一颗上的钻石都比他们买的冰糖还大，姐姐多有钱，呸，姐姐审美多好啊。
【其实……大姐挺好的，真想问问姐姐我可不可以，其实我也很干净】
【什么大姐，那明明就是我的小baby】
……
评论有些歪楼了，当然，闻风而来的黑粉们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宋辰洗白的。
【呵呵，为什么拒绝，还不是因为价格不够高，才二十万一个月，咱们宋辰geigei松一次裤腰带五千块，松个四十次就够了，geigei勤劳点，一天伺候四五个富婆，一个月何止这个数啊】
【就是，真那么清白，怎么会去这种会所上班呢，假正经还不是为了抬高鸟价，没准视频没拍到的地方，人家迫不及待就拿起名片拨通富婆的电话了，而且之前不是有张照片，他都和一个肥猪亲上了吗】
……
营销号们还在不断上传着新的视频。
之前被认为可以坐实宋辰跟那些富婆存在情色交易的照片所在的视频也很快上传到了平台上。
在大v【第一娱技】上传的截图中，宋辰和一个约莫有两三百斤重的富婆拥吻，可在视频里，却完全不是这样的。
视频开始的时候，宋辰就一直在反抗，反倒是那个富婆仗着体重的优势，对他动手动脚，【第一娱技】的截图就是从这一段里节选出来的，但其实看着连贯的视频画面，两人根本就没有实际性亲上。
而且这一段纠缠的画面很短暂，很快，视频中女富婆的朋友们，以及听到动静赶来的会所领班都开始从中劝说，拉开了那个富婆。
最后，富婆见宋辰实在是不愿意接受她过分的想法，只能退而求其次，要求宋辰喝完三杯烈酒。
看得出来，宋辰是个不会喝酒的人，在喝第一杯时，好像还被呛到了，拼命咳嗽，但为了保住工作，还是强颜欢笑将富婆倒的三杯酒喝完。
但这还没完，在领班带着他离开包厢前，那个富婆直接将酒瓶里剩下的那点酒直接浇在了宋辰的头上。
“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即便被这样羞辱，宋辰也只能忍着屈辱，鞠躬抱歉。
除了对家的水军，以及对宋辰成见很深的黑粉，其他看到这段视频的网友都沉默了。
看着视频里的宋辰，感觉看到了在社会上打拼，为了赚钱养家无比卑微的自己。
面对傻逼领导和傻逼同事，他们难道不想直接怼回去吗？面对工作中受到的不公平对待，他们难道不想反抗吗？
可是不行，因为他们不能保证没了这份工作，下一份工作会更好，不能保证在自己的存款花光钱，就能找到另一份工作。
房贷车贷的压力，养育孩子孝敬父母的压力，以及自己在这个社会上生存的压力，都使得他们在受尽委屈的时候，还要鞠躬，说一声对不起。
他们没有选择，但宋辰有啊，其实他完全有一种更轻松的活法，他可以像他们之前误会的那样，答应那些富婆不合理的要求，轻轻松松就能挣到很多人好几年都挣不到的金额。
可他并没有那样做，而是在另一层面打断了自己的脊梁，为了钱丢弃了自尊心，但又没有完全丢失尊严，他守住了底线。
这让那些看到图片就跟风骂过他的人情何以堪。
而对于宋辰的粉丝来说，这几天的心情更是走向了两个极端。
从一开始看到照片的气愤，又到现在看到视频的怜爱。
他们对偶像的信任好像很容易被舆论戏弄，说好的信任呢，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就崩塌了，这样脆弱的感情，真的是喜欢吗。
但人天生就会逃避责任，他们虽然有错，但主要还是被愚弄了，真正恶心的是那些不靠谱的营销号，他们明明知道完整的视频内容是怎么样的，却还是节选了一段容易让人误会的画面，还说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引导他们产生错误的想法。
【第一娱技】的账号很快就沦陷了。
同理，还有网红于小飞以及璀星官方账号、宋辰的工作室、经纪人的账号底下同样是蜂拥而来觉得自己受到欺骗的网友。
宋辰的粉丝对于璀星格外憎恶，如果不是他们这几天装死，又怎么会让外界觉得，这些黑料是真实的，因为无法解释，所以干脆选择闭嘴，如果说这场舆论风波以【第一娱技】为首的几个营销号占了一半功劳，另一半功劳，绝对在璀星身上。
粉丝们怒骂着经纪人的不作为，痛斥着公司的不给力，还跑去宋辰账号下留言抱歉，也是这个时候，大家忽然意识到，宋辰好像已经消失好几天了。
不仅公司没有发声，就连宋辰本人也没有站出来解释。
这几天被愤怒冲昏的大脑忽然恢复了正常，开始思考起其中的疑点。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提出宋辰和璀星的合约即将到期，可能是因为宋辰不愿意续约的缘故，璀星直接采取了封杀，不仅不让宋辰公开解释这些莫须有的黑料，他们也对这一波全网黑袖手旁观，目的就是彻底毁了宋辰。
听到这种说法，大家恍然大悟。
这个时候，宋辰的粉丝们也想起了这些年他被安排得无比密集的行程，以及璀星为了培养新人为宋辰接的各种坏口碑的烂片。
之前他们粉丝就多次抗议公司对宋辰的规划，觉得璀星根本就没有好好为宋辰的长久发展考虑过。
他现在虽然很火，可也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无论是演技还是唱功，这都是需要一定时间学习积淀的，可璀星连休息的时间都给的那么吝啬，恨不得宋辰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又哪来的时间让他学习呢。
事业粉们都知道，流量归根结底还是吃青春饭的，如果没有在一定年龄前完成转型，他们很快就会被新的小鲜肉所取代。
在宋辰之前的那些顶流们，除了极少一部分转型成功的，绝大多数都退居二三线，有些甚至已经开始查无此人。
璀星的做法在事业粉们看来，无疑是短视的，可现在想想，感情是早就觉得宋辰不够听话，准备好直接在这几年里就把人的价值给榨干了。
新仇旧恨加一块，璀星官方账号和宋辰经纪人的账号都被愤怒的粉丝冲烂了。
他们想知道宋辰现在到底怎么样，是不是璀星把人监管起来了。
顶尖流量的粉丝都是出了名的疯狂，璀星请的水军根本就压制不住。
“怎么回事，赶紧联系宋辰，让他拍个视频解释，就让他说他和公司的合作很愉快，之后也会继续合作下去。”
璀星现在的总经理也有些慌了，他被富二代的父母派过来接管这个娱乐公司，但他本身并不了解娱乐公司的运营，要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几年里，就做出亲自逼走自家摇钱树的蠢事。
原身的脾气很好，如果不是璀星拼命的压榨，还一直妄图控制他进行一些潜规则，帮璀星背后的大集团拉拢人脉关系，就凭借璀星捧红了他，并且给了他第一笔签约的巨款，他都会一直和璀星续约下去。
总经理气急败坏，只能将压力施加给宋辰的经纪人张鹏，让他联系宋辰拍摄视频，帮公司澄清。
就在刚刚，他们已经登陆了宋辰的迅播账号发布了一段类似内容的文案。
可现在宋辰的粉丝对于这些极有可能被公司掌控着的社交账号充满了不信任，在没有看到宋辰本人，听到他亲口报平安之前，他们谁都不信。
“联、联系不到，他关机了。”
张鹏同样冷汗涟涟。
“他关机了你不会去他家找他吗！”
总经理把桌子上的文件都朝张鹏扔了过去，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蠢货给气死了。
“宋辰压根就不在家里。”
张鹏也很无奈，因为宋辰的好脾气，他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张鹏觉得对方就是一个任由他操控的木偶，更多时候，他都把精力放在另外几个不省心的艺人身上，宋辰那里，只有在给他接了新的通告、剧本的时候，他才会通知一下对方。
正因如此，他才会连之前原身因住址暴露，无奈换了一个住处的消息都不知道。
宋辰身边跟着的那个助理倒是知道宋辰的另一个家在哪里，可比起张鹏，他显然和宋辰更亲近，无论张鹏怎么威逼利诱，他都没有暴露宋辰的踪迹。
当时和那个翅膀硬了的小助理打完电话，张鹏就直接把手机给砸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赶紧联系上宋辰，让他帮忙平息舆论，要不然，他别想和公司顺利解约。”
就在总经理放狠话的时候，秘书进来了，带来了一封文件。
“艹！”
看到文件里的内容，总经理直接骂了句国粹。
这是法院送来的传单，原告宋辰，被告则是璀星娱乐公司，他状告璀星的原因是因为璀星没有按照约定帮他缴纳税款。
其实这一点在签约的合同上没有说明，只是每一次在按照合同里的分成比例将宋辰的那份收益转给他之前，公司都会以缴税的名义扣除一部分，但这一部分，璀星都用了各种避税的办法又截留了一大半，其实仔细检查会发现，宋辰存在偷税漏税的问题。
这也是璀星之前留的后手，准备在宋辰解约的时候用来威胁他。
可谁知道原身那么奉公守法，在意识到璀星存在偷税漏税的问题后，自己又掏钱，去税务局把税款给补齐了，所以他的个税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反倒是璀星，扣了宋辰合理合法应缴纳的税费，但又截留了一部分，这个操作存在的问题就可大可小了。
现在宋辰要求他补齐欠款，同时因为璀星违约的问题，要求提早结束签约合同。
如果他的诉求单纯只是后者倒也简单，宋辰和璀星的合约本来就只剩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而一场官司从法院受理到开庭再到审判，往往要持续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那个时候，早就已经自然解约了，都不存在提前结束合同的问题，之所以会提出这个诉求，估计单纯只是想要恶心一下璀星罢了。
麻烦的是税款问题。
可能因为包厢内灯光比较昏暗的缘故, 视频的像素看起来并不高，收音也有些嘈杂，从晃动厉害的视频画面来看, 大概率是同一个包厢内客人的拍摄。
但不管是抖动厉害的画面, 还是模糊的画质，都足够看清包厢内那时发生的一切。
“新来的，以前没见过。”
……
“加个联系方式。”
……
“什么，你只是个侍应生，呵呵，挺单纯啊，行, 下次来我还是点你的单。”
第一段视频里的富婆姐姐挺豪爽，一番试探后态度并不强硬, 似乎是对视频里模样和宋辰有六七分相似，极有可能就是年轻时的宋辰的那个侍应生很感兴趣，主动提出下一次来会所依旧点他的单。
这也算是行话, 意味着当天她点的那些酒水抽成归在宋辰的身上, 对于会所里很多侍应生来说，工资是基础, 这个抽成才是大头。
所以一些为了赚外快, 一些也是为了增加熟客的黏性，才会在会所外满足这些富婆们的一些条件。
同样是这个富婆姐姐, 第二段视频中, 语言就比较露骨了。
画面中她的穿着已经换了一套, 不知道是第二次来, 还是中间还有不少段。
“你在这里上班一个月能赚多少工资？很辛苦吧, 其实男孩子也可以走捷径。”
……
“姐也是单身, 你不用有什么负罪感，我觉得你挺好的，长得好，也干净，你要是跟姐，姐给你一套房子，以后每个月再给你十万生活费，每一个节日姐都会给你准备礼物。”
……
“你这性子实在是倔，如果你觉得价格不合适，姐再给你加十万，姐是真稀罕你。”
富婆姐姐的东北腔实在喜气，而且看得出来，她确实挺喜欢宋辰的，而且老大姐很有度量，一次次被宋辰拒绝也没有刁难他，到最后也只是给了他一张名片，叫宋辰想明白了随时找她，生活费还能再谈。
但从头到尾，宋辰都很有礼貌的拒绝着，说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侍应生。
那些看到视频本来准备追进来骂的人忽然觉得不对劲了。
宋辰没答应，但他们忽然很想答应了。
给一套房……每个月生活费二十万还能再加……节假日还有礼物，按照富婆姐姐的阔绰，估计低于五位数的礼物她也拿不出手。
什么钱这么好赚啊！
虽然视频里除了宋辰以外的富婆们都打了马赛克，但其实仔细一看，这个富婆姐姐一点都不胖，相反，身材很有唐朝美人的风韵，还有姐姐身上没打马赛克的首饰，五根手指头戴着三枚戒指，每一颗上的钻石都比他们买的冰糖还大，姐姐多有钱，呸，姐姐审美多好啊。
【其实……大姐挺好的，真想问问姐姐我可不可以，其实我也很干净】
【什么大姐，那明明就是我的小baby】
……
评论有些歪楼了，当然，闻风而来的黑粉们是不会眼睁睁看着宋辰洗白的。
【呵呵，为什么拒绝，还不是因为价格不够高，才二十万一个月，咱们宋辰geigei松一次裤腰带五千块，松个四十次就够了，geigei勤劳点，一天伺候四五个富婆，一个月何止这个数啊】
【就是，真那么清白，怎么会去这种会所上班呢，假正经还不是为了抬高鸟价，没准视频没拍到的地方，人家迫不及待就拿起名片拨通富婆的电话了，而且之前不是有张照片，他都和一个肥猪亲上了吗】
……
营销号们还在不断上传着新的视频。
之前被认为可以坐实宋辰跟那些富婆存在情色交易的照片所在的视频也很快上传到了平台上。
在大v【第一娱技】上传的截图中，宋辰和一个约莫有两三百斤重的富婆拥吻，可在视频里，却完全不是这样的。
视频开始的时候，宋辰就一直在反抗，反倒是那个富婆仗着体重的优势，对他动手动脚，【第一娱技】的截图就是从这一段里节选出来的，但其实看着连贯的视频画面，两人根本就没有实际性亲上。
而且这一段纠缠的画面很短暂，很快，视频中女富婆的朋友们，以及听到动静赶来的会所领班都开始从中劝说，拉开了那个富婆。
最后，富婆见宋辰实在是不愿意接受她过分的想法，只能退而求其次，要求宋辰喝完三杯烈酒。
看得出来，宋辰是个不会喝酒的人，在喝第一杯时，好像还被呛到了，拼命咳嗽，但为了保住工作，还是强颜欢笑将富婆倒的三杯酒喝完。
但这还没完，在领班带着他离开包厢前，那个富婆直接将酒瓶里剩下的那点酒直接浇在了宋辰的头上。
“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即便被这样羞辱，宋辰也只能忍着屈辱，鞠躬抱歉。
除了对家的水军，以及对宋辰成见很深的黑粉，其他看到这段视频的网友都沉默了。
看着视频里的宋辰，感觉看到了在社会上打拼，为了赚钱养家无比卑微的自己。
面对傻逼领导和傻逼同事，他们难道不想直接怼回去吗？面对工作中受到的不公平对待，他们难道不想反抗吗？
可是不行，因为他们不能保证没了这份工作，下一份工作会更好，不能保证在自己的存款花光钱，就能找到另一份工作。
房贷车贷的压力，养育孩子孝敬父母的压力，以及自己在这个社会上生存的压力，都使得他们在受尽委屈的时候，还要鞠躬，说一声对不起。
他们没有选择，但宋辰有啊，其实他完全有一种更轻松的活法，他可以像他们之前误会的那样，答应那些富婆不合理的要求，轻轻松松就能挣到很多人好几年都挣不到的金额。
可他并没有那样做，而是在另一层面打断了自己的脊梁，为了钱丢弃了自尊心，但又没有完全丢失尊严，他守住了底线。
这让那些看到图片就跟风骂过他的人情何以堪。
而对于宋辰的粉丝来说，这几天的心情更是走向了两个极端。
从一开始看到照片的气愤，又到现在看到视频的怜爱。
他们对偶像的信任好像很容易被舆论戏弄，说好的信任呢，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间就崩塌了，这样脆弱的感情，真的是喜欢吗。
但人天生就会逃避责任，他们虽然有错，但主要还是被愚弄了，真正恶心的是那些不靠谱的营销号，他们明明知道完整的视频内容是怎么样的，却还是节选了一段容易让人误会的画面，还说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引导他们产生错误的想法。
【第一娱技】的账号很快就沦陷了。
同理，还有网红于小飞以及璀星官方账号、宋辰的工作室、经纪人的账号底下同样是蜂拥而来觉得自己受到欺骗的网友。
宋辰的粉丝对于璀星格外憎恶，如果不是他们这几天装死，又怎么会让外界觉得，这些黑料是真实的，因为无法解释，所以干脆选择闭嘴，如果说这场舆论风波以【第一娱技】为首的几个营销号占了一半功劳，另一半功劳，绝对在璀星身上。
粉丝们怒骂着经纪人的不作为，痛斥着公司的不给力，还跑去宋辰账号下留言抱歉，也是这个时候，大家忽然意识到，宋辰好像已经消失好几天了。
不仅公司没有发声，就连宋辰本人也没有站出来解释。
这几天被愤怒冲昏的大脑忽然恢复了正常，开始思考起其中的疑点。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提出宋辰和璀星的合约即将到期，可能是因为宋辰不愿意续约的缘故，璀星直接采取了封杀，不仅不让宋辰公开解释这些莫须有的黑料，他们也对这一波全网黑袖手旁观，目的就是彻底毁了宋辰。
听到这种说法，大家恍然大悟。
这个时候，宋辰的粉丝们也想起了这些年他被安排得无比密集的行程，以及璀星为了培养新人为宋辰接的各种坏口碑的烂片。
之前他们粉丝就多次抗议公司对宋辰的规划，觉得璀星根本就没有好好为宋辰的长久发展考虑过。
他现在虽然很火，可也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无论是演技还是唱功，这都是需要一定时间学习积淀的，可璀星连休息的时间都给的那么吝啬，恨不得宋辰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又哪来的时间让他学习呢。
事业粉们都知道，流量归根结底还是吃青春饭的，如果没有在一定年龄前完成转型，他们很快就会被新的小鲜肉所取代。
在宋辰之前的那些顶流们，除了极少一部分转型成功的，绝大多数都退居二三线，有些甚至已经开始查无此人。
璀星的做法在事业粉们看来，无疑是短视的，可现在想想，感情是早就觉得宋辰不够听话，准备好直接在这几年里就把人的价值给榨干了。
新仇旧恨加一块，璀星官方账号和宋辰经纪人的账号都被愤怒的粉丝冲烂了。
他们想知道宋辰现在到底怎么样，是不是璀星把人监管起来了。
顶尖流量的粉丝都是出了名的疯狂，璀星请的水军根本就压制不住。
“怎么回事，赶紧联系宋辰，让他拍个视频解释，就让他说他和公司的合作很愉快，之后也会继续合作下去。”
璀星现在的总经理也有些慌了，他被富二代的父母派过来接管这个娱乐公司，但他本身并不了解娱乐公司的运营，要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几年里，就做出亲自逼走自家摇钱树的蠢事。
原身的脾气很好，如果不是璀星拼命的压榨，还一直妄图控制他进行一些潜规则，帮璀星背后的大集团拉拢人脉关系，就凭借璀星捧红了他，并且给了他第一笔签约的巨款，他都会一直和璀星续约下去。
总经理气急败坏，只能将压力施加给宋辰的经纪人张鹏，让他联系宋辰拍摄视频，帮公司澄清。
就在刚刚，他们已经登陆了宋辰的迅播账号发布了一段类似内容的文案。
可现在宋辰的粉丝对于这些极有可能被公司掌控着的社交账号充满了不信任，在没有看到宋辰本人，听到他亲口报平安之前，他们谁都不信。
“联、联系不到，他关机了。”
张鹏同样冷汗涟涟。
“他关机了你不会去他家找他吗！”
总经理把桌子上的文件都朝张鹏扔了过去，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蠢货给气死了。
“宋辰压根就不在家里。”
张鹏也很无奈，因为宋辰的好脾气，他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张鹏觉得对方就是一个任由他操控的木偶，更多时候，他都把精力放在另外几个不省心的艺人身上，宋辰那里，只有在给他接了新的通告、剧本的时候，他才会通知一下对方。
正因如此，他才会连之前原身因住址暴露，无奈换了一个住处的消息都不知道。
宋辰身边跟着的那个助理倒是知道宋辰的另一个家在哪里，可比起张鹏，他显然和宋辰更亲近，无论张鹏怎么威逼利诱，他都没有暴露宋辰的踪迹。
当时和那个翅膀硬了的小助理打完电话，张鹏就直接把手机给砸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赶紧联系上宋辰，让他帮忙平息舆论，要不然，他别想和公司顺利解约。”
就在总经理放狠话的时候，秘书进来了，带来了一封文件。
“艹！”
看到文件里的内容，总经理直接骂了句国粹。
这是法院送来的传单，原告宋辰，被告则是璀星娱乐公司，他状告璀星的原因是因为璀星没有按照约定帮他缴纳税款。
其实这一点在签约的合同上没有说明，只是每一次在按照合同里的分成比例将宋辰的那份收益转给他之前，公司都会以缴税的名义扣除一部分，但这一部分，璀星都用了各种避税的办法又截留了一大半，其实仔细检查会发现，宋辰存在偷税漏税的问题。
这也是璀星之前留的后手，准备在宋辰解约的时候用来威胁他。
可谁知道原身那么奉公守法，在意识到璀星存在偷税漏税的问题后，自己又掏钱，去税务局把税款给补齐了，所以他的个税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反倒是璀星，扣了宋辰合理合法应缴纳的税费，但又截留了一部分，这个操作存在的问题就可大可小了。
现在宋辰要求他补齐欠款，同时因为璀星违约的问题，要求提早结束签约合同。
如果他的诉求单纯只是后者倒也简单，宋辰和璀星的合约本来就只剩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了，而一场官司从法院受理到开庭再到审判，往往要持续半年甚至更长的时间，那个时候，早就已经自然解约了，都不存在提前结束合同的问题，之所以会提出这个诉求，估计单纯只是想要恶心一下璀星罢了。
麻烦的是税款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