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看的花瓣,也不知道整朵花有多美,谢老板怎么就限购呢,还只能买一瓣。”女孩惋惜。
    “有一瓣就不错了,好多人想代购还找不到门路呢,谢哥找的那个代理人特别油盐不进,谁去说都不行。”
    “这代理人也是运气好,现在指不定被多少人羡慕。”
    这确实。
    尤其席元白,他和傅明霁既是上下属,又是相交多年的朋友,在傅明霁面前,比别人少了分拘束。
    下班后,他亲自堵在傅氏门口。
    “你整日这么闲的吗?”傅明霁松了松领带。
    “这不是有更重要的事吗,”席元白讪笑,“以我们的关系,你真不能让谢大师多卖我几瓣?”
    “两瓣够用一段时间了,你买那么多做什么?”
    “我想让给阮阮试试,若她用了,就醒了呢。”
    傅明霁沉默了,阮阮是席元白的前女友,两人分手当天,阮阮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五年了,还没清醒迹象。
    “这花瓣只是花瓣,不是治病的圣药。”
    “我何尝不知,”席元白苦笑,“我就是不死心,她当初不明不白要跟我分手,五年了,我连原因都没问出来,我总要知道分手原因。”
    “你买了两瓣,应该给她试了吧,”傅明霁冷静的态度显得有些无情,“若是有用,现在你也不用在这堵我了。”
    “傅明霁,等你把一个人放在心上,遇到和我一样的事,你就会明白我的感觉,不会死心的,永远不会。”
    席元白深吸一口气,“当然,作为朋友,我还是希望你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
    “我可以帮你问问。”
    两人找了间茶室,等谢钦辞回复。
    受傅老爷子影响,傅明霁烹得一手好茶,席元白心情平复了许多,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哪天你也可以让谢大师尝尝你的手艺,不是我说,论茶艺,我还没遇到过比你更好的。”
    傅明霁轻笑了下:“有机会带他来尝尝。”
    谢钦辞看到傅明霁的消息,他正在收拾屋子,打字不方便,索性拨了个视频过去。
    “你发的我看过了,没看到人我也不好妄下决断,阮阮小姐若真的成了植物人,这花瓣只能保证她身体的生机,想要靠花瓣醒来,不行。”谢钦辞直言。
    正如傅明霁所说,花瓣只是花瓣,不是疗伤圣药,想靠花瓣让植物人苏醒,完全不可能。
    “除非……”
    希望再次落空,席元白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只觉得心里被扎了个洞,往外漏风。
    他垂着眼,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这一刻的情绪。
    也是这个时候,谢钦辞的话再次传入脑海,如惊雷一般炸响。
    “除非什么?”席元白猛地抬头。
    “除非阮阮小姐不是真的成了植物人,她昏迷不醒有别的原因,那样,我说不定有办法让她醒来,当然,这个原因仅限于玄学范畴。”
    “这……”席元白从没想过,阮阮的植物人状态还有另一种可能,他当即站起来,“我会重新去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谢大师,等您不忙了,能不能去看看阮阮?”
    “看在你是傅先生朋友的份上,如果我能解决,给你打八折。”谢钦辞非常爽快。
    席元白是见识过谢钦辞能力的,自然不会怀疑他的话,有了新的奔头,他一扫之前的颓靡,打趣道:“看来还是咱傅哥的面子大,可以打这么大的折扣。”
    “那当然,这是员工福利。”
    “那我可以成为谢大师的员工吗?”
    “暂时不缺人了。”谢钦辞转身,放在桌上的杯子被他不小心扫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该把管老带来的。”谢钦辞看着地上的玻璃渣,扶额。
    “有没有伤到?”傅明霁听到摔落声,将手机转向自己,“放在那别动,我找人来处理。”
    傅明霁行动力惊人,十分钟后,一名穿着侍者衣服的年轻人敲响门,手脚利落将被谢钦辞弄乱的房间收拾干净,然后无声退了出去。
    视频已经挂断了,寥寥热气中,席元白的声音有些许模糊。
    他问:“傅总,你觉不觉得,你对谢大师过于在意了?”
    “有么?”傅明霁手上动作一顿。
    “你何时这么关心过一个人?那块几百万拍来的蓝宝石被你打磨成两颗眼珠子,放在玩偶熊里送给谢大师,还有那只钢笔,是你十年前拍卖到的全球限量款吧,总共就只有五十支,你一直没怎么用,这次也是说送就送了,好,这些都可以说是你为了感谢谢大师帮你解决困扰的答谢之礼,那刚才的事呢?”
    “只是摔了个杯子,若是旁人,你问都不会问一句,更别说立刻找人去给他收拾。”
    “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从一开始,你让我把谢大师签到盛世,开出那么优渥的条件,到之后的种种,你不觉得,你对谢大师的在意,早已超出那条常规的线了吗?”
    “我只是想这么做,就做了。”傅明霁将热茶注入面前的杯子里。
    “傅明霁,你该看看你的心,你对谢大师,究竟是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
    傅明霁放下茶具,沉默。
    他也不知道。
    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你对谢大师,很特别。”作为过来人,席元白很清楚,傅明霁的种种表现代表什么,但他没有点破,不是想看傅明霁笑话,而是傅明霁动心的对象太特殊。
    谢钦辞。
    若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明星,以傅明霁如今拥有的一切,喜欢上谁,都不需要有顾忌,但谢钦辞不一样。
    那是和他们所涉猎圈子完全不一样的存在,他们拥有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钱财,以谢钦辞的能力,挥挥手要多少有多少,权利同样,如果谢钦辞是同样的想法还好,若不是,还不如不点破。
    会说这些,是因为他发现,谢钦辞对傅明霁的态度,和对其他人不太一样,万一呢,若两人正好是一样的意思,能走到一起,是再好不过了。
    自己的事都没操心完,席元白又开始操心好友的事。
    不愧是傅明霁啊。
    席元白在心中感叹。
    不动心则以,一动心就动了个这么大的。
    还有那则活不过三十的箴言,以前没经历过灵异事件,席元白可以不将之当一回事,现在涉猎了这个圈子,知道寻常之下,藏着种种不寻常,他便无法将这句话不当一回事。
    若真的只有三十年……
    席元白心情复杂看向坐在对面的男人。
    别人不清楚,他确是知道的,傅明霁私下里已经在做打算了,他是一个面面俱到的人,就算离开,也会打理好一切。
    屋子收拾好,谢钦辞窝在沙发上,边看剧本边吃零食,吃到一半,他想到什么,给傅明霁发了条信息。
    【谢钦辞:如果阮阮小姐的昏迷不醒另有隐情,最好不要将花瓣留在那里。】
    手机震动,傅明霁看到消息,收敛思绪,回了一个“好”字。
    “谢大师说,花瓣最好不要留在阮阮小姐那里。”
    席元白也没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我知道了,我会去把花瓣拿回来。”
    这一刻,席元白很庆幸自己的谨慎,没直接把花瓣喂给阮阮,而是放在她身边,否则,出了事他怎么后悔都没用。
    “谢哥,我发现一个问题,许小姐好像在躲你。”拍摄中途休息时,殷玉成拖了把椅子坐到谢钦辞身边。
    这真不是他多想,好几次了,许媛媛本来在和谁说话,说得好好的,只要谢钦辞一靠近,立马找机会离开,一两次可以说是偶然,次次都这样,殷玉成想不怀疑都难。
    就在刚刚,许媛媛本来在给蓝雪调整发饰,谢钦辞还没靠近,许媛媛就放下干到一半的活走了。
    蓝雪扶着发簪去重新弄头发了,殷玉成望了眼休息室方向,疑惑:“许小姐以前不这样的啊,还会主动找你。”
    “难不倒她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能这么怕谢钦辞的,殷玉成只能想到这点,“也不对啊,若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她更不应该躲着你。”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有哪里不对?”谢钦辞没有正面回答殷玉成的问题。
    他看向四周,普通人无法看见的阴气层层环绕,几乎要将整个剧组织成一个茧。
    “还好……”殷玉成仔细想了想,“就是感觉最近气温降的有些快。”
    “不过现在已经是深秋了,降温很正常。”
    殷玉成一直待在剧组没出去,不知道,剧组气温比外面低不少。
    有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发现了这点,但他们的意识被什么存在蒙蔽,在没人点破的情况下,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
    晚上有一场夜戏,还是一场重头戏,灯火通明的片场,演员、工作人员齐聚一堂,许媛媛站在人群后,眼中不经意露出一抹垂涎。
    谢钦辞遥遥瞥了她一眼,她忙低下头,不敢露出异样。
    谢钦辞收回视线,他知道,它急了。
    也是,因为忌惮他的存在,忍了这么久没进食,差不多也到极限了。
    正式开始拍摄前,谢钦辞不着痕迹将自己新画的符贴到殷玉成和蓝雪身上,尤其蓝雪,她身上被打下的记号更深。
    拍摄到一半,蓝雪头上的发饰断了,冯导紧急叫停,让蓝雪去补妆。
    蓝雪的经纪人帮她提着裙子,蓝雪手里拿着从中间断开的发饰,那是一条由银链编织成的发饰,华丽精美,是这两天许媛媛重新改造过的,很符合蓝雪饰演的神女角色。
    “怎么会突然断了?”蓝雪的经纪人脸色不太好,“开拍前不是检查过吗?”
    “没事,让媛媛修一下,不行就用原来那条。”
    “那条没这条效果好,哎,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许媛媛在休息室,见他们过来,忙迎上来:“我已经听说了,快给我看看。”
    蓝雪将链子交出去,触碰到许媛媛手指的时候,像是触到了一块冷硬的冰上。
    她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许媛媛。
    逾——嬉——正——里——
    灯光下,许媛媛的脸色似乎有些不正常的白。
    以前怎么没发现?
    蓝雪心中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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