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不信,而是她不愿去相信。
    纳兰卿上前,“我刚刚接到从南渊送来的消息,凌王妃在还是叶府嫡女的时候便善于用针,别的不说就说那救治安知宴,当年安知宴被宗政华的人砍成重伤,就连南渊皇宫里的太医都觉得不能救了,可是却被她救回来了。而且,璃女在王宫里给我们王上治病时用的也是金针,当璃女走后,凌王妃便施以同样的金针以同样的路数施针下去。焉儿,她的金针这般厉害若是想要改变一下自己的容貌并无不可啊。”
    凌王妃金针出神入化,这个纳兰卿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可是他不知道她的金针竟能如此的出神入化,听王上说,他明明看到一把刀子在他的手指上开了一个口子放血,可是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不,是感觉那手指不是自己的一般。
    纳兰卿狠狠的吞了吞口水,真没想到叶琉璃她竟如此的厉害,若是施以金针,那么在人的身上再划上一道大口子是不是也不知道了?听西漠某些上品巫师说,有一种叫麻藤的东西就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可是那藤早就不存在了。
    纳兰焉眉着皱得更紧了,一声冷哼,“那也只不过是你的说词,纳兰卿,你对凌九和璃女本就不喜,再加上凌王和凌王妃也给了你瓜落吃了,所以你也心存恶念,所以,你才要强行的将这两个人扯在一起。”
    强行将这两个人扯在一起?
    纳兰卿也怒了,“纳兰焉,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纳兰卿做事从来不凭感情用事,难道我在你的眼中就是那样的人吗?”
    他若真是这样的人,也就不会被王上看中而替他去找西漠的巫师更不配做军师了,更加可气的是她居然对他的人品产生了怀疑?这是他最接受不了的。
    纳兰焉冷笑,“你在我眼中是什么人这重要吗?重要的是你自己想要干什么吧。当日纳兰翔和你都想要娶我为妻,凌九和璃女二人保护了我,所以你才怀恨在心,纳兰卿,你敢说你真的没有一点点的私人感情吗?还有,我是你的什么人值得你这般的关注还要你安排人去南渊查凌王和凌王妃的底细?”
    这?
    纳兰卿被堵住。
    纳兰焉再道,“怎么,说不出来了吧纳兰卿,我纳兰焉在西漠的名声我自己是知道的,这里的人提起我的时候无一不是用嚣张跋扈来形容,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觉得我温婉聪明,我可不相信我在你心目中的形像会是好的。……说句实话,从璃女来到我身边之后,我竟第一次尝到了胜利的果实,我从来不知道除了用鞭子来抽到别人的肉体之外还有另一种方式叫他们屈服,虽然掐大腿疼出眼泪的法子看上去有些笨,可,可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看到了纳兰汝那张像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想起当日璃女教她的法子她便开心得不得了,虽然大腿被掐得肿得不成模样了,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好的法子,真的好爽啊。
    还记得后来小阡儿和小陌儿教她不用掐自己,只用一枚小小的针扎了下就成了……现在想想也很可爱啊,虽然都是一样的疼但大腿上的伤口却得到了很好的处理。
    “纳兰焉,这个不一样的。”
    “不一样?我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啊,他们教会我的东西可不止一点半点,他们还教了我更多,教我用我的暴脾气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我还知道我能认认真真的静下心来抄写完三百遍的《女诫》,抄的字虽然丑,可当我看到那满满当当的一大箱子里的纸时我顿时有种,有种成就感,像我这样一刻都坐不住的人居然还会抄这么多?”
    纳兰焉又道,不过下面几句她的眸子里却盈着些泪水。
    “呵,你知道吗,我在那里抄了几日身边的两个娃儿便陪了我几日,他们还用自己肉肉的小手来替我磨墨,还对我说,凶姐姐你快抄啊,抄完我们就可以去玩了,我去给你看我的宠物啊,它们好可爱的。……呵,有这样的人在陪在我的身边鼓励我,我便浑身是劲儿,我使劲儿的抄,当抄完最后一个字时,我都快累爬下了,再看看这天,已经过了一大半了,我与他们只玩了一会儿,可,可为什么我觉得那是我一生之中玩得最开心的一次呢,纳兰卿,你能体会,你们能体会吗?”
    纳兰焉说完,那两行泪水不停的落下不沾湿了她的衣襟。
    纳兰卿看到这里心疼之极,他想上前将这个小小的泪人儿抱在怀里让她的热泪沾湿在他的怀里,他想安慰她告诉他,他就是她以后的依靠,他会陪着她走过人生的沆沆洼洼经历人生的喜怒哀乐和她的种种。
    只不过他一上前,纳兰焉却本能的后退了出去,与他的距离拉得更远。
    “你们没有体会过,那是因为你们是有伙伴的,你们的伙伴不会嫌弃你,他们会跟你一起玩耍,会真心的与你交往,府里上上下下的侍婢护卫也不会对你口不对心,你也不用害怕你的兄弟姐妹明日会用什么样的法子来对付你,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你的纳兰三公子做你的军师做王上最信任的宠臣,可我不能,我我无人玩耍,我的丫鬟阿珍她也不是我的人,我的姐妹们联合起来对我下套,给我小鞋穿,我想要跟姨娘说不如我们回到原先住的地方吧,可是姨娘却已经放弃我了,她想要再要一个来取代于我。”
    纳兰焉慢慢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这样的她,着实叫人心疼,叶琉璃和宗政九的心在这个时候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般的疼痛,他们在南渊的日子不好过,可是至少还会有彼此啊,而她呢,她只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无人诉说无人理会。
    叶琉璃手指一紧,她慢慢的站了走来,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起她的手来,用那细嫩的手掌拭去她眼夹的小姐水。
    “女人的泪是用珍珠做的,精贵着呢。”
    “我?”
    纳兰焉微微嘟起嘴,她也不想啊,可是它却不听话,只会往下的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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