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衰落,齐楚称雄。
    怎能容忍熊威作威作福?
    苦等许久,夜渐深,官道远处,突然照来微微亮光,休憩的孤鸟惊叫。
    一支千余人的精骑,雷霆之势疾行。
    林间官道内,渐渐响起轰隆的马蹄声。
    王骁观之,匍匐靠近邢步英,低声道:“来了,熊威来了。”
    那邢步英岿然不动,似经验老道的猎人藏在草丛内。
    凝眸翘望,昏暗火光中,骑兵正前锋,一名铠甲朴素,众兵将众星拱月护在中央的青年。
    “这狗贼,定然是熊威!”
    邢步英轻声嘀咕,凝眸充血,浑身杀气腾腾。
    在官道中精骑靠近时,突然抓起双锏,跨上战马高喝:“兄弟们,为王上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
    “杀!”
    “杀啊!”
    邢步英策马纵横,像猛虎从林间狂冲出去。
    “杀啊!”
    “为王上报仇!”
    顷刻,林间隐藏的数百兵勇,在王骁带领中,钱追随邢步英脚步,好似决堤的河提内,倾泻出来的滔滔河水。
    拥簇而出,争相奔流。
    闻声,正警戒四方,疾行的铁骑,忽然勒马驻足。
    申屠秀冷色疾呼:“敌袭,敌袭,保护王上!”
    语声未落,申屠秀策马持斧前冲,护在季玄陵身前。
    四方的铁鹰锐士,纵马穿梭,疾行结阵,临时形成铁板一块,护着季玄陵与王妃。
    外围的铁鹰锐士,持槊,搭箭射击。
    激战顷刻间爆发,杀生似烈焰越发高涨。
    此时,铁鹰锐士中央,季玄陵提着长矛,端坐在马背。
    凝眸冷酷,面容含杀,怒视前方突然杀出的兵勇。
    眼前兵勇,悉数全是山匪装扮,可军械统一,阵型整体,分明来自正规军。
    谁?
    谁如此狂妄,嚣张,领军在齐国地界伏击他?
    不怕死么?
    冷眸斜视来犯的贼将,他面孔浮现出冷酷之色。
    敌将来犯,季玄陵岿然不动,似古佛端坐。
    那邢步英杀气腾腾逼进,挥舞双锏,眼眸斜视季玄陵,暴喝道:“狗贼,纳命来。”
    “众将士听令,不留活口。”季玄陵临危不惧,处变不惊。
    三步!
    两步!
    一步!
    邢步英扬双锏,似虎狼杀来,冲向季玄陵。
    “铿!”
    危机时,申屠秀持斧掠阵,阻挠邢步英去路。
    双锏大开大合,左右扑杀而来时,申屠秀挥舞长斧,似流星电光闪过。
    道道星火迸射,震耳发聩的巨响。
    “贼子,尔等何人,胆敢冲撞吾王?”彼此错马擦肩而过,申屠秀扬斧怒指,冷声爆喝。
    岂料邢步英浑身杀气滚滚,双锏似两条游龙,怒焰涛涛爆喝:“本将特来取尔等首级祭旗,为我家王上复仇!”
    带怒含杀的凝眸,瞥向阵中的季玄陵,跃马冲杀时,又让申屠秀持长斧阻挡。
    须臾间,双将酣战,颇有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感觉。
    不远处,王骁领兵扑杀而来,冲向铁鹰锐士内,急速向季玄陵扑杀。
    一群残兵败将,盔戎奇缺的兵勇,遇到装备精良,杀人如麻的铁遇秦军锐士,分明是以卵击石。
    纵马冲上去,没有伤铁鹰锐士分毫,反让武元魁指挥的精兵,杀得七零八落,似被砍伐的木桩横七竖八倒在林间。
    千余精骑,一个冲锋,即杀得对方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很快来势汹汹的残兵,仅剩不足十余名精兵。
    瞧着眼前杀人如麻的精骑,王骁沧桑的面孔中浮现出苦楚之色。
    楚国?
    楚国何时训练出这么多彪悍的精骑了?
    在他记忆中,楚国地处南方,最缺少战马啊!
    莫说善战的精骑了,连像样的骑兵都没有。
    他带领的残兵,盔戎残破,奇缺,然曾经保护越王撤离,皆为精锐步卒。
    遭遇铁骑,竟溃不成军。
    那些铁骑刀锋所过,片甲不留。
    残肢断臂落地,鲜血迷漫四方,处境险象环生。
    犹豫时,武元魁策马继续冲杀。
    欲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这时,季玄陵高声叮咛道:“元魁,留活口!”
    他倒要瞧瞧,何人如此狂妄,明目张胆伏击秦王君王的车队。
    闻声,武元魁领军冲上去,包围王骁,邢步英,很快俘虏王骁。
    阵中央,邢步英却仍持双锏与申屠秀搏杀。
    此时,邢步英内心暗自焦急,他带来精兵须臾间被诛杀,自己被大军死死包围在中央。
    关键眼前敌将,武艺凶悍,数十回合,他的双锏没有伤及对方分毫,反被对方长斧稳稳压制。
    颇有自投罗网的味道。
    激战正酣时,季玄陵提长矛策马冲出来,向邢步英喝道:“匹夫休狂,说,何人派你前来,夜袭本王车驾?”
    邢步英躲过申屠秀猛攻,纵马后撤数步,冷眸剜了眼季玄陵,语声冷酷的喝道:“熊威,今日老子不能杀你,越人仍不会放过你!”
    “熊威?”
    闻声,季玄陵神色诧异。
    熊威?
    难道眼前这蠢货,把他当做楚王熊威么?
    不禁仰头郎笑:“熊威,本王之死敌,若尔等杀了他,本王高兴还来不及,不过,你们伏击本王,意欲何在?”
    此处乃齐国边境,秦国在西陲快速扩张,崛起,谁敢保证东方六国内,没有人心怀歹念呢?
    除掉他,嫁祸齐国。
    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能捕千秋蝉!
    故而,他不相邢步英的所言。
    邢步英闻声,眼眸满是惊讶。
    眼前之人称熊威为死敌,难道不是熊威吗?
    走这条道前往齐国的,除熊威外,压根没有其他人。
    魏王么,不可能舍近求远,韩王,早率领使团抵达王都了。
    收回双锏,来回打量季玄陵,喝问:“你是何人?”
    “本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秦王季玄陵!”
    季玄陵?
    邢步英闻声,瞬间收起双锏,像孤狼遇到猎人,不敢吱声。
    呆呆思量片刻,又扬起双锏喝道:“你胡说,秦王远在大康征战,如何抽的出时间前来齐国赴约?”
    秦王季玄陵的名讳,邢步英久居深山,不敢说如雷贯耳,也陆陆续续听闻过好几次。
    此人是诸侯国内,近年来最耀眼璀璨的明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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